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歌唱生涯如日中天的偶像若是戀情曝光會造成什麼影響？
卓浩與曉非的戀情，被記者扒挖而出，成為影劇版的頭條。由於上回卓浩的緋聞才惹得一身腥，唱片公司找來卓浩懇談，要他予以否認與曉非的戀情，澄清兩人只是「單純的好朋友」。
沒有多加猶豫，卓浩在唱片公司主管的陪同下，召開了記者會，澄清與曉非之間的曖昧。
他綻出極具魅力的笑容，對著鏡頭笑道：「她只是一名很好的朋友，請大家不要妄自猜測。現在我只想專心創作，希望下一張專輯可以讓歌迷們耳目一新！」
鎂光燈紛紛亮起，捕捉他性感迷人的笑容。
卓浩的舉動，氣壞了顧心元。她像冒著煙的老舊火車頭，氣沖沖地殺到曉非的住處。
「元元，你怎麼來了？」曉非一開門就瞧見好友怒目而視的模樣，心裡已猜到了七八分。
「還敢說！卓浩那個死男人真是氣死我了！」顧心元不客氣地直接走進屋裡，踢掉鞋子，一屁股坐進沙發里，一張臉臭得嚇人。
「你不要生氣嘛，他是偶像，當然沒有辦法公開承認和我的關係。」曉非對好友的怒氣感到啼笑皆非。
「亂講！有些偶像還不是大方地承認自己有男朋友或女朋友，為什麼他就要遮遮掩掩的，這算什麼好漢！」顧心元氣得七竅生煙。
「之前才剛發生小明星利用和他的關係大炒新聞，若再馬上爆發和我的戀情，對他的形象不太好。」曉非倒了杯茶，讓她降降火氣。
「形象、形象！形象有那麼重要嗎？如果他是真心對待你，我相信歌迷也會站在他這邊擁護他的！」顧心元毫不秀氣地舉杯喝了一口，嘴裡不忘咕噥。
「那也要給他一點時間。」面對好友的怒氣，當事者曉非反而顯得氣定神閑多了。
「你要給他多少時間？曉非，不是我要說你，你就是對他太好，把他寵壞了。你就那麼相信他？」顧心元是怎樣也無法原諒卓浩曾對曉非造成的傷害。
「情人之間，怎麼可以少了信任？」曉非理直氣壯地反駁。
「是是是，就怕你被愛沖昏了頭，看錯人了！」顧心元就是生氣。
「元元，別生氣了。每次只要一提到卓浩，你就像被拔了毛的老虎一樣發飆。」曉非調侃道。
「我像被拔了毛的老虎？那你一定像被下了迷藥的乖貓咪。」顧心元沒好氣地反將一軍。
「我哪有！」曉非不同意地搖頭，「別忘了，乖貓咪一旦伸出貓爪來，也是會抓傷人的。」
「是嗎？就怕你一遇上卓浩，貓爪就自動收起來，根本派不上用場。」顧心元潑她一頭冷水。
「元元……」曉非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她深吸口氣，雙眼認真地注視著顧心元，「相信他一次，好嗎？我知道他背叛過我，照理我是不應該再相信他的，可是我愛他。我知道這樣很傻，但我就是愛他。因為愛他，所以願意接受他的不忠，你能夠諒解嗎？」
「我知道你可能會說他既然背叛過一次，就有可能再背叛我一次，可是我是真心想要給彼此一個機會的。你知道嗎？卓浩沒有大家所看到的那麼意氣風發，他一直都是自傲又自卑的。他不甘心放棄創作，卻又不斷地受挫。以前他常說自己只有長相還可以，其餘的簡直是一無是處。」
「我想，我能夠體會他花心的理由。女人對他的崇拜，讓他找回了自信，習慣了這樣的撫慰之後，他就無法只愛我一人了。你也知道以前的我，不管他做了什麼，總是替他找藉口，以為包容他就是愛他。」
「沒想到，我愈是對他好，他就離我愈遠。在那個時候，他有錯，我或許也有錯。你不能因為我不斷地對他付出感情，就認為他理所當然該回報我的愛。我想，我們只是在不夠成熟的時候，太早相遇。」
「所以，元元，祝福我，好嗎？我雖然不敢保證他已經變成那個可以好好愛我的男人，但至少，我想給他機會，也給自己機會。因為我真的……真的好愛他……」
曉非一口氣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顧心元始終抿緊唇聽著，她的眼眶裡早已蓄滿淚水，面對好友的真情告白，她覺得心痛，卻不忍苛責。
「曉非，我知道了。」她握住曉非顫抖的雙手，哽咽地道：「對不起，我一直沒站在你的立場好好地為你著想。因為我們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太害怕你受傷害，卻忘了顧及你的想法。真的對不起！」
「不，元元，你別這麼說，你沒有錯，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就當我是任性好了，我真的不願意放手。當我和卓浩久別重逢且不小心上床時，我真的覺得已經足夠了，我以為我可以徹底地離開他，把他遺忘的。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曉非含淚望著好友，心裡五味雜陳。
「你真的好傻，為什麼要這麼愛他呢？」顧心元心疼地望著她，眼眶中的淚水滾落而下，嘴角卻揚起一抹苦笑。
「元元，我很想叫你不要為我擔心的，但你一定做不到。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對我來說，你和卓浩都是我生命里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如果你願意，可不可以給我祝福？只要有了你的祝福，我會更有勇氣的。」曉非的淚如斷線珍珠，但眼中散發出來的堅定光彩，卻美得動人心魄。
顧心元深深地望著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真誠地綻出笑容，朗聲道：「好！曉非，我會祝福你！既然愛他，就好好加油！我相信上天不會虧待你，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元元……」曉非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再度決堤，她緊緊地握住好友的手，久久無法言語，好半晌，她終於也笑了，「你知道嗎？我現在好想用力地抱一抱你。」
顧心元聞言馬上起身，雙臂一張，微笑著說：「那你還等什麼呢？」
「元元！」曉非撲入她懷裡，用力擁抱這個最要好的朋友。
顧心元笑出了淚，在她耳畔咕噥道：「別忘了，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謝謝你。」曉非激動不已，在她懷裡蹭了又蹭。
「噢，你一定是故意的！」顧心元將她推開了些，看著衣服上的眼淚和……鼻涕，皺起眉道。
曉非笑得好開心，故意伸手將她衣服上的淚水抹開，「我和衣服哪個重要啊？」
「當然是……」顧心元拉長了尾音，斜睨她一眼才道：「你！」
「這還差不多。」曉非開心地大笑。
「那我問你，我和你的衣服哪個重要？」顧心元賊賊地反問。
「呃……」曉非察覺了她的意圖，準備轉身落跑。
「來不及了！換你證明我們偉大的友情了！」顧心元一把抓住她，惡意地將自己的臉埋向她的胸口，甚至還故意擤了擤鼻涕抹在她的衣服上。
「啊！」曉非的慘叫聲傳出屋外。
「哈哈哈，我們真的是好朋友哩!」顧心元得意地大笑。
「嗚，我的衣服……」曉非瞪著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好友的衣服，兩人相視一秒后同聲大笑。
有時，友情也溫暖得教人心動……呃，或許也是心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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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辦公室，你好。」曉非撈起話筒，順勢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說話的同時，兩手依然忙碌地工作。
「是我。」卓浩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讓她的心陡地一跳。
她下意識地將筆放下，唇角勾起一抹甜笑，「怎麼了？不是在忙嗎？」
「我想聽聽你的聲音。」他的聲音有著鬆口氣的釋然。
「只有這樣嗎？我好像聽到你鬆了一口氣的聲音耶。」她俏皮地說著。
「你沒有生氣？」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生什麼氣呢？」她心情很好，只因為他在意她的感受。
「因為我在記者會上說你只是一位很好的朋友……」他停頓了下，等著她開口。
「我對你來說，真的只是一位很好的朋友而已嗎？」她竟然有了與他抬杠的心情，忍不住笑臉盈盈。
「當然不只。」卓浩口氣慎重的說。不知為什麼，他竟然會擔心她又像以前一樣默默承受委屈。為了不想再看見她凄楚的小臉，他在百忙之中抽空打電話給她，委實不像他過去的作風。
過去他不會在意身邊的女伴在想些什麼，但曉非不同，他是真的在意她的情緒。
「那不就好了？我能體諒的，畢竟……」她吊胃口地沉吟了會，才道：「誰教我的男朋友是那麼紅的偶像明星呢？」說完，她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你真的這樣想？」卓浩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聽見她的笑聲，他的心才真的踏實。
「那當然。」她斂起笑，認真地保證。
「曉非，」他突然溫柔地喚她，「我只是很擔心你像以前一樣默默忍受我，獨自把難過的淚水往肚裡吞。」
曉非怔仲了下，很意外卓浩會變得如此貼心。「只要知道你的心意就夠了，現在的我，比較能處理自己的情緒了。」說著，她有些哽咽。
「你怎麼了？你在哭嗎？」他心驚地握緊話筒，直想飛奔到她面前。
「沒有、沒有。」她直覺地揮動著右手，想起他看不見后才又解釋道：「我只是很感動你會在意我的感受，真的。」
「我以前真的傷你很深……對不起。」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我最近常在想，為什麼以前會那樣對你呢？你那麼好，那麼善良，那麼體貼，我怎麼會很心傷害你？」
「卓浩……」她又想哭了，這一次不再是難過，而是太多的感動。
「我很高興還能有機會彌補你。」
「卓浩……」她似乎除了喚他的名，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語。
「曉非，別哭好嗎？我很希望有一天我能不再讓你哭泣。」他的聲音里有著濃濃的寵溺。
「也許我這是喜極而泣吧。」曉非語帶哽咽地開著玩笑。
「我好想見你。」卓浩渴望地低喃，「可是你明天還要上班，而我上完通告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以後的事了。」
「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你，好不好？」她也好想見他，他是個大忙人，他們無法像其他戀人那般時常膩在一起。
「好，明天你下班就直接過來我這裡，我會把鑰匙放在門邊盆栽下面，就像外國電影那樣。」他微笑地說著。
「好。」她腦海里也浮現齣電影中輕易翻找出鑰匙的畫面，忍不住勾動唇角笑了。
掛上話筒，曉非臉上的笑容久久不褪。她撫著心口，不敢相信她的心竟然跳動得這麼厲害。她第一次領悟到心房在跳動，她真真實實地活著！
卓浩，是讓她心跳的動力來源。
明天就要見面了。她很想問問他，他是不是也同她一樣會心跳加速呢？
她嘴角噙著一抹笑，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卓浩。
「天！」曉非挫敗地呻吟了聲，兩手懊惱地交握。
她好想見他！她等不及明天了！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飛奔到他懷裡，感受他的心是否和她一樣急如擂鼓。
「卓浩……」她輕喃著他的名，滿足地勾起笑，「今晚給你個驚喜，就算明天來不及上班，我也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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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中傳來的響聲，證明無人在家。卓浩沒有在答錄機留言的習慣，只能懊惱地掛回話筒。
他抬首望向掛鐘，蹙眉道：「會到哪去了？」指針正指著九點四十六分。
今日的歌錄得很順利，原本預計要半夜才收工，但此刻他已回到家中。一整天，他都在想著曉非，想見她的心情讓他一回到家就撥了電話過去，沒想到伊人卻不知晃蕩到何處去了。
「真該辦支手機給她。」卓浩咕噥著。
想見她而未果的狀況，讓他加倍地思念她，人也顯得煩躁起來。他開始猜測她去了何處？與何人出去？
心裡無法平靜的卓浩，在門鈴響起的剎那，臉上閃過一絲驚喜。莫非……曉非來了？
他衝上前去，一把拉開了門，大大的笑臉瞬間僵住，然後徑自反身回屋內，不想出聲說話。
「不高興見到我？」邵文揚仔細觀察著卓浩驟變的表情。「你在等別人嗎？」他反手關上門。
「沒有。」卓浩沒好氣地回答，手也無力地下垂，「你怎麼知道我在家？」
「本來是不知道的，經過時看到你屋內的燈亮著，就過來看看。」邵文揚的住處離卓浩不遠，但他沒說他是刻意經過的。
「喔，你自己坐，要喝什麼冰箱里都有。」卓浩沒有招呼客人的心情，他下意識地又抬頭望向掛鐘，猜想著曉非回到家了沒？
「卓浩，記者會是怎麼一回事？」邵文揚望著冰箱內各式的飲品，沒多加猶豫就選了啤酒，今夜的心情，適合啤酒。
「什麼怎麼回事？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卓浩沒有解釋的心情。
邵文揚聞言臉色變了下，「你和曉非是玩玩而已嗎？就像以前對待其他小明星一樣？」
「關你什麼事？」卓浩也變了臉色，「我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不想和你討論這種話題。我的愛情是我的事，就算你是我的朋友，也沒有干涉的權利。」
「你的愛情我不想管，但只要你對不起曉非，我就非管不可。」邵文揚在看了那場記者會後，心情已十分惡劣，此刻看了卓浩的態度更是光火。
卓浩瞪向他，不悅地低咆道：「你在搞什麼鬼啊!以前我和曉非交往的時候，你也不會管這麼多，現在怎麼變得如此關心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總之，我不准你對不起曉非！」
卓浩抿緊唇，看著邵文揚義憤填膺的模樣，冷笑道：「你就這麼愛她？」
「是！我愛她!但她愛的是你，即使得不到她的愛，我也不允許你讓她痛苦，不允許你讓她難過！」邵文揚豁出去了，心裡的話再不說出來，他會悶出病。
「你憑什麼說我會讓她痛苦，會讓她難過？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你不過是個局外人！」卓浩反擊地吼著。他突然感到害怕，他從邵文揚的眼裡，看到他對曉非的愛並不遜於自己，冷不防地，他又吼道：「我不允許你動曉非的主意！」
「如果你讓曉非傷心，就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會把她搶過來的！她值得人好好疼愛！」邵文揚雙拳緊握，怒氣勃發。
「哼！你愛她？你能夠有多愛她？別忘了，她一直都是我的女人，我也是她唯一的男人！」卓浩冷笑道。
「我不在乎她曾經是你的女人。」邵文揚堅定地說著。
「你很偉大嘛!」卓浩冷嗤一聲，「就連我玩過的破鞋你也要撿？你的度量倒真是寬大啊！」
「卓浩！你說話客氣點！」邵文揚氣得雙眼冒火。
「這是事實不是嗎？哪個男人會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睡過？曉非的一切，我可是一清二楚。」為了攻擊邵文揚，卓浩已口不擇言。
「卓浩，你太過分了！你會說出這種話，就表示你根本不愛她、不重視她！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你的女人？」邵文揚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他的忍耐已瀕臨爆發的邊緣。
「對，請你記清楚你剛才所說的，她是我的女人！你如果識相，就別動她的腦筋！」卓浩也氣得青筋浮動。
「就沖著你方才所說的話，我不會讓你再有傷害曉非的機會。你如果真的重視她，就不會在記者會上說她和你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你根本是個王八蛋！根本不知道珍惜曉非！」
「邵文揚，我不想和你為這種事吵架。告訴你，曉非能夠體諒我在演藝圈的難處，既然她能夠諒解，你又在這裡發什麼飆？」
「老實承認吧，你並不愛她，不是嗎？你會再度追求她，只是想證明她還愛著你，不是嗎？如果你沒察覺到我對她的情感，你會這麼做嗎？說穿了，你只是不讓我有追求她的機會，不讓她愛上別人，尤其是我。你只是自私的想要她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你無法接受她心裡有了別人！」邵文揚愈說愈激動，對卓浩的怒氣也愈燃愈旺。
「你有本事就去追她啊！如果你真的有你所說的那麼了不起，那麼不在意她是我睡過、玩過的女人，你就去追啊！我有綁住你的手腳嗎？別光只會在這裡對我吼！」卓浩渾身發抖，他的腦海里一片混亂，他不是邵文揚所說的那樣，他是真的在乎曉非，就算他初時真有那種不要她愛上別人的意念，那也都是因為他在乎她。
「你真的是個無可救藥的王八蛋！」邵文揚按捺不住地衝上前，一拳揮中卓浩的下顎。
「你——」卓浩吃痛地捂住下顎，感覺到撕裂的痛楚襲來，他掄起拳頭，回敬了邵文揚一拳。
兩人就這樣扭打在一起，打得天翻地復，直到曉非尖叫地喊著：「不要打了!」
聽到曉非的聲音，兩人同時僵在原地。
曉非滿臉淚痕地望著臉上挂彩的兩人，手中提著的塑膠袋掉落在地。
「曉非……」卓浩吃力地擠出一抹難看的笑，迎上前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很久了。」她含淚仰視著他，眼裡是無盡的悲哀。
「你……都聽到了？」邵文揚困難地問道。
「我好想見你……」曉非的眼像是透過卓浩，凝視著縹緲的虛空，幽幽地道：「我去超市買了這些菜，想給你一個驚喜，讓你嘗嘗我的手藝。我是打定主意要等你回來的，想不到……會聽到你的真心話……」
「不！曉非，那不是我的真心話！」卓浩察覺了她的不對勁，他緊張地搖晃著她的雙臂，「看著我！曉非，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該走了。」曉非充耳不聞地掙脫他的鉗制，「晚安。」
「不！」卓浩用力地將她攬抱入懷，激動地道：「你聽我解釋！曉非，你不要這樣！」
「我好累，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她輕輕地開口說著，不再看向他。
「不，我不準！你一定要聽我解釋！」卓浩不放手，他怕一放手，就徹底地失去她。
「卓浩，你放開她！」邵文揚一把將他扯開，不讓他有機會再觸碰到曉非。
「你走開！要不是你，曉非也不會誤會！」卓浩看著曉非離去，心急地喊道：「曉非，聽我說！邵文揚，你走開！滾啊！」他和邵文揚體型差不多，一時間竟無法擺脫邵文揚。
「你傷她還不夠深嗎？」邵文揚不知哪來的蠻力，一拳又擊向卓浩，將他打跌在地，憤恨地吼道：「你如果還有良心，就離她遠一點！別再來招惹她！這一次，我不會再退縮，我會用盡全力呵護她、愛她，讓她知道世上還是有真心愛她的好男人！」
「你還敢說，若不是你，我又怎會說那種話？」卓浩爬起身，沒有與邵文揚打架的心力。
「我不准你去追她！你離她遠一點！」邵文揚硬是不讓路。
「你走開！我要去找她！曉非！」卓浩用力一撞，將邵文揚撞退幾步，他也順勢沖了出去。
「卓浩！」邵文揚追了出去。
卓浩追到馬路上，哪裡還有曉非的身影？他反身又沖回去開車，邵文揚卻擋在車前。
「是你逼我的！」卓浩一踩油門，筆直地朝邵文揚撞去。
「你瘋了！」邵文揚沒料到卓浩意志如此堅定，狼狽地向旁側閃開，看著卓浩駕車呼嘯而去。
邵文揚僵立在風中，領悟到一件事——卓浩真的愛曉非！
「卓浩！」他放聲嘶吼道：「就算你真的愛她，你也無法給她幸福的！你的愛只會傷害她，那樣的愛一點也不成熟！我不會因為你愛她就放棄的！我會讓她知道，我比你更愛她！卓浩！你是個不懂愛是何物的王八蛋！」
邵文揚像個瘋子般孤立在風中嚷叫著，下一刻，他也跳上車往顧心元的住處行去。他知道曉非不會回家，她會去找顧心元，他必須趕在卓浩之前找到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