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懸星河

第四章 天懸星河

所以這個時候,張易軍也就專心地望著雲天河,淡淡地說道:「少年人,你的長相很像一個人,你可認識一個叫雲天青的人?」

「……他是我爹啊。」

「你叫什麼?」雖然早已知道了,張易軍還是機械性地問道。

「我叫雲天河。」

「天河……天懸星河……」沉吟了一下,張易軍接著又問:「你娘……是夙玉吧?」

「對啊!」雲天河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到處都有人認識我爹,這次頭一回有人問起我娘呢,娘也是瓊華派的人嗎?」

隨後,雲天河不解地問道:「你又是誰啊?怎會認識我爹娘?」

聽了這話,張易軍學著玄霄的語氣感慨道:「……吾名玄霄,乃是你爹和你娘的師兄。」

「你身上攜帶的佩劍,名叫『望舒』,與這冰中的『羲和』原來就是一陰一陽之劍,以日月之神的名諱來命名,原本都歸本派所有。」

「『望舒』……『羲和』……」雲天河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輕聲喃喃自語。

「你……你是天河爹娘的師兄?那,我們應該稱你為前輩了?」頭挽雙髻地韓菱紗仰著俏臉,滿面的不可置信,疑惑地問道:「但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啊……」

張易軍想了想原著里地情節。仍然照著玄霄地思路答道:「什麼前輩後輩。都是俗世中地繁文縟節。我輩修仙。又何必在乎這些。」

「我於冰中。不知外界歲月流逝。只不過看來容顏未老罷了。」

短暫地沉默之後。雲天河似乎鼓足了勇氣。支吾問道:「玄霄……你剛才說……這把劍是瓊華派地東西。那為什麼又會變成爹傳給我地呢?」

早知雲天河會有此一問。張易軍耐心地解釋道:「孩子。你別不信。望舒與羲和本是一陰一陽地佩劍。久經重逢。才會出奇特共鳴。想來你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來到這裡吧?」

雲天河還沒說話。韓菱紗便已搶先回答:「是啊。如果不是受瞭望舒劍地指引。恐怕我們一輩子都不知道瓊華派還有這麼一個地方。還有你……」

咦?這個時候應該雲天河作答地啊。韓菱紗亂搶什麼話頭?眼見著雲天河附和著點頭。然後就不再說話了。張易軍心裡不禁暗暗埋怨起韓菱紗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沒話找話地問向雲天河:「你怎麼上山來了?你娘跟你爹呢?」

聽了這話,雲天河黯然道:「爹早就死了,娘也死了,他們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什麼?」

玄霄故意做出極度震驚之狀,被冰封的身軀使勁地撞著周圍厚厚的冰層,滿臉的震撼之色。

過了半響,才無比失落地喃喃著:「……死了嗎?……他們都已經……都已經……唉……」

不知為何,韓菱紗、柳夢璃二女見他震驚的樣子,那情形彷彿整個人將要從冰里撲之欲出一般,不禁同時倒退兩步;而雲天河見他如此過激反應,而隨後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卻是打心底兒的倍感親切,不知不覺,眼眶已經濕潤了,因為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竟有人會為他爹娘這樣難過。

因為大腦的一時熱所作出的過激舉動,居然造成了這樣的效果,就連張易軍都沒有想到。

於是,他適時地撂出了一句:「……我原以為自己常年於冰中,早已心如止水……不想聽到故人噩耗,仍是百感交集……」當然,說這話時,面上肯定掛著滿副的哀漠凄苦。

感動之餘,雲天河一副小孩犯錯后被大人現時的表情,弱弱地說道「……我不小心闖進爹和娘的墓室,看到一些東西……我想知道他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跑來瓊華派。」

「哦?那你在墓中見到了什麼?」

「……其實,要是菱紗不說,我也不覺得有多奇怪……那個房間里全都是冰,把我娘的棺木都埋了起來,還有一塊會光的玉……」說著,雲天河從腰間掏出靈光藻玉,舉向玄霄道:「吶,你看,就是這塊玉了。」

「果然是靈光藻玉。想不到此生我還能夠再見……」

說著幽幽嘆道:「塵歸塵,土歸土,當年我們三人一同修道,一同練劍,正當年少風華之時,可如今……卻只剩下我一個了……」

「只剩你一個……但是,這兒冷到骨子裡了,你幹嘛一個人待在這裡呢?」韓菱紗聞言先是一陣默然,隨後問道。她還從沒見過一個人像眼前之人那樣孤獨,悲寂的,那神態語氣,似乎對世間一切都漠不關心,像是把身邊所有的一切都冰凍起來,這麼孤寂的靈魂,實在很難想象是如何存活至今的,簡直是太痛苦了。

當韓菱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張易軍心頭一震,激動得只想把她拉過來狠狠地親上一口,暗道:「他娘地,終於問到點子上來了。」

正要回答,突然一陣微弱的腳步聲傳來。

「雲天河!你們簡直目無規矩!連禁地都敢闖!」

隨著憤怒的聲音響起,一個俊逸非凡的少年劍客大步走了進來。

玄霄都快吐到嘴邊的話,因為這個關係又重新咽到肚子里。

進來的少年劍客,身穿藍衣白衫,背負劍匣。毫無疑問,這人就是慕容紫英了。讓張易軍吃驚的是,這個慕容紫英居然修為不弱,已經步入道家十六境界中的第八重,「得道」後期的境界。

眼下,《仙劍奇俠傳IV》中的四位主角齊齊聚集瓊華禁地,場面卻出奇地尷尬,慕容紫英火冒三丈,怒目瞪著三人;而三人磨磨蹭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心虛的樣子,無論雙手放在哪裡都覺得不合適。

這種尷尬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終於還是雲天河打破了僵局。

「可是……師叔你不是也來了嗎?」不知道是雲天河初出茅廬,不懂人情世故呢?還是他認定,反正事情已經做出來了,死豬不怕開水燙,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氣得慕容紫英橫著眉毛直瞪眼,怒聲道:「豈有此理!若非你,你,還有你……」

「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大呼小叫?這禁地之中並無驚世駭俗之物。」

他娘地,你這不是無視我的存在嗎?

「你是……?」

慕容紫英一愣,這才現冰柱之中尚有一人。

「我們也嚇一跳呢,想不到這裡會有人,玄霄他還是天河爹娘的師兄!」

「玄、霄……」

聽了韓菱紗之言,慕容紫英忽然想起了什麼,正色道:「你!你竟是玄霄師叔?」

說著,倒頭便拜:「師叔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語氣神態非常謙恭有禮。

「我見你身負寒鐵冰魄所鑄的劍匣,莫非你是宗煉的傳人?」玄霄明知故問地說道,仔細打量著慕容紫英,果然是儀錶非凡,正氣凜然。

「弟子慕容紫英。曾蒙宗煉長老傳授武功心法、以及鑄劍之術。」

慕容紫英大大落落地說:「師公曾經交代,若有生之年得見玄霄師叔,必要恭敬相待。師叔有任何差遣,不問原由,弟子縱然粉身碎骨也要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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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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