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教我嘛!」關如月苦苦哀求地說。

「不行!」這已經不知道是司徒烈第幾次拒絕了。

關如岳一覺醒來不知發什麼瘋,一直纏著他,要他教他駕馬車,他說什麼也不肯。看他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教他駕馬車無疑是自找麻煩。

「你怎麼會想學駕馬車的?」司徒烈雖不肯教,不過,他很好奇他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就有學的念頭。

「我想學駕馬車可是為了你。」

「為了我?為什麼?」說得這麼好聽,說不定只是覺得好玩。

「你現在受傷了,不適合亂動、駕馬車,這樣使力會讓傷口難以癒合。而且,我如果會駕馬車,若再遇到像昨天那樣的陣仗,我就能駕馬車逃跑,不用坐以待斃,等著人家來砍我,你也就不會被劃了一刀。」關如月一直覺得很內疚,如果她那時會駕馬車,他就不不會受傷。

原來如此!雖然他確是因他而受傷,但是這跟會不會駕馬車是兩碼子事。

「我會受傷不是你不會駕馬車害的。」

「那是什麼害的?」關如月就是想知道原因。

雖然是被他莫名其妙的大喊害得分了心,不過,追究起來也是因為自己太過於大意,隨便一想也知道,他不可能見過司徒焰,而司徒焰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跟你沒關係!」司徒烈無法說出受傷的原因。

「那你教我駕馬車好不好啦?」

又回到先前的問題,他還真是不死心。

「不可能!」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不可能教關如岳駕馬車,如果將來有機會,他倒是可以找空閑時教他。但現在還是不要告訴他,畢竟將來的事很難說,如果答應了卻做不到,他豈不成為言而無信之人。

既然他不肯教,關如月決定放手一搏,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強行抓住司徒烈手上的韁繩,想搶過來換自己駕車,她自認為駕馬車應該不難。

沒料到他會有這一招,司徒烈也使力抓緊韁繩不讓他得逞。兩人不同的使力方向,讓馬兒無所適從,它忽左忽右地胡亂奔跑,令馬車也跟著左擺右晃。

司徒烈正想開口訓他之際,前方有一道紅色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趕緊一扯韁繩,要馬兒停下腳步。

紅衣女子被忽然而至的馬車嚇得跌坐在地,馬蹄僅剩二、三步就踩上她的身體。

關如月趕緊跳下馬車扶起這名女子。「姑娘,抱歉嚇著你了,不知有沒有傷著你了?」

「我沒事!」她想站起身,卻故意讓腳步一個不穩,想倒在來人的懷裡。

關如月嚇得用盡雙手的力量撐著她,她如果倒了下來就會識破自己是女兒身。

他的手勁如此之大,不可能是個女人,看來,先前是她多疑。「公子,奴家被你抓得好痛!」花妍秋故意提醒他放手。

「對不起!」關如月趕緊收手。「姑娘如果沒事,那在下就告辭了。」

「公子,奴家的腳好像扭到了,不知你可否載奴家一程?」花妍秋想藉機和他們同行,然後再另找時機下手。

「這…」關如月不敢自作主張答應,她看向司徒烈,一得到司徒烈的點頭首肯后才說:「姑娘不嫌棄的話,就和我們同行吧。」

司徒烈一看就覺得這位姑娘有點兒古怪,看她穿著不凡,想必是有錢人家的閨女,卻單獨一人在外而沒有家人隨行;手上沒有包袱,也不像出遠門,大概是故意在這兒等他們的,他就將計就計看她想耍什麼花樣。

「那就多謝公子了!」一上了馬車,她便想進車內。

「姑娘,很抱歉!如果你要和我們同行就只能待在外面,裡面是進不得的。」怕她會對曲茵茵不利,司徒烈不讓她進車內。

「那……好吧!」花妍秋就在司徒烈的身旁坐下。

自她坐下后,司徒烈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氣,怕她使出迷魂香。

可是,這味道又不像迷魂香,他想起關如岳身上也有香味散出,他不解地問:「姑娘,你身上的香味不會過濃嗎?」

就知道他會有此一問,花妍秋早就想好說辭,她解釋道:「因為我身上會有異味,所以才用這麼濃的香味來掩飾。」

「可是……」

司徒烈還想再問,卻被關如月阻止。

「姑娘家身上的香味一定是有其用意的,你問這麼多做什麼?」這人的心思真是不夠細膩,不懂姑娘家是有難言之隱。

「這位公子說的是。」沒錯,她是別有用意,這麼兩個俊俏的公子只讓曲茵茵那個賤女人享用,真是浪費極了。

司徒烈總覺得這女人本身和她的香味都透著古怪,卻苦無證據,只好和她保持距離繼續出發。

☆☆☆

目的已經達到了,花妍秋到了梅江鎮后和他們告辭,先行離去。

司徒烈搞不清楚這女人是來做什麼的,竟會什麼也沒做就離去,他不解地看著她離去的身影。

他的凝望看在關如月的眼裡就像依依不捨的樣子,她心裡頗不是滋味地道:「人都走遠了,你看也看不到了。」

「你會不會覺得她有古怪?」司徒烈還是沒有別開頭。

「我看有古怪的人是你!只不過順道載人家一程而已,你就對人家難以忘懷。」沒想到才短短的幾個時辰而且,他的魂就被她勾走了。

「你在胡亂說什麼!」司徒烈覺得他實在太不可理喻,明明是就事論事,他偏偏要扯到別的地方。

「我哪有亂說?明明就是你對人家姑娘有意思。」比不上曲茵茵她已經很嘔了,現在連一個只見一次面的紅衣女子也比不上,她的口氣活像是打翻了一大缸的醋。

「你……」司徒烈想開口訓他,卻發現自己的內息紊亂不已。

「你怎麼了?」關如月發現他的不對勁,立即扶住他的身子。

「我……」他覺得自己體內有一股燥熱流竄,他想用內力定住這股氣,卻是越來越熱,引得自己全身泛紅。

「你怎麼全身發紅?」關如月發覺到他身體的異樣。

「我好熱、好熱!」

她伸手摸向他的額頭,發覺好燙人,他是不是發燒了?

當關如岳的手碰到他的額頭時,司徒烈覺得有一道冷流經由他身上傳來,遂將全身癱在他身上,感覺熱氣似有消滅之勢。待體內的熱氣好像平息了,他離開關如岳的身體,不一會兒,這股熱氣又再度聚集。

看他有好一點兒時,關如月才放下心,可是過沒多久看他又發作,她又跟著提心弔膽。

「好熱……好熱……」這股熱氣比起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又靠著關如岳想消熱,可是這一次卻無法像先前那樣輕而易舉地驅散熱度。

關如月覺得他一定是病了,因為他最不喜歡和別人有肌膚上的接觸,現在卻會這麼靠著她,大概是病得很嚴重。

「你忍一會兒!我們先找間客錢再請大夫來看你。」抓起韁繩想駕車,她才發覺自己根本不會駕車。

「我……來……」趁著自己尚有意識時,他駕著馬車找客棧。

關如月伸手抱著他,怕他如果昏迷會摔下去。

和關如岳的身體相觸,他竟不排斥,只覺得好舒服。

拭著他額頭上不尋常的汗水,關如月只想趕快找到客棧,她好怕他會撐不住。

抓住關如岳的手,司徒烈雙眼迷濛地看著他,發覺他似乎變得很不一樣……

「司徒烈,你快醒醒,別嚇我啊!」關如月急得哭了出來,生怕他出事,奪眶而出的淚水落在司徒烈不省人事的臉上。

昏迷之際,司徒烈感到臉上似有一股冰涼。

☆☆☆

「大夫,他怎麼了?」在大夫把過脈之後,曲茵茵擔憂地問。

「他……」大夫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看著一直忙著替司徒烈降熱的關如月。

「這位公子,可否和老朽出門一談。」有些話不適合在姑娘面前說。

「我?」關如月雖然感到疑惑,不過她還是跟著大夫出去。

關上房門后,大夫走到確定屋裡的人不會聽見的地方才開口說:「那位公子我查不出他得了何種病。」

「什麼?」關如月加大了音量,連這點小毛病也查不出來,真是個庸醫。

「公子,別那麼大聲。依我的觀察,那位公子想必是中了春情之類的毒,因為他全身泛紅、燥熱。」

「春情毒?那又該如何解?」關如月不想聽那麼多廢話,她只想知道要如何救他。

「女人!」大夫說得很尷尬,還好這兒沒有姑娘,否則,他肯定說不出口。

不會吧?女人?關如月對這答案很吃驚。

「如果沒有女人會怎麼樣?」關如月想知道如果不管司徒烈解毒他會怎麼樣?

「輕者,一輩子不能享魚水之歡;重者,欲求不滿而死。」

死!一聽到這個答案,關如月差點昏倒,她不能讓他死。

「就看公子如何決定了。對了,城東有幾家青樓,公子可以試一試。」大夫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拿了銀兩給大夫,關如月失神地回房。

看到關如岳回來,曲茵茵趕緊走向前詢問:「大夫怎麼說?」

曲茵茵的聲音讓關如月猛然回過神。

女人!大夫的話又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大夫說他只是受點小風寒,不礙事的,只要休息一晚就行了。」關如月故意說謊,她的心裡存有私心,她不想讓曲茵茵救司徒烈。

「還好!」我還以為司徒大哥生了什麼大病,嚇死我了!這個大夫也真是的那麼神秘。」曲茵茵忍不住埋怨著。

曲茵茵拿起沾了冷水的布想探司徒烈的臉。

「你想做什麼?」關如月搶過她手上的布,她不能讓曲茵茵靠近現在不省人事的司徒烈。

「我只是想替司徒大哥降熱而已。」曲茵茵不知道他為何那麼緊張,還大聲對她說話,她覺得自己好委屈。

「對不起,我說話太大聲了。你現在先去休息,我來照顧他就行了。」她不能讓曲茵茵待在房裡。

「可是,我也想照顧司徒大哥。」

「他一定不想讓你這麼累,而且你在男人的房裡過夜總是不妥。你放心,我明天一早一定還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司徒大哥。」不讓曲茵茵有反對的機會,關如月邊說就邊將她推出門外,不等她說話就關上房門。

曲茵茵覺得他好奇怪,不過他說得也有道理,男女有別,她不該待在男人的房裡過夜;而且有他照顧司徒大哥,她也可以放心。

她乖乖地回到她的房間。

聽到曲茵茵離開的腳步聲,房裡的關如月總算放下一顆心。

當司徒烈清醒時,她總是爭不過曲茵茵,明知他愛的人是曲茵茵,但她就是不肯讓他們發生關係,她怕司徒烈會因此對由茵茵負責,那她就連一點機會也沒了。

她的淚不爭氣地滑落,就讓她自私這一次吧!

☆☆☆

關如月替司徒烈解開衣服,將他早已汗濕的衣衫褪下,用溫布將他的全身擦拭一遍。

「熱……好熱……」

囈語中的司徒烈抓住了關如月的手。

原本還好好的人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關如月不舍地吻著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

當兩人的唇接觸時,司徒烈自然反應地不想離開,他只覺得這樣可以降溫,但是當體內的溫度又再度升高時,輕輕的一吻已無法滿足他,他以舌輕觸她的舌,熱切地吻著,探索她唇內的每個角落,恣意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她的美眸圓睜,這是她從未有過的經驗,但她並沒有撤退,反而迎向他的吻。

關如月放任自己的意志,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與之交纏,光是如此抱著他、吻著他,就足以令她雙膝發軟,腦子裡一片混沌。

司徒烈一個使力就將關如月抱上床,相貼的兩人越吻越深,直到兩人都快沒氣時才肯分開。

沒了冰涼的吻,司徒烈不安地掙扎、扭動。

無法抗拒的慾望促使他將自己的身軀壓在她身上,毫不遲疑的伸出手,想除去兩人之間的障礙物,卻總是不能如願。

關如月狠下心來,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縛,讓兩人全身赤裸地相貼著。

她大膽地抓起他的手,讓他的手碰觸她胸前的柔軟。

原本空空的手中忽然有柔軟的觸感,司徒烈自然而然地緊握著不放,本能的反應讓他知道該以何種力道去撫觸她。

感到一股興奮自體內竄升,她怯怯地伸手以拇指逗弄他胸前的硬挺,聽到他低沉的呻吟。

忽地,他低頭含住她胸前的凸起,用他的舌去挑弄它,像要不夠似的,他又向另一隻進攻。他吸吮並逗弄著,用舌尖在她的蓓蕾上划圈,又輕輕地以齒拉扯。而她,急促的呼吸遂變成輕柔的嬌喘。

胸前的蓓蕾一經他的挑逗就情不自禁地綻放,身體也因此而升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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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傾無情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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