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女人心思

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別猜，不外乎名譽、地位、金錢、感情,有什麼猜頭？……假如有機會，女人的身體你只要享受就好了！

——《賤人賤語》

「嗯，這胖子真不是好人，現了還裝作茫然的樣子！」秀秀就斜了一眼小賤人，羞答答的把前因後果，一一給小賤人道來。卻不知道，小賤人真的不知道什麼後窗門事件。

小賤人聽完后真正大吃一驚：「哎呀，錯失了捉姦在床的良機，也沒有成為福爾摩斯二世！失敗啊！那麼大一個腳印，竟然是微微疑惑了一下就放過了，真是不應該啊！」

所謂處處留心皆學問，小賤人聽完秀秀與雜雜木給鐵牛戴綠帽子全過程，不禁就微微一嘆：「有錢人就是容易給別人戴綠帽子啊！俺看樣子還是要成為有錢人，才能防止別人源源不斷的給自己戴各種綠帽子啊！才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給別人戴各種綠帽子……」

「秀秀，鐵牛雖然粗陋，但本質上還是天真質樸之人！我希望你以後把褲腰帶勒緊點，別動不動就玩『亞麻爹』！這件事，我不會外說也不想外說！我明天就要走了，我要去大宋東京開創屬於我的事業！你和鐵牛就好好過日子吧！」

轉臉不去看秀秀連連作揖的歡喜樣，小賤人就聽到外邊喊聲震天而來。

「抓江洋大盜啊！」

「別讓他跑了啊！」

「圍住圍住！」

小賤人一愣：「這喊聲怎麼越來越近？這小甸子里有什麼江洋大盜？奇怪！」

就在小賤人一愣神間，院子里早就撲進來二十幾個大遼公人。小賤人剛剛想有所反應，但怎麼想自己也不是什麼江洋大盜啊？就是這一遲疑，就被按倒在地。

五花大綁把小賤人捆成了粽子，一個頭目模樣的公人才鬆了一口氣，呵呵笑道：「兄弟，你的案底了！你是不是殺死也古塔的兇手？」

「也古塔？也古塔是誰？俺剛來，俺不認識啊！」小賤人就跳著腳叫屈，頭目模樣的公人冷冷一笑，不再理睬他，轉身打量秀秀。

門外一聲長笑，幾個人就從院外進來，領先一人青衣一身，很是英俊，正是雜雜木。後面躲躲閃閃跟著的幾個人，全部是小賤人遭遇到的潰兵。

「好賊子，還不認賬？這有證人的！你的同夥鐵牛呢？是不是畏罪潛逃了？」雜雜木陰笑著就到了小賤人身邊。

「你叫秀秀？你和這人什麼關係？是不是窩藏他的？」頭目模樣的公人開始詢問正目瞪口呆的鐵牛女人。

雜雜木本來正在奚落小賤人，一看頭目模樣的公人開始審問秀秀，忙上前道：「蕭頭，這秀秀正是舉報人，是她先現的這江洋大盜，才偷偷告訴我的！是不是，秀秀？」

一看雜雜木擠眉弄眼的給自己傳遞信號，秀秀星眸微微一轉，就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指著小賤人說道：「大人，自從這肥豬一進甸子，奴家看他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就知道這廝不是好人！後來奴家一問，才打探出這人乃是江洋大盜！請大人明察！」

「他是江洋大盜，那是掉腦袋的勾當，怎麼可能輕易告訴你？」很顯然，這個頭目模樣的公人還是真正的奉公守法執法嚴明，再加上長期和各色人等打交道，不是隨便一糊弄就過關的。

「大人，這廝貪戀奴家的美色，奴家僅僅是往他懷裡一靠，隨便扭了幾扭，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乖乖告訴奴家了！他和奴家的夫君鐵牛，殺人越貨，無惡不作！聽說今天還把也古塔殺了，請大人快點派人把鐵牛拿住，這鐵牛很有幾分蠻力的……大人，你難道認為奴家不美嗎？」這秀秀本就是聰明絕頂一樣的人物，經雜雜木一句話點透。所謂「聞弦歌而知雅意」，就把鐵牛也直接扯進了案子。

小賤人看到秀秀不斷蠕動的紅唇，還有風情萬種的迷惑公人的神態，不禁驚詫莫名：「太誇張了吧？剛才還把我當成救命恩人，一轉眼俺就是江洋大盜了？剛才還要投懷送抱，現在竟然整理一下衣服就裝作我非禮她了？嘻嘻，罷了罷了！這個世界還是如此，沒有什麼變化！」

頭目模樣的公人微一沉吟，就說道：「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就隨我回衙門吧！弟兄們，留下十幾個人搜索江洋大盜鐵牛，剩下的弟兄，隨我回縣先！」

公人們就簇擁著推著小賤人向院子外走去，卻聽門外傳來一個火慥慥的聲音：「好賤人，竟然敢陷害俺鐵牛和肥豬哥哥，看俺鐵牛打爛你的鳥頭！」

眾公人一聽這話，紛紛大聲呵斥著抽出腰刀，亂糟糟就要奔出院子。卻見一個旋風般的身影就衝進了院子。

這衝來的漢子赤黃鬍鬚、鐵塔一般，手中正舞動著一頭綿羊做武器，衝進人群之中。只見這黑大漢羊打腳踢，上百斤重的綿羊舞的呼呼作響，一時間倒是打翻了五六個公人。

來不是為犒勞小賤人，出去搞羊肉的鐵牛，還有什麼人？

這鐵牛很顯然是恰好回來，一見小賤人被抓，就舉著綿羊，作為最先進的武器，彪悍的衝進這人群之中。

「先把這肥豬砍了！」雜雜木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吶喊一聲，就抽出彎刀，向小賤人砍去。小賤人趁著人群大亂，剛剛掙脫衙役的鐵索，就見刀光當頭而來，大驚失色，顧不得任何形象，狼狽的一個懶驢打滾，就骨碌碌的滾到了一邊。

小賤人剛剛想站起來，突然間看到一女子揮刀砍來，小賤人此時力已衰，哪裡還來得及閃避？就長嘆一聲，閉目等死：「罷了罷了！俺的穿越之行到此為止吧！想不到死在秀秀這婊子之手！」

眼看著這一刀就把小賤人劈成兩半，秀秀的刀勢竟然一偏，就不偏不倚的把捆綁小賤人的繩索砍斷。接著聽到秀秀急促的低聲說道：「快點跑吧！」

小賤人此時絕處逢生，他本身就是彪悍的流氓、亡命的無賴，看到雜雜木拿著彎刀奔來，心思電轉：「鐵牛兄弟竟然如此實誠，冒大不韙前來救我，我是不是把他的綠帽子對頭先干翻？」

小賤人閃電般抽出匕，身子就突然間向追來的雜雜木撲去。雜雜木一看小賤人僅僅拿一把小刀，心中大喜，就獰笑著一刀砍過來：「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眼看這把刀就要把小賤人當頭劈成兩半，雜雜木甚至都要感覺到他的刀勢若破竹的入肉的感覺。但就在這一瞬間，他卻覺得眼前一花，小賤人突然間在眼前消失不見。

雜雜木大驚，就想回過頭來。卻聽到一聲低笑：「小子，去死吧！」雜雜木就看到寒光一閃，從喉頭掠過。

「你……不可能……」雜雜木眼睛里閃過不可思議的驚詫神情，眼神迅轉為灰暗。

小賤人一擊得手，並不停留，再次身形疾奔向屋內。——只有拿住那背包里的沙漠之鷹，才可能安全下來。

不得不說，小賤人的這個決定，救了鐵牛和他的性命。因為鐵牛此時，已經被那頭目模樣的公人纏住，其他公人也穩住了心神，分出三個追向小賤人，其他的一窩蜂向鐵牛砍去。

鐵牛手裡沒有趁手的傢伙，僅僅提了一頭羊。不一刻，提在鐵牛手裡的整羊就變成了兩隻羊腿，其它的部位都在抵擋過程中，被公人們削掉了。鐵牛無奈，只好躲閃著和公人周旋，但由於那公人頭目模樣的捕快身手很好，形勢對鐵牛來說也是岌岌可危。

手無寸鐵的感覺在性命攸關的時刻，就像光溜溜的身子站在廣庭大眾之下，有一種找個地縫先藏起來的。

還好，小賤人百米的度提到了極致。先一步拿到了背包，探手把沙漠之鷹取出來。一槍在手，小賤人幾乎就想哈哈大笑：「還是爺爺快啊！」

就在這時，聽到背後一聲女人的驚呼，小賤人毫不遲疑的撲在地上一個打滾，抬手一槍就朝偷襲過來的公人打去。

「嘭」的一聲巨響，公人嚇了一跳，但響聲過後，竟然安然無恙，卻是小賤人慌亂之中沒有照準目標。

小賤人看到公人轉身逃走，也不敢再耽誤時間，把背包一背，就衝出屋子。正看到鐵牛快要被亂刀分屍，抬手一槍正打在一公人腰上，血花飛濺處，公人幾乎沒有反應就此仆街。

「都不要動，把武器放下，不然老子打爛他的卵蛋！快點，鐵牛，過來！」小賤人一邊向拴馬樁靠近，一邊威風凜凜的用沙漠之鷹指著眾公人。

一個公人抽冷子就一個彈身而起，高高躍到半空，彎刀就劃了一個弧線，向小賤人腦袋上砍去。在來之前，他們已經知道了這江洋大盜有暗器！但對於所謂的暗器，大部分公人都不以為然。很顯然，這個公人屬於那種不信邪的主要代表人物，再加上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就無視能產生巨響的級暗器！

「嘭」一聲巨響，槍焰一閃，那公人被沙漠之鷹強大的衝擊力打得在半空中一個翻滾，就斜斜的橫死當場。

古代的思想對上現代的武器，那是毫無任何反抗之力的！連秀秀也星眸閃動，透出一股強烈的好奇：「看不出來，這胖子竟然如此英雄，這才是真正傲視天下的英雄、頂天立地的好漢！特別是這胖子很顯然是很懂之人，那雙怪手總能抓住要害，讓人的小心肝都要蹦出來！非那短命的雜雜木可比，那雜雜木就是一繡花枕頭，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至於鐵牛，充其量就是一山野莽夫，虧得自己把他當做英雄好漢……」

趁著公人的震驚和慌亂，鐵牛和小賤人奔到拴馬樁前，解開馬韁繩，就逃了出來。在出了院門之後，小賤人忙裡偷閒，看到不遠處地上竟然坐著一個穿著契丹長夾裙的艷麗女子。這女子的驚惶的眼神和蒼白的臉蛋，隨著馬蹄聲越來越遠，但竟然又如此清晰地刻在了小賤人的心上：「想不到這契丹的一個小甸子竟然有這麼多熟透的美女，不得了啊不得了……」

那個女人，是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才嚇得坐倒在地上，正是匆匆趕來的也古英。看著那唬刺刺從身邊奔過的兩匹馬，特別是馬上那色迷迷的胖子，也古英的眼睛里閃過深刻的仇恨：「你個肥豬，我記著你！不論到天涯海角，我也要為我弟弟報仇雪恨！」

……

逃脫了追捕，中間鐵牛幾次要返回尋找那秀秀，對於這鐵牛來說，被人戴綠帽子的仇，那是非報不可的！

但每一次，都被小賤人阻止。小賤人知道，要不是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的小命就嘎屁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