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地的距離 10

莫淺看著弘姨上樓的背影，**一扭一扭的被裙子勒得繃緊。他轉身走到莫五的對面，坐了下來。

莫五從旁邊拿起一個乾淨的酒杯，問：

「你要喝什麼？」

莫淺看著剛才弘姨喝過的酒杯，葡萄酒在透明的水晶杯里就像是鮮紅的血液，格外的刺眼。

「白蘭地。」

透明的液體滑進玻璃杯三分之一位置的時候，莫五停止了倒酒的動作，放下酒瓶，伸手把酒杯放到莫淺的面前。

「你知道，以後公司是要交給你來掌管的，公司和大家都是要靠你生活的。你到公司里來做事吧，有很多事情都要學習。」

莫五看到莫淺拿起酒杯喝了口酒，低頭沉默，胳膊拄到桌面上，身子向前傾了傾。

「男人是靠野心生活的，像我學習吧，就學習我的生活方式。」

「我不願意。」

說這四個字的時候，莫淺固執的沒有抬頭，低著頭擺弄著手上的酒杯。

杯底與玻璃桌面偶爾碰撞出響聲在二人沉悶的對話中顯得格外的清脆。

莫五從煙盒裡倒出一顆煙，叼在嘴裡，點著了。靠在椅背上，默默地抽著煙，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沉默了許久，語重心長地感嘆：

「我四十二歲的時候遇到了她……你的母親。」

酒杯從莫淺的手裡滑落，掉到桌面上。一直低頭的莫淺猛地抬頭看向莫五，眼神里流露出銳利的光。

母親二字徹底擊潰了莫淺底線，沉默冷靜的外表後面，心底卻像海嘯洶湧澎湃。他的指尖蒼白的毫無血色，嘴角**了一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