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變態美女
我和蘇健趕到古羅馬大浴場,大傻已經穿著浴衣等在大廳了。一般人是不許穿浴衣離開浴區的,可見大傻和浴場經理混得挺熟。
大傻說起這個女朋友就一臉興奮,蘇健假裝跟著一起興奮,可是我怎麼也興奮不起來,令狐青衣讓我感到鬱悶極了,不過有美女不近距離觀賞一把會令我更加鬱悶。等了很久,大傻的女朋友還沒有出來,蘇健有些迫不及待,大傻笑著說:「女人也是有虛榮心的,我告訴有兩個絕世帥哥過來看她,這會她鐵定還在用蜂蜜和牛奶修飾自己的每一寸肌膚。」
不得不說,女人真是一種麻煩的動物。父親生前總是希望浴客里多一些男人,因為一個女人要耗費三個男人洗澡的水量。我們也去洗了個澡,大傻果然洗了三次。這家浴場的裝潢比先前我和令狐青衣前去的那家要稍稍遜色一些,不過裡面有特色spa魚療,看著可愛的熱帶魚啄著自己的角質,酥酥的痒痒的,心情不由好了一些。大傻不敢享受魚療,因為他腿毛過多,親親魚總是把他的腿毛當成隨波游弋的小蟲,扯得他心頭?惶。
蒸桑拿的時候,大傻開了一個讓我感到可惡的玩笑,他故意用鄙夷的目光望著我下面說:「少爺,這麼多年了,你這玩意還是冷水面――沒多大長進啊。」蘇健解嘲道:「少爺還沒育好呢。」見我神色不對,忙又補了一句:「其實少爺的也不小,只是和身材相比袖珍了一些。」我眼神里略有了些感激。
出來后又在休息區喝了會茶,美人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了。還在很遠的地方,大傻便跑過去「接駕」。遙遙地望去,美人果然態濃意遠,一步三搖,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國產動畫片《葫蘆兄弟》里的青蛇精。
等她坐穩,大傻樂呵呵地開始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那嬌。那英的那,阿嬌的嬌。我叫她『小辣椒』的,你們叫她嫂子就好了。」果然那麼嬌。她將二郎腿一架,水蛇腰一扭,摩挲著鑲晶彩繪指甲,水滴滴地望著我們一笑。
我裝逼地吹噓著茶煙,其實我是想吹動額前的頭,但絲浸了水分紋絲不動。我暗暗窺視她那妖媚的臉龐,初看有些勾魂,再看有些彆扭,細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是她?這個人化成灰燼我也認得,她是陳丹洛那次帶來的變態婆娘之一!
蘇健的表情也有些尷尬了,不過那嬌顯然沒有認出我和蘇健,因為那次我們臉上都畫滿了烏龜,渾身髒兮兮狼狽不堪,我們在她的映象中應該是醜陋的叫化子形象。
那嬌故意將浴衣一撩,一股濃濃的奶油香味撲面而來。大傻把她摟住,炫耀地吻她裸露的鎖骨。她的眼神至始至終盯著我和蘇健,甚至有種可怕的色眯眯的味道。她纏綿悱惻的目光令我從頭到腳都麻酥酥的,蘇健故意咳嗽了一聲,她回過神來,推開大傻,說:「你的這兩個老弟果然英氣逼人呵。」說完又主動靠在大傻懷裡,笑話說:「大傻你白活了,連表弟都比你帥氣這麼多。」
大傻哈哈笑道:「我這兩個小老弟不去參加選美先生競選太可惜了。」
浴場有自助餐,那嬌花錢點了幾杯紅酒,執意要敬我和蘇健的酒。她喝酒的姿勢很撩人,櫻桃紅唇一抿,小指甲微微翹起,指甲上點綴的晶狀物閃閃亮。她的腳趾上也塗了猩紅色指甲油,近視眼會以為她遭遇了削甲酷刑。大傻上洗手間的時候,她不時出挑逗信號,擠眉弄眼的,我能想像大傻在床上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樣子。我實在忍受不了這個蕩婦,趁大傻還沒有出來,也跟進了洗手間。
「傻哥啊,你怎麼認識這個女人的?」
大傻吹著口哨,快活地尿完了。「在酒吧。」
「你知不知道她是陳丹洛一起的?」
「陳丹洛?彩虹幫老大的乾弟?你怎麼知道她認識彩虹幫的人?」大傻一頭霧水。
我的面容變得很憤懣。「那天虐待我和健人的三個變態女人里,她是其中一個。」
「什麼?」大傻顯然無法接受。「那嬌雖然形骸放浪,但她心地非常善良啊。她連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呢?」
我笑了。「大傻你改個號吧,以後叫太傻,加的一點當是心眼。像你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被一股狐媚之氣蒙住瞳孔了呢。」
從洗手間出來,大傻悵然若失。那嬌正一個勁挑逗蘇健,蘇健時不時也應喏一下。見大傻來了,那嬌忙將腳收起來,泰然自若地說:「大傻,表弟好害羞哦,在嫂子跟前還放不開。」
大傻沉重地掠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我和蘇健要離開的時候,那嬌偷偷把我喊到一旁,身子往白色塑雕上一靠,風姿蔫然地輕聲道:「今晚上跟你如何?」
我心裡努力淡定,笑著說:「嫂子不管大傻了?」
「那個對子眼,我早膩他了。只要你一句話,我就跟你走。」
我暗暗罵了句蕩婦,笑道:「這事讓大傻知道了可不得了,他的脾氣你還不了解?」
「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到時候我再找個借口把他甩了,一切杳無痕迹。」
「嫂子那麼相信我?大傻可是我的好兄弟。」
那嬌問我要了支煙,點燃后深吸一口,將手臂抱在胸前,老練地吐出一個煙圈:「我還不了解男人?難道你對我不動心么?」
「你未必太自信了。」
她一愕。
我的笑容有些邪惡了,朝她逼近一步。「你還認得我么?」
她掩飾住內心的慌張,瞪大了眼睛,淺紫色的眼影向周圍肌膚擴散。
我將惡狠狠的聲音壓得極低極低:「你這個蛇蠍心腸變態歹毒的女人,你怎麼不跟陳丹洛了?你那兩個變態的姐妹呢?怎麼搖身一變貼上善良的標籤了?」
這番話讓她大吃一驚,她將身子挪開白色塑雕,退後了兩步,用手指著我,語氣有些吃吃艾艾:「你……你是……啊?……不可能啊……」
「嘿嘿,沒錯,張大眼睛看清楚,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