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汴京，我來了

聰明秀出，謂之英；膽力過人，謂之雄。

英雄，擁有藐視一切之能力，傲視群雄之氣勢！古今中外，英雄如天上星群，多不勝數。1888年年底，不管是倭人、遼人、大理人、金人，均有使前來。逢此志士交結之秋，京師英雄四集，可謂是群英薈萃。

然最為特別，皆寥寥可數，而終極完美則放眼望去皆無。皆因沒人達到上述之要求，即使宇宙再大，皆無長生不滅。然若果有此人，皆生命之總和，方能達到長盛不衰。

俺肖見人的出現，就改變了這種狀況。俺本身就是一個終極完美之人，有凌雲之壯志，氣吞山河之勢，腹納九州之量，包藏四海之胸襟！肩扛正義，救黎民於水火，解百姓於倒懸……是男人崇拜的偶像，女人瘋狂追逐的蜜糖……

——《賤人賤語》

大宋年間的汴京極盛，城內四河流貫，6路四達，為全國水6交通中心，商業達居全國之。其城垣規模宏大，文化燦爛，古人曾有「琪樹明霞五鳳樓，夷門自古帝王州」的詩句。

作為都城東京，又是大漢政治、經濟、軍事、科技與文化中心，也是當時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之一。

其建設規劃思想獨特，宏大的城垣分外城、內城、皇城，三重城郭，三條護城河。城內交通水6兼容，暢通無阻。在布局上、打破了封閉性的坊里制，代之以商住開放的街道形式，實行坊市合一，擴大了商業和市民階層，使其人口達到15o余萬。

在汴京南城門處，一隊人馬停了下來，正是大理眾人。從車上下來了三個人，一個是個白衣飄飄的儒雅公子，一個一身小校打扮，一個卻是一個弱冠青年。

白衣飄飄的儒雅公子正是段燦，段燦當先從車上下來，負手立於一土坡之上，白衣飄飄，神態悠閑。一般人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個儒雅的公子竟然身負重傷。

一陣刺骨寒風吹來，隨他下車的歐陽春不禁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大帥，天氣寒冷，我們還是儘快入城吧！」

段燦微微一笑：「歐陽兄弟，這汴京竟然如此雄偉，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歐陽春輕聲說道：「大帥，汴京之雄壯繁華天下皆知，我也是好些年沒有回來了！不知道，大相國寺是否依舊香火昌盛……。」

歐陽春好似想起來什麼，聲音里透出一股近鄉情更怯的情緒。

「哈哈，到了城內，我到禁軍內約來我的幾個好友，我們一醉方休！」蘇興安文弱白凈的臉上，紅光一閃而沒，目光中的銳利瞬間變得溫和。很顯然，回到京師，讓這個儒雅瘦弱的青年，失去了往日的淡定自若，有了一種激動的情緒出現。

哈大哈二聽著這幾人說話，覺得這幾個人級無聊。肚子咕咕一響，哈二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開言道：「大帥，我們為什麼不入城呢？我們兄弟倆肚子餓了。」

「好好好，兄弟們，我們入城！」段燦不由得莞爾，一陣寒風襲過，不由得挺直了腰桿。

在大理眾人正要入城之時，只見一高一矮兩個漢子風塵僕僕的騎著兩匹健騾搶先入城。

當先粗壯的漢子傻獃獃的看著高聳的城門，連眼珠都不捨得轉一下：「天哪，宋大哥，這就是汴京嗎？城牆真的好高啊，比我們鄆城的高几倍啊！」

「雷橫兄弟，這就是我們大宋的汴京城！」被喊作宋大哥的矮胖男子捋了一下並不長的鬍鬚，黑黑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想來這雷橫說這汴京的城牆比鄆城高讓他倍感有趣。

不用說，這就是從山東趕來的宋江和雷橫二人。宋江看著這繁華的東京城，心裡卻百感交集忐忑不安：「吾皇萬歲，想俺黑三郎素來忠義，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有機會見上蔡大人。見了蔡大人，一定要謹遵禮儀，看能不能賞給一個一官半職，搏一個封妻蔭子、光耀門楣，那就是我老宋家祖上積德了！」

「那小矮子的使節團已經入城了，宋大哥，我們也入城吧？我現在又累又餓，我們兄弟找個好點的酒樓，就大吃一頓如何？哈哈」雷橫畢竟是個粗人，自然不懂宋江的曲折心事。

對於這次被免去都頭，雷橫倒是毫不擔心：有宋大哥在，他自己斷斷不會吃虧，心裡也是坦蕩蕩的沒有一絲煩惱。

宋江收起思緒，振作一下精神：「兄弟，我們進京！今天晚上，我們到德雲飯莊去吃汴京最出名的桶子雞！」

直到中午時分，浩浩蕩蕩的迎親史的車隊才到了東京汴梁城北城門下。小賤人自然不知道，和他有密切關係的倭人的使節團、大理的使節團，以及來自山東的兩位好漢已經先他入城。

小賤人此時正騎在馬上，仰頭望去，只見巍峨高聳的城樓，留下威壓壓的暗影；寬達三丈的護城河，閃著的粼光；堅不可摧的城牆，有威武的巡邏禁軍；來往的人群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小賤人真的無法想象，這樣堅固的一座城池，怎麼可能被女真人打破？那需要多麼的軍隊，多麼衰落的王朝才能讓人一窩端掉啊？！

隨著迎親史車隊緩慢的進入城內，城內的繁華出乎小賤人的預料。小賤人也算見了幾個大的城市，像大遼的中京城，以及太原城、真州城、大名府。但從繁華來講，這幾個地方拍馬也趕不上東京城的繁華似錦。

只見汴河上來往船隻很多，可謂千帆競，百舸爭流。有的停泊在碼頭附近，有的正在河中行駛。

岸邊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當鋪、錢莊、公廨等等。此外尚有葯堂、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還扎「彩樓歡門」，懸挂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座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只把小賤人看的眼花繚亂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館驛。小賤人告別蔡三，約好再見時間地點，率領李鐵芳二人前往「黃氏鏢局」。二人鮮衣怒馬，不上一個時辰，來到了西城根的「黃氏鏢局」。

「黃氏鏢局」佔地極大，有三四十畝，前面是一開放的門堂，接納散貨。中間是一五畝地大小的演武場，刀槍劍戟齊全。左右兩個較大院落，想必是鏢師人家居住。後面的一處小院落，正是黃家家人居住。

小賤人邊大搖大擺的闖進院子往前走，早有眼尖的「天字型大小」趟子手前往府內報信，另有聞訊趕來的鏢師趟子手紛紛上前寒暄。小賤人這廝得見故人，眉花眼笑，和鏢師趟子手們拍拍打打，很是親熱。

「賢弟，你終於來了！哈哈哈哈!」聞聲識人，不是黃彪又是哪個？

「公子，你終於來了！」這個眼角噙淚、喜極而泣的不正是自己的小喬小美眉嗎？小喬旁邊，還有出落得越俊俏嫻靜的婦人，也滿臉溫柔的看著小賤人。看到小賤人火辣辣的眼神，婦人不禁俏臉微紅，就微微垂下螓，更顯得柔情嬌俏之極。

小賤人高興之極，對黃彪說道：「大哥，晚上兄弟擺酒，麻煩你定一個酒樓，所有的鏢師趟子手兄弟們必須到齊。另外，通知周掌柜、萬掌柜和李掌柜等人，就說我小賤人跟兄弟們一醉方休！至於馬老爺子，僅僅通知他俺已經到了京師即可，明天我親自前往馬府拜見！哈哈哈哈」。

眾人一聽有酒可喝，有肉可吃，大喜，歡呼雷動！

小賤人左手挽著黃彪，右手挽著小喬小美眉，後面跟著一臉嬌羞的婦人。還有李鐵芳以及一眾鏢師，前簇后擁的向後堂走去。

只見後堂門口，一須皆白，滿臉紅光的老正在門口蕭立。正是中州第一好漢，仁義無雙、俠名滿天下的黃德坤黃老鏢頭。

小賤人不敢怠慢，深深的一個鞠躬：「黃伯父，小子肖見人前來拜見！」

黃德坤老鏢頭早就滿耳聽說「智敗馬賊之王、巧斗大遼國師」，心中對於這位少年英俠很是期盼。此時一見，果然舉止很是豪爽磊落，心中也自大喜。

賓主落座，小賤人又把李鐵芳介紹給黃老鏢頭。黃老鏢頭眼光何等銳利？——這是一個高手。

李鐵芳神情平和，不苟言笑，但看太陽**高高鼓起，肯定是內家高手！而這高手對小賤人恭敬有加，不由得又把這廝高看了幾分。有此高手護衛，這個肖公子的架勢可是不小啊！

黃德坤老鏢頭的大笑越的爽朗，招呼的越熱情殷勤。

只是，在眾人歡聚之時，小賤人現少了一個人——那個冷艷的女人上哪裡去了？但此時各位漢子都正在興頭上，小賤人也不好拉著小喬詳細詢問。

小賤人雖然從行動上一貫的重色輕友，但在外人面前還是講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

眾人談談笑笑，一轉眼，就到了傍晚時分。黃彪自來打斷黃德坤老鏢頭的大笑，稟告道，已經定下了東城根下最大的德雲飯莊，整個一層被整個包下，只有二層正常營業。

小賤人和眾人前呼後擁的來到德雲飯莊，剛剛坐下，東京城大大小小的掌柜就來了十幾個。這些掌柜的都是和小賤人一起殺過馬賊的掌柜，交情自然不同。眾人此時分開數月，此時重逢，自然感覺到格外親切，不停地寒暄時必不可少的禮節。

小賤人看著人來的也差不多了，一打溜三十桌擺開，竟然坐滿了人。跑堂夥計來回穿梭，不一刻酒菜上齊。

小賤人站了起來，看了身邊如花似玉的婦人和小喬，心中豪情頓起，再想到這穿越以來的種種事情，就哈哈大笑著舉起酒碗：「各位長輩，各位兄弟們，我肖某今天能夠和大家聚到一起，我是真高興啊！從今而後，弟兄們互幫互協，共同創造美好的藍圖。謝謝老少爺們捧場前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來，干！」

「汴京，我肖見人來了，我一定用我的身軀，托住將傾的大廈；我一定用我的生命，延續漢文化的輝煌！汴京，將因為有我肖見人而精彩！」小賤人仰面把一碗酒一飲而盡，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