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寒霽暉與柳瀠芝相偕到了地下停車場,為了避人耳目,所以和雙親分道而行,這樣至少可以省掉彼此照應的顧慮,反正已經有寒霽磷出面,他們也能溜得安心一點,只不過被「犧牲」掉的人就不這麼輕鬆愉快了。

寒霽暉一手提著琴匣,一手摟著柳瀠芝的纖腰,自從他們互表心意、有了肌膚之親以後,他的手就再也離不開她了,兩人不時喁喁細語,自然地營造出甜蜜的氣氛。

「可憐的霽磷,好像每一次都免不了被我們陷害一下。」寒霽暉總算還是有著手足之情,不過好像來得遲了一點。

柳瀠芝才沒那麼多同情心,「活該!誰教他要說那種鬼話。」

「這麼說,你不會後悔嘍!」

「不然怎麼辦?你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我示愛,要是我有了變卦,不是變成眾矢之的的壞女人了?」柳瀠芝故意這麼說。

寒霽暉皺著眉,「芝芝……」

柳瀠芝嬌媚地瞅了他一眼,輕笑著道:「靠玩笑的!緊張什麼嘛?難道你還怕我變心嗎?」

寒霽暉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其實他也知道她的心思,不過有時候做做戲可以多增加一些生活情趣.讓她開心是他最重要的職責。

「我愛你,芝芝。」寒霽暉是最不會吝惜言愛的男人了。

雖然每天都聽他這麼說.但這是絕不會聽膩的話。

柳瀠芝更偎進他的懷中,「我也愛你」

兩個人幾乎要粘在一起了,若是有旁人見了,一定會懷疑他們到底是怎麼走路的,竟然不會絆倒彼此。他們就在這略顯陰暗的停車場中親蜜地相伴而行。

「芝芝,等我一下。」

寒霽暉將柳瀠芝留在車子的另一邊.自己則走到後座,先將琴匣放進一個為平穩地運送「飛弦」而特製的箱子里。

就在此時,寒霽暉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三個人,寒霽暉沒有回頭,像是未曾發現他們,但事實上他早已察覺了這些不懷好意的「氣」,就算是在黑暗中,也絕瞞不過他此等「武林高手」。

寒霽暉立時便進入了武者守心的境界,在回身關門的同時,已毫不留情地一掌擊在距他最近的黑衣人身上,讓那人幾乎是飛出去,倒地后已是不省人事,所有的動作就像是清風吹過一般流暢。

另兩人沒料他會突然發難,而且動作快得讓他們毫無插手的餘地,驚愕之下竟錯過了偷襲的機會,雖然不論是什麼樣的襲擊,大致上都不會發揮預期的效果就是了。

寒霽暉冷靜地面對將他包圍住的兩個人,身後抵著車子,為了弄清他們的來意,暫時保持對峙的狀況,對這等敵人他並未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在另一邊的柳瀠芝。

「芝芝,小心點!」

驀地,鄰近其他的車子旁又竄出幾道黑影,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且是有計劃地針對他們。這幾人聯合起來對寒霽暉發動攻擊,而寒霽暉只是優閑地偏身一讓,踏著混人耳目的步法便脫離了這幾人的包圍。

「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寒霽暉厲聲問道。

但對方並未叫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攻擊。

既然這些人擺明了不是「純問候」,寒霽暉也不再客氣,以極快的手法抓住其中一名黑農人一已送上門來的手腕,振臂一摔,便把他丟向了另外一人,摔得兩個人都七暈八素。

接著,一個手刀劈掉朝他衝來那人手上的刀子,再一個肘擊頂在他的胸腹之間,讓他們還未轉身時,伸手疾如風地捏上兩人肩上的穴道,令他們沒兩下就腿軟地昏了過去。

寒霽暉以極短的時間解決了所有的襲擊者,卻也因此與柳瀠芝隔開了一段距離,當他察覺不對時.不趕到柳瀠芝的身旁,已看見郝韁就站在她的身後,一把閃閃發亮的刀子僅差毫理地抵在她的頸部。

這下對主謀者倒是沒什麼疑問了.只是他覺得劭光平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或許這事另有內情吧。

柳瀠芝一臉憂急地看著他,或許她可以躲開一個人的追擊,但是三個大男人就完全超出她的能力範圍了,誰教她要偷懶不自己練功!

「放開她!」寒霽暉是最見不得有人欺負柳瀠芝的,若不是他們距離柳瀠芝近得讓他投鼠忌器,這三個不長眼的傢伙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柳瀠芝嘆了口氣,「暉哥,你真的覺得這麼說說他們就會聽話嗎?」

不是她一點都不緊張,只是她知道暉哥絕不會讓他們動到她一根寒毛,她對他一向有絕對的信心。

她的一句話讓寒霽暉原本快失控的情緒又恢復平靜,對了,如果他不保持冷靜的話,又怎能好好地讓心愛的芝芝脫離險境呢?

故而聳了聳肩,無奈地道:「沒辦法,總得先說說看嘛,搞不好會有用啊。」

郝韁對他們的對話已經昕得不耐煩了產怒道:「你說夠了沒有?」

「閉嘴!」寒霽暉與柳瀠芝很有默契地異口同聲道:「你媽沒教過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應該插嘴嗎?』,

郝韁真的氣死了,有柳瀠芝在手上.他本該是掌控一切人物,沒想到應該被他控制的人竟然反過來對他大小聲,要不是柳瀠芝對他還有用處,他早就一把將她捏死了。

柳瀠芝與寒霽暉交換了一個眼神,方才他們是有用意的試探,若是郝韁真敢動她。寒霽暉也不會給他機會的,現在證明了他另有所圖,他們倒是可以慢慢談條件了。

「眉目傳情」完畢,寒霽暉才正眼看向郝韁,「說吧,你的目的是不是『飛弦』?」

郝韁牽起一邊的嘴角,這種笑容看起來還真夠邪惡的。

「和聰明人談話果然夠爽快,本來為了你上回的不識好歹,我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你們的,不過你若是願意乖乖交出『飛弦』,我可以讓柳瀠芝毫髮無傷地回到你身邊,否則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暉哥……」

郝韁的刀亮晃晃地在柳瀠芝的眼前擺來擺去,「小姐,你還是少說幾句吧,不然我可不敢說這刀會不會劃在你的臉上。」

柳瀠芝是閉上了嘴,不過那忿忿不平的模樣讓寒霽暉看得真是心生不忍。

「芝芝,別擔心,我會馬上讓你平安的。」寒霽暉對柳瀠芝說話的口氣十分溫柔,但眼神動是無情的,郝韁竟然恐嚇他的芝芝!

柳瀠芝才不擔心自己呢!該擔心的是身旁這些沒腦袋的傢伙,暉哥生起氣來可是非常恐怖的,連她也沒把握能控制得住,若是他們真的傷到她一點皮毛,保證會有很慘烈的下場。

可惜在場的這些人不了解他的可怕,若是換了她,絕對是走為上策!

「那也得要你先滿足了我的要求才成啊!」郝韁邪氣地笑著,「不然把她帶回去當壓寨夫人倒也不錯。」

「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寒霽暉沉著聲道,眼中射出的光芒愈是冰冷,「是劭光平派你來的嗎?」

郝韁對著他寒如流冰的眼神還能笑得出來算是很不容易了,「不,是我自己決定在這裡堵你們的,擁有『飛弦』是劭先生最大的願望.我決不允許你這樣拒絕他!如果好言好語不能讓你聽話。那我不介意耍點手段!」

「是嗎?」寒霽暉冷冷地道:「就算你這麼做也不見得真能達到目的。」

「為什麼不能?」郝韁冷笑道:「現在人在我手上,等於抓住了你最大的弱點.你能不聽我的嗎?或許寒先生需要多考慮幾天,我不介意讓柳小姐到我的地方作客。」

「但是我介意。」寒霽暉立即道.「不必那麼麻煩了,你的確是抓到了我的弱點,也是唯一的弱點……」

「暉哥,你不能……」柳瀠芝知道「飛弦」對寒家、對霽暉的重要性,絕不能輕易落在他人手上。但話又被郝韁舉在眼前的刀硬塞了回去。

「柳小姐,我想現在應該沒有你說話的餘地吧。」

隨著他手上的刀揮動一次.寒霽暉的臉色就更難看

「如果你希望得到完整的『飛弦』,最好不要再好不要把刀靠近她,否則你應該聽過玉石俱灸這句話!我不會有一點遲疑的!」

郝韁既是有所求,也不好做得太過分,於是把威脅柳瀠芝的刀移開。「這樣你總可以把東西交出來了吧。」

寒霽暉一言不發地轉身自車子里拿出裝有「飛弦」的琴匣,平舉在手上。「『飛弦』就在這裡,隨便來個人拿去吧。」

郝韁才沒那麼好說話,「別開玩笑了,寒先生,我會忘了你的身手嗎?這次若不是我針對你特別策劃過所有的行動,把目標訂在人質身上.或許還沒能這麼順利地就讓你屈服,我會在這個時候再讓我的手下去讓你喂招嗎?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那你有什麼打算?」寒霽暉沉住氣,現在芝芝才是最大的考量。

郝韁摸摸下巴,『『這樣吧,你把『飛弦』留在原地,然後空手過來,我的手下去取東西的時候,我也同時將榜小姐交給你,對你來說,若是我圖謀不軌,你也能輕易地對付我,而我也有了保障,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我可不這麼覺得。」柳漾芝低聲說道,反正現在不管她說什麼改善情況,只有認命了。

「就這麼辦吧。」寒霽暉爽快地道.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若是再讓郝韁待在她身邊,難保他不會不郝韁鼻青臉腫地回去。

「開始吧。」郝韁對身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寒霽暉也同時放下一色弦」獨身前進。

寒霽暉對其他人完全不曾多看一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柳瀠芝身上。微笑地走向她。

郝韁也不為已甚,當他的手一拿到「飛弦」時,也立即退開,看著寒霽暉將柳瀠芝緊緊地擁入懷中。

「暉哥……」柳瀠芝低聲喚道,雖然明知自己一定會平安無事,但在這一刻還是不禁鬆了口氣。

寒霽暉摟著柳瀠芝,瞪向郝韁的眼神依然無情。

「我本來應該把你碰到芝芝的那隻手臂給卸下來,這次就算了,若是再讓我看到你,我就不一定會讓你全身而退了!」

目的已經完成,郝韁向手下做了個手勢.讓一干閑雜人等不論站著或躺著的都全數退下。

「謝謝寒先生,相信我們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說完,亦隨著其他人隱入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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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瀠芝坐在寒家客廳的沙發上,一臉的不高興,而寒家已然風聞此事的其他成員亦聚集在客廳中,見兩個主角都平安無事,這才放下了心。

「怎麼又能事了?平安度日對你們來說是那麼困難的事嗎?」寒霽暉在廳大哥說完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不禁感嘆地道。

柳瀠芝瞪了他一眼,「人家已經夠難過的了,你還要在那落井下石,這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嗎?」

寒霽暉聳了聳肩,「反正我在這一家子里也算不上『正常』,我早就認了。」

寒霽暉一直陪在柳瀠芝的身邊,無言地給予她所需的安慰。

柳瀠芝轉頭看向寒霽暉,在回家的路上她始終一言不發,就是因為她不知道該為這件事說些什麼,若不是因為自己,「飛弦」也不會如此輕易地落入他人手中,這帳又該怎麼算呢?

「對不起。暉哥,都是因為我……」

寒霽暉輕輕掩住她的唇,「不要說了,芝芝這事沒有任何人會怪你的。」

柳瀠芝螓首低垂,自責地道;「怎麼能不怪我呢?如果不是我太大意,也不會被人利用來戚脅你。讓你失掉了最重要的傳家之寶,你要怎麼對寒爸寒媽,還有寒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呢?」

「可大意的是我啊。」寒霽暉嘆息通.「若是我能好好地守在你身邊,也不會讓他們對你有機可趁。』』

「芝芝,」寒霽暉扳著柳瀠芝的肩膀,讓她直視著自己,繼續說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其他任何東西,而是你!若是失去了你,就算有了滿坑滿谷的金銀珠寶,對我來說都沒有半點意義,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為這件事感到自責,因為這完全是我個人自私的決定,與其抱著一把沒有生命的古琴,我寧願用它來換回你,在我眼中,這樣的交易是,非常划算的!」

柳瀠芝感動地看著寒霽暉.眼中田起了一抹盈盈的淚光,她真的感受到他最真摯的愛意,有夫如此,她夫復何求?

「爸,『飛弦』什麼時候變成我們寒家的傳家之寶?」寒霽磷在一旁非常殺風景地開口問道,反正這種事他已經做過不知多少次了,也不差這一回。

寒兆禾若有怕思的地道:「這就是世人無知的自我劃線啊,只要是一項有點歷史與價值的物品,常常就會被穿鑿附會成一樣珍寶。的確,『飛弦』在意義上算得是我寒家一個精神指標,也負起這個任務過了難以計數的時間,但它絕不是一樣必須世代相傳的寶物。」

他和謁地看著柳瀠芝,「我寒家有幸能擁有『飛弦』這麼久的時光,或許會有必須一直長久這樣下去的錯覺,但這是不正確的,若是只知執著於某物,對一個人來說將是一種束縛,而無法以開闊的心面對這個世界。瀠芝,『飛弦』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完全是命運的安排,你不必為此過於在意。」

「是啊,我很高興霽暉的心裡清楚地擺明了孰輕孰重,如果他有任何遲疑的話,我一定會當場和他脫離母子關係!」朱容也在一旁應和道。

現在變成寒霽暉本就該要這麼做,否則就該千刀萬剮、墜人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暉……」柳瀠芝有點亂了,寒兆禾的說法讓她的自責變得完全沒有意義,只好求助地看著寒霽暉。

後者將她摟在懷中,輕聲附在她耳邊說道:「芝芝,你聽到爸說的話了,沒人會為這件事怪你的,『飛弦』是很重要,但在必須有所抉擇時,放棄它也不會讓我皺一下眉頭,其它的琴可以以代替『飛弦』,但你卻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

話已至此,柳瀠芝再多說什麼都顯得矯情,還不如乾脆當作沒有這回事。

「那,你以後怎麼辦呢?你一向都是用『飛弦』做公開演奏,現在沒了『飛弦』,用其他的代替品不會有影響嗎?」

寒霽暉輕鬆地微笑道:「放心吧,我能得到現在的地位,靠的可不是『飛弦』,而是我自己的實力,就算沒有『飛弦』也是一樣的。」

「但是影響或多或少還是難免的。」』寒霽磷插門道。「你應該知道,用慣了的樂器和自己會有種一默契,若是突然更換,一些細微的地方總是會讓人順手的。」

「是啊,我就怕會這樣。。」柳瀠芝低喃地道。

寒霽暉瞪了弟弟一眼,他好不容易讓芝芝放寬了心,卻又被這小子破壞了原有的效果,真是欠揍!

「沒關係的,憑我的技巧,要調整過來花不了多少時間的。」寒霽暉柔聲道。

寒霽磷收到大哥怨恨的目光,回給他一個暗示的眼神,「瀠芝,我知道你有一個補償的方法。」

「是什麼』」柳瀠芝不疑有他地問道。

「很簡單,既然你是大哥最重要的『寶物』只要你馬上嫁給大哥不就好了,如此一來,他一定如魚得水,什麼難題都迎刃而解了。」寒霽暉隱藏得意的神情,正經八百地道。

大哥,快感謝我吧!j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柳瀠芝的臉頰染上了微微的紅暈,卻更是靠向了身旁的寒霽暉。

「我有胡說嗎?」寒霽磷裝傻遣,「大哥,你自己說我的話對不對?」

寒霽暉深情地望向柳瀠芝,「芝芝,我愛你,所以我必須承認霽磷說的話的確是我的心意,不過你不同意的話,我當然還是以你的意願為主,結不結婚只是一種形式,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的最愛。」

「暉……」柳瀠芝投入他的懷抱,此刻她早已遺忘了圍還有許多觀眾,「我愛你,但是我能不能拜託你一見事」

「什麼事?」寒霽暉問道,「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為你做到。」

「就是這個。」柳瀠芝抬頭望著他.。「我不要你每件事都只考慮到我,有時候也應該為你自己想一想啊,讓我也知道你要些什麼,不只是你,我也希望能為你做些什麼啊!」

寒霽暉再度緊緊地擁住了她。「芝芝,我只想要你的愛啊。有了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柳瀠芝嘆了El氣,卻是幸福的嘆息,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對她比他更好了,教她怎麼不愛他呢?

或許媳是希望暉哥不要老說要讓她決定這種模稜兩可的話,直接一點地向她求婚不是比較乾脆嗎?

其餘的寒家人則是看得快要生出針眼了,寒兆禾若有所指地清了清喉嚨,寒霽暉和柳瀠芝卻沒有半點反應,繼續甜蜜地相擁。

寒霽磷收到老爸的指令。每次都要他傲破壞氣氛的黑臉,沒辦法,誰教這家裡就數他輩份最小,投訴無門啊。

不過,他也挺喜歡做這種事就是了。

「我說大哥,你們能不能快點做出結論啊?我們這些『閑人』也好早點迴避,免得看到一些『兒童不宜』的場面,雖然我們都已經到『限制級』的年齡,但是看到這種『現場表演』還足會不好意思的。」

柳瀠芝羞得埋進了寒霽曄的懷中,後者則一個白眼過去,寒霽磷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再對了雙親含笑的眼神。寒霽暉知道他們也在等著柳瀠芝的回答,是該做出一個結論了。

「芝芝,你怎麼說?」

柳瀠芝還能怎麼說?早就沒有她拒絕的餘地了,而且她也和他同樣期待著這一天。

但是有件事她還是要弄清楚,「暉哥,你到底向我求婚了沒有?」

寒霽磷在一邊爆笑出聲,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大哥啊!我看你做人實在太失敗了,甜言蜜語是說了一大堆,結果人家卻連你是不是求過婚都弄不清楚,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寒霽暉沒好氣地瞪了弟弟一眼,很有效地讓他止住了笑聲,才對柳瀠芝說道:「我這不就是在向你求婚嗎?」

「你早說嘛,」柳瀠芝嬌羞地道,「你老是說要讓我決定、尊重我的意思,卻不把你想要什麼說清楚,我怎麼知道該在什麼時候答應你?」

「原來又是一場誤會。」寒霽暉在一邊感嘆道:「大哥,我看你又多浪費一段時間了。」

寒霽暉可不這麼想,「只要芝芝在我身邊.沒有任何時間是浪費的。」

柳瀠芝又再次沉溺在他盈滿柔情的雙眸。

寒霽磷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含情錸脈地對視了。

「喂!你們坯投說出結論呢,別忘了我們都在等啊!」

寒霽暉與柳瀠芝相視一笑,就讓他們滿足一下觀眾的要求吧。

「芝芝,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寒霽暉低下頭在寒家人的見證下,在柳瀠芝的唇上印下誓言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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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狂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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