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咿呀一聲——

津亢貝勒輕推房門,足步輕盈地踏進玉帨兒所居的玉寧閣。

「貝……」守在寢房外的雲香,連忙睜開惺忪雙眼,上前跪安。

津亢貝勒拂手阻止雲香的行禮,便往內寢走去。看完安睡於軟榻上的玉帨兒俊,他步出玉寧閣,並隨手招雲香出來問話。

「雲香,格格整個下午都去了哪裡?」津亢貝勒語帶深意地問,

「回貝勒爺,奴婢不知。」

「不知?你似乎忘了我交代過的事!」津亢貝勒斜睨著渾身顫抖的雲香。

「奴婢不敢有違貝勒爺的話,只因格格不讓奴才們跟隨,所以……」

「如果你不夠機靈,就不會長年待在格格身邊,你說是嗎?」幽暗的月色將津亢貝勒烘托得更形詭殘,讓雲香當場嚇得雙腳發軟。

「貝勒爺,以後奴婢都會時時刻刻跟在格格身旁的。」

「記住,不要再有第二次。」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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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香,津亢走了沒?」

玉帨兒掀開華麗床幔,只露出一個粉紅臉蛋探問臉色慘白的雲香。

「貝勒爺走了。」雲香一臉頹喪的說道。

「既然走了,你幹嘛還抖成這個樣子?」雲香應該要高興才對,因為津亢這時才來看她,根本不會曉得她下午不在的事。

「格格,貝勒爺知道,而且他還說……」

「說什麼呀?」

「說不會再給奴婢第二次機會了。」雲香隨即哭了起來。

「你在哭什麼?好好,別哭,大不了我以後帶著你出門就是了。」玉帨兒無奈地倒卧軟床上,拍額說道。

不知是哪個多嘴的奴才在津亢面前嚼舌根,讓她日後都得帶著小跟班出門,不過這樣也好,有雲香在一旁壯膽,殷封嶄要敢再對她無禮,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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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客棧

「小姐,您肚子餓了是不是?」雲香好奇地隨著玉帨兒走進客棧。

由於津亢貝勒忙於圍剿亂黨而無法時刻盯緊玉帨兒,而且限制她的行動反而會造成她硬闖的危險,所以就不再力阻她出門,不過前提是一定要有人陪同才行。

「誰說的。」玉帨兒直往後院竄進,並在一路上掃平不少前來盤查她的障礙物。

「那為什麼要來客棧?」雲香還是搞不懂主子一臉奇異的興緻。

「閉嘴,跟我走就是。」前面那間就是殷色胚的賊窩了。

「小姐,我們還是……」為什麼她們要像做賊一樣的往前行?

「再羅唆就給我回去。」玉帨兒回眸瞪她一眼。

雲香乖乖地噤聲,不敢多說一字。

「爺!您好久沒召詩詩前來服侍,詩詩好想爺喔!」

「我這不就召你來了嗎?來,讓我看看你伺候人的功夫有沒有進步。」

「呀,討厭!爺捏那麼用力,人家會痛的……」

「我的小詩詩,你不是最喜歡我這樣對你嗎?哈!」

「爺,快一點!詩詩快……快受不了了!」

「嘖,我在快了。」

「小姐,門裡頭傳來的聲音好奇怪喔!」她跟小姐居然躲在門外偷聽人家談話,這教她寧願招小姐白眼也要問。

玉帨兒這時已是耳根發紅、臉色發青。

因為裡頭所傳出的呻吟聲,她好似曾經發出過,所以她耳根逐漸泛紅;至於臉色為何發青,那是因為裡頭竟有別的女人存在,雖然她不懂裡頭究竟發生何事,但她就是不喜歡殷色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小姐,我們不要藏了,快走吧!」雲香突然了解裡頭的二人到底在做什麼了。

她雖然沒經驗,但私底下曾聽聞其他婢女及侍衛形容過,所以她尷尬地催促格格趕緊離開,不然,要是讓清純的格格沾染到不潔的穢氣,她可就無顏甚至無頭見江東父老了。

「哼!我才不走,而且我還要……」玉帨兒驀然挺身站在房門前,單腳使力一踢,沒反鎖的門就這樣被她給踢開。

「呀!爺,是哪個不要臉的人?」詩詩的尖叫聲首先響起。

玉帨兒杏眼圓瞪床上二具衣衫半褪的男女,久久無法回神。

原來,殷封嶄真是愛脫女人的衣服,而她也明白所謂的「相好」,就是像他們現在這種交疊的姿勢了。

「是你呀,好看嗎?瞧你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呵呵!」赤裸著上身的殷封嶄,笑容可掬地翻下身,斜倚在床榻邊,對於玉帨兒突然的闖進,一點都不以為意。

「爺,她是誰呀?」詩詩大方的倚在殷封嶄肩上,毫不在乎上身的空無一物。

「哦—我知道,她是別家粉窯的吧。我說小妹妹,我們這一行講求先來後到,所以等姐姐服侍完爺后,再輪到你。」詩詩媚眼一拋,貼在他臂膀上的巨峰示威性地磨蹭著。

「大膽,小姐身分尊貴,哪容許你在此胡說八道。」雲香氣不過詩詩居然拿她跟千金玉葉的格格相比擬。

「雲香,她說的粉窯,是不是那個……」玉帨兒在看見詩詩妖媚的行徑后,頓時渾身彆扭,氣焰全消,並忐忑地迴避眼前的淫亂情景,拉著雲香暗問。

「哈哈!笑死人了,竟然連粉窯都不知道,那姐姐真是錯怪小妹妹了。」詩詩笑得花枝亂顫,伏趴在殷封嶄身上喘氣。

「詩詩,人家可是富家千金,你可別跟人家扯在一塊,小心她身旁的丫頭找你算帳。」殷封嶄邪氣地揉搓懷中女體,但烏眸卻隱含濃烈審思地睇向主僕二人。

「算帳!來呀,我們就來玩玩三人……不,是四人遊戲,爺!您受得住嗎?」詩詩媚笑地吸吮他碩實胸膛。

「本姑娘今天不是來陪你玩遊戲,而是來找你算……報仇的。」玉帨兒倏地嬌蠻地叉腰喝斥,

又不是小孩子,玩什麼四人遊戲,還有,那個叫詩詩的女人做什麼一直咬他,害她渾身不舒服極了。

「你怕一個人報不了仇,所以特地找個小丫頭來幫你是嗎?」殷封嶄突然一手揮開詩詩繼續下移的逗弄,讓詩詩措手不及的滾落床下,呆愣地趴在地上。

他這麼一揮,不僅詩詩嚇傻,就連本要怒罵回去的玉帨兒及雲香,都詫異地怔愣住。

「笑話,我一個人就足夠對付你,根本不需要幫手。」訝異過後,玉帨兒遂把矛頭指向噙著邪邪笑意的俊邪面龐。

「既然你這麼講,那就叫你丫頭幫我送詩詩回去,以免被不相干的人壞事。」殷封嶄優雅地披上外衣,拉起仍坐在地上發獃的詩詩,隨手扔向雲香。

「當然行。」玉帨兒狂傲地說道。

「雲香,你就送她回去,這裡除了我跟他之外,不需要任何人在場,」說著說著,玉帨兒謹慎地摸摸袖中的東西是否還在;有了這項寶物,她就不信殷封嶄能對她怎樣?

「小姐,我才不要送她回去。」雲香大聲嚷叫。

「爺!詩詩也不要走。」詩詩想要衝回殷封嶄的懷抱,卻被他突然射來的凌厲冷光給震懾住,

「雲香,你敢不聽我的命令!」玉帨兒氣惱地怒吼。

「可是……雲香照辦就是了。」雲香欲哭無淚地抓起在旁悚懼不已的詩詩。

「小姐,您可要等我回來才能走喔!」離去前,雲香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會的!」玉帨兒用力推了雲香一把,然後把門關上,一臉自信地朝著狀似輕鬆慵懶的殷封嶄說道:「我們開始了。」

「嗯,我就坐在這,請便。」殷封嶄一腳踏地,一腳橫跨在床榻上,悠哉地揚眉攤手。

「你要是能乖乖的任本姑娘處置,我倒是可以手下留情,可是——如果你再敢冒犯我,就別怪我不客氣。」玉帨兒高傲地擺出應戰的架子來,一點都不馬虎。只是,他上身雖披上外衣,但仍裸露出大半的堅硬胸膛,令她尷尬地臉蛋緋紅,而目光也頻頻閃躲。

「敢問小帨子姑娘,你所謂的處置是指什麼?」殷封嶄輕笑地攫住她游移的目光,黑瞳定定地鎖住翦水秋眸。

「是……是你要真心誠意地跪在地上,向本姑娘磕頭陪不是。」在他銳利的凝視下,她差點連話都講不出來。

「如果,在下無法達成你的要求呢?+」殷封嶄的唇角淡然地勾起笑紋,而手指則不經意地輕敲床板。

「要是做不到的話,你就準備試試我的……」奇怪,為何每次單獨面對他時,就會產生沒來由的緊繃情緒?

「不會又是什麼除惡拳法吧?」殷封嶄的笑紋不小心咧開來。

「當然不是。」瞧不慣他那張礙眼的賊笑,玉帨兒火大的怒喝。

什麼嘛!她的除惡拳法當真有那麼失敗嗎?

「不然,你又要我試試你哪套武功?」

「照你這麼說,你就是不願向我磕頭陪罪就是了?」既然要吃硬的,她就好好地喂他一頓飽。

「在下又沒有冒犯過姑娘,何來陪罪之說?」殷封嶄眉眼一揚,在她還沒有爆發脾氣之前,淺笑地接道:「倒是你,爽約不說,還恩將仇報帶人前來鬧事,更大言不慚地要我道歉,這公理何在?」

「你……哼!要不是你對我無禮在先,本姑娘鐵定會施捨你一箱金子。」玉帨兒自認她從頭到尾都沒錯,所以他根本沒資格說什麼恩將仇報。

「嘖!算了,那我就讓你知道當時要是沒有我適時出現,你將會嘗到什麼樣的下場。」殷封嶄詭譎地冷笑一聲,順手把披在身上的外衣甩到玉帨兒的頭上去。

玉帨兒只怔忡一會,就被他飛來的外衣蒙了住臉,她氣惱的扯下外衣,正要好生對付他時,她竟又讓他在轉眼間給拋落在床榻上,而殷封嶄就整個人俯卧在她身上,兩手撐在她頭側兩旁,咧開鬼魅般的佞笑,直瞅著她不放。

「你……你想幹什麼?」玉帨兒慌恐地縮著纖頸,雙手顫巍巍地抵在他灼熱碩實的裸胸上。

她躺在床上的模樣,多像是方才進來時所看見的交疊情景,她霎時渾身緊繃,並不自覺地抓緊自己的衣袖。

「你袖子里到底藏了什麼?讓你信心滿滿地遣開丫鬟。」她以為一把小刀,就可以萬夫莫敵了嗎?

「想知道?那我就拿出來給你瞧瞧。」既然被他識破,就只好跟他一拚。

玉帨兒警戒盯視他那張詭譎的笑臉后,雙手緩緩抽回,瞬間,她猛然拿出一把珠光寶氣的匕首就往他胸膛一抵。

然而,她因為過於緊張及使力不當,以致他胸前居然被銳利的刀尖給刺進半分。見狀,玉帨兒嚇得馬上鬆手,但是匕首順勢掉落下來,眼看就要剌向她自己幸虧殷封嶄單手一撈,免去傷及她的機會。

「你……流血了!」她無意傷他的。

「帶刀子來,不就是要來殺我?」殷封嶄把匕首塞回她顫抖的雙手,依舊俯身睇睨她蒼白驚慌的小臉,任憑血珠滴落在她身上,其邪佞恣笑的神情一絲變化都沒有,恍如受傷的不是他般。

「沒有,我才沒這麼壞心……我帶刀子來只是想想叫你下跪而已。」血一直滴下來,他難道不痛嗎?

「真是這樣,不是存心讓我嗎?」殷封嶄略微往下欺近她惶恐的容顏。

「當然了。你為什麼不趕快去找大夫?」玉帨兒忽然把匕首往床下一扔,以證明她並沒有說謊。

「你就是我的大夫。」殷封嶄驀然低頭,瞬間吻住她輕顫如翼的眼帘。

「我不是什麼大夫。」玉帨兒一心注意他的傷口,根本無視於他親昵的舉動及狡猾幽黯的詭謎眼種。

「我說你是就是,只要你肯用舌來舔我的傷口——」

「我不要,好噁心!」玉帨兒見鬼似地大叫。

如果用舌去舔傷口,不就會吃到他的血,這……這她絕對辦不到。

「不要?那就讓血一直流,直到流光為止。」看著她臉色愈來愈灰白,全身愈抖愈厲害,他更變本加厲地說:「而你就好好地看完這一幕,你可千萬記得要把我的屍體處理好——」

「不要說了,我舔就是。」玉帨兒搗住雙耳,驚恐地猛搖螓首。

事情怎麼會被她搞成這樣?都怪她連把小刀都拿不穩,害得她報仇不成,反而落到這種凄慘的地步。

聽到她的允諾,殷封嶄狡黠一笑,隨即坐起身,凝視她有些汗濕的小臉,「快起來,不然再拖下去,血真會流光。」

流光!玉帨兒連忙爬起身,羞愧不安地跪坐在他面前瞅住傷口,接著,她皺起眉頭閉上眼睛,雙唇緩緩貼近他的胸膛,並伸出小巧膽怯的舌尖試著舔舐。

當她的舌尖碰觸他的一瞬間,他渾身一悸,在深吸口長氣后,舒服地享受這一種溫香暢快的觸感。

他很痛嗎?不然在她耳畔所聽到的心跳聲,怎麼跳得如此快速,她是不是舔得還不夠?

玉帨兒加快的舔吮,成功地讓殷封嶄禁不住粗喘低吟,瞬間,玉帨兒以為他傷口劇痛而驚慌地停止動作,卻在她抬眼凝視他情況時,瞥見他暢愉歡愛的俊肆邪容。

「你……你沒有再流血了。」玉帨兒慌張地退至床角,她害怕見著他這一副宛若上回偷襲她胸前時的熾熱神態。

可惜,他原本要多享受片刻的,但小帨子居然有本事讓他忘記控制自身的內力,而讓身體自行癒合傷口,不過,他待會可就要好好補償身體的渴望了。

「呀!你都不再流血了,還拉我幹嘛?」

玉帨兒在驚叫聲中,再度被他壓在身下,緊緊貼合,不留一絲縫隙。

「我不是說過,要你嘗嘗沒有我及時趕到,你會得到的下場嗎?」殷封嶄將她亂揮的雙手制錮在她頭頂上。

「不用做了,我都曉得,你快放開我!」她被壓得好難受!

「這怎麼行,要不然你老是找我麻煩。」他傾身吮舔她唇角所沾到的鮮血。

「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了,我保證。」他狂肆的強掠已超過她所能承受的底線,她不想被他生吞活剝后才懂得要逃。

雖然,在她說出這句話后,心頭有絲異樣的惆悵,甚至覺得後悔、難過,但是她也有身為格格的尊嚴,既然他嫌自己麻煩,自己又何必執意要以報仇為藉口來接近他!

對於她這句話,他猛然感到十分不悅,因為這話該是他要說的,怎麼能讓她先行開口說出?

「唔,好痛!你要捏斷我的手腕是不是?我都說了不會來找你,你還想怎樣?」

「收回你的話。」殷封嶄驟發怒氣,雙瞳蘊含深不可測的陰冷。

玉帨兒的雙眉糾結成一團,著實分不清他要她收回的是哪句話,

「快說!」他的嗓音益發深沉,扣住她的手蓄意加重勁道。

「呀,痛!你到底是要我收回哪句話?」真是喜怒無常的大色胚,

「哼!你剛才向我保證什麼來著?」他陰驚地瞪視她一副泫然欲泣模樣的芙蓉臉蛋。

「保證?」手腕上的因劇痛及他晦黯陰邪的神情,教她一時之間無法憶起之前說過的話,「我到底是保證什麼來的?我實在想不起來,乾脆我保證之前說的話一概不算,這樣總可以吧?」玉帨兒委屈的淚珠滾滾滑落。

「乖,不哭了。」殷封嶄頓時卸下怒氣,雙眼淡拂過複雜難解的眸光,他鬆開對她的箝制,愛憐地橫抱她人懷,輕拍她的背脊。

對於自己無預警的怒火,殷封嶄在深思后自嘲一笑。不過,在戲耍她的同時,正事也得趕緊辦妥。

「你老是喜歡欺負我,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欺負回來。」她猶似不甘地拭去成串的淚珠。

「好,你住哪?殷某會自動前去讓你欺負個夠本。」嗓音雖是慵懶無害,但一雙鷹眼卻盈滿冷漠與盤算。

「我住在……」好險,她差點說出。

「怎麼?難道你忘記自己的住處?」她的遲疑令殷封嶄的語氣由慵懶轉變成冰冷深沉。

徐全沒聽錯,小帨子該是春曉溯院的人,不過,她的身分絕不是個普通的丫鬟,更不是什麼玉妃娘娘,那麼她究竟是誰?

「我才沒那麼笨,讓你上門來對付我。」哭泣后,玉帨兒的嫩嗓雖有著濃重的鼻音,但仍顯得嬌柔嗔吟。

「連住處都說不出,顯然問題很大,說不定……你是個欽命要犯。」殷封嶄狹眸半眯地睨視她不敢置信的臉蛋。

「你才是欽命要犯!呀,你幹麼又要扯我衣服?不要臉!」玉帨兒緊抓住自個的襟口,可是不用二、三下工夫,他的大掌就穿過她層層的束縛,貼在她如嬰孩般柔嫩細滑的肌膚上遊走。

「關於你的一切,都要一五一十告訴我。」殷封嶄已完全包裹住她一邊的渾圓摩挲,嚇得玉帨兒渾身戰慄,屏氣僵直。

「記住,不要對我編造出一套謊言來,因為我有的是時間來慢慢應證你的話,」未了,他還狠狠地掐住她豐潤的渾圓,惹得她吃痛呻吟。

「姓殷的,本姑娘就是不說,看你能把我怎樣?」她的雙手都被他反扣在身後,所以她只能用言語來跟他對峙。

「好,很好,你就等著看看殷某能對你如何。」一抹難以理解的光芒掠過他精銳的鷹眸,一張俊邪的面龐正悄悄地籠罩冰冷氣息,促使玉帨兒突感心口揪緊,呼吸越來越困難。

正當玉帨兒感覺胸口因他施壓而漸漸疼痛時,驀地,不知為何,他突然厲眸一閃,隨即鬆開對她的禁錮,並用被褥將她覆蓋住,接著,他便迅速穿妥上衣,縱身躍過窗檯,

在他離去之前,還對著一臉莫名的玉帨兒冷情地說道:「我會去找你。」

頃刻——

門外突然傳來吵鬧的聲響,而且已離她很近了。

「咦?這聲音怎麼好耳熟?」正扣緊好衣領的玉帨兒,被殷封嶄突如其來的離去及門外驟來的聲音給搞得胡裡胡塗。

突然,房門被打開,「格……小姐,終於找到您了。」

「阿隆爾,怎麼是你?」闖進來的四人之中,有著阿隆爾及一名隨從,而另外二人就是阻攔他們進來的店小二。

「找到人就好,請你們快走,不要妨害本店做生意。」其中一名店小二無奈地催促玉帨兒等人趕緊離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玉帨兒根本不甩一旁的店小二,直接對阿隆爾橫眉豎眼。「你跟蹤我!」

「屬下怕您遇到事,所以……」

「有什麼好怕的,難道本格……本姑娘就不會自行解決嗎?哼!」玉帨兒把心裡頭對殷封嶄的積怨,全部發泄在倒楣的阿隆爾身上。

「請小姐恕罪,」阿隆爾的頭垂得更低。

「客官們,請你們……」店小二再度小心地開口,順便瞟了眼玉帨兒風華四射的姿容。

「再羅唆就把你拉出去砍了!」玉帨兒怒焰高張地瞪視滿臉驚嚇的店小二。「走。」喊完后,她的怒氣已消了不少。

「是。」阿隆爾連忙追隨在她身後離開。

「對了,你留在這裡等雲香。」玉帨兒在高升客棧的門口處,交代另一名隨從。

「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在回程的路上,玉帨兒倏地停住腳步,側頭睨向頭皮逐漸發麻的阿隆爾。

「你教我的除惡拳法,真的很厲害嗎?」玉帨兒紅澄朱唇不期然地扯高。

「厲……害,當然厲害。」

「那你有沒有比這招更厲害的武功呢?」她笑得更為燦爛了。

「有……有的。」

「明天一早,記得到玉寧閣報到。」

「是……是。」

殷封嶄!有本事你儘管來找我,本格格下次一定會練好武功,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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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少誘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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