第十章:軍中有典韋
陳車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宛城,為了保護曹操而力戰至死仍大罵不休的典韋,典惡來!陳車心裏面一陣激動,那個曾經可惜死了的典韋,這次既然被我碰見了,就絕不會再讓悲劇重演了。
陳車這才在他敘述中知道。原來他孤身找張角去報仇,並不是為了他自己。他說,他的最好的一個朋友他娘,因為信奉張角領導的所謂的太平教,而整日神魂顛倒,到了魔化的地步。最後身得重病,兒子請郎中給他治病,但她娘拒絕。最後聽說張角就在附近宣傳教義,所以就找到了張角,張角給他喝了一碗符水,說不久即好,也不用吃藥了。但沒多久,他娘就因為病情拖重再也無法根治,所以就死了。他的朋友將這事跟他說了,典韋當即就答應為他報仇。
陳車看了典韋一眼,想這人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陳車想留他,所以讓他不要再單獨行動,因為獨闖黃巾大營那無疑是送死。陳車話沒說完,典韋就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道:「朋友所託我不能不完成,不然叫我典韋以後信義何在?」
陳車微微一笑,就知道他著急,立即說道:「我這裡有一個很好的機會,不知道典兄願不願意參與?」
典韋一愣。
張角糧草就在西北面,劫奪糧草,這是陳車打算好的事。
所以陳車一宣布,他們幾個就都沉浸在了默默思索中。打這一戰划算嗎?可能成功嗎?所有人都沒有把握,甚至就連陳車都懷疑自己的決定。
關羽問他:「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們偷襲了張角的糧草,但是我們能運得了上山嗎?要是張角救兵一到,你有幾成把握能擊退他們?」
這也是陳車所想到的。
陳車這時回過頭來,看著關羽。關羽雖然在別人面前顯得很是盛氣凌人,但在大哥面前顯得很是尊敬。
陳車若有所思的緩緩道:「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光吃樹皮能撐多久?山上的野獸還能吃得了多久?當所有的樹皮被我們吃光了,野兔、野豬都盡了,我們還能有東西吃嗎?到時,你能保證所有的人能夠撐得下去嗎?更何況,張角那邊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精心準備,似是做好了攻打我們的準備。你想想,到時我們連樹皮都沒得吃的部隊,能擋得住他們的進攻嗎?我們勝算能有幾成?」
關羽低簾思索了一下。道:「大哥說得很對。」
陳車繼續道:「如果我們現在不趁樹皮沒完、野獸沒盡地時候儘力一搏。那麼等著我們地就只有死路一條。」
關羽一咯噔。
關羽問道:「大哥地儘力一搏。是不是說全軍出動?」
陳車點了點頭。
關羽疑惑道:「我們難道不需要再設一路救兵在後面。以防張角部隊地增援嗎?」
陳車笑了笑:「這一點我想過了,我想,這次我們既然想干,就得放開膽的去干,管他什麼救兵。這次,我把賭注全都放這上面了,所以,生死便當在此一舉!」
關羽聽他的口氣,便是胸中一陣澎湃,當即抱拳道:「大哥,請你布命令吧!」
陳車很高興能得到他的信任,所以跟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車讓人把幾日來抓的野味全都蒸煮了,然後和了點樹皮什麼的,做了一鍋的大雜燴,讓這幫士兵滿口的讒。他們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大好日子,竟然能吃上這麼豐盛一頓的野味樹皮大雜燴。待全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陳車站了起來,將劍拔出,布了自己的命令,並言辭激蕩的說了一堆大道理,把這群士兵說得群情激昂。陳車趁勢讓軍隊連夜出動,並每人口銜樹枝,悄悄開往黃巾屯糧處。
陳車在走之前告訴他們,一但成功,便酒肉大吃他三天三夜。這讓吃厭了樹皮的士兵們一下來了精神,他們一想到這裡,紛紛拔出了刀,狂衝進了糧屯。守備這裡的黃巾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夜襲此處,所以起先一個個的被殺的昏頭轉向。但一但認清情況,便開始奮起反戈,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通知張角。
張角還在睡夢中,被斥侯兵驚起,也來不及多考慮,便先帶了一支部隊迅趕到糧屯,走之前讓人叫張梁帶大部隊作為後繼。陳車帶著部隊迅控制了各個糧屯,被殺散的黃巾軍又再次席捲而來。這次,張角親自過來了。
陳車的部隊很快就被張角所帶來的黃巾給團團圍了起來。這時一個騎著高頭大馬,手中攙著九節杖,頭上裹著黃巾,脖子上掉著一個鬼樣的葫蘆的黃裳大漢走了出來。
陳車看了這奇異的人一眼,難道這人就是張角?
如果是張角,那麼現在的情況就遭了。陳車知道這張角會點妖術,要是他使什麼妖法,我們這些能抵擋得過嗎?
張角這時閉目掐了掐手指,然後開口道:「這次,你們想來搶糧?哎,大不吉,大不吉啊!」
陳車心裡一咯噔,如此詭異,這人定是張角。
張飛一聽他話,就有點惱火了,想行動立即被關羽止住。
典韋這時仔細的看了他幾眼,突然散開的目光一下聚攏開來。他的腦子在回憶著朋友臨走前描敘張角的模樣,他記的得,他朋友說:他最名著的特點就是手持九節杖,臉上左眼角邊有一顆痣,而且每逢人事必先掐算吉凶與否。
典韋想到這裡,他突然叫了聲:
「張角!」
他在故意試探他,只要眼前這人有任何反應,就可立即判斷得出自己猜測的正確與否。
典韋的一聲『張角』很是沉穩,完全自內臟,只這麼一聲,已經把旁邊幾人都嚇得手顫了一下。而騎上的張角一聽,心裡突然一咯噔,額上不知怎麼搞的,冒出了冷汗。這一聲,竟然讓他聽后戰慄。
張角有種不好的感覺,但這時,喊他的人並沒有出來。
張角這下怕了,立即伸手掐指。
這下,典韋得到了答案。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出一聲吼,如脫兔一般,猛的向前一衝。陳車沒來的及反應,周圍的人也沒反應。但他們都感到了一陣強勁的風刮過,接著,典韋早就沖了上去。
典韋動手及其迅,一腳飛上前,正中張角騎下馬腹。張角還沒來的及睜開眼睛,典韋早就將馬打的趴下,再雙戟一扯,全都招呼在了張角肩上。
兩邊黃巾根本來不及護衛,等他們看清時,張角的座騎已經趴下,血涌了起來。馬慘嘶一聲后,四踢亂踢。典韋雙戟放進了張角的雙肩。
張角根本就沒來的急防備,也沒來的急思考,因為他在算接下來的吉凶。
當典韋的雙戟砍上他雙肩的時候,他算到了。
但典韋雙戟拔起再放進他**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
但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說出了自己掐算的結果:「不好,我今日大凶!」
當他把掐算的結果說完后,他才感覺到自己已經活不了了,大凶到了。他突然猛的將九節杖揮出,打擊在了典韋身上。
陳車驚呼一聲,想也不想。他現在想的是,典韋絕不能死!所以,他丟出了自己手中的劍,一劍正刺進了張角的胸口。
張角的力道弱了,身子徒然一震。
典韋被重重一擊后,打倒在地。陳車趕上前去扶他起來,典韋一躍跳起,再飛起雙戟,一同砍進了張角的脖子上。張角這下沒反應,也沒掐算吉凶了。接著,他的頭落在了典韋的手上。典韋大吼一聲,將手中張角的頭顱狠狠的捶打了幾下。
「你直娘賊的,今天終於還是死在了我的手裡!」
剩下的黃巾嚇得不知所措,趕緊逃的逃,求饒的求饒。
陳車看了典韋一眼,不知道怎的,能殺了張角,他其實比他還要高興。現在張角已除,典韋應該會跟著自己了吧?但典韋只淡淡道:「將軍厚恩難報,我如今先將這頭顱祭奠了張伯母,再來會合將軍。」說著轉身就要走。
張飛趕緊上前攔住,破口道:「你就這麼走了?」
典韋看了他一眼,有點不耐煩:「我說過,我會再來的。」
張飛張須道:「誰知道你是不是一去不回?」
其實他也有點捨不得他,所以才這麼說。
典韋這下惱怒了,將張角頭顱別在了腰間,拔出雙戟。張飛還以為他要打架:「怎麼,要跟俺比劃比劃?」典韋將戟一碰,出錚的一聲,甚是清脆,板眼道:「我惡來從來說話都是擲地有聲,既然說過的話就絕不反悔,更何況劉將軍還有恩有我。」
陳車本來希望能攔下典韋,畢竟放過了這次,只怕一但亂世一到,還哪裡能遇得上他呢?但典韋現在既然這麼說了,只得上前拉開了張飛,啪了啪他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你去吧。」
「這……」張飛還有點不想放過他的意思。
典韋稱謝,剛一告退,這時突然遠處傳來了馬嘶聲和亂亂的腳步聲。陳車心裡一顫,前面的立即來報,說是張梁的大軍到了!這次,張梁帶來了所有的人馬。看到遠處蜂擁而來的人馬,陳車身邊的將士都有點膽寒了,這次看來是要大幹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