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直到次日巳時,石天野才垮著一臉的惺忪疲倦回到廂
實在是,他也真怕仍在氣頭上的喬求兒又會和他來個無理取鬧的「家變」,所以,悶性子的他才會自個兒一個人守在書齋里熬了大半夜。
這會兒,一跨進門,便無由來的察覺出一股詭譎的氣氛……
「怎……怎麼了?」他蹙眉問道。
只見空蕩蕩的廂房內只有喬求兒的乳娘以及丫環,她的神情顯得驚慌極了,年紀輕的丫環巧巧一見他進屋房內,更是嚇得渾身直哆嗦。
「姑、姑爺,咱……咱家三小姐又不……不見啦!」見識廣些的嬙嬤嬤向他坦白招認。這喬求兒向來任性慣了的,誰曉得這次她想怎麼捉弄大伙兒?因此現在出了事兒她們才老半天不敢聲張出去。
「不見?什麼時候的事兒?」
「老身昨夜進房后就一直找不著三小姐,後來跟丫環搜遍了整座大將軍府,也始終沒瞧見蹤影。」
「昨夜就不見了?!」石天野急得大發雷霆,一擊掌劈向身旁的矮几。「那為何直到現在都沒人來向本將軍稟報?」
她倆嚇得仆地而跪,連頭也不敢抬起來迎視。
發過怒之後,石天野平平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唉,怎麼會伺候到連人都不見了呢?」
他知曉責怪她們也無事於補,因為依照他對喬求兒個性的了解,若她當真有心要失蹤,就算派上再多的人力看守,她也仍舊有法子溜走的。
只是他倆的誤會都還尚未解釋清楚,敢情她不是因為如此負氣而離家出走的?若果真是,那他就是急破了腦袋也猜不出她會上哪兒去呀?既是有心出走,又怎會輕是易地教他給找到呢?
「你們找了一晚上,可找到什麼小三遺留下的東西沒?」
「回……回稟大將軍,奴、奴婢在妝台上發現了這……件東西。」丫環巧巧怯怯的開了口,手上呈現了一張狀似信件的薄紙,遞向石天野。
有生以來,石天野從不曾為著一位女子如此心急過,更是想都不敢想喬求兒會發生什麼意外……一把取過信件,他連忙迅速攤開它--
休書
古來男子多風流,妻妾成群享齊福。
女子生作薄賤命,任君採擷隨飄零。
蒙上賜婚結緣配,倆倆情投效于飛。
怎奈情郎最薄倖,恨海驚波生別離。
自古由來男選女,豈非女子無權力?
今朝首推喬小三,欲即休棄石夫君。
「休……休夫?」石天野愣愣地呆望著這洋洋洒洒的一紙「休書」。
沒想到,喬求兒果真是依著當初的承諾寫狀休了他!若今日做的不是要休夫這檔事,他還真想為妻子的才情與勇氣給予一個讚賞的擁抱呢!
「義--大將軍,事情不好了!」公孫曄神色慌亂,一腳踏進廂房內,瞧見房裡除了石天野之外還有旁人,連忙機警地將嘴邊的稱喚改口。
「唉,沒錯。」石天野端望一眼喬求兒留下的「休書」,嘆著氣。「是不好了。」
那知曉,不遠處還有另一個震撼正等著他呢……
公孫曄手裡抓著一塊破布,她上前遞呈給他。「大將軍,這是方才門房收到的東西,是雁盪山傳來的,說是將軍夫人正--」
話未說完,石天野早一把搶下那破布,只見幾個同雄霸天的落腮鬍一樣龍飛鳳舞的大字兒撂在上頭:
貴府嬌妻在此作客。遊興甚濃,勿挂念。
雁盪山雄霸天
「雄霸天……」好半天,石天野才總算從牙縫裡忿忿地蹦出這三個字。他不管喬求兒對他做了什麼,卻在乎別的男人對她做了什麼。
「大將軍,您打算如何處理--」她問道,尚不知喬求兒與石天野之間的這段「休夫」的經過。
「還打算什麼?本將軍恨不能此刻就已經飛至雁盪山頂,將那奪人愛妻的土匪給千刀萬剮才好!」他答。臉部的線條呈現出一幅因嫉妒而生起扭曲紋路,而眼瞳,也竄出兩叢青藍色的焰苗,正悄悄地、蓄勢地,準備燃燒。
「……」望住他,公孫曄黯然不語。
從未見過如此的石天野,他的沉著不見了;他的定靜消失了。眼前,只成了一個平凡不過的為人夫者,為其所愛進而緩緩生妒……
而這會兒光景,等在雁盪山上作客的喬求兒,才沒空閑去操煩與石天野之間的心碎事呢。
人家啊,玩得可高興得很……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好玩好玩,好玩極啦!」她邊鼓噪,邊張牙舞爪地伸出自己的雙手胡亂揮舞著。
她的目標即是--打垮眼前的假想敵,就是那些圍在她身畔的流匪群們。
「喂喂喂!咱說喬家妹子啊,你也別盡在上面亂晃蕩嘛,這樣要咱怎地控制方向跟力道哇?」位在下方的雄霸天半仰著臉,朝她不滿的咕濃道。
呃……或許該先解釋一下他們的遊戲才是。
此刻,喬求兒正和賊窩裡的這伙兒玩的是「騎馬打仗」的遊戲,彼此約定要把對手的人馬拽下來便算贏家。
只不過,他們騎的並非真馬,而是改由人來代替馬匹。
因此……便才有了此幅喬求兒興高采烈地跨騎在雄霸天寬挺的肩頭上,和身旁來往穿梭的「敵軍」相互對陣叫囂的精彩畫面。
「喝!喝!下面的,你快衝呀!」喬求兒一手擰著雄霸天的耳朵叫嚷。
「哎唷喂呀!痛……哪!嗟!老子沒想到,你這潑女娃兒還真有當賊婆娘的本事嘛!」
「哼!也不瞧瞧是誰?我喬小三可是做什麼就像什麼的。」她一臉很是志得意滿的神情。唉,不妙,有兩隊「敵軍」正悄悄潛近他們,她趕緊猛搖晃身子明示自己身軀下的他。「嘿,別扯廢話了啦,快衝!快衝啊!」
「知道知道了,」雄霸天一撇嘴,順手拍了拍她的翹臀,輕佻地說:「坐穩你的下盤嘍,咱這會兒就要衝啦--」一聲吼后,他架起她如騰雲駕霧似的狂奔了起來,一路下來,接連著倒了好幾對「人馬」。
「哇!好耶,殺死他們,一個活口都別留。」喬求兒循著雄霸天賓士過的路徑回頭看,就瞧其他嘍∶嵌閽誆蕕刂弊骷偎雷礎
突地,一瞬瞥過一張煞是熟悉的臉孔--
但因雄霸天狂奔的速度太快,以致她尚且來不及再看清楚,就劃過了。喬求兒趕緊連忙再回頭,以目光搜尋,那張憤怒中飽含著嫉妒的臉孔。
……終於,看清了。
是他!是那個奪走她的初戀、傷了她的心的石天野!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你們究竟在做什麼?」他問。眼瞳內的青焰,已因看到喬求兒與雄霸天過於親密的舉止后,而轉衍成了赤色的烈紅。
「雄霸天,你快放下我家『將軍夫人』!」是公孫曄的聲音。
沒想到,還真是陰魂不散哪!喬求兒聽到公孫曄說話的聲音,一分心,整個人便開始搖搖晃晃地重心不穩了。
「喂!你作啥啊--」雄霸天話還沒收口,身軀就受她拖累的跟著一塊兒往後一仰,撲跌至半濕的草地上。
此時,在場所有人的心口想必都地緊揪了一下吧。
「見鬼了是不?」在草皮上的雄霸天揉了揉自己的腰,略帶諷刺的朝仰躺在他身上的喬求兒問。說話時,另一隻手還擺在她纖細的腰際上。
雄霸天知道,「他」跟「她」都來了。
「呃……我……那個……」摔到后,喬求兒變得語無倫次。然後,她就瞅見石天野舉著寶劍踱步至他倆的面前,停下來。
石天野目光底的神色極灰暗,像是發狂前短暫的鎮靜似的。將寶劍的鋒口指向喬求兒身下的雄霸天,不輕不重的抵住他的臉頰。
「放開,快把你的臟手離開本將軍的愛妻。」他說話的語氣並非威迫,而是一種以上對下的命令。
雄霸天絲毫不改其張狂中復又嬉皮笑臉的性情,他斜視地睨一眼,咧開嘴,挑釁地揚起濃眉。「嗟!要是老子不放,你又能拿老子怎樣嗎?」
「那麼,」石天野稍一用力,便讓銳利的劍鋒在雄霸天的左臉畔劃出一條如絲的血線。鮮紅的血液映在陽光下,顯現出一股不尋常的肅殺之氣。「本將軍便以奪妻之罪置你於死地。」他說話的速度極慢,倒像是認真而堅定的承諾。
「哈哈哈哈!」雄霸天就這樣肆無忌憚地狂笑了起來,他動手搖了搖喬求兒,戲謔道:「喂,喬家妹子,你聽聽吧,若是不想害咱曝屍荒野,就教咱這會兒便鬆開手!」然後,他笑笑地準備移開。
但是,喬求兒吃軟不吃硬的倔脾氣可是溫州城裡裡外外皆知曉的事,她哪那麼容易會服氣!
「不準動!」她伸手攔住雄霸天欲離開的手掌,用力地握住它,並明明白白的放回自己的腰上。「我說,誰許你放開的?」
雄霸天左望右望一番,聳聳肩、眨眨眼。「嘿!這是你們小夫妻倆的家務事,別盡扯上咱來锳渾水喔!」
瞬間,喬求兒火速挺起身子,反身往他臉上一巴掌甩下去--
「我打你的亂嚼舌根子!」她火冒三丈,用力之大就連自個兒的手掌也在發燙。「誰跟他是夫妻啊?又哪來的家務事?」說完后,便轉頭一扭,看也不願多看那傷透她心的臭男人。
「啐!你這潑娃怎就翻臉無情了啊?」雄霸天倏地彈開,將身子滾到一旁去。「也不想想,當你傷心落魄時,是哪個男人陪在你身旁逗你樂子的?」他故意說得頗曖昧,然後,才伸手撫撫自己的右臉頰。「好吧,咱就算枉做小人啦!好心沒好報,一臉挨你們夫妻各一記……」
霎時,喬求兒的五指掌又再欺了過來。「你……你再說--」她的手跟嘴都未動作完,就被另一股堅定強壯的力氣給拎了起來,原來,是石天野出的手。
「小三,咱們回去。」他沒表情,低沉而堅持地說。
喬求兒一見他輕易就以力氣制服住自己,更是不服氣到了極點,她尖叫著破口狂喊:「你滾、你滾、你滾!你帶著你的公孫曄一塊兒滾!誰……誰還是你石大將軍的妻子啊?甭在這兒跟我攀親帶故的。」
「小三,」第二次喚她,他讓自己的語態盡量放溫柔些。「不管你對我或者公孫曄有什麼誤會,咱們回去再解釋吧,好不?」
「不必了,」喬求兒用力掙扎著,費盡全力才沖算甩脫他的鉗制。「哼哼,敢情你石大將軍是怎地不知羞恥啊?否則,我喬小三明明就已寫狀休了你,你作啥還有臉跑來找我呢?」
喬求兒知曉,也只有在這口舌之辯間,她方能替自己感情上的挫折尋求些彌補。對她而言,以這般的辱罵回報他加諸於她身上的羞辱,已算是最小最小的報復了。
「嘿嘿!這算天下一大奇聞嘍,咱可從來沒聽說過有女人休夫的,高呀高呀……」雄霸天忍不住玩興,在一旁使起了煽風點火的差事,他撇著嘴望住石天野,又搖頭又嘆氣。「不過,石大將軍啊,你這男子漢大丈夫也著實當得太窩囊了點兒吧?」
「……」石天野雙拳緊握,強忍下雄霸天對於他的挑釁,眼下最重要的人該是喬求兒才是。他只想找回他的小三就好,其他的,都成了其次。
「小三,別同我賭氣了,」他再次攬手執握住她纖小的手,很溫柔。「你若真不喜歡我做什麼,回家后告訴我,我再改,可好么?」
哪料得,人家喬求兒非但不領情,更還使勁兒推開他之後,又再一腳踹向他。「石天野,本小姐現在可是打心眼兒底瞧不起你了!若你對一個人的喜歡或愛戀,可以說改就改,說抹殺就抹殺,那麼,又怎配得上本小姐的以身相許?你既已先喜歡上了他,又何苦還來對我苦苦糾纏呢?」
「喜歡……他,你說的……他究竟是誰?」從一開始看到休書至此,面對她指證歷歷的控訴,石天野仍是攪得一頭霧水。
「你……你連做過的事兒都不敢承擔?」喬求兒轉身睨看一眼始終守在旁邊的公孫曄,突然地,甚至小小地同情了他一番。「你敢說你不喜歡公孫曄?你敢說你同他之間沒什麼不可告人的醜事兒?你敢說?你敢嗎?」喬求兒每問一句,身子就朝他面前逼進一步,並且,拿手指點戳他的胸口。
「公、公孫曄?你說是公孫曄?」石天野大聲嚷道,怎麼會演變成這般荒謬的情節,他妻子的疑心病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沒錯,就是他。」
「呀--呼!」周邊的流匪嘍∠炱鵒艘徽蠊腦氳目襝,大伙兒全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等著看他們的續篇。混亂中,亦見到雄霸天咧開唇咧咧地盪笑著。
「小三,你聽我解釋……」石天野輕移目光,從公孫曄暗淡的眼神底得到了她的諒解與認同,於是,他決定向喬求兒道出真相。
「我不聽!我不聽!我為什麼還要再忍受你的謊話?我才不想聽呢!」喬求兒捂住雙耳,搖頭晃腦地強烈拒絕道。
「小三……我一定得告訴你,我--」
喬求兒不予理會,一旋身唰地拔腿就跑,朝著下山的路徑跑了去。
「小三--」石天野立即一躍上馬,緊緊地追在她的身後,沒半會兒,就將她一塊兒攫上了駿馬,然後便沒命似的往前方揚長狂奔。
「你……你放我下去……」風中,還聽到喬求兒氣惱不止的怒罵聲,漸漸得越飄越遙遠……
雄霸天走至公孫曄的身畔,手搭在她的肩上,往兩人離去的方向呶呶嘴。「瞧見沒?人家大將軍的眼裡可始終只有一個人哪!」
公孫曄默默望著那消失了馬匹以及人影,眼神很暗淡、很沉靜,一句話也不說。
片刻后,她轉身甩掉雄霸天,邁步走進了有餘蔭遮掩的日照之中。
她必須給自己一片安靜的空間,好好地想清楚一些事情才好。一些,或許該讓它消逝於空氣里,淡得無法言說的,感情。
一路狂馳,駿馬已奔至了山腰間。
從他倆身畔飛掠而過的,放眼望去,儘是茂綠的矮林以及低原。
「放開……你放開人家啦!」喬求兒反坐在馬頸后,被迫必須迎面對向著石天野跨騎的身軀,她時而扭過身要與他搶馬韁,時而又急欲推擠著他。
「小三,有些話我必須和你說清楚才行。」石天野既要駕馬又必須應付她的攻擊或搶奪,混亂中,顯得有些快招架不住的趨勢。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什麼也聽不進去--」她遂又耍賴似地以掌捂耳,將他想解釋的話全給推拒在掌心之外。
「小三,你會誤會了,我跟她之間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情而已。」狂馳間,他略俯下身對她說道。
「……」她聽不到,猛搖頭。
「我愛的人是你,只有你一個啊!」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被打散在飄蕩的風中,消失。
「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她也很固執的。
不行,這樣乾耗下去也實在不是辦法。情急下,石天野急勒韁繩,馬旋即剎步。
「哎唷……」由於反差的力量過於懸殊,喬求兒整個人便先彈至他懷裡,復再朝後仰癱。
「還有,我實在嫉妒看你躺在別的男人懷裡時的樣子,我嫉妒得……恨不得立刻就--」
就這短暫之間,石天野欺身壓下摟住她,以自己的唇包裹她的,先結束掉她的吵雜不休,以及他對於她的相思之苦。
「……」雙手被他制伏,喬求兒只能猛踢著跨在他大腿上的一雙腳。
然而,石天野已然揚起的愛欲,便又隨著她在他身下不斷扭動磨蹭的結果,進一步到達了狂婪襲襲潮的最頂峰……
他以舌尖撬開喬求兒緊合不張的貝齒,待入內后,再敏捷地攫取她芳甜欲滴的軟舌。初始時,兩舌猶像打架似的相互摩挲推蹭,幾番過招后,便也轉而纏卷廝磨了起來。
「唔……你……放開……」即使身體已逐漸和意志相違,喬求兒還是不肯放棄繼續掙扎,她的身軀,也因此扭動得更形劇烈。
石天野一雙熾燙如火的手也沒歇著,它們先是急扯開喬求兒衣葉底的綁襟,然後,便以朝聖般的心情盛捧住她敞露於襟外的一對美乳,以指愛揉著;以唇含吮著;以舌勾逗著。
「呃……呃……放開!快放……開我……呃……」她先前強烈的抗議已漸漸趨成一種濃濁的呢喃,一聲聲,傳入了石天野受蠱惑的耳朵里。
他微仰起臉,俯在她飽含彈性的雙峰間。「我不放,我永遠也不願意放開我的小三。真恨不得……立即便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是怎樣的狂熾……」
「放……開!我不……不想要愛你了……」她試圖想推開他的身體,卻只是反效果的摸到他胸膛前挺武的肌肉與粗糙的胸毛。
他一隻手伸入她的裙底內,愛撫它、揉挲它、探訪它……
「噢……不……不許……」
「小三,我心上沒有別人的,只有你、只有你呵!」他顯得有些激動了,手指潛入的動作亦跟著益復急遽。
此時,喬求兒突然環手抓住他,雙腳也繞過石天野的腰間,緊密地勾纏住。
「……」他被她突來的舉止嚇得微愣了會兒。
她挺起腰身,將自己更貼附住他,說:「呃……噢……不、不……許你……我不許你停止……」
呃,這……才是敢做敢當的喬小三哪!一旦投入了一件事情之後的她,必是絕對主觀、絕對認真、絕對無悔。
有了妻子的要求,石天野體內的熊熊火勢才總算得到了個安心的去處。
他再度摩挲一番后,遂摟抬起她的翹臀,待兩人更靠合,時而溫柔;時而深邃;時而狂肆。
「呵……呵……呃……夫、夫君哪!」喬求兒嬌喘吁吁,攀住他的背,又是抓又是扯的。
「你、你是我、我唯、唯一的妻--」因為挺進的動作仍在持續進行中,他的話說得斷斷截截的,隨著律動的節拍,一段一段分開著講出來。
「啊……」當她嗔叫著的同時,雙腳又是更用力地夾緊。即在同時間,石天野突地猛一掠襲而入,遂密密地與她合而為一體。
「……」沉默中,兩人無語的相對望,彼此的臉龐、身上全是濕透了汗珠,眼底,寫盡著對於彼此慾火之後的溫溫愛意。
「你若真愛我,那--他呢?」愛情,總是飽含著嫉妒與獨佔。她若愛他,便也要他回報的是對等的完整性。
「誰啊?」
「還有誰,當然是公孫曄啊!」
「喔,你說她。」石天野將喬求兒緊緊攬在懷中,下頦貼著她的頭頂,慢慢說道:
「小三,有件事兒我一直都瞞著大伙兒,其實,公孫曄是女扮男裝,她私底的身份是我的義妹。對不起,我一直找不著機會告訴你。」
「女……女的!她是個女人?還是你義妹?」她睜大雙目,震驚得不得了。
石天野點點頭,認真的一點兒也不像說謊。
又是一陣良久的沉寂……
之後,喬求兒摟住他的脖子,一雙嬌艷如花似的翦瞳睇看著。「唉,你方才對我說什麼啊?」
「我說……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不對不對,再上一句。」她故意再問,哪這般輕易就饒過他!要做她喬小三心愛的丈夫,得全心全意地寵溺她至底才行。
「那個……我……我心上除了小三,再沒有、沒有別的女人了。」這會兒,他又再度恢復成那個耿直木訥的石天野。
「哎唷!也不對,還要再前面一句啦!」她斜睨他,噘起了小嘴。
只瞧石天野好認真的回想著,他剛才究竟還說過什麼話?呃……糟糕!是還有一句醋意十足的話。
「呃……咳咳咳咳!那個……我、我說……」
「嗯哼?」
「我好像說……耶……我很嫉妒……對對對,很嫉妒你躺在別的男人的懷裡……」說著時,整張臉燥紅的跟個紅柿子似的。
「喔……原來如此,」喬求兒輕輕的將身子蜷緊至石天野尚且燒灼的體魄前,以輕巧的舌尖挑逗著。「原來,我的夫君是一個大醋罈哪!」
「……」
「不過,」她反身壓他,將自己的丈夫壓制在馬背上,再百般輕柔的淺啄一記。「小三正滿意這般的夫君……」說罷,她進而轉攻起他又欲膨脹燒灼的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