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講理先給對方保面子 勸架金口值萬金

第十章：講理先給對方保面子勸架金口值萬金噎婆愛養母雞，她把一種樹葉切碎，拌進飼料里給母雞吃，那母雞吃了很會下蛋。那蛋她自己吃不了那麼多，開始時，她經常把蛋拿到橋頭上去賣，後來，村裡人知道她經常有蛋賣，就直接到她家裡買。當有人問噎婆，她養的雞為什麼更會下蛋時，她常常向人介紹那種樹葉，她說：「這種樹葉雞吃了提神，不想抱窩，飼料營養一跟上，那蛋就下得多了。

樊義英按噎婆教的方法，試著去調整與別人的關係，一段時間后，她和別人的關係又融洽了。有一天晚上，她到噎婆家玩，她告訴噎婆說：「……結果我現，我對說得開，說不開的事都去說，把許多說不開，笑一笑就能過去的事，也上綱上線地去講理。結果，那理講出來了，對方許多時候，卻因臉面的緣故，不認我的理，不認后，就自然找一些理來反駁我，使我和別人都感到到處充滿了冒犯，到處都是對人不尊重。」

噎婆贊同地說：「一般人就是有這特性，對淺顯的理，你稍微給他點出來的時候，他可能會認。你如果很認真地去講，他就覺得你對他不尊重，就覺得沒了面子。沒了面子，他就要和你爭，用那歪理、邊理、不掛邊的另一件事的理和你爭。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這方面也深有體會。要講理，先要保對方的面子，不然，那理很難講通。」

世彬有個兒子叫林華，父子倆經常鬧矛盾，父親覺得兒子難管難教，兒子覺得父親啰嗦叨嘮。

有一天，世彬數落了林華后，林華與世彬頂嘴，噎婆撿破爛正從他們家門前過，世彬把噎婆叫進去評理。噎婆坐下后，父子倆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林華說：「我長這麼大，你還說我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不是你，不要把你的觀點強加給我，讓我做你的精神延續。」

世彬說：「你看你看，話說得一大套，連站都站不直。二十幾歲了，吃沒個好吃相，看沒個好看相，頭就會留那麼長，天天噴摩絲打蠟，哪像個人喲！」

噎婆坐著聽，聽到他倆不再講了，說道：「喜歡模仿是小孩子的一種聰明的表現，但不能模仿的東西也去模仿，也體現不了聰明。桌子是桌子，凳子是凳子，人長大了，最好不要還把菜端到凳子上吃，因為那樣跟一個人的年齡、地位不相稱。你人長得很英俊，也很聰明，我聽出你的口才就很好。我猜出你自己完全知道，你是不是名星、是不是富翁、是男、是女、是小孩、是大人了。知道了就給自己定個位，給自己訂一些要求，不要降低自己，不要抬高自己，要把自己還給自己。我想，你完全不會再讓人幫著，才把你的菜從凳子上搬到桌子上了吧？」噎婆笑了笑，問道：「小夥子，你說是吧？」

林華用手搔著頭皮，不知怎麼應答才好。世彬在一旁，卻露出了隱隱的笑。

通過這次談話，林華想通了好些事，更加能夠正視自己了，他改掉了許多不該有的習慣。世彬也覺得兒子成熟多了，自然也就不再經常哆嗦和叨嘮了。從此，父子倆的關係正常了起來。

世彬好幾次在閑聊的時候都說：「家庭中有什麼矛盾，找噎婆說一說很管用，她很會說話。」

世勝聽了世彬的介紹，想起自己的女婿一家，與鄰居那家因地基糾紛鬧了矛盾，兩家女人從吵架展到了打架。女兒被對方打傷了，對方還不解氣，揚言還要再打，村幹部上門調解了幾回都沒有效果。於是，他找到噎婆，把兩家的情況向噎婆說了，請求噎婆幫助去做做工作。

噎婆接受了世勝的請求，多方打聽了鬧糾紛雙方的情況，並且知道還不解氣的那方，家庭中妻子的份量很重。

於是，在一個陰天的下午，噎婆看到那家的妻子，來到了離自己家不遠的菜地上，就以散步為由，來到了那個菜地上，與那叫作昌秀的女人嘮起了家常。還沒有等噎婆轉入正題，昌秀對此倒先開了口，昌秀說：「阿婆，你說氣人不氣人，兩人爭吵中推來搡去，擦破了點皮，就找政府逼我賠錢，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我說，好！我準備花幾千元，打得她痛痛的，讓她知道怎樣才叫痛！」

噎婆笑著說：「你知道怎樣打，才會剛好叫痛痛的？」

昌秀說：「打得她全身青青腫腫的，她才知道痛！」

噎婆搖著頭說：「未必呢！打起架來誰能控制得住用剛好大的力？一棍子打死人，一拳把人打成腦震蕩的事，我們都也聽說過。那架，按我這年紀的人來說，是不能打的。」

昌秀憤恨地說：「對那種人，我就是不能怕她。」

噎婆正經地說：「怕不怕呢？按我說，還是怕些好。我說些難聽的，據我了解，你們倆個女人打架，已經很快會讓雙方的丈夫都去參與了。你可知道，兩個男人打架，結果會是怎樣呢？」

昌秀聽了，感到了兩家矛盾的展，可能會導致雙方男人參與打架。她覺得事情有些複雜，專註地看著噎婆，一言不。

噎婆語重心長地說：「昌秀啊，你們吵架打架的雙方家庭都是一個祖宗的，我曾聽說，這個村裡幾代來，出了的兩起殺人案，和幾次的重傷害案，都有你們祖宗的人。我雖然不信迷信，但我相信科學，相信人的基因。假如我們祖宗的基因是遇事容易衝動，衝動起來會很少顧慮後果，那，打架起來就很危險了。你們雙方男人，不管是誰衝動了，那都是很危險。你們雙方的孩子都還在念書，家中都有老人，想一想，假如是一方被打壞了，一方去坐牢了，你們的孩子會是怎樣？真正出了事，那錢，是花得跟水一樣流，那事，是一樁連一樁，縱使是有千隻手，都難以應付呢！到時候，也許雙方都會覺得，那爭的一點點地基，不爭了，再倒貼一塊出去，也還更好。風水我不信，但基因還是有。你是其它姓的人，但你嫁到他們的宗族來，也好幾年了，應該聽到村裡出的殺人的事和打傷人的事。你要盡量避免把事情越搞越大，要給孩子們多想想，他們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啊！」

噎婆說得心誠意明，昌秀聽了，不得不進行一番認真的思忖。

終於，昌秀說：「這塊地基的邊界我不爭了。」

噎婆說：「你們該說的也已說了，該爭的也爭了，村裡人也不會說你們是一隻任人踩的蝸牛了，那事到此為止是最好了。你們還年青，隨便去哪裡干幾天掙幾塊錢，比爭那一點點東西好。」

昌秀說：「等一下我回家了，直接就去跟她說，我不和她爭那個地方了。」

噎婆說：「這樣就好！」

噎婆先回家后，先去找了和昌秀爭地基邊界的那家的女人，和那女人也說了一通道理，使那女人也感到爭那地基邊界弊多利少，表示今後也不再爭了。

過後，噎婆經過了解，那地基邊界由於雙方互讓，雙方再也沒有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