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轎子行走未久,惠茱便己清醒,才醒來她就慌張地問∶
「爹啊,詠華他怎麼說?他真的要娶我嗎?」
「是啊!有爹出馬,還能有什麼事是辦不成的?」邢總管笑臉呵呵。
「我的天吶!這下子我真的完了,這輩子全完了。」惠茱蒼白著臉哽咽地頹坐轎內。
「你到底是怎麼了?這結果不是你希望的嗎?你怎麼表現的像要逼你去削髮為尼似的?」邢總管不解地睨著她。
「嫁她肯定比當尼姑還悲慘,哈哈……,我完了,徹徹底底完了。」惠茱笑的凄涼。
「你到底在說什麼?」邢總管更加莫名其妙了。
「完了,完了。」惠茱還是像傻了一樣只是低嚷著這句話。
「你給我清醒一點!」邢總管火大了,他揚起手掌,摑醒了她。
惠茱愣愣地止住笑,她撫著臉,難過地望住她父親,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爹,阿華他根本不是個男人,他……他……」
「他不是男人?你倒是說清楚啊,事情究竟是怎樣啦?」莫非他真的只愛男人不愛女人吧?邢總管臉都白了。
「他……他根本就是個姑娘!你要我怎麼嫁他?我能嫁嗎?這不是比當尼姑還慘嗎?嗚~~~」說完惠茱趴在轎子內泣不成聲,因洛u知道出了這樣大的一個糗之後,她這輩子……已完了。
「什麼?他……你說他是姑娘?不……不會吧?」她是在開什麼玩笑啊?阿華師父是女人?怎麼可能啊!
「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惠茱哭的像淚人。
「你……你確定?」血色自邢總管臉上褪去。
「是真的,阿爹,他確確實實是個姑娘,一個永遠也無法娶老婆的姑娘啊!」說完,惠茱竟然眼一閉,再度哭昏了過去。
「天吶!」邢總管抱住惠茱,臉色敗壞跌坐轎內,這下子連他也想哭了……
「你在搞什麼鬼?」穎川一掙開大漢的挾持就直接衝進詠華屋內,他己自其他人口中得知詠華與邢總管達成的協議,這事讓他神經為之綳裂,暴跳不己。
「我還能搞什麼鬼?我不過依照邢總管的希望,決定迎娶他女兒為妻罷了。」詠華倒是滿自得其樂,似乎並不洛u麂⑥繭。
「開什麼玩笑!你明知你不能娶惠茱,為什麼你還任性妄為呢?你……你是在報復我嗎?還是在跟我賭氣?」穎川用力拉住她的手臂,他快氣爆了。
詠華笑著望住他冒火的眼睛∶「我為什麼要報復你?」
「因為你認為我背叛了你,所以你才想了這個餿主意來報復我!」一想到她就要娶個女人為妻,終身以男子自取,他就一肚子火。
「雖然……至今我仍是無法原諒你的所作所為,但我還沒瘋狂到要以我的一輩子來作賭注,去搞什麼報復的行動。」詠華頓了頓又說∶
「其實我認真思考過此問題,一旦我娶了惠茱,除了可以解救她於醜聞之中,另方面還可以落實我想當木匠的夢想,所以只要我娶了她,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不是嗎?」
「你不能這麼做,你這麼做等於是同時毀了兩個姑娘的一生。」穎川低嚷。
「你錯了,我是在解救我們兩人。」她頑固道。
「不!」穎川生氣地捶著桌子∶「不管你怎麼辯解,我都不會同意你這麼做,你無異是在引火自焚。」
「大哥,你別忘了,這件事無你置喙的餘地。」詠華背向他輕撫著己經凋謝的菊花。
「我沒有嗎?」穎川突然露出詭譎的笑,他一聲不響地跑去將門閂上,當他回過身時,看見詠華睜大眼睛直盯著他看,似乎不太理解他此舉的目的洛ubr/>「你幹嘛將門閂上?」詠華狐疑地問。
「你知道嗎?我在邢總管身上學會了一件事。」他牛頭不對馬嘴回答。
「什麼事?」見他一步步逼向自己,詠華不由自主地退後數步,雖然她清楚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她,但她實在不喜歡掛在他臉上那詭譎讓人猜不透的笑容。
「那就是……讓生米煮成熟飯!」突然他撲向她,將她撲倒在床上。
「啊~~~」詠華嚇的花容失色,她驚駭嚷道∶「你……難不成你也想逼婚?」
「難道你不認為逼婚的角色由我擔當比惠茱要適合嗎?」他賊賊地笑道,一雙手開始忙碌地動著。
「你!你!你給我住手。」詠華努力抵擋他的侵襲,她拉住枕頭拚命往他頭上猛打。
「我不會住手的,我知道你還是喜歡我,所以我不會放你走的。」他壓住她,單憑一隻手便輕鬆制伏她的攻擊,他揚起得意的笑低俯,薄唇輕易攫獲仍發出抗議之詞的紅唇。
「你答應我要放我走的。」好不容易掙扎他窒人的強吻,她羞紅著臉不放棄地又喊。
「我是答應過,但現在我後悔了。」他賊笑,身體壓的她無法動彈。
「你渾蛋!」她破口大罵,但不知洛u帆有想笑的衝動。
「好吧,我是渾蛋,但我卻是個愛你愛到瘋狂的渾蛋。」穎川迷人的眼睛閃著動人的色彩,蠱惑著詠華的心怦怦亂跳。
「你……你是說真的嗎?」她停止掙扎,卻為他一句深情的話而煩躁不己。
「需要我起誓為證嗎?」他笑著輕吻她。
「不要這樣。」她好怕,怕自己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被他攪亂∶「我不能跟你……,我己經決定要娶惠茱了。」
「你這麼做不怕傷了你爹嗎?」
「我……」要是她真娶了惠茱,她知道她爹一定不會原諒她,搞不好這輩子都再也不跟她說話了。
「我爹會諒解的!」如果換成是他,相信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做法!
「不,你爹會氣到吐血,他才不會諒解你。」穎川微微一笑,薄唇再度輕揉著她的唇,並再度說服她∶
「所以最好的結果還是嫁給我。」他喜歡吻她的感覺,甜甜柔柔的,他喜歡讓唇刷撫過她健康的美麗肌膚,甚或是輕嚙她的耳珠,感覺她在他身下輕顫,心中便會產生一股無名的滿足感。
「不行。」即使神情迷亂,但她還是保有一絲理智。
「好吧!既然你這麼頑固……,我只好不顧一切了。」厚實的大掌悄悄地侵入衣襟內,覆住高挺的蓓蕾。
詠華驚訝地抽氣∶「你……你沒有權力這麼做。」
「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比我更有權力這麼做了。」既然敲不醒她的理智,他只好學惠茱,來段逼婚的戲碼,看她還有沒有辦法拒絕他。
再不給她任何回拒抗議的機會,穎川採取強勢而霸道的方式狂吻她,吻的她暈頭轉向,無法思考,吻的她全數癱掉……
「不要……」抗議的聲音越來越細弱,她實在無法拒絕他的求歡,因洛u是如此渴望他的觸撫,如此懷念他溫暖的擁抱……,才被他摟在懷裡她就幾乎化成一灘水了,他需索的吻更是徹底粉碎了她想逃的決心,而他火熱而赤裸的身軀更是將她殘存的一絲抗拒也給焚燒殆盡,她只能微啟瑰色紅唇,星眸半閉地攀著他,讓他有力而健頎的男性身軀一再在她身上燃起焚骨慾火,終致無法承受。
不知何時,裸露的人不只穎川一個,當他撥開她的雙腿時,她才突然驚醒發現自己身上早就一絲不掛,她開始顫抖,害怕即將發生的事。
「不……」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再度溫柔地包覆住她,以吻吻去她的擔憂與害怕,當她再度放鬆身心的時候,他才慢慢讓自己進入她的身體。
「啊~~~」感受到異物的侵入,身體突然僵硬起來,她閉起眼,一股腫脹撕裂的痛苦讓她忍不住低呼出聲,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傷害她,這痛讓她想哭,讓她想逃開。
「不要動,不要動,很快就會過去了。」穎川強壓住她,他定定地望住她,開始低喃纏綿動人的話語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真的好美……美的叫我無法不看你,無法放棄你,生命如果少了你,就等於永遠失去歡樂,我將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救……」
「你都是這麼對勾欄院里的姑娘說的嗎?」她睜著盛滿痛苦的靈慧雙眼。
穎川身體一僵,直勾勾地望住她,他發現她是認真的這麼想,這讓他很頭痛,他非得解釋清楚不可∶
「不,我從不對別的姑娘說這些話,事實上,有些話我從未對她們說過。」
「什麼話?」
「譬如……愛這個字!」
「愛?」
「是,我從未對她們說過這個字,但我卻要對你說……」穎川還來不及將話說完,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詠華與穎川兩人火燒屁股似地跳了起來,心虛地飛快穿著衣服,而門外的人似乎就快將門敲壞了,穎川這才邊跑邊喊∶「來了,來了,何事如此急迫?」
來人最好真有事,否則他非揍昏壞他好事的人不可!!
「阿華師父,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惠茱姑娘她……」阿牛邊敲門邊喊。
「惠茱怎麼了?」隨後跑來的詠華一把將門拉開。
「惠茱姑娘上吊自縊了!」阿牛一口氣將話說完。
「什麼?」詠華大驚失色,她顫著唇尖聲詢問∶「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她……?她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
「阿華師父你先別問這麼多,我勸你趕緊逃命要緊!」阿牛素來便極欣賞詠華的才能,是以較偏坦於她。
「你何出此言?」穎川忙問。
「邢總管硬將惠茱的死怪罪於阿華師父,現下正糾結眾人準備來綁阿華師父興師問罪,打算以一命償一命。」阿牛稟報實情。
「開什麼玩笑?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根本是他們父女倆一手策劃來陷害阿華的,現在弄巧成拙了,反惡人先告狀?這不擺明了欺負老實人嗎?」穎川憤慨極了。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才來通報阿華師父,要她先逃命再說。」
「惠茱死了?」詠華白著臉,根本無從接受惠茱己慘死的事實。
腦袋裡極度混亂,許多念頭紛擾而至心坎里∶
是她決定迎娶惠茱才逼使她走上絕路的嗎?
是她的自私害死惠茱的嗎?
如果……如果惠茱早知道了她是女兒身的事實,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思及此,懊悔由心中頓生,她的心好酸好痛,她不斷的自責,不斷的痛罵自己∶
為什麼當初她不讓惠茱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什麼她不徹底絕了惠茱對她的綺戀?為什麼她要這麼自私?為什麼她完全沒有考慮過惠茱的立場與感受?這樣子的她比為了挽救她的名聲而去召妓的穎川還要惡劣數百倍,她……怎麼對的起死去的惠茱?怎麼對得起她的父親?
「阿華,走,你非得離開不可!」憑他一人之力無法抵抗那麼多人,是以他得先把她送到安全之處,然後再做打算。
穎川拉著她就要往後院跑,但詠華淚流滿面硬是不肯離開∶
「我不能就這樣子走了,惠茱死了,她死了啊!」
「人死不能復生,死了就是死了,我們也無力改變什麼!」他低嚷。
「是我害了她,要是我早告訴她我的身份,她就不會死了!」詠華自責不己。
「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即使詠華不肯走,穎川仍是硬拖著她走。
「不,不,是我害死她的,我應該洛u的死負責,洛u的死負責啊。」懊惱與悔恨無法改變既成的事實,她只想還惠茱一個公道。
「如果你真要洛u的死負責的話,你就該在往後的日子裡以姑娘的身份好好的洛u活下去。」索性將她一把扛上肩,穎川加快腳勁往後門跑去,他推開門后往外探了探,發現巷弄內靜宓非常,立即地,穎川扛著她便往村外的那條路飛奔而去,但很快地,他就發現他們根本無路可逃,因為就在不遠處,一群手拿棍棒,面色猙獰的大漢己然將整座村莊對外的通道全堵住了。
「你們想幹什麼?」穎川放下她,將她拉到背後藏好。
「小子,這事不干你的事,我們要找的人是他!」領頭的吳衛提著棍棒指向臉色慘白的詠華。
「我不會讓你們動她一根汗毛。」穎川冷凝著面孔,防衛地護住她。
「好,既然你不識好歹,就別怪棍棒無情了。」男人低嘯,領著其他人一步步逼向他們。
「不,你們要找的人只有我,別傷及無辜。」即使怕的要命,詠華仍勇敢的站到穎川面前,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希望穎川這趟渾水。
「詠華,這件事我絕不會置身事外。」穎川態度堅定再度將她藏在身後。
「大哥,以我們兩人之力絕對逃不出去的,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傷亡減到最低……,你就讓我去吧?」詠華低聲哀求。
「不,如果今日我讓你獨自一人去受死,我這輩子到死也都不會原諒自己。」穎川搖頭,不肯讓她出去送死。
「死一個人總比死兩個人好啊。」她拔高聲音喊。
「別說了,要死……我也要陪著你一塊死。」穎川說什麼也要跟她在一起。
「好啊,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領頭的男人一揮臂,所有人便一哄而上,霎時間棍棒齊飛,穎川自知無力抵抗,只好全心護住詠華不讓她受到太多的傷害。
「不,不……」詠華尖聲叫喊著,她不斷聽到木棍狠狠敲擊穎川身上所發出的悶響,縱使穎川並未哀嚎出聲,但她仍清楚的看到他忍著痛苦幾欲昏厥的表情。
「穎川……」
血不斷地由他身上流出,延續到她的臉上、手臂上,她用力地抱住他,不住失聲尖喊∶
「不要打他,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他,你們要找的人是我啊~~~」
無奈任她如何哭喊,竟是無人願意放下手中的棍棒,穎川早己被打的頭破血流,渾身是傷,可是他仍硬挺挺地將她護在翼下,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不要啊,你們會打死他的,求求你們,放了他,放了他,你們要找的人是我,我跟你們走就是了,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儘管她喊的聲嘶力竭,打紅眼的人仍沒有停止跡象。
「你們在做什麼?」深鎖的大門突然大開,站在郭府門前的男子聞聲出來查探,偉岸肅穆的男子正是郭家二少爺──郭靖遙。
詠華見著他如見天神一般激動,她尖起嗓音,拚命哀求∶「二少爺,救命吶,二少爺,求你救救穎川……」
「這是怎麼一回事?」嚴厲的眼神掃射持棒棍的眾人,不怒而威的氣勢在瞬間滅了眾人的衝動,一時間大家全停了手,不知所措地站著。
領頭喊打的男人指著阿華,吶吶地解釋∶「這個畜生玷污了邢總管的女兒惠茱,害她羞憤自縊,我們只是要他以命償命……」
「就算要償命也該拿我的命償,而非濫殺無辜啊!」詠華早己將生死度之事外,現下求的只是保穎川一條命,其他的……便任憑處置了。
面對冷僻寡言的二少爺,饒是理直氣壯的吳衛也覺得心虛不己,他紅著臉指著倒卧血泊中昏迷的穎川辯稱∶「是他死都不肯放人,所以我們才動手想逼他把人交出來,無奈他固執非常,我們……我們……」
「你們就怎麼樣?就可以在我郭府的地盤私自用刑?」郭靖廷雙臂環胸,冷靜的聲調比夜風還要刺骨還要讓人顫寒。
「我……傷了無辜的人是我們不對,但惠茱的委屈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子算了嗎?」話一出,與吳衛站同一陣線的人全都怒視一臉蒼白的詠華。
「我會為惠茱的死負起責任的,只是……」雙手一握,詠華抬起頭,懇求地望住郭靖廷∶「二少爺,這事與穎川無半點關係,求您讓他們放了他吧!」
望了望天色,郭靖廷擰著眉頭,低聲對立於一旁的下人道∶「先把傷者抬進府里醫治。」
「還有,把肇事者關起來,等明日再作審判。」
「謝謝二少爺,謝謝二少爺!」被人一左一右挾持住,詠華仍感淚涕零地用力點頭謝恩。
「可是……」吳衛面有猶豫,他還想說句話,卻被郭靖廷冷厲的眼一掃驚的噤聲了。
隨著郭靖廷離去的身影,穎川與詠華雙雙被帶進郭府中,大門也應聲關上,將仍有異議的眾人隔離在門之外。
事己至此,那群原想動私刑的大漢只好全黑烏著臉,怏怏不快地離去∶
「得趕緊告訴邢總管才行……」
「爺?你怎麼了?」柔媚的笑臉迎向郭靖廷,他伸出大掌握住夫人顏芯臻的纖腰,將她帶入懷裡,只要一想到她曾與那登徒子獨處過,他就……又恐懼又氣怒。
「沒什麼……」刻意瞞住她,是不想她害怕,還有……攪局。
「適才我聽見外頭有人呼喝大吼的躁亂聲音,是不是……府里發生了什麼事了?」她畢竟也處在相同的地方,郭靖廷既聽得到聲響,她沒道理會聽不到啊!
「這事……你最好別管。」深知夫人的習性,對於殘忍虐殺的事,她向來有著極度的反感,若是讓她知道了這件事,怕又會對那登徒子延生同情,向他求情了。
「夫君當我是外人了。」柔柔弱弱的聲調帶著絲絲哀怨,她嘆口氣緩步踱開了去。
「夫人你……」郭靖廷不由得苦笑,他拉著她的小手,坐在扶椅上,順手將她抱在膝上。
「這事有些殘忍,所以……」
「怎麼個殘忍法?」顏芯臻笑容燦燦,始終不為他左右。
郭靖廷迷戀地划著她揚起的唇線,投郊ua告訴她想知道的事∶「你還記得曾在花園遇到一個色眯眯盯著你看的工匠吧?」
顏芯臻分神想了下,點點頭∶「他是盯著我看,不過還不算失態。」
「那樣還不叫失態?你……」郭靖廷竟然為了她不在意的說法而吃起醋來了。
「那當然了,女人看女人,何來失態?」顏芯臻笑容未減,依舊是那典雅優美的迷人氣質。
「女人?你說那黑黝黝的工匠是個女的?」郭靖廷咋舌。
「是啊!」顏芯臻點著郭靖廷俊挺的鼻頭,笑他的吃驚∶「難道你不曾注意到,她雖著男服,但卻沒有男人該有的喉結嗎?」
「啊?」郭靖廷嘟噥了聲∶「我注意那個作啥?」
「這就是男人粗心大意的地方了。」顏芯臻將頭靠在他肩上,如花般的氣息迷惑著他的所有注意力,讓他幾乎無法思考。
「夫人……」吸著她沁人心魂的芳香,郭靖廷的手開始不規矩了。
顏芯臻咯咯直笑,拉開他的手嗔道∶「你又想轉移我的注意力了。」
「我沒有!」郭靖廷將臉埋在她如雲一般濃密鬆軟的長發里,一心只想竊取女人香。
「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工匠的事!」臉頰摩挲著他的,她喜歡窩在他懷裡備受寵愛的感覺。
「唉~~~」面對愛妻窮追不捨的態度,郭靖廷再度投降,他悶悶地道∶「那個工匠被指控調戲邢總管的女兒惠茱,致使她羞憤血縊而亡。」
「什麼?怎麼會!」顏芯臻驚呼出聲,小手撐開兩人的距離,她著急地問∶「然後呢?」
「還有什麼然後?被指控的工匠當然只有死路一條。」
「她是冤枉的啊!」
「如果真是冤枉的話,惠茱作啥要自縊呢?」郭靖廷提出疑點。
顏芯臻點點頭,小臉再度貼上那寬闊溫暖的胸膛,她柔聲道∶「夫君,答應我,這件事你一定要調查清楚,不要冤枉了人。」
「我會的!」夫人都交待了,他敢不從命嗎?唉~~
「那……」抓起小手放在唇邊親吻,郭靖廷向來冷肅的黑眸閃現邪佞的光芒∶「請教夫人,我們可以就寢了嗎?」
顏芯臻聞言小臉一紅,更往他溫暖的胸膛偎去,輕柔的嗓音嬌嘀嘀地小聲傳來∶「你說呢?」
她的柔媚向來能輕易挑起他狂放的慾望,等不及回到床上,郭靖廷己然霸住她紅灧的唇瓣,開始他最激情最猛烈的親密戰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