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與老兵在除夕夜的豪言

吃過飯後龍五隨著張朝陽到了他在北京王府井的家裡，裝潢豪華的別墅的客廳中擺著精美的傢具，高貴的地毯中間放著一張玻璃茶几，上邊簡單的放著一束鮮花。很好見到的純平彩電竟然在張朝陽家裡有四台。

張朝陽的母親大約四十歲多點長得很漂亮，濃妝艷抹的，穿著高貴，打扮時髦。但是卻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不過見到張朝陽的時候，非常激動，忙著把張朝陽的背包寫下來招呼著管家帶人幫東西搬了進去。

在管家的招呼下，龍五坐在高貴的皮質沙上，看著電視里的花花世界，喝著昂貴的茶水。打量著這如同皇帝般的生活。

慢悠悠的掏出一支煙，正準備點的時候。管家的聲音傳來：

「呵呵，對不起龍先生，這裡不容許吸煙！」

管家很紳士的站在門口一直注視著龍五道。

「呵呵，沒關係！」

龍五把打火機裝進了口袋后，無奈的笑了笑。茶几上的金邊煙灰缸里，一支還帶著溫度的半截中華香煙，似乎還在冒著青煙。

「您有事兒的話，可以先去忙了，我自己在這就行！」

被管家死死看住的龍五有一種被人跟蹤的感覺，滿臉的歉意道。

「沒事兒，主人交代我就在這裡服侍著您，您隨便！」

管家據了個躬道。

龍五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后。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上正在播出地香港武俠片地霍元甲。

「您就是龍五吧！」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很輕地腳步聲。龍五不自覺地轉頭望去。一聲妙曼地女子地聲音傳入了耳朵。接著便是打扮時髦地張朝陽母親走了進來。

「呵呵。伯母好！」

龍五站了起來笑著道。

「嗯，你和我們朝陽認識多久了？」

張母小心的盯著龍五問道。

「剛剛認識，沒有過八個小時！」

龍五看了一下手錶笑著道。

「呵呵，我們家朝陽真是有些不像話，這孩子啊，太善良，總是認為世界太善良了！」

張母若有所指的道。

龍五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啊，小的時候，老是喜歡帶著他那些所謂的好朋友到家裡來，也不問人家是哪兒的。又一次啊，我回家一瞧。家裡的一個宋瓷汝窯不見了，可把我嚇壞了，你知道那一件東西值多少錢嗎？」

張母繪聲繪色的編著自認為很圓滿的故事，問龍五道。

「呵呵，不太清楚！」

龍五心中有些涼涼的，笑著說道。

「值一百多萬呢！」

張母斜著眼睛道。

「最後我經過盤查后現，果然是朝陽那幫所謂的朋友拿的，哎你說，這幫小屁孩怎麼這麼壞啊！」

龍五很好笑，好笑自己不懂人情事故。就在這時，龍五身上帶的BB機恰如其分的響了起來。龍五笑了笑站了起來道

「伯母，朝陽呢，我現在有點事，要先走了，我想跟他說一聲！」

「哦，不用了，朝陽正在睡覺。我告訴她就行了！你有事那就快去吧！」

張母站了起來假笑著下了逐客令。不過龍五並不在意，每個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所以張母的這種做法很正常。

「那好吧，我先走了。伯母再見！」

龍五站了起來后，走到門口拎起自己的沉沉的背包回頭笑著對張母道。

「嗯！」

張母站在門口，笑著點了點頭。

離開了張朝陽那富麗堂皇的家已經入夜了，龍五獨自走在掛滿了紅燈籠的都的街上。今夜是除夕夜，王府井最豪華的地段處，高樓林立的各大公司門前掛著喜氣洋洋的大紅燈籠，雖然是深冬季節，但是人們絲毫沒有受到這寒氣的影響，大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哈著白氣，走在這條充滿了過年氣氛的大街上。喧鬧的酒吧夜總會門口停著擁擠不堪的高檔轎車，衣著暴露的小姐們在這寒氣逼人的冬季里顯得更加的艷麗，小姐們站在霓虹燈閃耀的夜總會門口搔弄姿的招攬著過往的顧客。

街道旁邊一排排整齊的松樹依舊翠綠，上邊纏繞著各種顏色的小彩燈，一閃一閃的甚是美麗。只是可惜除夕夜沒有下雪，也由於禁放煙花，所以顯得有些單調。龍五背著背包獨自走在除夕夜裡這繁華的都市，心裡不知什麼味道。

就這樣一直走，沒有目標的往前走。不知走了多長時間高樓已經不多了，大多都是一些三五層的破舊樓房，雜亂不堪的街道兩旁擺著各種大排檔，昏黃的燈光下一個個帆布支成的簡易帳篷里有考羊肉竄的，也有火鍋，還有一些買燒烤的人們不斷的吆喝著。誘人的肉香瀰漫著整個街道，刺眼的胡椒味卻刺激不了遊子龍五的心。

「哎，兄弟，過來坐吧！」

夜幕下路邊一個火鍋攤的老闆跟走過的龍五打了聲招呼。龍五轉過頭望去，一個穿著軍大衣的中老年人嘴裡叼著香煙正在笑著看著他。老闆大概是五十歲左右，很瘦但是卻很精神。他右手上那片厚厚的繭子讓龍五很親切，因為那不是拿大勺麽出來的，而是槍支麽出來的繭子。大叔一個人獨自支撐著這個不算大的火鍋潭，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種，人已經不多了。一些地方的人已經開始零星的響起偷偷買來的鞭炮。一股年味兒頓時襲上龍五的心頭。

龍五遲疑了片刻后，走了過去。

「小夥子，剛剛複員吧！」

穿軍大衣的大叔看了一眼龍五身上的軍裝遞給龍五一支低檔煙道。

「呵呵，是啊，大叔以前當過兵吧！」

龍五笑著回答道，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道。

「小夥子眼力不錯啊，竟然能看出我老頭子是當兵的！」

大叔搬了個板凳坐到桌子旁邊讚賞的道。

「呵呵，大叔見笑了，我也是看您手掌處的繭子才知道的。而且您應該當兵很長時間了吧！」

龍五微笑著說道。

「嗯，是啊，我是文革期間當的兵，當了快有十年了！」

大叔點了點頭深深的懷念著過去的崢嶸歲月。

「您打過仗吧！」

文革期間當得兵，應該參加過對印度的自衛反擊戰，龍五看著老頭那堅毅的眼神問道。

「呵呵，是啊，只不過很可惜，我們最後贏了戰爭，卻輸了國土！真他娘的噁心！」

大叔罵罵咧咧的道。

「你小子也不是善茬吧！」

大叔犀利的眼光看著滿臉沉靜的龍五道。

「呵呵！」

龍五看著四周笑了笑，算是默認。

「現在的和平年代，只有你們是才最可愛的人！其他的都***是狗屎！」

大叔看著有些神傷的龍五安慰道。

大叔站了起來從桌子下邊取出一瓶二鍋頭，砰的一聲咬開蓋子后給龍五慢慢的倒了一杯。

「今天過年了，你小子也不能就這樣一直轉啊，你明天去海淀區那裡有人才市場，你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找份工作。「

「哎，好的，明天我去試試！「

龍五點了點頭道。

「來，為了祖國未來更美好，為了我們軍隊更強大，也為了老頭我的生意更好，還有你明天找到工作乾杯！」

大叔舉起慢慢的酒杯對龍五道。

「嗯，乾杯！」

龍五點了點頭，眼中有些濕潤道。

「當！」

兩個盛滿烈性二鍋頭的酒杯碰撞到了一起，酒香四溢。隨後二人豪爽的一飲而盡。

寒風吹過帳篷呼呼作響，鍋里的燒開的熱水哧哧的冒著白去。龍五坐在桌子旁邊吃著火鍋里美味的食物和大叔高興的談論著偉大的事業。

遠處夜幕中已經有人開始燃放煙花了，雖然很少，但是在這漆黑的夜空中，那一閃即逝的美麗煙火卻顯得更加艷麗。

桌子上已經堆滿了空蕩蕩的二鍋頭瓶子，龍五也有些醉意，搖搖晃晃的夾著筷子卻夾不到一片肉。最後龍五的眼皮最終還是落了下來，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滿臉醉意的大叔看著睡著的龍五，滿口酒氣的笑著說道：

「到底是年輕人，酒量還是不行嘛！」

大叔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夾著龍五把他安頓在了帳篷內的床上，床邊的火爐燒的正旺。大叔加了幾塊煤炭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龍五，也倒在了另一張床上呼呼的睡著了。原本睡得像死豬一般的龍五慢慢的睜開了依舊清澈的眼睛看了一眼后，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緊了緊衣服睡了過去。

斷斷續續的鞭炮聲一直響了一夜，天微微亮的時候，龍五睜開了眼睛，揭下蓋在身上的被子后，下了床朝著帳篷外走去。

寒冬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龍五深吸一口寒氣后，一陣舒爽。天氣確是很冷，一吸氣都能感覺到鼻孔中鼻毛的彎曲。大叔已經早早的起床了，正在外邊忙活著開張呢。見龍五醒了過來，大叔笑著對龍五道：

「來吧，過來喝碗豆漿！」

大叔拿出瓷碗后，打開鍋，裡邊熱氣騰騰的豆漿散著誘人的香味兒。龍五點了點頭後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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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大叔的指點，背著背包的龍五坐著公交車一直走到了高校雲集的海淀區。一路打聽後龍五終於在一個巨大的會展中心現了貼在門口上的那條巨大的橫幅：北京市海淀區人才市場

看著異常繁忙的會展中心，龍五抖擻著精神大踏步的朝著人才市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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