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信長的抉擇（下）

「主公。」我將織田信長從沉重的氣氛中**來，「請您有信心！我們織田家還有希望！」聽到這句，織田信長並沒有什麼感覺。

「主公，我知道咱們和今川家的差距。他們可以組織2萬人的部隊上洛，我不知道咱們可以組織多少部隊，但是肯定不出3ooo人。但是，戰爭並不是比人數，比的是質量、是頭腦！孫子曰：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聽了我說的《孫子兵法》，織田信長若偶所思的點著頭，覺得好像知道了什麼，但是不是很清楚。我接著說道：「今川家強大，我們又在他上洛的必經之路，我們避之不過。所以，我們只能用詭道！」我最後肯定的說道。

「詭道……」織田信長自言自語著。這是，門外傳來了小姓聲音：「主公，森可成來了。」

「讓他進來。」織田信長又開始敲他的摺扇。」

「主公。」森可成進來，看見我沒有表現任何的詫異。

「好了，可成。我們這位『清州的小麒麟』已經都知道了。呵呵，沒有用忍者就知道了。」我沒聽出來織田信長的意思。

「這樣啊……那就是我們的『小麒麟』有辦法了。咳，收到可靠消息，今川家將於明年春耕后出兵。根據他們的實際情況，應該能派出2萬5千人。我們只能派出2ooo人……」說到自家兵力的時候，森可成的聲音明顯變小了。

『果然啊，十倍的差距，歷史還是真實的。』我心裡想著，微微搖了搖頭。「十倍……十倍……！主公，擒賊先擒王！如果知道那裡是今川義元的本陣，只要我們是出其不意，足輕的戰鬥力夠強，就能夠勝利！今川家並不是鐵板一塊，除掉了今川義元，今川軍就不會再有威脅！」我裝作猛然悟到了一樣，其實歷史已經告訴了我們結果。

「唉……」織田信長長嘆一口，嘆的我莫名其妙。森可成說道：「駿河的足輕戰鬥力比我們的高啊……」明白了，現在還是用的「農時平民，戰時足輕」的策略。

「呵呵，這不是問題。」我笑著說道。織田信長和森可成馬上集中了注意力。「我們可以執行刀狩令！成立職業的軍隊！」兩人聽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簡單的向他們解釋了一下刀狩令，將它不僅能夠維持治安，還能增加自己武器量的好處一說，兩人都點了點頭。「但是，這仍然不能改變我們足輕的實力啊？」森可成問道。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成立職業的足輕！不錯，職業的足輕要花費更多的錢，但是這絕對值得。為什麼武田家的赤背騎兵能夠百戰百勝呢？就是因為在他的周圍都沒有像他一樣職業的足輕！」

聽到這裡，兩人恍然。森可成點了點頭，織田信長則是沉默不語。一會兒，他說：「可成，計劃不用了，按照我們『小麒麟』的想法作吧。」說完，抬頭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我和森可成鞠了一躬，向門外退去。走出門外，森可成明顯的在渾身抖，他太激動了。沒走幾步，突然聽到門后織田信長大聲的狂笑，響徹天際……

「哈哈，心之助！我果然沒看錯人。」森可成用力拍著我的肩膀。「呵呵。」笑了笑，並不敢居功。「哈哈，心之助，你可是錯過了一個好機會啊！哈哈哈！」森可成大笑著離去，也沒理我問他什麼機會。

回頭看看這座織田信長的居所，現太陽已經開始落下了。不知不覺的，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天了。轉過頭，向家走去。

會客室外的陽台上，織田信長和阿市站在一起。「阿市啊，本來會委屈你的……」織田信長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不，哥哥。我……不會委屈的……」阿市後面的幾個字沒有讓織田信長聽到。

「唉……阿市，我遭到了太多的背叛，我現在仍然害怕心之助是一個……」織田信長皺著眉頭說道。

「哥哥！不會的！他的妻子也在清州町，森可成大人的忍者也探聽到他是個非常愛自己妻子的人。」最後的幾句話，並不像是說給織田信長聽，反倒像是說給自己的。

「希望吧……」說著，織田信長轉身往回走去。阿市看了看下面，確定找不到人了，也跟著走了回去。

回到家中，將我出仕了這個消息告訴了小愛和蘭丸，她們沒有絲毫驚訝，只是笑著說恭喜，讓我明白了兩人早知道了。想想蘭丸和森可成的關係，也就釋然了。伊藤屋那裡也跟老闆說了，突然覺得沒事可幹了。跟小愛調**？這還有個蘭丸呢。

搖搖頭，準備去找前田利家，跟他一起慶祝一下。剛有這個想法，突然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出門一看，原來是前田利家帶著奧村永福、村井長賴來看望我，中間碰到了池田恆興，結果4個人就一起來了。

「唉，你們幾個一起來是想吃窮我啊……小愛！多做幾個菜。」看著幾個「吃貨」，我鬱悶的向小愛說道。前田利家尷尬的笑了兩聲，剩下的四個人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樣子是已經習慣了。

「哈哈，能吃到『麒麟』夫人做的菜，那真是榮幸啊~」池田恆興調侃的說道。

「你在說我跟你急！都因為這個名號，那天來個大娘問我怎樣生個男孩兒！」我鬱悶的說著。

幾人哄堂大笑，跟著我進到了屋裡。「哈哈，這可是我們織田家有名的神童森蘭丸啊。」池田恆興看見蘭丸坐在屋裡向我們鞠躬，說道。「大人們好。」蘭丸再次鞠躬，然後向後面退去，應該是要去幫助小愛吧。

五個大男人坐在一起，聊的東西慢慢就從正經變的不正經了。奧村永福說那個地方不錯，村井長賴說這個地方更好，池田恆興則是說了另一個名字。只有我和前田利家在一起說著正經的東西……

「唉，前田大人啊，你看看你的這兩個手下是怎麼收的？」我搖著頭看著奧村永福和村井長賴。

「呵呵，他們在戰場上可都是好手哦。」前田利家像我介紹著兩人。

「我也知道，但是這是在我家啊……小愛還在的……」我低聲說著，生怕廚房的那位聽見。不是我怕小愛，只是見不得小愛哭啊。

……

聊著聊著，小愛和蘭丸把飯菜端了上來，然後退出了屋外。我就最不喜歡這個習慣，有客人還不能同桌吃飯。但是世代的大流不能碰啊，我只能抱歉的在請客前讓小愛和蘭丸先吃了。

幾人天南海北的聊著，稍微喝了點小酒。在夜深之前，都高了辭，小愛和蘭丸這才出來。看著一桌的狼藉，小愛和蘭丸對視一眼，苦笑出聲。都要她們收拾啊。

帶著微微的醉意，我走出了房門。在門口站著，看著天。夜色漸漸的深了，但是天空中還是有星光在閃耀著。

距離桶狹間之戰還有7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