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終於晉陞了

織田信長的親兵真是不好當啊，早早的我就從我甜蜜的小窩裡爬了出來。唉，昨天晚上蘭丸回家取東西，好不容易小愛能夠和我睡了，結果第二天要早起……有那麼一刻，我都想辭職了。當然，這都是不現實的，只能yy一下，然後只能將接著去上班……

來到門口跟站晚班的人換了班，站在冷風颼颼的門外，我苦啊。站在評議間的門外，打著哈氣。旁邊響起了腳步聲，馬上站直了。萬一是織田信長來查班怎麼吧？

「哈哈，心之助，辛苦你了。」原來是前田利家啊。「前天大人，這麼早就來了？」我跟他打著招呼。

「是啊，這是我再次出仕織田家的第一次評定，我一定要表現好。」前田利家現在是充滿了朝氣，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不過也難怪，要是他不無所畏懼，桶狹間之戰的時候也不會第一個追隨織田信長。

「快進去吧~」也沒什麼可說的，前天利家就走進了評議間。66續續的，人們都來了。什麼村井政盛、佐久間信盛、柴田勝家……什麼？你問我怎麼認識後面兩人？只要看看左左成政在兩人後邊一臉的馬屁樣，你也能知道前面兩個是誰。

「呵呵，心之助，辛苦你了。」森可成從遠方走了過來，跟我和顏悅色的說道。「哪裡，森大人。」我謙虛幾句，森可成也走了進去。看樣子人是到齊了，織田信長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

類似的早晨持續了將近幾個月，我和小部分織田家的家臣有了不薄的關係。前田利家、池田恆興就不多說了，還認識了一個比我們小一點的山內一豐。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是人家好歹坐到了太閣的母衣眾，不過現在還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孩子。人家才14歲，能怎樣？

還有一個不得不提的是前天慶次這個戰國第一傾奇者，精通多種武術與忍術的人，嗯，很前衛……要不怎麼說個性呢，完全體現了自己的個性。臉上畫著妝，我見他的時候他就沒卸過妝！不過再怎麼前衛也僅僅是對當時社會的一種叛逆，並不是真正的革新者。

這不，又被前田利家罵了。搖搖頭，看著這對詭異的叔侄從遠處走來。我身旁的小蘭丸看見慶次，咯咯嬌笑兩聲，遠處的前田慶次突然想碰到鬼一樣，嚇的躲到了前田利家的身後。

「哈哈，慶次，可與到你的剋星了！」我調侃到。要說他們兩的事情，那還真是個性的碰撞啊。慶次會許多的武術、忍術，唯獨不愛讀書。他可不是傻大個，但就是不喜歡。這樣，碰到了我們聰明好學的小蘭丸同學，他就算完了。據不可靠消息，前田慶次去年的出遊就是因為怕了小蘭丸同學。

不在調侃，前田叔侄進了評議間，我和小蘭丸在外面繼續站著。評議間裡面再次響起了討論的聲音。

這時，猴子居然從外面進來了。小蘭丸看了看猴子，又看了看我，小臉正在憋著笑。是啊，小孩子都喜歡看「猴子」……

「這位是……」我詢問著猴子，看他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哦！您好！我是木下藤吉郎，今天丹羽大人讓我在門外候著……」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想表達的已經清楚了。

「這樣啊，那就不打擾您了。」我接了句。說實話，我是不怎麼喜歡猴子這個人，可以共患難但是不能共富貴。

「您就是咱們『清州的小麒麟』心之助大人吧。」猴子看了看森蘭丸，有跟我攀起了話。

「呵呵，大人稱不上，名號也是謬稱。」說完，跟小蘭丸解釋起了今天早上她問我的問題。看來我是被傳開了：在織田家唯一一個可以工作的時候帶小孩的人……

猴子也不在意，剛想再說話，突然評議間的門打開了，前田利家向我們說道：「心之助，木下藤吉郎，主公要召見你們。」

猴子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這一走可壞了，我和池田恆興、前田利家上個月剛被傳開的有禮數的進入方式瞬間出現了猴子這個反面角色。評議間里的人聽的清清楚楚，先叫的我的名字，再叫的猴子，結果……他算是完了，這一進場就得罪了幾乎所有人。

猴子進去，看見眾人鄙視的看著他，馬上心說壞了，但是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地方，尷尬的站在那裡。我則是在門外先叮囑了下小蘭丸，聲音的大小剛好裡面的人能聽見。瞬間，裡面的人露出了「瞧瞧，這才是懂禮數的人」的表情。

走進評議間，關上了評議間的門，跪坐在了中間接見人的地方，「主公。」

「木下藤吉郎。」織田信長看來也是對猴子沒有什麼好印象，居然看見他的臉不戲稱「猴子」了。猴子鬱悶的跪坐在我旁邊。

「本來今天想晉陞你們兩個作為足輕組頭的，但是藤吉郎，你回去再學學禮法再來吧。今天只晉陞心之助一人為足輕組頭。」織田信長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主。之前看猴子內政上面有不俗的表現（其實就是摳門），所以想晉陞他，但是一個沒有禮法的人是不可能做好內政的，所以今天猴子就被擱下了。

「謝主公。」我看猴子這輩子是沒希望了，只剩下不到幾個月的功夫，今川就要來了，我看你從哪裡弄來功勛。

「是的，主公。我藤吉郎一定好好學習禮法！」猴子好像下了什麼決定一樣鄭重的說道。

「好了，藤吉郎退下吧。心之助，你去坐到利家旁邊。」織田信長好像對猴子的話還有那麼點欣賞，擺擺手讓他退去。而我則是按照他的吩咐來到了前田利家的身旁。

「好，下面來看看刀狩令在咱們織田家實施的怎麼樣。信盛，你來說一說。」織田信長點名了。

「是的。刀狩令在……」當時織田家只有可憐的幾座城，所以刀狩令施行的比較成功，幾乎找不到私藏武器的人了。當然了，佐久間信盛沒少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大體就是這樣了。」

「很好。刀狩令對本家的治安有了好的幫助，本家的足輕能力也在提高。不知道眾位有沒有什麼關於內政上的提議？」織田信長接著拋出了一個問題。

眾人深思啊，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我看看身旁的前田叔侄，前田利家是在冥思苦想，前田慶次則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唉，這不是逼著我吧樂座樂市提出來嗎？』我看著眾人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

「心之助，看樣子你有辦法了？」織田信長突然說道。我鬱悶啊，你怎麼看出來我想到辦法了？旁邊的丹羽長秀和森可成是滿臉的期待，另一邊的柴田勝家和佐久間信盛則是一臉的鄙視。

『靠，小爺就沖著你柴田勝家噁心的臉，我說了你把我怎麼地？』

「主公，我是有個想法，但是不太成熟……」我斟酌著，萬一他不喜歡呢？這個可是在幾年後他自己提出來的，萬一現在心情不對，我不慘了？

「說。」織田信長又和藹的對我說道。我那個冷汗啊，這明明就是笑面虎啊。「呃……是這樣的，我認為，咱們應該取消關稅……」我還沒說完，那邊的左左成志已經「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信長看了眼左左成志，他馬上正襟危坐。

「我們不僅僅是取消關稅……」又沒說完，那邊的佐久間信盛不幹了，馬上打斷我的話：「主公，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什麼『清州的小麒麟』？根本就是『清州的小彘（彘，zhi，四聲，豬的意思）』」說完，後面的幾人還配合的笑了兩下。

「信盛啊，聽心之助把話說完。不是也有人稱我為『尾張的大傻瓜』嗎？」說完，饒有深意的看了佐久間信盛和柴田勝家一眼。馬上，那邊的聲音就下去了。織田信長又看了我一眼，讓我繼續說下去。

「取消關稅，來往的商人就會增加。他們不會在擔心自己的商品賣不出去，還要白白負擔一筆關稅。相對的，我們可以收交易稅，在商人們做成一筆買賣后再按一定得比率收稅。此為樂市。」稍一停頓，我接著說：「不僅如此，還可以以小筆的軍費短期借給商人，讓商人用在本家領地內的商鋪作抵押。這樣，本家的軍費會短期內上升到一個很高的地方，而且不用擔心商人對本家有什麼意見。此為樂座。」說到能夠短期得到大筆軍費，織田信長和森可成明顯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說完后，一片寂靜，但是我捕捉到了織田信長兩人的表情，我算是活過來了，他應該都接受了。這邊的丹羽長秀點點頭，那邊的柴田勝家等人則是一頭霧水，貌似他們那邊沒有什麼對內政熟悉的人。

「很好！要是大家都沒有意見的話，心之助的『樂座樂市』就開始籌劃吧。心之助，長秀。」

「主公。」

「『樂座樂市』的具體施行還是由米五郎來吧，心之助從旁輔助。下次評定，我要看到成效！」

「是的，主公」

「好了，秀貞，你來分配其他人的任務吧。」

「好的，主公。柴田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