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寒劍夜鳴
看著玄霄被鎮住的樣子,夙瑤更是得意,自信滿滿地道:「十九年前我便曾說過,當我尋回望舒之時,便是放你出冰之日,只要你老實配合**縱雙劍,本座絕不食言,事成之後,本派長老之位定然有你玄霄的份兒。哈哈,想想吧!瓊華長老的桂冠,那是何等的風光?」
沒等夙瑤說完,張易軍連忙開口:「多謝掌門師姐,玄霄只想滅妖界,報十九年前的仇恨,至於長老高位,改日再說吧!」
「好,本座答應你!妖界之主的級專為玄霄而留!」夙瑤大袖一揮,怡然說道,那情形就像勝券已然在握了似的。
「還有一件事,需要勞煩夙瑤師姐。」
「嗯?」夙瑤面色微變,略有不悅地吐出兩個字:「何事?」
「我……我想……見見夙玉的兒子……」
張易軍說這話時,故意吞吞吐吐,偏又語氣無比沉重,在這一刻,他似乎覺得自己已經與玄霄融為一體,再難分開了。
夙瑤面色不定地看著玄霄,半響,才不咸不淡地道:「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
說著轉身緩緩走了,過了好一會,洞口才傳來聲音:「自此而後,禁地生的大小事情,我全當不知。」
得到了夙瑤的肯,玄霄不禁長出口氣,終於擺平了夙瑤這一關。誰又能知道,《仙劍奇俠傳IV》的背後尚有這樣不為人知的內幕!要不是他此刻附身在玄霄身上,也不會想到幕後的此番協定。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寒劍夜鳴,把天河引到這邊來了。」
張易軍仔細回想著這個時候應該生地事情。那是在某一天夜裡。望舒劍自主出鳴叫。驚動了雲天河三人。依照劍尖所指方向。雲天河三人才摸到禁地來地。
可是。應該怎麼樣才能讓寒劍夜鳴呢?
張易軍可不懂如何讓雙劍之間產生共鳴。先前地寶劍顫動示警。也是羲和劍自主動地。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仔細回想玄霄地記憶。以前玄霄與夙玉修鍊雙劍。二人心意相通。想到地同時便已經做到。根本不需要用互相震動地方式來提醒對方。因此。搜索地結果也是讓張易軍大失所望。
既然不知道如何催動雙劍以產生共鳴。那麼只有把所有能用到地方法都試試了。說不定其中就有一種是正確地。
幾天後地深夜。玄霄再也按捺不住急切地心情。終於在一次行功蘇醒以後。對著羲和劍把各種方法都一一用上。
他先是聚精會神地用眼神鎖定羲和劍。然後突然轉動眼球。以期望羲和劍隨之反應。但羲和劍卻一動不動……
這種方法不行,只好再換別的了,於是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羲和劍啊羲和劍,趕緊想辦法聯繫你的老相好啊……」
羲和劍依舊紋絲不動,玄霄在心裡默默喊了不知道多少次以後,終於確定這個方法也不成立的事實。
「我是不是應該試試用元神之力來操縱?」
張易軍想到這裡,立刻雙眼一閉,將元神之力沉浸到劍中,督促著羲和劍不停地震動……因為要達到雙劍共鳴這個目的,眼下羲和劍不停地震動,這算是鳴叫了吧,只是望舒劍是不是也跟著鳴叫,這就不是張易軍所能知道的了。
也不清楚過去了多少時間,可還是不見望舒劍的傳來的訊息,張易軍心裡一急,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氣。
只聽「噌」的一聲,羲和劍周圍忽然冒起了炙熱的火焰,如同燃燒的火爐一樣,出灼烈的高溫,偌大的萬年寒冰以肉眼可見的度融化開來……
「燃冰焚炎」,張易軍的心裡突然冒出了這幾個字。
在不知不覺中,張易軍竟通過羲和劍為媒介,將玄霄被冰封十數年,所創的「燃冰焚炎」使了出來。
「燃冰焚炎」也是其體內極陽真火的一種外放形式,跟「羲和玄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羲和玄炎」是玄霄十九年前的拿手絕活,是極為活躍的沸騰之火,而「燃冰焚炎」則是他在冰中歷盡無邊的孤寂落寞,所悟出的更為霸道的毀滅之火。二者恰以十九年為中間段,代表著兩種不同的心境和人生態度,如果前者象徵著生存,後者就代表著死亡……
眼見著火勢越加旺盛,張易軍連忙以元神控制火勢,同時儘力安撫體內的陽炎躁動,「凝冰訣」之力也在同一時間揮其強大作用,借著禁地萬載寒冰的玄氣,很快將陽炎壓制住了。
隨著「凝冰訣」的陰寒之氣的彌,石室之內原本就極低的氣溫更是驟降,周圍一片朦朧寒氣,羲和劍四周燃燒的火焰由於沒有了後續之力,很快也被「凝冰訣」散的陰寒之氣熄滅,隨後冰封。
經歷了這段小插曲,張易軍才對體內的極陽真火有了重新的認識,以前只知道玄霄很強,這卻是個極為模糊的概念,但眼下自己親身體悟了,才真的相信傳言不虛。自己只能揮玄霄的五成力量就有了這種程度的破壞力,若是將體內的極陽真火全盤控制……張易軍覺得自己的心跳已經開始加了;但同時他又在擔憂,萬一自己控制不了極陽真火,那該怎麼辦?
問題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張易軍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所要面對的難題了,就在這緊張而又刺激的心理掙扎中,忽聽「哐啷」一聲,極為沉重的聲音響徹整個禁地。
聽到這個聲音,張易軍心中猛的一跳,他自然知道,這是禁地大門打開時的聲響,很明顯,有人進來了。
「他娘地,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不知剛才胡亂用的哪一種方法奏效了,居然真的能把人給引來!張易軍大喜之下,連忙屏住呼吸,將自身的氣息盡數收斂,只留下極為弱小的一點點在體外,同時心裡不停地想著以前所遇到的種種傷心往事,從而讓自己悲傷起來……
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又是平常鮮有人來的禁地,即便是非常輕微的響動,此刻聽起來也是特別的清晰,更何況張易軍正在聚精會神地傾聽呢?
很快,他聽到有個清脆地少女聲音道:「瞧你得意的……不過你爹留下的玉,居然能打開瓊華派禁地的大門,越想越不可思議……」
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可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張易軍還是不受控制地激動不已。
回答少女的是一串憨厚的笑聲:「呵呵,一定是爹在保佑我,讓我來這裡的……」
聽到這句男聲的時候,張易軍現自己的心跳又在加了,不禁心中暗呼:「天河,你他娘地終於來了,老爺子等你等的好辛苦!」
又過了一會兒,有三個身著瓊華派普通弟子裝束的人,探頭探腦地溜了進來,兩個少女,一女頭挽雙髻,身穿紫衣裙裾,露出半截粉臂,半截皓腿在外頭;另一女身披水藍色長裙,儀態端莊,氣質迷人;此外還有一個藍衫少年。
張易軍仔細看了,兩個女的爭芳鬥豔,各有千秋,確實是女的漂亮,男的英俊……
三人進來后就是一陣東張西望,其中那個頭挽雙髻的紫衣美少女氣呼呼地道:「一邊冷死、一邊熱死,這究竟是什麼怪地方啊……幸好裡面沒鎮著可怕的妖怪。」
「這裡,和爹的墓室有點像……」少年眼睛不眨地看著周圍的冰雪世界,像是在回答那少女,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時另外一個少女驚呼道:「你們,快看!」
張易軍在冰中看到,那驚呼的少女不光生的極其迷人,越瞧越覺得嫵媚,就連驚呼的時候都有種說不出的獨特魅力,那圓睜著的雙眸,因驚呼而張大著的櫻唇,還有,正指向張易軍的那春蔥似的芊芊玉指…
「冰……冰里有什麼……」這是那頭挽雙髻的美少女問的。
那少年就像看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禁走近幾步,以便更清楚地觀察冰中之物。
「雲公子,小心點……」嫵媚的少女見了連忙好意提醒。
「咦?那把劍……」雲公子似乎沒有聽見,只顧凝視著張易軍置身的巨大冰柱,半響才道:「……這個人又是誰?怎麼會在冰里?」
「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娘地,終於輪到老子說話了,張易軍悶聲想著。
「呀!屍體、屍體還會說話!」頭挽雙髻地少女連聲驚叫。
「這個人還活著,和我們說話的正是他的生靈,只不過氣息很弱……」氣質迷人的少女輕聲回答。
張易軍早已猜出那頭挽雙髻的美少女是韓菱紗,氣質嫵媚迷人的少女則是柳夢璃,而那唯一的少年,便當之無愧的是自己日思夜想地雲天河了。他知道,三人當中,雖然雲天河最為見識淺薄,入世不深,但他卻是三人中的核心人物,只要取得了雲天河的信任,其他二女也就不攻自破了。
因此,張易軍也只是拿眼角偷偷瞟了幾瞟二女而已,目光卻是完全集中在雲天河的身上,看著《仙劍IV》里的第一男主角,張易軍只是想著原著里所應該生的情節,甚至所能記起的每一句對話,然後打算按著原來的固有路線走下去,一直走到破冰而出。
張易軍並不想在他們面前炫耀自己,是多麼的見多識廣,也並不想太多的表現自己,因為他害怕,害怕惹毛了三人,若是三人一怒之下不去尋找三寒器,那就太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