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宿命的素命兒（上）

第二十章，宿命的素命兒（上）

吹吹在久天懷裡笑了，伸手替久天把垂到臉上的頭撫到耳背後面，說道：「小臭蟲，你知道嗎，你打架的時候真有點迷人呢。」

久天不明白：「你說什麼？」

「哎，又來了。」吹吹急的又叫。

久天一下推開吹吹，向後掃劍，只一劍，那個殺手便倒下了地。

「好咧，小臭蟲真是好劍法。」吹吹拍手助威。

雖然刺倒了一個殺手，但還有四個殺手，久天一點不敢大意。正在這時，素命兒「哎呀」慘叫一聲，被一個殺手刺中，退到了迴廊。

「前輩！」久天趕上去，擋在前面，「你們也太殺人無情了，他可是江湖中的神醫，與你們無怨無仇，為什麼要這樣趕盡殺絕？」

四個殺手重新組陣，直逼上來。

「凡是殺人集團要殺的人，一個逃不了，與被殺人有關的人一個不留。」其中一個殺手說道，聲音像是三九天的朔風。

「那好。你們不留情，我也不必講狗屁江湖規矩了。」久天將劍甩在身側，劍光映的他半個身藍瑩瑩的。

「你有九絕劍一樣要死。」那個殺手冷哼道，殺手之劍已經直指久天。

素命兒捂著被刺的胸膛，眼裡流露著一絲悲涼：「想不到我『不醫活人』的命會丟在殺人集團手上。」

「前輩，不要說話，有我在。」久天挽住素命兒，見得他胸膛汩汩的流著血，心知不妙。

「是呀，素命兒，你就少說話，小臭蟲就用九絕劍殺了這些殺手。」吹吹也是焦急，雖說素命兒醜陋，人很怪，畢竟救了久天，好像沒做過什麼壞事，現在見他受到牽連，性命不保，心裡不禁憐憫，替他擔心。

素命兒喘著氣，道：「我不行了。在這碎屍谷生活了大半輩子，見過了太多死人，輪到自己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前輩……」眼見素命兒這樣，久天心頭不好受。

「別再爭著誰先死了，你們全都得死。」那個殺手說后，劍已刺出。

「照顧好前輩。」久天對吹吹說聲，然後迎了上去。

吹吹扶著素命兒道：「走吧，我們到那面去，免得小臭蟲還要分心。」

素命兒苦苦支撐，說：「小姑娘，知道為什麼留下你們，救你的心上人么？」

吹吹臉紅一忽：「誰是我心上人？」

素命兒輕聲笑，想以手指著久天，卻辦不到，他道：「那個久天不是么？」

聽著別人直接說出來，吹吹倒不好意思了：「你瞎說啥呀，我，我沒有心上人，就他那樣，我才看不上呢。」

素命兒半閉著眼睛，道：「你也別否認了……記得我那時候遇上一個女子，就是因為沒有能力……救治她的病，眼睜睜看著她離開我……後來我對自己誓……今生都要醫人，讓那些快死的人可以活下去，讓那些必死的人放心的死……其實我早就不救人了……若不是看著你們是一對壁人……我是不會救的……」

素命兒說的有些斷斷續續，吹吹仍是聽出了大概，她想不到一個這麼丑的人居然還會有人喜歡他，她愕然的望著素命兒。

素命兒半躺在地上，像是望見了天上一朵來接他的雲，說道：「你心裡的疑問我知道……我這麼臭，會有人喜歡么……在我沒有來碎屍谷行醫試藥之前，我的樣子當然不是這個樣子……後來……我在鬼門關轉了許多次……才有了『不醫活人』的名號……正是這個名號讓我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為了她，一切值得……」

吹吹想不到素命兒會在她面前道出藏在心裡的隱衷，也許那是任何人都無法看見的一面陰影。她望著素命兒，現這個有著一張如此醜陋的臉的人也有一處屬於溫柔的內心，也有美麗的回憶。

「你還是少說話，你能給我說這些，我會記著的，謝謝你啊。」吹吹不由將眼望向久天，心一下子揪緊。

那幾個殺手身經百戰，劍法狠辣，幾乎劍劍逼人無路可退。久天勉強可以應付，要想擊殺，一時還很難辦到。

可能也是見戰的時間久了，四個殺手彼此對視一眼，然後兩個殺手圍住久天，另兩個則向吹吹和素命兒這面躍來，度之快，令人全無防備。

吹吹趕緊躲到素命兒背後，朝久天喊道：「小臭蟲，他們上來了！」

久天奮力拚出，想趕上去救濟，然而兩個殺手死死圍住他，讓他力有不濟。

另兩個殺手已經逼近，素命兒仍是躺著，沒動，吹吹赤手空拳，不知如何是好，指著兩個殺手道：「你們敢上來，我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一掌拍死你們。」

兩個殺手目露凶光，二劍齊，同時刺來。

就在殺手的劍剛要抵攏素命兒與吹吹的一剎那，突然一股黑墨撲出，沾到那兩個殺手身上，兩個殺手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身體劇烈地抽搐著。

正在圍堵久天的兩個殺手聽到慘叫聲，遲疑的退開了，久天拼過去，看到地上的素命兒已是奄奄一息，殺手在倒地前仍將劍刺到了他身上。

「啊，前輩！」久天忙扶起素命兒，見他身上滿是血，眼看快不行了。他狠狠地瞪一眼正逼上來圍堵他的那兩個殺手。兩個殺手似乎有了顧慮，握著劍暫時沒有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