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逼上春宮
我在絕望中聽到有人拍手的聲音,拳腳停下了。荷姐妖嬈走到我跟前,作出憐惜的樣子,說:「如果你不想被活活打死的話,條件很簡單,只要陪我睡一晚就夠了。」
我用掌心拭去嘴角的血漬,眯縫著眼望著她。尚未開口,令狐青衣乍地站起來破喉喊道:「不可以!」
我機械地重複著她的話:「不可以。」
荷姐哈哈一笑,乜斜著狐眼打量著令狐青衣,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道:「這個漂亮美人是你的女友吧?」言罷又看了看馬雯雯,對身旁的小弟冷冷道:「讓她們兩個嘗嘗洗澡水的味道。」
小弟領命,押著她們投入泳池裡,抓著頭不停往水中摁。馬雯雯嚇得失聲尖叫,每叫一次便咕嚕灌入一大口水,頓時嗆得面色白。令狐青衣倒是異常平靜,緊閉雙眼和嘴唇,任水花四濺也不吭一聲。
馬雯雯將近窒息的咳嗽聲令我極度心慌,終於我忍不住向荷姐妥協:「夠了,我答應。」
荷姐得意地將笑掛在嘴角,令狐青衣劈頭蓋臉地罵道:「秦少!你這個沒骨氣的東西!」
我將頭顱沉沉埋下,向荷姐說:「你要保證我們的人全部安全離開。」
荷姐笑道:「沒問題。」
我拖著沉重的身子,隨著荷姐一干人而去。我不敢看令狐青衣的雙眸,那含著火噴出沙石的雙眸!
幾個青蛇之徒監守我更了衣,便把我帶上了一輛紅色保時捷。開車的正是荷姐,她戴上了一副青色墨鏡,閃亮的朱唇始終撇著一絲深莫可測的笑意。窗外的摩天大樓流光似的相替,昏黃的太陽光撫著人行道上張張落寞或興奮的臉,視線里偶爾出現的高佻美女亦無法激起我此刻的心頭波瀾。
車子經過一座跨江大橋,斜拉鋼絲上方零零散散有一些不怕冷的鳥兒,江面粼粼波光向天空盡頭無限延伸。荷姐將車窗打開了,風哄哄地灌入車廂里,她的卷突然像一把霎時撐開的降落傘,囂張地逆風狂舞。我可以肯定她是使用水果味洗水的,烈風裡我艱難地嗅到了各色水果的氣味,蘋果,菠蘿,香蕉,水蜜桃,無法精確。
她從反光鏡里窺探到我在關注她,便啟齒笑說:「我還以為你對本小姐不感興趣呢。」
我立馬將頭擺正,哼道:「我的眼睛還沒瞎!」
她笑而不語。坐在後排的青蛇幫小弟叫道:「小子,別得寸進尺!」
我將目光投向窗外。這座大橋很長,保時捷以百里時狂飆,一輛輛小車相繼被越。像這種鑽芒四射紙醉金迷的女人,玩的就是心跳。
車子駛入郊區,到了瀕湖一座豪華別墅。荷姐跟幾人交待了幾句,便獨自和我上了二樓。樓上有一塊露天休息平台,靠著紅木護欄扶手,可以鳥瞰風光無限的大湖,足見這棟別墅的風水地勢。暮色悄然降臨,整個大湖像是盛滿了汽油,熊熊燃燒著,火斑萬點。耀眼的紅色和別墅四周的橄欖色、墨綠色植物形成鮮明對比,反而有種渾然天成的美感。夜色來襲,柔美的月盤照得湖面銀光點點,高大的植物都只剩了黑色輪廓。我和她一直沒有說話,坐在各自的仿木樁圓凳上,吃著私廚烹飪的日式料理。
她舔著指甲上沾附的沙拉,用別具風情的異樣眼神審量我,像是欣賞圈地里的的獵物。我此刻所想的是極盡能力地裝逼,像她這種女人,見多了惟命是從依附巴結的下賤男人,我可不想作賤自己。
我作了一個smoke的手勢,向她要了一枝香煙。她將煙點燃后吧嗒了兩口,遞給我。我注意到她纖細的筍指上塗著赭紅色指甲油,這是一個**強烈的女人。
「帥哥,怎麼稱呼你。」
「少爺。」
她誇張地笑起來,嘴再張大點能看到胃。她的嘴很奇特,正如巨蚺之吻,可以瞬間由櫻桃小嘴過渡為八尺之腔。她的眼影描得很深,紫里透黑的那種,幾乎已經改變了眼睛的形狀。有的女人適合濃妝,比如Jo1in;有的女人適合淡妝,比如gigi。她顯然只適合濃妝,否則無法彰顯貴小姐的氣質。楊貴妃則不同,我想象她定然是一個淡妝濃抹總相宜的女子,既可以素麵朝天比肩《浮生六記》里的芸娘,亦可以金裝銀裹堂皇如太真。
一陣夜風侵襲,棕櫚葉狀的樹影沙沙打了個寒噤。荷姐將胸領扣緊,用眼色暗示我回房。她的閨房色調很曖昧,粉紅色的壁面,咖喱色的衣櫥,唯有通向陽台的幕簾是蔚藍色,乘著風柔柔地盪動,讓人憧憬帘子外面的世界不是大湖,而是一望無垠的大海,甚至誘人幻想靜夜時分聆聽海吻沙灘浪觸礁的衝動。
沐浴過後,荷姐將浴巾緊緊裹在身上,有特意將酥胸擠暴的嫌疑。我則將浴巾纏在腰間,故作傲然端坐床頭。她打開壁式音樂播放器,是《廊橋遺夢》的插曲,房子里頓時瀰漫著浪漫的潮水。她邁著放蕩的貓步向我步步逼近,在飛舞的帘子裡邊走邊解開浴巾,到我跟前時,浴巾像一堆銀沙癱在她腳下。這是一個完美的**,恍若未染瑕疵的純璧,每一寸肌膚都乾淨剔透。相信任何一個不知道她有著婊子靈魂的男人,都會把她想象成這風吟黑夜的月光美人。
我的寶貝怦然膨脹,不過我的表情依舊麻木罷了。她輕輕坐在我腿上,擠壓的臀部又大了三分。她邪氣一笑,將臂摟住我脖子,挺拔的**抵在我胸前,我險些窒息。
「別裝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柳下惠。」
「你到底是什麼人。」
「呦,終於關心起我了。」她靠在我耳洞口,呵了些熱氣。「夏詠荷。叫我荷姐。」
「我不是問你的名字。青蛇幫怎麼有女流之輩?」
「哈哈哈,國際玩笑。青蛇幫幫主夏大宇是我的親叔叔……」她用嘴輕輕含了含我的耳垂,「你說我是什麼人?……」
「你是青蛇幫大哥的侄女。」
「真聰明。」
「那劉川邦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嗬,那小子。他是我以前的情夫,如果你和他有過結,想怎麼拿他出氣隨你意願。」
「毫不念及舊情?」
「還不是為了討你的歡心。」
「如果我取代他的地位,下場豈不一樣。」
她用幾近**的目光陶醉地細品我一番,說:「難道世間還有哪個男人比你更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