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劍意

「我們要上去幫忙嗎？」許子牙看著上面即將的激戰向行真請示而道。

「在看看吧。」行真吸了口氣而道。

「還等什麼等，我們一同擒下那狗賊才是！」一旁的絕靈卻是按耐不住。

「少安毋躁……靜觀其便以侯待……」行真一番靜語，那絕靈雖惱火，但也不敢有違行真的話語，只是自身咒罵了一番。而站離前面數十尺的北堂墨，只是冷冷的側了側頭，便不在理會。而行真那慧眼，卻看出前者的不平凡，只是隱隱覺得那人定是一著礙棋……

而上面二人瀟洒的持劍姿勢，也別有一番風景。兩人雖都尚為出招，而一黑一白兩道靈氣卻以散與四周，讓人看似雲霧異界一番。而在旁的張橫，卻又不自覺的退後了好幾步，手扶一大石站於旁邊也顫抖的厲害。

只見那曹殷突然狂笑了幾聲，手中的劍也不自覺的豎起，接著整個身子騰空攻了過去，圍繞的一團黑色靈氣也象吞噬一般籠罩過去。而那紀天雲卻指手一劍，只是往上一挑，一道白光劃過，而那曹殷黑靈之氣卻散至兩旁，本人也緩緩落地。「劍者，乃仁者意也……」紀天雲緩緩作道。

曹殷輕笑了兩聲，並沒有理會，只是劍划無數圈靈之狀又向紀天雲攻過。紀天雲手中的劍也自動脫落與手，卻散出異樣光芒，直奔而去，而那無數劍圈也也見劍則散。

「持劍者，必以拯救蒼生為本，道義為宗，仁義天下……」紀天雲又是站於原地緩緩而道。

「你廢話可真多！」曹殷道完，而手中的劍卻毅然向那紀天雲的「軒轅」而去，兩劍碰到一起，卻是一陣共鳴之狀，接著又是爆炸震了開來，而曹殷也站回原地，而那「軒轅」也順勢回到了紀天雲手中。

「除暴安良，以道義共存……」紀天雲話聲未落，只見曹殷的劍卻以到封喉之處。而紀天雲只是緩緩往後一彈，手中的劍卻頂著劍鋒而划，「砰」的一聲，兩劍碰撞在一起，也迅的分了開來，而那曹殷又是一陣橫掃而道：「你少拿師傅那些廢話說來，看你那些狗屁話有用，還是我的劍法有用！」紀天雲招架不已，只能騰空而避，只是手中的劍又劃出一道光芒制壓而去，而曹殷卻是揮了揮劍，那劍氣便又向兩旁散去。紀天雲心中暗驚，果真那曹殷的劍法進步神，也不免開始警覺起來。

「師弟幾年來進步到不少，只不過卻少了我們所練靈劍之氣反而多了幾分魔氣。師弟莫入歧途，將來必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步！」紀天雲一副擔憂而道。

「哈哈哈，承蒙師兄挂念了。不過師兄的功力也的確沒讓我失望啊。都快趕上師傅他老人家了。不過師兄互要瞎擔心。能勝就是硬道理。我若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管他魔仙，一樣俯稱臣。」曹殷的話卻有幾分狂妄。

「到時候，我即魔，則天下魔，我既仙，則天下仙！也一樣為我獨尊！」曹殷說道便又是一劍刺了過去，而四周圍繞之靈，卻也好比他話中氣勢一般，增強不少。而紀天雲不敢大意，只是手中的劍向地點過，而時間曹殷下方的地卻裂開一道痕迹，曹殷大驚，只是變招往下一劃，而裂地之處卻也有萬光射出，只聽見一聲鳴響，煙霧緩緩而散，而那曹殷依然立於地面，只是周圍之地卻凹出一圈坑地。

「能與自然之靈相通而用，看來你果然達到這種境界了。」曹殷冷笑而道。

「天地人，人則仁，便於天地之仁所能……」

「你又開始廢話了。」曹殷鄙視而道。

「……所以天地之靈，也並於我靈之上……」紀天雲微微的抬起頭來接著而道：「其實師傅告訴我們的每句話，都是無上劍妙之玄機！」

「是嗎？可我還真不信這個東西。那就看看是我厲害，那是那些狗屁話厲害！」話聲剛落，曹殷的劍卻以舞出陣陣靈氣，卻是越來越濃。

而數時間，兩人又激戰十幾回合，而觀看之人更都是驚嘆不已，兩道黑白之光閃爍與高地之上，時左時右，時快時慢光彩更是奪目，若不是下觀之人各各乃道中高人，旁人見罷，只怕也當成一種另類靈異而已。近站的張橫，看的也是目呆神志。好如這絕世之戰浮現眼前，似夢境一般。

「那曹賊的功力與老紀不相伯仲啊……」許子牙在旁嘆氣而道。

「所散之靈好像也格外不同……」行真的臉上也略有擔憂。

「哼，我看我們合力將其拿下便是，省的他猖狂！」那絕靈師太卻是一臉傲慢，而這話又是讓站在前面的北堂墨側了側頭，卻也沒有半句言語，而此時更讓行真不敢有所大意。

「哈哈哈，師兄就只這點伎倆嗎？」曹殷譏諷而道。

「師弟……回頭是岸……」剛剛落地的紀天雲依然是一副勸告口氣。

「呵呵，回頭？師兄若肯投降朝我三拜，我到可以考慮我們師門之情饒你一命！」曹殷卻並沒有領情。

紀天雲微微的搖了搖頭，眼光也突然冷酷起來。只道他突然一劍而指，那劍氣卻如此之快的沖向了曹殷，而那曹殷只是輕輕一躍，而面前又襲來一陣掌風，而它也就反手一劍，只聽一聲巨響，曹殷卻也震的落于山壁反彈回來。

「好一個」天合六陽掌「！」曹殷站了起來抹了抹嘴邊的血絲冷笑而道。

而此時紀天雲並沒有理會，只見手中的劍卻脫手攻了過去，而飛行途中那劍卻是旋轉而至，而旋起的陣陣靈氣看起來也不可小視。「哼，小小」鑽天控劍術「又耐的我何？」話聲剛落，只見曹殷手中的劍只是往前一送。而那劍身卻產生圈圈黑靈之氣脫劍向那紀天雲的「軒轅」而去，一圈圈黑靈照住。那「軒轅」卻好如碰到萬丈屏蔽一番，只是靜止與空中，出鳴鳴共響。

「什麼妖法？」紀天雲怒視而道。

「哈哈哈，師兄只認為你能控劍我就不能控劍嗎？」曹殷卻是一副驕傲模樣。「你那叫控劍，而我這叫懼劍術！」

「休用些旁門左道乃使我劍宗之奧！」紀天雲在好的脾氣也不免被激怒了。

「哈哈哈，師兄果然慧眼。不錯，這我自是用」鑽天控劍「奧之所創。不過我能如此創新，你與師傅老人家也都該為我高興才對嘛！」那曹殷卻絲毫沒有理會紀天雲訓斥而自顧大笑而道。

只只紀天雲哼了一聲，手中卻交掌而過，口中念了什麼，接著雙掌一分，而被那黑圈困住的「軒轅」突然又自顧的旋轉起來，只是又豎立而上，只看見異光一閃，那周圍黑圈全然不見，而那「軒轅」順勢划圈一周變為八把影劍，白光奪目。而又卻同時又平指與曹殷方向。而此時曹殷也並沒有閑著，手中的劍不知什麼時候也飛入頭頂上空，也是暗光泠泠，只是周圍卻有無形之靈象被吸食一般，而劍上的黑靈也越聚越多……

「哼，這不會也是你改進的」劍靈破天術「吧？」紀天雲的口中充滿了譏諷。

「呵呵，又被師兄猜中了。所謂劍靈決，就是以劍為本，聚自身於劍為一體，型為八象。乃天地之四象所合。可同時攻擊八大部位，不僅不便躲閃，自然也威力無窮。但本人卻認為合靈為一體，破一處則破萬處為原則。自然就與師兄有所不一樣了！」曹殷對自己的劍術卻是相當滿意。

「呵，合八靈所攻一處，威力自然不尋常，就算沒攻擊到本人，被餘力散波震撼到傷勢也自不會輕。只是太過霸道而已吧，並不是持仁劍而為之理！」紀天雲冷笑而道。

「是嗎？不過三師弟好像就是敗於我此招才喪命的啊……」曹殷一臉輕浮而道。

「那我也讓你喪命此招！」紀天雲話聲未落，那八把影劍順時針旋轉的便光彩奪目之勢向那曹殷攻去，而後者也不敢怠慢，只見他雙手往後一攤，而頭頂的劍也風一樣的沖了過去。八劍與一劍撞在一起，頓時劍靈散於兩旁，而旁邊的張橫卻也不自覺的退後了好幾步，口中吐了口鮮血。而那碰撞的圓心，突然間又有一劍衝出，直搗曹殷方向。曹殷也不免一驚，趕忙跳了開來。而那劍扎於曹殷身後的大石，也是一聲爆響，那大石卻也變成了粉碎。而劍上的光芒才逐日減少。曹殷這才看的出那把影劍所化的正是紀天雲的「軒轅」。而此時那劍卻是沒完沒了的又向上朝曹殷襲來，而曹殷的「倚天」卻已回手，只是橫記一劃，兩劍又是一聲碰撞，靈霧漫漫。而劍卻回到了紀天雲手，而曹殷卻是跪勢落地一陣吐血。

「師兄果真有兩手。」曹殷微微抬起頭而道。

「如果師弟能就此罷手的話……」

「你以為這樣就贏了嗎？」曹殷不等紀天雲話說完站了起來抹掉嘴角的血痕而道。

「怎麼？還不肯服嗎？」此時紀天雲卻是有絲絲心軟。

「呵呵，我只是覺得師兄果然沒讓我失望，看來我要盡全力了……」曹殷卻是一臉輕鬆的說道。

「你說你沒用全力？」紀天雲的表情卻嚴肅起來。他知道這位師弟的個性，從來都不說沒把握的話。

「我只是沒想到師兄的功力能有如此進步。劍靈破天之中既然還藏有鑽天控劍之術。結二者之奧妙，呵呵，如果被我們師傅他老人家看到，也是免不了一聲讚揚啊。」曹殷話剛說完，手中的劍卻已經舉起，而另一隻手卻豎於胸前，口中一陣默念，而那劍上的靈氣卻無故爭強，而他的身子卻也是閃著卓暗之光。紀天雲看著也是大驚不已。「他身上魔氣如此強重，莫非身以入魔？可道行為何如此之高。切不是那個大魔頭親自輸魔氣與他體內，體內定是有某鍾魔物做怪，或者說……難道？」紀天雲心中暗道，卻不由的自己不敢在往下想。

突然間，曹殷手中的倚天聚靈卻是釋放開來。接著周圍卻是形成了一個旋渦型黑暗靈氣往那劍上而聚。而紀天雲與曹殷所站之處，卻彷彿形成了一個巨大旋渦流。卻向倚天劍而吸。就連紀天雲本人，卻也不自覺的好像身子被吸引過去一樣。紀天雲大嘆不好，手中的軒轅卻已經飛上空中，而本人卻是一躍，正好站於劍上。

「師弟。看不出你身上的魔氣到是很重啊……」紀天雲站於上空冷冷而道。

「哦？哈哈哈，師兄想知道些什麼不免直說。」曹殷到是乾脆。

「你功力大大爭強想必是與這有關吧？」紀天雲接著而道。

「呵呵，師兄該知道」邪「」惡「二仙種吧？」曹殷冷笑而道。

「什麼！！你是說……」紀天雲心中一驚，卻又轉忙而道：「不會的。那兩顆魔種雖說被七夜所獲。七夜現在雖沒死，但死裡逃生之後，吸收的魔果卻早以不負存在了。卻不可能現在在你身上。」

「哈哈哈，你認為吸收那仙種之後還能那麼容易被我們所敗嗎？」曹殷挑眉而道。

「你說什麼？」紀天雲表情卻是十分驚訝。

「那時他被我們逼的那麼緊，哪有時間吸收仙種……吸收仙種必要閉關九九八十一天，而這當中功力卻是十分之弱！」曹殷接著而道。

紀天雲突然卻是明白了一大半。為何七夜沒死，卻是躲了起來。一面招收勢力，一面就是為了……「但為何那魔果會在你這裡！」紀天雲卻又是突然問。

「為何？怎麼不說一開始就在我這裡呢？」此時的曹殷卻是一臉得意。

「一開始就在你這裡……原來如此。」紀天雲的眼神里又多帶了一分殺意。

「師兄……如果問完了，我就準備出招了。」曹殷的口氣卻是十分猖狂。

只見紀天雲哼了一聲，腳下的劍突然憑空飛在了胸前。任又紀天雲半浮在空中。「御風術？呵呵，不錯嘛。」曹殷冷笑而道。而此時的紀天雲並沒理會，只見他雙掌豎於胸前，指頭互指，口中默念的什麼。只見飛在胸前的「軒轅」卻閃閃而亮。又是自轉的在空中劃了一圈，閃閃亮的軒轅卻又是變化出八把影劍，形成一規整的圈狀。「哼，又是靈劍破天術……」曹殷的表情卻是那麼的不屑。可話聲未落，只見那八把閃光影劍卻是突然向四周散開一倍，接著又是同樣的自轉一圈，而每把影劍又變化出八把劍形成一圈狀，看似圈中有圈之勢。而這樣一變八，八變六十四，六十四變為五百一十二。整個天空，被這一圈劍陣而照。突然紀天雲吼了一聲，雙手而分，而空中的劍陣卻又是一分為二……

「萬劍歸宗……想不到你既然達到這種境界了……」那曹殷的表情卻也有絲絲懼色。

「我本不想對你如此。只是師弟你太讓我失望了……」紀天雲一臉殺氣的同時，卻也帶有幾分傷感。

「呵呵，這萬劍歸宗，乃劍之頂峰。想不到師兄你也練成了。如一到射來，我們所站之方圓二十丈內，我看也是無處躲藏啊。若只攻我一處，想必我所站之處，卻是死無葬身之處啊……」曹殷的樣子帶有絲絲無奈。

「既知如此，何必當初……」紀天雲冷冷而道。

「是嗎？」曹殷笑了笑突然一臉嚴肅。「那就試試吧！」說話間手中的倚天卻是一劍指出。帶著陣陣旋渦直逼而去，而紀天雲也是雙手一放，任由千劍劃下……

頓時間，山鳴地裂，異光奪目。天空一片爭鳴。素有閃光直衝雲霄。好不壯觀，而幾十里之外，也讓人看的清楚的很，若有無知之人，還以為神仙下世，蒼天怒霆之勢。

「生什麼事了？」曾勇見前方也是茫然而道。

「好像是猛虎**山！」方敏也驚訝而道。

「糟糕，看來我們還是晚了……」楊天自顧而道后回了回頭，對著緊跟與自己的二人叫道：「我先走一步，你們儘快跟來！」說完那背上的「玄冥」卻已出鞘，只見他順勢跳了上去，踏劍飛去……

「御……御劍術？那小子什麼時候學會的啊？」曾勇卻是呆木而道。

……

「行真，老紀好像不行了……」許子牙看著坡上的紀天雲正跪於地面，口中也是血痕不止。而那曹殷，雖然步伐恍惚，傷的也甚不輕，但依然緩緩的向那紀天雲走去。

「阿彌陀佛……我們也是該盡一份力了。」行真豎掌而道。

「哼，早該如此了！」絕靈師太卻是一副等不及之樣。

「三位果真要上去幫忙？」前面的北堂墨頭也沒回的說道。

「還請施主行個方便。」行真行禮而道。

「哼，啞巴終於說話了。我們就是此意，難道你還想攔我們不成？」絕靈卻是一副不屑樣而道。

「這就是武林正派所為嗎？以多欺少，凌強欺弱？」北堂墨把劍插於地面依然頭也沒回的反問而道。

「除去你們這些魔頭顧不得什麼江湖道義……」絕靈接著而道。

「是啊……就算跟你們講道義，你們配嗎？」許子牙也走上前複合而道。

「呵呵，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三位前輩……恕我狗膽請教了……」北堂墨背著的一聲長笑而道。

「三位？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絕靈冷冷而道。

「絕靈師太未免太猖狂了吧？」

「哼，我就來看看你有何本事！」說完便要起身而刺，卻突然現自己的劍是如此之冷，猶如握劍重如山之感覺。而周圍卻是陣陣寒氣逼來。「怎麼回事？」絕靈一陣疑惑。

「不好！大家快閃開！」許子牙大叫一聲便與那行真往外跳開，卻猶如碰到一道冰牆，又被反彈回來。看似周圍，不知何時既然集幾如此重的寒氣，而最外面那道冰牆，硬如冰，卻並非是什麼冰牆，看似卻只是一陣很薄的寒氣之牆，看似薄，卻感覺厚，碰撞卻如冰牆之樣。

「這是怎麼回事？」絕靈卻是一臉迷茫。

「哼，大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子牙轉頭向行真而道。

「許道長果然見識非凡……」此時北堂墨緩緩的回過了身。臉上掛著一絲陰笑。

行真搖了搖頭嘆氣而道：「阿彌陀佛……」

五十，傳說中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