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也不知道是羅生門的解酒湯真的生效了,這是一段原本無望的戀情終於開花結果的關係,劉千夜當天下午就可以下床活動活動身體,之後,他和羅生門偕同吳上觀和李艾英一起去北一書坊挑選要帶回去西風畫館的書籍,接著又四個人一起到北風城的名勝景點到處遊玩,幾天之後,吳上觀和李艾英便在劉千夜和羅生門的目送下開心的結束這趟北風城之旅。
送走吳上觀和李艾英之後,緊接著劉千夜要面臨的便是妙手狀元的考期將近。
為了能夠一次順利考上,劉千夜現在正在加緊充實自己本身的學識,以及參考從吳上觀和李艾英那裡請教來的學習方針,畢竟那兩人都曾是巧手狀元的得主,因此,他的時間相對變得十分寶貴,而這一點恰恰好衝擊到才剛剛陷入熱戀情潮的羅生門。
和忙著赴考,一心想光耀門楣的劉千夜不同,整天本就不學無衛、遊手好閒的羅生門,因為已經找尋到生命中的最愛,已經沒有理由也被下令不準拿相親當遊戲的他,現在正悶得發荒。
這一天,劉千夜依舊在書房低頭苦讀,而不認真學習書坊管理的羅生門也一如往常地翹班來騷擾劉千夜讀書,此時,他正懶懶的掛在劉千夜背後當起無尾熊,用撒嬌的語氣囁嚅喚道:
「千夜……陪我玩嘛……」
「嗯。」劉千夜下意識回應。
「真的,我們去逛街好不好?你每天待在書房不是看書就是畫畫,一定無聊死了!」
「嗯。」
羅生門不禁微皺起眉頭,試探性的輕喚:
「千夜……」
「嗯。」
「千夜……」
「嗯。」
面對劉千夜沒誠意的回應,羅生門生氣了。
哼!千夜是什麼意思啊?不是說談戀愛的人都會巴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緊緊黏在一起嗎?怎麼千夜一點都不像呢?難道千夜一點都不想摸摸我、親親我嗎?可是我就很想多摸摸千夜、多親近親近千夜,最好一整天都黏在一起不要分開最好!
想著想著,羅生門決定採取誘惑攻勢,放手一搏,希望能順利讓劉千夜將視線從書本上移開。
將頭輕輕靠在劉千夜可靠的肩膀上,羅生門用輕微的氣音低聲呢喃:
「千夜……屋子裡好熱喔,我們出去走走吧?」
這一次,劉千夜終於有『嗯』之外的響應了,不過他的頭依舊是低著的,他說:
「你覺得熱就到涼一點的地方去玩,不用陪我了,我不覺得熱。」
嗚嗚……沒效!
羅生門再接再厲,在劉千夜耳後輕輕吹出一口涼氣,在看見身前人明顯哆嗦一下之後復道:
「千夜……我胸口忽然跳得好快喔,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劉千夜還是低著頭,語調關心的說:
「身體不舒服就叫下人去請大夫過來看看,記得多休息、多喝水,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
嗚嗚……千夜居然連頭都不抬一下,好,看我的!
「千夜……我胸口真的好痛,你摸摸看嘛……」說著,羅生門抓起劉千夜的手就往自己衣服裡面塞,讓劉千夜的手直接觸碰到他溫潤的肌膚,想藉肌膚之親來刺激對方回神。
豈知,劉千夜仍然沒有抬起頭的意思,不過,手倒是很不安分地在羅生門肌觸良好的胸口揉捏起來。
啊嗯……千夜在做什麼啊?我是叫他摸摸看,可沒叫他捏我啊!嗯嗯……感覺好奇怪……被千夜摸著的地方好熱、好舒服喔……
「啊嗯……」
一聲難耐的**一溢出,羅生門當場自己大吃一驚,而始終低著頭的劉千夜,這時競也抬起頭來看向整張臉已經紅透透的羅生門。
「呃……那個……」
現在腦內一片空白的羅生門只能支吾其詞,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現在是怎樣啦?喔,都是千夜啦,害我想出這個爛方法來吸引他的注意,才會忍不住發出那、那種曖昧的聲音……對,都是千夜的錯、都是書本的錯!
「小門……」
劉千夜難得想好好和羅生門說一說話,偏偏此時的羅生門正在惱羞成怒的興頭上,根本不想聽他說話,雙手猛地胡亂抓起放置在桌邊的書,然後用力、重重的向劉千夜一本一本砸過去。
「哎呀、哎呀……好痛、好痛……」
羅生門除了一邊死命砸著書之外,還不忘生氣的罵道: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不理我,我才會、才會這麼尷尬,既然你這麼愛看書,以後你就和書本玩親親、抱著書睡覺好了!哼!」
胡亂髮泄一通,等砸完手中的書、罵完想罵的話,羅生門便憤然一甩衣袖,揚長而去,留下凌亂不堪的案發現場給劉千夜一個人收拾,而看著羅生門憤然離去,劉千夜還搞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臉茫然,頭上、身上都在隱隱發痛。
輕輕撫著發痛的肩膀,劉千夜自言說道:
「唉唷……小門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說變就變?還說我不理他,我哪有不理他,我不是一直都有響應嗎……」
說著說著,劉千夜不禁開始細細回想之前的情況……
片刻,劉千夜終於稍稍理出一個頭緒來。
「從小門的話來分析,我可能真的太疏忽他的感受了,不過,我倒是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小門對我們之間的互動會這麼積極、熱情,大膽到直接抓著我的手去摸他的……嗯……」一想起羅生門胸前富有彈性的觸感以及那一聲充滿誘惑力的壓抑**,劉千夜不禁吞下一口難咽的唾沫,「都怪我太過專註於大考才會忽視小門的心情……也許我真的應該好好放鬆一下,好,小門現在正在氣頭上,等晚一點他氣消了我再去好好安撫他!」
打定主意之後,劉千夜便認命地撫著隱隱發疼的身體,開始收拾起羅生門遺留下來的凌亂殘局。
「討厭、討厭、討厭!」
氣憤的羅生門羞紅著一張俊臉急步在花園邊的長廊上,一邊走著一邊碎碎罵道,半是惱怒劉千夜,半是惱怒自己。
「都是千夜啦,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做出那麼丟人的事情,還有我自己也真是的,千夜不理我就算了,幹嘛非要吸引千夜的注意,搞得現在這麼尷尬,啊——討厭啦,之後我要拿什麼臉去見千夜啊?丟都丟死人了!」
「門兒!」
忽然,正在抱頭哀嚎的羅生門聽到有人在叫他,於是停下腳步,四處看了一下,原來叫住他的人是叔叔張書華。
「張叔叔,你找我啊?」羅生門走近和張書華打招呼。
「是這樣的,我本來想送這三壺酒去給你爹的,既然在這裡遇到你,我就想拜託你幫我送去給你爹。」張書華語氣親切的說道。
低頭一看,羅生門果然發現張書華的手上正提著三壺酒,於是好奇問曰:
「這些酒有什麼特殊嗎?讓下人送不就好了,張叔叔你何必親自送過來呢?」
張書華呵呵一笑,「哈哈……門兒,你不知道,這酒是非常名貴的,是我特地請朋友從外地買來的,產量之少,只有事先預定才買得到的。」
「真的,那這酒的特別之處是什麼啊?」一聽說有新鮮事可以聽,羅生門馬上拋卻前事,什麼精神都來了。
「這酒啊,性烈而不辣,入口甘醇,睡前小酌一杯有助睡眠,平時小酌幾杯可以增進血液循環,要是喝多了……」
張書華話說到一半,話尾突然半掉,讓聽得正興起的羅生門趕緊追問:
「要是喝多了會怎麼樣?張叔叔,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啊?」
「呃……這個……」張書華欲言又止的看了羅生門一眼,「門兒,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羅生門毫不考慮的回答。
張叔叔為什麼這麼問啊?
「那好吧,你附耳過來。」
依言,羅生門一臉好奇的向張書華再靠近一點,然沒就見張書華以手捂在嘴邊,壓低聲音說道:
「這酒要是喝多了會……」
之後,羅生門一掃先前在劉千夜書房受到的鳥氣,開開心心地提著三壺酒離開張家的院落,跨步回到屬於羅家的院落,據說最後交到羅添財手中的酒好像只剩下兩壺。
那第三壺酒呢?不做他想,當然是被羅生門半路給拗走啰!
張書華現在正坐在自家院落的大廳內等人,而他所等的人,不一會兒便出現在他面前。
但見劉千夜踏著穩健的步伐走進自家大廳,有禮的說道:
「爹,孩兒來了。」
「夜兒,來,這邊坐。」
依言,劉千夜來到張書華對面坐下來。
「爹,你找我有事嗎?」
張書華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和劉千夜各倒了一杯酒,爾後笑道:
「哪,爹剛剛拿到新的『千杯醉』,來來來,你陪爹喝幾杯吧!」
張書華素來無不良嗜好,就是愛小酌美酒,每當有新品時就會拉著劉千夜陪他小飲幾杯,順便交流交流父子之間的感情。
為了不掃張書華的雅興,劉千夜點了點頭,說:
「只喝一點點喔!」
「好好好,只喝一點點,不然要是讓你娘知道爹又找你喝酒,少不了又要念一頓喔!」
「哈哈……那是喝多的時候娘才會念人。」
「對了,夜兒,你前陣子怎麼會喝醉酒被朋友送回來?爹記得你喝酒從不過量的,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張書華說出了今天找劉千夜小酌的重點。
聞言,身子微微一頓,劉千夜平靜的說:
「孩兒不敢瞞爹,確實那陣子是有煩心的事,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請爹不要擔心。」
「喔……是這樣子啊……」說著,張書華伸出自己的手來執起劉千夜的左手,復又將另一隻手覆在劉千夜的手背上,用貼體的語氣說:「夜兒,爹和你娘都相信你有能力可以處理好所有的問題,但是,我們也希望你不要太逞強、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爹何出此言?」
張書華拍拍劉千夜的手背,「還不都是門兒說的,他說你為了赴考,幾乎整日將自己關在書房內,夜兒,勤奮苦讀是好事,但是你也別忽略了一直在你身邊關心你的人。」
「爹……孩兒知道了。」劉千夜感動在心的回道。
「那好,有空記得去找門兒一起出去走一走,書是不能死讀的!」
語畢,張書華宛如當劉千夜是個小娃兒一樣,伸手輕輕揉著他的頭髮,而劉千夜也難得笑得像個孩子似的笑曰:
「是,孩兒受教了!」
沒多久,劉千夜便微笑著離開張家大廳,在回去書房的路上,他遇到了正在找他的小丁。
但見小丁迎面快步走來,對著劉千夜有禮的說:
「劉少爺,小丁有事找你。」
「什麼事?你說。」
小丁從袖子里拿出三封信,說道:
「這三封信是老爺、五夫人、羅少爺讓小的送給劉少爺的。」
「信?」劉千夜接過信后,一臉納悶的問小丁說:「他們有提到是什麼事嗎?」
小丁搖搖頭,「沒有,只交代說一定要將信親手交到劉少爺你手中而已。」
劉千夜略一沉思,爾後對站在面前的小丁笑曰:
「沒事了,小丁,你先下去忙吧!」
「是。」
懷著納悶的心情,劉千夜一路走回他先前才整理好的書房,坐在書桌前面,將三封信分別攤在桌面上。
「真奇怪,都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為什麼非得寫信不可呢?大伯和五姨就算了,怎麼小門也……?」
懷著不安、疑惑的心情,劉千夜快速將所有的信打開來一一細看,卻意外發現羅生門寫給他的根本不是什麼分手信,信的內容大抵和羅添財、劉億圓所寫的內容差不多,三個人都約劉千夜在晚飯之後見面,至於見面之後要做什麼,壓根一個字也沒提到,不禁讓劉千夜更加困惑。
「這是怎麼一回事?三個人分別同一時間約我,見面的時間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只有見面地點,這真是太奇怪了,莫不是一家三口故意一起來開我玩笑吧?好,我就一一赴會,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
天知地知、羅家三口知,就劉千夜不知,其實羅家三口不是連手要開劉千夜的玩笑,而是每個人都計劃要將他拆吃入腹、吃個一乾二淨。
原因是當張書華將三壺千杯醉交給羅生門,並且告訴他一些千杯醉的效用之後,羅生門一想起劉千夜先前醉酒的迷人模樣,便偷偷拗下一壺,打算留下來灌醉劉千夜,然後他就可以對劉千夜為所欲為,而羅添財和劉億圓則分別收下一壺千杯醉,並在收下酒的同時雙雙憶起劉千夜酒醉后的異樣風情,也打算拿去灌醉劉千夜,然後對劉千夜……
總之,張書華的一番好意完全被有心人用錯地方,而且很有可能害自己疼愛的兒子陷入一場,喔,是三場貞操危機,又恰巧劉千夜打算每一場都赴約,看來,劉千夜的貞操保衛戰即將開打啰!
晚飯過後不久,稍做小息,劉千夜便起身打算去赴第一個約——羅添財。
羅添財故意和劉千夜約在自己的書房見面,想藉此降低對方的戒心,並且下令沒有他的傳喚誰都不得隨便靠近書房,就是要劉千夜進得來出不去。
現在羅添財正等不及的在書房內來回踱步,就盼劉千夜的身影能早一秒出現在書房內,忽然,一陣平穩的腳步聲自客房外由遠而近的傳了過來,心知來人是誰的羅添財立刻安坐在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本書假裝正在看書的模樣。
「叩叩!」
敲門聲清脆的響起,羅添財假裝平靜的說:
「是誰?」
「大伯,我是夜兒。」
「是夜兒啊,請進。」
待劉千夜一進門,羅添財便不形於色的讓劉千夜坐在他面前,假意笑曰:「夜兒啊,很久沒和大伯好好聊一聊了,還記得你小時候常常黏著大伯要求抱抱呢!」說著,羅添財替劉千夜倒了一杯灑,「來,這是你爹今天剛送給大伯的千杯醉,陪大伯喝幾杯吧!」
一聽,劉千夜面上微笑,面下卻面有難色,推說:
「不了,大伯你自己喝吧,我下午已經陪我爹喝過了,不能再喝了。」
豈知,此話恰巧正中羅添財下懷,更加積極的勸說:
「這樣啊……那好吧,你就隨意喝個兩杯好了,就當是陪大伯解解悶怎麼樣?」
這……喝個一、兩杯應該不會醉吧?好吧,就當是替小門儘儘孝道好了!
心念一轉,劉千夜不察羅添財的別有用心,開口說:
「那好吧,大伯,我只能喝兩杯喔!」
「沒問題,來,喝吧!」
嘿嘿嘿……就算只喝一杯也夠了!
原來羅添財已經在劉千夜的酒杯上動過手腳,在杯緣上塗抹了一層無色無香的迷魂藥,意欲讓劉千夜昏迷后推說是喝醉酒。
然而,人在做天在看,就在羅添財又硬拗劉千夜多喝下兩杯酒時,天譴來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羅添財忽然一陣腹絞痛,痛得他當場忍不住奪門而出,直奔茅房而去。
眼見羅添財捂肚離去,劉千夜本也想走人,卻又覺得不告而別很沒禮貌,便隨手翻看起羅添財放在桌邊的書來打發時間。
最後,因為羅添財實在是太慢了,劉千夜只好留下一張紙條告知自己有事得先行離去,跟著就起身去赴第二個約——劉億圓。
為了方便,劉億圓特地約劉千夜在離她住房不遠的小花園見面,小花園雖小,卻布置得很雅緻,在小花園的涼亭內,劉億圓已經備好千杯醉在等待劉千夜的到來,同時,她也吩咐下人說她累了、想早點休息,讓下人們不要來打擾她安眠,至此,她對劉千夜的意圖亦十分明顯。
而剛才逃過一劫的劉千夜,略帶酒意的來到小花園和劉億圓見面;一見到劉千夜真的來赴約,劉億圓當下雀躍的嫣然一笑、巧笑倩兮。
「五姨,夜兒來了。」
「來了就好,快坐下、快坐下!」
劉億圓熱情的招呼劉千夜坐在她右手邊,跟著她抬起玉手為劉千夜和自己斟起酒。
見狀,劉千夜不禁面露難色。
又是酒,不會又是千杯醉吧?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啊,怎麼每個人都喜歡找我喝酒?
「來,夜兒,陪五姨小酌幾杯!」說著,劉億圓雙手個拿起一個酒杯,一杯拿向自己,一杯送到劉千夜眼前。
劉千夜接下酒杯,婉言相拒,「那個……五姨,我今天已經陪我爹和大伯喝過了,我不能再喝了。」
聞言,劉億圓當下心中大喜,因為她確實聞到劉千夜身上傳來一股酒味,不過味道不重,很清淡,顯示劉千夜喝得並不多,於是劉億圓心下立刻生出一計,定要劉千夜留下來陪伴她。
「既然你都陪你爹和大伯喝過,再陪五姨喝一下下有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啊,五姨最近患失眠,老是睡不好,剛好你爹送這酒來,可是一個人喝總覺得無趣,所以才想找你來陪五姨說說話。」
「那五姨怎麼不找小門呢?」
「唉……說起門兒啊,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火氣特旺,看什麼都不順眼,別說是要找他說話了,光是問他一句話都會被他瞪呢!是說,你知道讓門兒這麼抓狂的原因嗎?」
乍聽此言,劉千夜匆覺呼吸一窒,眼神飄移,不敢看向劉億圓。
對喔,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要向大伯、五姨說明我和小門的新關係,最糟的是小門還是獨子,這個口可不好開啊!
看著劉千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劉億圓心知機不可失,故意說道:
「夜兒,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有,我沒想什麼。」
「那陪五姨喝兩杯吧!」說著,劉億圓再度將酒杯遞到劉千夜面前。
由於心思已經被轉移,注意力不再集中在飲酒過量這一點上面,於是劉千夜便沒戒心的接過劉億圓遞過來的酒,一口飲盡,同時也忽視了劉億圓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頡光芒。
之後,本來滿心歡喜大勢已定的劉億圓,忽然從左邊太陽穴傳來一陣強過一陣的抽痛,跟著就頭疼欲裂起來,見狀,劉千夜只得趕緊將她送回房間去休息,接著請下人去請大夫過來幫她把把脈,然後他就離開劉億圓的住所,去赴今晚的最後一個約,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約——羅生門。
據說,劉億圓那一夜頭痛了一整晚都睡不著,真的失眠了,而羅添財則在茅房拉了好幾次,整個人虛脫到頭昏眼花,宛如吃了迷魂藥一樣,失神到一個不行,真真是應驗了歹事不能做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