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要嚇死我啊，我看到店門關得死緊，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幸好雅涓打行動電話告訴他她人在他家，不然他上哪找人。
「我今天看到他了。」雅涓安適地窩在諶晃家中沉思，一看到他進門便沒頭沒腦的說。
「他?」諶晃關上門，直接走到她面前坐下。
「他?」
「他們去找過你?該死!」他咒罵了起來。
「你知道我是在說誰?」雅涓疑惑的抬起眼采。
「那個人渣今天來找過我，我沒想到他們竟跑去找你。」他早該猜到他們是從雅涓那得不到好處才會想到他。
「他們想要錢，可是被我拒絕了。」她輕輕撫弄著懷裡的抱枕。
「我幫你狠狠地教訓過他們了。」他打得可痛快了。
「你打了人!」她大叫。
「要不是庭逸拉住我，我肯定宰了那兩個敗類。」諶晃沉著臉道。
「唉!這下他們一定更不會放過我的。」雅涓幽幽地嘆氣。
「我還不想放過他們呢，你彆扭這個心了，好好準備當我的新娘就好。」他將雅涓一把抱到他腿上。
「你還敢娶我?不怕家裡反對嗎?」她一手抵著他的胸問。
「他們不會有意見的。」他輕撫她飄落的秀髮安慰道。
「即使知道我的過去嗎?」她沒忘記叔叔臨走前的威脅。
「沒人會知道的。」他不會讓這事有走漏風聲的一天，不過就算父母反對他也不怕，更何況家中兩老一向開明。
「他說要把這消息賣給記者，我怕……」雅涓早沒了下午和他們對峙的那份勇氣。
「怕什麼?媒體也要說情講理的，更何況他不怕吃官司嗎?要是人家問起人口販子是誰，那他該做何表示?」諶晃才不怕這種小小的威脅伎倆。
「我……我不知道，阿晃，我該怎麼辦?」雅涓埋在他的懷裡痛哭失聲。
「怎麼辦?當然是準備當諶晃太就行啦!有我在，你大可不用怕。」他有這份自信。
「阿晃，人家是說真的。」她含著淚細語。
「我也是說真的，難道你不相信我?」諶晃凝望著她細緻的小臉。
「又來了，自大、霸道真是你的註冊商標。」雅涓收住淚，她當然相信他的真心。
「那你呢?愛哭鬼。」湛晃取笑她動不動就窩在他的懷裡落淚。
「人家才沒有。」雅涓哦著嘴否認。
「我的衣服上還有你剛才留下來的眼淚和鼻涕呢!還說沒有。」諶晃看著胸前一片濕答答的痕迹。
「只有眼淚而已，你少胡亂栽贓了。」
「看吧，那就是有羅!」他眼中的賊光一閃而逝。
「討厭!你誰我。」雅涓扁扁嘴嬌嗅道。
「我老婆居然學會撒嬌，真是難得。」諶晃又逗她。
「臭美，誰是你老婆?」她輕點他的鼻頭道。
「你大概忘了月初時已經和我訂了婚，我看我得要再次提醒我的未婚妻信件事喔!」諶晃說完捧起她的臉柔情蜜意地細吻，進而封住他渴望已久的紅酯櫻唇深深探索。
「阿晃……別……別這樣，阿晃……」雅涓被他逗得心癢難耐，不停地在他身上扭動。
「你要再亂動，後果我可不負責喔!」諶晃警告她。
「你不負責怎麼可以，要是有了孩子怎麼辦?」雅涓看著楞在當場的諶晃哈哈人笑。
「你……你說真的?」這分明就是變相的應允他嘛!
雅涓點點頭。她知道她讓他等很久了，反正兩人都已經訂了婚，她也不是會拘泥這種小節的人。
諶晃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一把抱起她朝房間走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說什麼也不會放過。
雅涓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燦爛地笑著。就知道這個色鬼一定迫不及待，他就要成為她的丈夫了。
湛晃將雅涓放倒在大床上，再次問道：「我可以嗎?」他不希望她後悔。
雅涓只慢慢地將他的頭拉下輕輕地印上她的許可，但她的主導權沒一會兒就被諶晃奪走了。
***
他癱倒在她身上，虛軟的男性慾望還埋在她體內捨不得抽離。
「你還好嗎?」他關心身下的小女人會承受不住方才的激情。
她氣喘吁吁的點頭，建髮絲濕得貼到臉上也無力撥開，更何況是回答他的問話。
「我會不會太重了點?」他愛極了這種親密的姿勢，但又怕她禁不起他的重量。
雖然她覺得他的重量加諶在身上的感覺還不錯，不過壓久了還是會不太舒服，於是她嬌聲的埋怨道：「你重死了。」
諶晃用兩手撐起上半身以減輕她的負擔，但這個動作卻使他們緊密的下半身更加貼台，也讓體力充沛的諶晃瞬間回復精神。
「累不累?」他疼寵地替她撥開臉上的濕發。
「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又要！」她體內腫脹的男性慾望告訴她他的企圖。
「再一次就好，老婆。」他的再一次可真是累壞了缺乏經驗的雅涓，因為他一晚上不知道說了幾遍這句話。
***
「諶晃生，你放心，這種沒根據的小道消息我們絕對不會刊登的。」
「那就麻煩你了。」
「不會，應該的，應該的。」
電話那頭傳來掛斷的嘟嘟聲，這已經是今天他所接到的第N通了，諶晃眼中的危險光芒愈來愈熾。
「別發火，阿晃。」諶晃制止他又發脾氣砸毀東西。
「大哥。」諶晃看著坐在對面的諶儔。
「你大嫂全都告訴我了，放心，這事我會幫你擺平的。」諶儔胸有成竹的打包票。
「我要自己解決。」他堅持道。老婆是他的，當然該由他來出手。
「你太容易衝動了，最好不要。」諶儔給他良心的建議。
「我……」他也知道若由他處理，他鐵定會親自手刃那個敗類，最後他妥協了，「起碼要讓我參與。」
「沒問題。」諶儔當然不會議他連賞兩拳的機會都剝奪。
「你已經有計畫了嗎？」諶晃心裡萬分肯定大哥早有腹案。
「不用計畫那老傢伙就會自投羅網。」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幹了什麼好事?」這麼輕而易舉鐵定是大哥設的圈套。
「聽說最近一堆大哥都不約而同的到綠島去度假了，想要乘機打天下、佔地盤的小弟都蠢蠢欲動好揚名立萬。」
「政府這陣子掃黑掃得緊，這跟那有什麼關係?」諶晃不明白。
「我利用特殊管這弄到幾把黑槍。」
「大哥，你……」這可不得了。要是讓老爸知道肯定氣到吐血。
「別緊張，槍在老傢伙手上呢！」他可是費了一番心血才轉手給那兩個無惡不作的社會敗類。
「你想密報他們私藏槍械，讓他們被抓去坐牢?」
「那太便宜他們了，那把槍的來歷可不簡單，是上回黑道火併打死兩人、傷及一名路過無辜者的那把，另一把則涉及國際販毒案的制式步槍。」這一連串的罪名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夠狠，但這樣一來我們不就坐著等結果就好，我一點參與感都沒有。」諶晃不想就這麼便宜他們。
「呵呵!明天他們要和毒梟交易，海洛因我都準備好了，你去不去?」諶晃笑著問。
「大哥，你真不怕死，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諶晃可禁不起這種醜聞，這事要是傳到老爸那肯定有得解釋了。
「我可是警方的特派員那!當然啦!我也已經徵求到當那兩個敗類的指派辯護律師。」諶儔算計的功力真是高深莫測。
「你真行，我服了你了，明天可別忘了我。」湛晃從沒懷疑過老大的情報怎麼來的，還不就是靠那邊拉關係、這邊交朋友得到的。
***
「警方凌晨破獲一起重大刑事案件，兩名嫌犯被捕時仍不願鬆口，警方起出的兩把黑槍涉嫌去年十二月發生的黑道街頭火併案和今年一月的國際毒梟移師台灣案，有相當證據可指控這兩名歹徒……」電視新聞的頭條報導讓湛晃心中的牽挂頓失。
「阿晃，阿晃你看到了沒?他們……他們被抓了！」雅涓急急忙忙地衝進諶晃的居處。
「他們?誰啁?」諶晃故作不解的反問。
「就他們。」她指著電規畫面上正被押解的兩名人犯。
「這下你可以放心，不會再有人來騷擾你了。」可是這事有點詭異，你不覺得嗎?」她—點也不認為他們敢犯下這種大案子，那兩個人頂多吃喝膘賭、逼良為娟、偷搶拐騙罷了，要真這麼有膽不早發財了?
「呃……那也已經不關我們的事了。」諶晃勉強地笑著回答，他的表情真有點心虛。
「可是——」
「別可是了，我們還要擬一份宴客名單給老媽呢，她說要比照大哥擺個百來桌酒席。」諶晃將雅涓拉到身邊。
「不會吧!阿晃，我看不用那麼誇張，請些至親好友就成了。」雅涓一聽連忙將方才的事拋到腦後。
「光是至親好友起碼也要六、七十桌。」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
「太離譜了吧!六，七十桌?」她才不想當個累人的新娘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還是快幫我寫帖子吧。」諶晃將他已經列出的名單交給雅涓。
「真的要寫啊?」她不甘不願的拿起筆來。
「親愛的老婆；甘願點嘛!」諶晃賞她一個獎勵的熱吻。
「我還真有點後悔答應你的求婚。」雅涓噘著嘴抱怨。
諶晃抱著她將她壓在地毯上，懲罰性地啃咬她的耳垂，低聲道：「你敢!不准你後悔。」
「哎呀!別這樣，人家不敢了嘛!」雅涓不停的閃躲，急忙要推他起身。「你快起來啦！」
「偏不。除非……」諶晃故意停頓一下。
「除非什麼?」雅涓追間迄。
「你求我啊。」他壞壞地耍賴。
「哼，我才不要。」要她低頭門都沒有。
「那我就吻到你求饒為止。」他出言恐嚇。
「不行，你每次都這樣，不公平。」要真被他這麼吻下去一時半刻都別想起來了，這個超級淫蟲用一個吻根本就擺不平。
「個然你想怎樣?」他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輕易打發的。
「我會乖乖幫你寫帖子，你起來啦!」雅涓認命道。
「就這樣啊?」這根本不是他心中所想的。
「你不要老想著那回事嘛!」誰不知道他滿腦子的壞念頭。
「你又知道我腦子裡想的是哪回事了?」湛晃面帶微笑的低下頭瞅著她!
「你除了親熱之外還會想些什麼?」她可不是不解世事的清純少女，還會不知道才怪。
「你真是了解我，不過我現在想的不是親熱。」諶晃不懷好意的笑。
「騙人。」他的眼中怎麼看都寫著「慾望」兩個字。
「我想的是——做愛。」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抱起她。
「啊!你壞死了。」她還會不晚得他的目的地嗎?除了房間他還能去哪裡。
「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壞。」他用力的踢上房門，將一切的閨房情趣隔絕起來。
***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諶晃連續三個兒子都定了下來，又接連娶進兩房媳婦，這事自然造成轟動，讓社會大眾津律樂道的原因不外乎是麻雀變鳳凰的故事．
三個兒媳婦的出身都不算是大戶人家，與諶晃自然也稱不上門當戶對，這讓那些豪門千金額頻跺腳大喊失望。
大家爭相目睹最花心的諶晃少會看上哪種類型的女人，這也是婚禮拖到十二點過後才結束的主因。
「結個婚還真累人。」諶晃一回到新房就哀聲連連。
「還是柔柔聰明，原來這就是她和阿晃一直不肯踏進禮堂的原因。」稚涓可以理解。
「你少亂猜了，他們不結婚才不是為了這個。」諶晃鬆了松領帶，大刺刺的倒在舒服的大床上。
「喔?那是為了什麼?」這可引起她的興趣了。
「是不是因為——」
「什麼?」她好奇的問。
「不能說，那是他們的秘密。」諶晃看著鏡中粉雕玉琢的老婆差點傻了眼，化妝后的她其是愈看愈美。
「你根本就不知道對不對?」她就不信諶晃消息真有這麼靈通。
「你猜對了，我也山很想知道那對最早浮上檯面的人怎麼遲遲沒有動靜。」明明就該阿枳先踏上紅毯的，到頭來卻變成他道個最不可能的人搶先。
「肯定是柔柔不肯。」雅涓篤定的說。
「你又知道了?搞不好是我老弟有婚姻恐懼症。」雖然這個可能性是極小的。
「誰知道，只要你沒有就好。」她拿出換洗衣物準備洗澡。
「怕我不要你啊?」諶晃笑得可得意了。
「我是怕你娶不到老婆才勉為其難嫁給你的。」雅涓頑皮的努努嘴。
「說得跟真的一樣，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諶晃的嗓音在看到他老婆當他的面脫衣服時變得瘠痴無比。
「你的口水都流下來了。」雅涓淘氣的戲譴道。
「親愛的老婆，你老公我餓了。」諶晃伸出手邀請她。
「親愛的老公，你老婆我-——要去洗澡了。」說著她便一溜煙地躲到浴室里。
「我也要，老婆、等我。」諶晃以跑百米的速度跟著衝過去，無奈還是遲了一步，門當著他的面關了起來。
「好老婆快開門啊!」新婚之夜連洗個鴛鴦浴都不被允許真讓人失望。
「哈哈!等我洗好就換你了。」她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他的耳中，他雖然懊惱卻敢造次。
「老婆，我有備份鑰匙喔！」他笑著逗她。
「你要是敢進來，我就一個月不跟你同房。」她愈來愈清楚他的弱點了，自從偶然間耍一次小脾氣后，她便把他吃得死死的。
「又來了，你不能者是用這招威脅我。」他可受不了被老婆冷落。
「學你的。」雅涓笑吟吟地回他，誰教他芒是霸道地閑她身體的自然反應來欺負她。
「老婆，你洗快一點，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他拚命在外頭敲門騷擾她。
「別吵，再吵你今天就準備睡客廳。」正好可以洗個香噴噴的敕水澡來消除疲勞，她可不想連這個權利都被剝奪。
「OK，你慢慢洗，我不吵你了。」諶晃這才不甘不願的躺回床上。
「總算安靜了。」雅涓興緻勃勃的踏進浴池中。這下可以安心的泡個好澡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