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吞珠合體
貓王南宋大翻身
第十二回
吞珠合體
客棧之外，風輕雲淡，似乎顯得多了幾分恬靜。
屋內大神卻面色凝重，帶著一絲憂慮，一向樂觀的他卻是突然多了一絲變化，卻也波瀾不驚，隱藏內斂，大家都沒有察覺到。
「天地之間自有道理，神也有煩惱」，大神說時好像有點自嘲，「我查過了，光是有珠子還不行，還得讓這珠子和擁有它的人合為一體，藉助人身上成形的靈力催動寒珠無形的靈力，才能引導著我們去找與它同氣相連的北寒珠。」
「寒珠靈力無形不可自移，而人卻是有形之物，人珠合體，是不是和要藉助於交通工具是一個概念？」老李道。
「對，你說得很形象，寒珠之寒氣非同小可，你我是借了仙力才不懼其銳利，但那個刁蠻小姐身為凡體，卻能和寒珠相伴十九年，看來她身是凡身魂卻並非凡魂，不過我也不知道她的來歷，但是我卻敢肯定當今世上也僅此女子方能和這珠子合二為一。」
「那也就是說要讓她把這珠子吞進去了？」沙皮狗反應快，大神點點頭，老B卻突然無奈道：「這種事咱們又不能強來，否則沒有效果，可是要讓她自願合體，那真的是……，哎，我要救她怕是渺茫了。」眾人均感到一股強烈的陰鬱氣氛，彷彿世界末日已然提前降臨。
然陰霾之中卻射下金光萬丈，搖擺頗有自通道：「我才說過，欲求之必真心待之，這珠子都能借到，借個人又有何難，這件事交給我吧。」說完不覺此話有些怪異。
「嗯，我相信只有搖擺適合做這件事，也能辦好這件事。」老李總結，大神也說：「對，搖擺氣定神閑，對待朋友盡心儘力，對待陌生人也一貫謙和，我相信它日必能成就大業。」大神的話似乎有一種深長的韻味和對未來的預測。
搖擺謝過眾人地鼓勵。又去煎藥了。他煎藥時是真用了心地。這一點紫蘇亦能感到。所以當搖擺提出此事時。她並沒有反對。只是幾乎沒有地猶豫倒是讓搖擺替她擔心了：「此事非同小可。你不必勉強。更要三思而行呀。」
「行了行了」。刁蠻小姐不賴煩了。「你以為我真是想答應你嗎。我不答應你。你怕是就不還我珠子了。別以為那個破令牌就能收買我。我還不稀得要呢。」
「那你還給我吧。」搖擺不高興了。刁蠻小姐辨道：「有總比沒有好。還給你不就違背君子約定了嗎。江湖上人又要說我背信棄義。你這等陷害我地用心我還是看得穿地。我就答應你去人珠合體。你也休得想害我。」話說到這裡。搖擺已經曉得她地心意。便不再多說。這女子反正一直都是這樣地態度。
「你把這碗葯喝了就差不多了。等你身子好了。我們便開始合體吧。」搖擺走出門去。刁蠻小姐突然問了一句：「救人對你來說是不是真地很重要？」
搖擺又是隔空回答。走廊上再次傳來悠悠地聲音：「對。老B是我生死之交。他地事我一定要幫。否則就不是人。」
睡了一覺。雲紫蘇已然活脫脫精神煥。在床上盤膝而坐。搖擺等人便要施法將寒珠融入她體內。此事先前還頗叫人擔心。只是現在才過一晚便已搞定。著實令人不得不佩服搖擺為什麼在仙界人緣那麼好。
窗外仍是風輕雲淡，朗朗乾坤顯得世間很是和諧，卻不知道黑暗已然悄悄來襲。
紫蘇坐在中間床上，顯得有些緊張，但看見搖擺鎮定的眼神，一股莫名的力量油然而生，心跳也緩和了很多。
搖擺占引位，大神和沙皮狗以及雞蛋三人施法，老李和老B卻在門外做起了放風的苦差事。老李不禁抱怨起來：「論仙法咱們可不比他們差，怎地偏生做了這行當？」
老B沉默了一陣，也不知是不是在擔心什麼，然臉上卻忽然一笑，剛先還沉重的心情似乎被衝破了一片，那笑容是那樣地燦爛和嚮往，只答了一句：「施這法術需要兩位女神將的陰柔之氣自不可少，大神的仙力統籌策應，自不必說，但是搖擺不在，恐怕這法陣是做不了的。」老李卻明白了什麼，兩人同時綻放出深思的目光。
屋內五人各有心思，然光陰流逝，這法陣還是要施展的。三人指端但見溫和仙力慢慢聚集，突然向那寒珠射去，慢慢凝聚到寒珠底部，散著悠悠寒氣帶點淡藍光芒的寒珠騰空而起，如離弦之箭射入紫蘇體內，剛先還是平靜的空氣，連漣漪都未曾驚起，霎時間藍芒大盛，這普通客棧的小小房中，正上演著一幕驚世奇觀，連那門外的二人，也深深感應到一股至強的寒氣從寒珠身上向四周散播開去，渾厚的冰冷實非普通仙力可以比擬。只是那瞬間的爆終究是漸漸收斂，然卻從未睡去，已然是那樣地隱隱魄人，隨著仙力的收斂，藍芒隨即慢慢轉白，屋中光芒耀眼，竟是如此的一種仙境幻象。此時，兩股陰柔的寒力在一股異常強大的仙力統領之下，同時聚集到搖擺手上，搖擺手指紫蘇體內寒珠方向，霎時間一股更粗的藍色光芒緩緩融入紫蘇體內，就這樣慢慢消磨著那刺眼的白芒，漸漸地，空氣平靜下去，寒珠的光芒淡去，一股股仙力慢慢收斂，紫蘇的身體終於又恢復到平靜，只是額上的汗珠也是如雨直下。
搖擺眼神又再擔憂，緊緊握住紫蘇脈門，將自己的內力緩緩輸入進去，眾人悄無聲息地退出房去，似乎不願打擾這難得的寧靜。
寒珠融入不久，紫蘇睜開眼來，竟還是有點模糊，卻可以清晰地看見一個身影，恍惚間只覺那裡似乎是比家更安全，更溫暖。搖擺只讓她靜靜躺下，手指放到嘴邊，紫蘇當下會意，柔和的眼神還是那樣看著搖擺不肯閉眼，這次搖擺卻不再離開，直到她慢慢安詳地閉眼睡去。
時光沉浸了，感染了，又逝去了。
房間內依舊是熟悉的晨光。
一覺醒來，紫蘇只覺自己體多了一種強烈的氣息，是那樣地攝人心魂，**澎湃，這種氣息和自己本有的寒氣頗為相似，互牽互引，魂牽夢縈，以至於以前那種若有若無的寒氣也變得異常的強烈，這種融合是如此地完美。
眾人驚呼大功告成。
世間不等人，不用老B催持，紫蘇竟也不顧休息主動提出趕緊出，讓眾人頗為感動，卻不知這女子究竟為何變化之快。在紫蘇的引導下，大隊人馬向西方摸進，此時紫蘇已隱隱知道搖擺等人不凡之處，騎在雞蛋的寶貝坐騎上面，感受著完全不一樣的體驗。百草門聲勢何等之大，地位何等之高，縱便是身為百草門唯一的血脈接班人，也不曾想過有一天能騎著這些仙氣蒸騰的別樣動物翱翔於天際之間。
搖擺向左邊望去，坐在仙獸上的紫蘇不僅沒有因為高空而不安，反而是興高采烈興奮無比，甚至還張開雙臂擁抱藍天，這讓仙力高強的大神等人都有些自愧不如了，縱然是大神這等天天坐著仙獸飛來飛去的人，也還不敢做出這等有失去重心隱患的危險動作，所以搖擺終於還是開口了。
「你一向都這麼膽大嗎？」這句有些挑釁的話讓搖擺不禁又想到刁蠻小姐那幅驚天地的脾氣。
「怎麼，你沒有這樣做過嗎？好不容易飛一次，可是要珍惜呀。」
搖擺怔了一下，耳畔閃過的話語是這樣的熟悉，那眼神之中卻滿是道破紅塵的無奈，忽而又是回憶的幸福，他張開雙臂，爽朗的笑聲層層傳開，天地，被他抱在懷中。
仙獸果真是仙獸，要不是此刻紫蘇仍然不知搖擺真實身份，只怕當真要以為這個神秘的斑斕掌門的確是與眾不同，功力高深。崑崙山脈也不過是不經意間便呈現在紫蘇眼前，從這個角度看去，又多了幾分肅穆的莊嚴與宏偉，那隱隱繞著霧氣的冰川山脈是那樣地神秘，似乎就像他身邊那顆心一般。
回想剛才的度，紫蘇還是禁不住問搖擺：「你會仙法？」，搖擺胡謅道：「不過是普通法術罷了，我斑斕門一向神秘莫測，江湖人中亂猜，就以為這是仙法，只有神仙才會使仙法，我可不會。」紫蘇將信將疑。
不過這會兒正事要緊，據她感應，北寒珠正是在這大雪冰封的崑崙山脈之中，老B冷不丁冒出一句：「老巫婆挺會享受，這鬼地方可別把我老婆凍壞了。」畢竟心靜只是凡身，這裡是全球著名的苦寒之地，一般人怎能受得了，所以大家事沒有逗笑，反而毫不遲疑地落向冰川之中。
紫蘇才將合體，似乎還不能控制這種至寒之力，在寒珠作用下，似乎周圍的空氣更加冷了。搖擺想要把自己的真氣輸送給她，卻不料這女子在客棧都毫不抗拒，在眾人面前卻沒好氣地一口回絕，俏麗的面龐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老李在一旁看了，想找個人討論討論，不料剛先還在身旁的老B卻已經走到另一邊去了，心情卻像鬼魅一般飄到了身旁。老李也不管許多，道出了剛才那番細微的變化，兩人沒有強烈表現，卻是對視一笑，忽然又同時驚異的表情看著對方，彷佛剛才的一笑有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這邊笑著，前面搖擺也不甘示弱，回頭看看二人，正想說些什麼，卻是紫蘇開口打破了剛才的尷尬：「你看老李和你說的那有情人似乎還是那麼回事兒。」搖擺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毫不亞於老李，隨即反應過來：「你還有心說笑，看來已經漸漸控制住了寒珠的寒氣，所謂大寒不懼小寒，你只要用心駕馭住寒珠在體內和你相同的感覺，看來這地方也拿你沒法。」
這一句話明顯是搖擺在傳授她寒珠心訣，卻是給足了面子，紫蘇燦爛一笑，彷彿周圍不那麼冷了。
「你笑起來好美」搖擺看得痴了，縱是定力在高也不禁坦露心聲，紫蘇秀眉一揚，大吐唾沫，嗔道：「去去去，一副浪子嘴臉，本姑娘也懶得火，我氣死了誰找你要珠子，我可得好好活著等你還債。」
崑崙乃天下龍脈之祖，千萬年的積聚，靈氣甚靈，反而干擾到了紫蘇對寒珠的感應，所以大家行進甚慢，老李覺得這老巫婆倒是聰明，找了這麼個地兒干擾工作，也好爭取時間……，想著想著竟是不敢想了。
在冰地中行進了數日，一直都是在冰溝中行走，到了第七日清晨，總算是走到了冰谷底的平地上，眼前豁然開朗，精神為之一振，冰谷兩端綿延無限望不到頭。此刻紫蘇也不知該往哪邊走了，想是那靈氣干擾的緣故，越是到腹地，干擾就越重，紫蘇沒修鍊過仙法，就更容易受到影響了。
眾人一時懊惱，老B更是焦急不已，一雙眼睛盯著面前的冰壁，恨不得看穿過去。不過五人之中各賦異稟，老李雖不喜談文論道，倒也想得到一些怪點子，反而是平日里最喜歡yy的搖擺沉默不語，想是又在回憶中心神不寧了。
老李想想道：「那老巫婆已經搶到北寒珠，然兩顆寒珠天生一對，不合在一起難以揮功效，索性用南寒珠把她引出來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不過搖擺立即堅決反對：「老巫婆武藝蓋過我等數倍，萬一紫蘇也給她擄去了而我們卻沒有找到她的住所，那損失就大了。」又轉臉對紫蘇道：「那我熬的葯就白熬了。」紫蘇俏臉霎時羞紅，眾人均覺一種重色輕友的味道蔓延開來，老李反應最是敏捷，趕緊給紫蘇遞眼色，紫蘇雖然刁蠻，但一回想起那日的隔空對話，竟然主動請纓道：「我這顆活珠子不用豈不浪費了，你放心，我還等著你的君子之約，不會比你早死的，你們快些躲起來，我要給老巫婆喊話了。」
搖擺神色凝重，將她拉到一邊：「你真想好了？」
「怎麼，怕我死了不還你令牌？。」搖擺明知這是在氣他，卻也不得不兼顧到救人大局，只得板臉道：「你也太自信了，好吧，想死就去吧，反正我也不用還債了，一個令牌換一顆寒珠，值了！」
眾人躲得遠遠的，想是在這靈氣聚重干擾之地，又有紫蘇吸引眼球，老巫婆肯定感應不到眾人的仙氣，準備嗣機引蛇出洞，跟蹤到老巢。
周圍寒風仍然凜冽，卻似乎沒有搖擺的心寒，滿是憂慮地看著那個遠遠的身影，不覺又想到了回憶。
紫蘇定定心神，一個人在谷底運氣大喊：「老巫婆，快出來，本姑娘給你送南寒珠來了，看你有本事拿走沒？」一連喊了幾遍，洪亮的聲音遠遠傳了開去，就像一片漣漪，渾厚而有力，彷彿整個山脈都在震動。
在周圍異樣的寂靜中，搖擺最不想也是最想的還是來了，不覺自己原來這樣矛盾，放眼一望，老巫婆依昔的身影如鬼魅般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