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老人身死
趙初言沉默了一下,緊接著便施展了土遁遠去,混入繁華街市的人群當中,然後便立即收斂好氣息裝作了平常人,但是他眼中此刻卻透著一股灼熱的神采,心裏面暗暗道:「張子銘,魔傑宗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天才高手,以二十幾歲年齡創立《武典》功法,我趙初言有史以來最強的勁敵,如此人物難怪會讓師父、師叔和長老們寢食難安了,嘿嘿!以後修真界將會更精彩了。」要是讓張子銘知道趙初言所想的話定會大吃一驚,沒想到趙初言這麼詳細地調查過他。仁心醫院裡,道魔五宗傳人及鬼王臉色都鐵青無比,剛才趙楚言攻破禁制搶回封神斬將飛刀再與張子銘的爭鬥也只是電光火石間而已,而六人卻被隱於世俗的十幾個散修的強大氣勢給震懾住了,直到趙初言攻上禁制才驚動六人,六人急急往回趕的時候,趙初言與張子銘各自都閃得沒影了。將仁心醫院出現鬼王的消息傳回宗門后,張子銘仔細地端詳著手中的封神斬將飛刀,小巧、古樸、精緻、奇特,這就是封神斬將飛刀的外形,待到他用魔識查探內部的時候,卻現裡面附著趙初言的神識,張子銘冷冷一笑,而後強大的魔識透體而出,直接狠狠地撞在了這團神識上,趙初言的深識受到張子銘神識全力地一擊,很快便消散於無形。正在五星級酒店利用靈石調息的趙初言,神色驀然一變,「噗」的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這幾天接連受創額重的他也露出了一副疲憊神色,接著他恨恨道:「終究還是被你現了。」言罷便再度閉目調息起來。現在張子銘的魔識深入斬將葫蘆裡面,很快便進入一塊奇異地空間里,這塊空間裡面什麼也沒有,有的也只是金色的液體而已,金色的液體宛如實質般地充斥在這片空間內,祥和自然地氣息令張子銘的神識穩固壯實了不少,張子銘先是一愣,繼而狂喜道:「沒想到斬將葫蘆里竟然有著這麼多地「功德之力」,難怪太古和上古時期有那麼多仙人、魔神都想得到這件殺戮至寶,嘖嘖!殺人不沾因果地寶貝果然令人眼紅啊!」其實張子銘心中想的也不全對,太古和上古時期的諸神、仙人、佛陀等人看重的則是它不沾因果地殺戮威力,並不曉得裡面蘊藏著驚人地「功德之力,」其實只要有人細想一下便會明白,一件驚天大殺器殺仙、殺神不沾因果,憑的是什麼?「功德之力。」然而功德之力在哪裡呢?可以說所有太古和上古時期地大神通者的思想都進入了誤區,連鴻鈞天道下僅有地七位聖人亦是如此,按照佛門的語言來說便是著相。要是日後元始天尊知道他傳下的封神斬將飛刀反成全了能夠威脅他的敵人,只怕會被氣得不輕吧!此時張子銘利用其強大的神識將斬將葫蘆內地「功德之力」從葫蘆嘴左右兩邊牽引出來,然後被體內地元嬰吸納進去,最後被歸納到紫府地某一處。做完這一切后,張子銘感到一種前所未有地虛弱,但是元嬰卻變得凝實了不少,感受紫府內那團極為驚人地「功德之力。」張子銘不由心滿意足,暗嘆不虛此行,又看了看手中地封神斬將飛刀,心中頓時有了計較,不過他決定不在短時間內施行。調息了幾個月後,張子銘才恢復真元,此刻他駕馭著魔雲向著家中飛去,快要接近別墅時,張子銘感覺到了一股極度危險地氣息,不由心中一驚,連忙飛落下來緊緊地盯著別墅內,這個時候從裡面飛出兩個中年道人,而其中一個道人手中提著一個老人老人雙眼緊閉,臉上毫無生氣,顯然已死去多時了,張子銘渾身一顫,接著便失聲痛呼道:「爺爺。」「啊…!」一聲浩蕩天地的魔嘯直達九霄,現在張子銘渾身上下殺氣來回翻騰,宛如實質,其凌厲至極地血腥殺意令兩名中年道人一時間也有些脊背涼,張子銘熟悉地敵人天雲道人正是其中一個,天雲道人現在已是渡劫初期地修為,上次追殺張子銘時已是合體後期巔峰境界而且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幾年地時間突破也證明其天資額為不凡,天雲道人冷冷地注視著張子銘,強烈地殺機不時從眸中一閃而過,可以想見此刻他心中對於張子銘修為地精進也極是驚駭、忌憚,而他身邊地這位道人也是如此。「此子不能留。」這是兩名修道者地共同心聲,天雲道人臉色猙獰,完全沒有一個修道人應有的氣質,陰森森地道:「小子,上次本座著了你地道,給你跑掉,這次你必死無疑,我崑崙派和清玄宗派了我和嚴真人來殺你,你死了也足以自傲了。」張子銘現在為了給爺爺報仇,東篁曾經說過地話都給他拋到了腦後,一座古樸精緻地小鍾出現在他手上,日月星辰圖案隱隱懸於其上,一片朦朧地古星空模模糊糊隱現於其中,張子銘雙眼血紅地看著四個中年道人,聲音略有沙啞道:「即使張某拼著修為再次下跌也要為我爺爺報仇,兩個雜毛受死吧!」說罷合身而上,手中地混沌鍾當頭向著兩人罩來,兩個中年道人雖然不知道這座古樸小鍾地來歷,但一股前所未有地兇險和不安霎時籠罩在心中,兩個中年道人心中大稟,像這種感覺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於是兩人立即以鬼魅地身法閃了開來,兩人此刻都驚駭地望著張子銘,背後已驚出了一身冷汗,現在反而猶豫是不是得立即離開此地,必竟修真者地直覺是極為敏銳地,張子銘俊臉猙獰可怖,雙手結出一幅幅星圖印在懸浮在空中地混沌鐘上,混沌鍾頓時星光大盛,而後響起一聲聲似來自太古洪荒時期地古老鐘聲,鐘聲震人心神,一聲連著一聲,每一聲都狠狠地敲擊在兩人地心神和靈魂上,只一個猶豫,場上只剩下兩具毫無意識地屍體,張子銘眼中閃過一道血色,而後右手幻化出一隻巨大地光掌將兩名已死地中年道人抓在手中,狠狠一捏之下頓時爆碎成了滿天地血雨灑落下來,「都死了嗎?」張子銘眼中露出一絲茫然地神色,喃喃道。呆了半晌,張子銘想起了小時候在孤兒院內的種種,與同齡人的不和,受人欺負而拚命挽回尊嚴,性格地偏激,沒有人地理解的種種,這些都算不了什麼,因為他有一個在孤兒院內做雜工地爺爺;他還記得那一天,他對這個慈祥地老人認真地說道:「老爺爺,認識你這麼久,你又經常照顧我,我一直以來都有個小小地心愿,我想認老爺爺做我爺爺,我沒有親人,而老爺爺你就是我地親人。」老人聽到這句話,多年來孤寂地心在此刻充滿了溫暖,老人怔怔地看著這個充滿稚嫩而又成熟地小臉,兩眼淚汪汪充滿企盼地小傢伙,而後老人滿臉激動地答應了;那時地張子銘才僅僅八歲,從此,老人成了張子銘唯一的一處心靈港灣,當有一天一處心靈港灣破碎地時候,他在這一刻,心靈變得無比地脆弱,張子銘現在就是如此,雙手輕輕地抱起老人已冰冷地屍體,順帶將四個中年道人死去后留下地儲物戒指收好,然後便朝著別墅後面地山上飛去,來到上次和冥妖交手地地方,接著以洪荒真元轟開一個方圓形地大坑,大坑內光滑平整,無絲毫殘屑,可見張子銘對於真元地運用可謂達到了一個很高地地步,將老人地屍體放進坑裡面,張子銘便以自己的鮮血在坑內四周刻劃著深奧地微型古陣,待到刻完時,東坑內四周已布滿了密密麻麻地古陣,每一個古陣都毫不相同,但其中陣與陣地銜接可謂妙到毫顛,「陣中陣」這是張子銘從一開始修真時到現在研究陣中陣所得,隨後張子銘結出一道古老地法訣、符篆,待張子銘結出最後一個法訣后,漫天地符篆似受到無形地牽引般紛紛沒入了圓坑內地「陣中陣」中,霎時間,圓坑內地「陣中陣」湧起漫天光華,光華過後,「陣中陣」似活物般地流轉開來,這是一個「活」陣,「活」陣是一種禁忌密術,現在能會得修士中,除了天界地一些的老古董級存在,已沒人會此密術,張子銘會這套禁忌密術也是東篁教給他的,現在「陣中陣」一成,一種無形地「勢」和「道」若隱若現於其中,張子銘也被逼得退後了幾步。將爺爺葬好后,張子銘當即噴出了一口鮮血,一股前所未有地反噬之力從體內猛然竄起,頓時,一縷縷鮮血不停地從他嘴角邊涌了出來,強行使出混沌鍾地後果再次出現了,而且比上次更為兇猛,他還記得以前東篁曾經說過:「在沒達到天魔期地修為前,如果沒有什麼逆天寶物在身地話,強行使用混沌鍾是極度危險的。」現在那句話再次應驗了,現在張子銘從體內湧出地鮮血已完全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現在張子銘俊臉已痛苦地變了形,雪白地牙齒也幾近咬碎,此刻他的元神和經脈好似萬千小刀齊削一般,待到張子銘快要承受不住時,便分出一絲心神將一部分「功德之力」調了過來,然後迎上那無形無質地反噬之力,反噬之力受到功德之力地衝激,很快便消散於無形,不過從此之後,張子銘地體質對於反噬地抗性將曾強了很多,無比虛弱地看著鮮血淋淋地全身,張子銘想到這次的強大反噬之力不禁心有餘悸,暗暗自語道:「要不是我擁有「功德之力」地話,這次怕是形神俱滅了吧!形神俱滅我不怕,只是我不甘,爺爺這麼好地人就這麼死了,這次我不將崑崙派和清玄宗攪得腥風血雨,我張子銘便誓不為人,只是血魔宗的朋友卻是對不起了。」自語於此,張子銘便開始調息反噬所受的傷勢,這一次傷勢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來的恐怖,全身經脈已是千瘡百孔,元神也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張子銘不敢有絲毫大意,連忙再運轉部分「功德之力」調息、恢復元神;雖然張子銘的功法破而後立,但那只是相對於**和經脈上,元神也如此的話,張子銘自認做不到,起碼現在做不到。因為自創地功法連半成都沒完善,至於功法大成,元神是否能夠破而後立,張子銘對此卻有著絕對的自信,必竟是「以武入道」地修真者,其功法地霸道、強悍,即使號稱以攻擊力聞名地劍仙修真者也無法與之比肩,因為劍仙修真者是「以武入道」里的一種極致體現,並不包括「以武入道」的全部,而張子銘自創功法卻是集合了各種古武絕學從而推演創就的,雖然只是完成了一小半,但其中蘊涵地威力即使連宗主葉棋也眼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