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白浩庭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只見她整個人以棉被包得只剩一雙不安分的眼睛。
「進來。」他站起來離范舒荷遠遠的,以免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這野丫頭沒事吧。」白老夫人口氣冷淡的被白浩庭扶進了屋裹。
范舒荷一看見進來的人後,眼珠子差點蹦出眼睛,真是破天荒了!這個老太婆的心真是難捉摸。
白老夫人從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你還真是弱不禁風!」
又來了!范舒荷實在不想和她老人家計較,但是她偏偏喜歡和她挑釁。
「是啊,比不上您老人家健朗嘛!」范舒荷乾笑著。
還能拌嘴,表示沒什麼大礙,剛聽到青狼在那說什麼肺炎的,害她嚇了一跳。「你就是茶喝太少了,身體才會這麼差。」
「我就是茶喝太多了,才會弱不禁風的。」范舒荷皮笑肉不笑的答道。
本以為老夫人會勃然大怒,誰知她不但沒生氣,反而笑得開心極了。「浩庭,好好的照顧她。」
一直到老夫人走好遠了,范舒荷仍一頭霧水,直看著似笑非笑的白浩庭。
「你奶奶怎麼了?」她真的搞不清楚了。
唉!她已經窩在床上兩,三天了,自從那天白浩庭看顧了她一整夜后,整個白家上下好像真把她當病人了,不準地做這、不準地做那的,逼得她快『花轟』了。
不過是個小感冒,瞧白浩庭緊張成那個樣,好像她已是癌症末期似的,真受不了。
乖乖躺在床上休養的范舒荷,很難想像如果她受了重傷或什麼的,白家會亂成什麼樣子。
白浩庭的房間雖大,但還是自己的房間舒服。每次韋湘湘來,看到她還在白浩庭的房間休養,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她看了實在難過。而且每天和白浩庭相處,本來不動心的她,也在他的柔情攻勢下漸漸的投降了,再不離開這兒,她恐怕很難對韋湘湘交代。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范舒荷沒精打彩的拿起來聽,「喂,我是范舒荷。」
「范小姐,一線有位孟先生找你。」是貴嫂的聲音。
「好!謝謝。」幸好白浩庭不在,不然他一定不讓她接孟克霖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一提起孟克霖,白浩庭就會變得非常不可理喻。
「喂!」范舒荷沒好氣的打招呼。
「我們的范小姐精神好像不太好喔!」孟克霖在彼端取笑著。
「你還說,要不是為了幫你,我也不會感冒。」范舒荷恨恨的罵著。
「感冒!我想沒什麼大礙吧,瞧你還有精神罵人呢。」孟克霖的笑聲低低的傳到這邊來。
「孟克霖!」范舒荷不高興的警告他。「你是閑來無事,打電話來取笑我是不是?」
「當然不是,我是打電話來道謝的,順便請你幫我謝謝那天那位冷漠的小姐,她的證據非常的充分,我們已經發出通緝令,正在捉雄老大。」孟克霖一連串的說著,「另外,有一件事你要留意,據說這雄老大為人相當陰狠,而且跟白家父子有很深的過節,這次白家又插手幫了我們,我怕雄老大狗急跳牆……」
范舒荷一個心卜通、卜通跳得很急,「你的意思是他會對白家的人下手?」
「聰明!所以你自己要小心點,我也會密切注意。」孟克霖不放心的交代著。
「我知道了。好了,不跟你羅唆了。」范舒荷二話不說的掛上電話,她急著找白浩庭。
「范舒荷,等等!」韋湘湘喊住四處張望的范舒荷。
范舒荷不用回頭也聽得出是誰的聲音,這種輕柔的聲音,除了她大概別無分號了。」韋湘湘,什麼事?」
「你答應過我,絕不介入我和浩庭哥之間的。」韋湘湘一臉的責備和心痛。
范舒荷嘆了一大口氣,她為了白家的安危已經憂心忡忡了,韋湘湘還在這裹責備東責備西的,心裡的無名火真是一路發。「我也說過,如果白浩庭對你有情,我絕不介入。但是白浩庭確實只把你當成是妹妹而已。」她實在不想傷害她,但是如果韋湘湘再這麼執迷不悟,只會害了自己,沒啥好處的。
「你胡說!因為你嫉妒,所以破壞我們的感情。」韋湘湘不相信。「你說話不算話!」
「我沒有,一切都是白浩庭他……」范舒荷把話便在喉頭,硬是說不出口,她怕韋湘湘若知道是白浩庭主動向她示愛的話,會受不了。
「是浩庭哥怎樣?你說啊!心虛是嗎?」韋湘湘咄咄逼人。
「你……」范舒荷實在被她氣死了,她從不知道嫉妒會讓人變得這麼醜陋。「好!從今天開始,我會和白浩庭保持距離,請你也管好你的浩庭哥。」
負氣的說完這句話,范舒荷好像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我希望你不要又忘了自己的承諾。」韋湘湘冷冷說完后,就優雅的離開了。
范舒荷氣岔的走到前院,她最愛的楓樹林下坐著。
「你怎麼了?」程彩依望著一臉落寞的范舒荷。
范舒荷抬起頭,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沒看過她呀!「我認識你嗎?」
程彩依被她一問,才猛然記起那日和她相處時是易容的,難怪她不認得自己了。洒脫的一屁股坐在她旁邊,不由分說的拉過她的手,輕輕的在她手上寫著---程彩依。
「彩依!」范舒荷驚喜又納悶的拉著她,「但是……你變漂亮了!」
范舒荷記得彩依約五官是相當平凡的,不像她這麼冷艷、美麗。
「聽老大說你很喜歡『五色組』,不知道你對紅狐的印象怎麼樣?」程彩依幽默的自我介紹著。
「你……真的是紅狐!」范舒荷捂著嘴巴,驚喜的叫著。「你那天是易容的,對不對?」
紅狐露出個狐狸般的笑顏,輕輕的點頭。
「那程彩依是……」她質疑的問著。她知道『五色組』的成員從不讓外界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以確保自身安全。
「我的真名!」紅狐堅定的回答,「雖然紅狐名滿道上,但我還是希望我的朋友能叫我的名字。」
「真……真的:你真的當我是你的朋友。」掩不住高興的,范舒荷快樂的抱著紅狐。紅狐是繼白龍之後,她最欣賞的人,有幸成為她的摯友,教她怎能不興奮?
「當然,不然我絕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的。」程彩依認真、誠摯的推開她,「你剛剛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
范舒荷的笑容因為她的話而暗淡,訥訥的避重就輕說道:「沒什麼,只是在屋裡悶太久了。」
「聽青狼他們說你生病了,沒事吧!」程彩依關心的看著她。
范舒荷精神奕奕的比畫著,「沒事了,我現在是個非常健康的寶寶了。」
「是嗎?健康到可以和我出去兜風嗎?」程彩依斜著頭,認真的估量她。
「當然可以!」范舒荷說什麼也不能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你確定不要緊嗎?」程彩依和范舒荷踏著夜色回到白家。
她們今天輪流駕著程彩依的紅色跑車一路玩、一路逛,兩個人瘋得跟大孩子似的。就是因為玩得太瘋了,所以程彩依擔心大病初癒的范舒荷會負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