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因為語馨的事,她對他增添許多好感,而這好感來得又凶又急,幾乎讓她的心臟無法負荷,她想,她是真的陷了進去。
晚上,他打了通電話回來,說是有事可能會晚點回來,要她早點睡。
望著牆上的掛鐘,十一點一刻。
大門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而莫馨語也在沙發上坐了整整三個鐘頭。
拿起遙控器,她一台一台的轉,卻始終找不到她想看的頻道,忽地,大門「喀」的一聲被打開了。
「這麼晚了你還在看電視?」拖著一身的疲累,蘇子澈沒想到一打開門就會看見她,這讓他感到滿足的快慰。
莫馨語將電視關掉,回過頭看著他,像是個做錯事被捉包的小孩,低下頭。
他笑著踱步朝她走去,臉上洋溢著寵溺的笑容,「我並不是在責罵你,你還是可以繼續看下去啊!」
她半天沒有動作,蘇子澈乾脆直接拿過遙控器,替她又打開了電視,瞥見熒光幕上的畫面,他饒富興味的瞅著她。
「你喜歡卡通片?」他的笑容帶著捉弄,似在笑她果然還是個孩子。
那台是她剛才隨手轉的,她根本都還沒看清楚內容是什麼,他就回來了。
羞怒之下,她嗔他一眼,「不行嗎?我覺得卡通片很好,有寓教娛樂的作用,多好!」
見她漲紅的小臉,收起哂然的笑意,他故作一臉正經。「我沒說卡通片不好,我也喜歡看,真的!」
天知道他從小就不看這玩意,活到這歲數,他連加菲貓和菲力貓誰是誰都還分不清咧!
熒光幕前詼諧的卡通人物,賣力的演著,莫馨語垂著眼偷偷地看著身旁的人,只見他皺著眉頭,不太能進入狀況也看不懂那些人物究竟在做什麼。
「其實……其實我並不是在看電視,而是在等你回來。」她聲音極小,猶似在自言自語。
不過,蘇子澈卻耳尖的聽見了,關掉電視,他內心湧起波濤巨浪,眼眸燃起期待的瞧著她。
「我想,我該對你說聲謝謝,為我父母、為自己、為語馨謝謝你……」
「還有別的嗎?」彎下頭,他配合她的高度又問。真的只有這樣而已嗎?她等他真的就只是為了一句謝謝?被他這一問,她的臉再度漲成緋紅,「還有……還有……我睡不著,所以……」支吾半天,她還是無法老實的說出來。
有些失望,不過他深吸口氣,重振起精神。「等我換個衣服。」
「嗯?」她不能理解。
「等我換好衣服,陪你到庭園走走,散散步。」他還記得那日下午,她躺在草皮上,是那麼的悠然自若、無拘無束的樣子。
「散步?你不累嗎?」還有體力陪她散步。
「你不想去嗎?」學著她的語氣,他反問。
頭如搗蒜的點著,她以前怎沒發現他原是個體貼的人?
蘇子澈回以微笑,「好,等我兩分鐘!」
半山腰瀰漫的空氣和著青草的芬芳,清新得讓人忍不住多吸幾口。
晚風徐徐,零散的星子遍夜空,皎潔的月色灑落一地,伴隨著蟲嗚,遠離塵囂的庸庸擾擾,令人不由得的放下心中的礙障,靜下心恣意品嘗自然的性靈。
草地上雖然有些扎人,莫馨語卻絲毫不在乎的枕在上頭,任由月光柔柔地映在她白皙無瑕的肌膚上,夜色中,她清麗的面容掛著醉人的微笑,讓蘇子澈不禁看呆了。
全然無備的她舒適地在草地上伸了個懶腰,小蠻腰春光乍現。
「夜涼,小心身體。」拿出多帶出來的外衣,他輕輕地蓋在她身上,順道遮住那讓他心猿意馬的胴體。
暖意拂過心頭,她淺淺地微漾著笑意,「謝謝。」
「這已經不知道是你今天的第幾個謝謝了。能不能將你這些謝謝收起來,對我,你不用這麼客套的。」他平淡的口吻帶著不容回絕的霸氣。「晚上,醫院打了通電話給我,說你妹妹復原的情形不錯,應該很快就能動手術了。」
「真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坐起身來拉著他的手,雀躍激動起來。
「你很疼你妹妹。」從她掌心傳來的熱力,讓他感同深受。
「難道你不疼你弟弟?」她顯得稚氣的問。
蘇子澈笑了笑,拾起滑落的衣服重新披在她身上,「當然不。」只不過兄弟間是不用疼這字眼的。從小他都是用拳頭來愛他弟弟,直到他也有能力來愛他為止。
「我母親身體不是很好,語馨和我都是早產兒,但她的身體卻沒我來得好,或許是這樣,所以我父親將我的名字倒過來為她取名,為的是希望她能和我一樣,健健康康的長大,不再為病痛所累……」話到末了,她眸子黯淡了些,似乎有點責怪自己讓父親原先的期望落空。
「這一切都將過去,不是嗎?她的病會好的。」他不舍的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她會跟你一樣有朝氣,有膽量和氣魄對著一個高她二十幾公分的大男人叫囂怒罵。」他揶揄地笑說。
她知道他又在笑她了,他好像總喜歡這麼取笑自己。
「知道嗎?小時候我可是很會打架的,沒有男生敢來欺負我。」她一臉得意的警告他別再挑釁,不然就是在討皮痛。
一個小女孩的威脅對他來說又有何懼?他一臉的不相信,懶懶地回道:「是嗎?」
見他一臉的相信,她撥開額前的劉海指著額頭一處,氣呼呼地道:「看!」
蘇子澈笑笑的俯身過去,透過月光的照射,他看見一條細細的疤痕,雖然不大也不算明顯,但卻讓他蹙起眉頭。
「怎麼來的?」他有些不高興的問。
自顧著得意,她並未發現他的口氣不對,仍是一臉驕傲,「小時候一個男生欺負語馨,我生氣的跑去找他打了一架,他自知打不過我,便隨手撿了個石頭丟來,我就這樣挂彩啦!不過,他也沒討到什麼便宜,一隻手也被我害得裹上石膏……」
「這樣的疤痕你身上還有沒有?」老天!這妮子真不懂得保護自己。
「還有一道在手上,不過不是打架受傷的,是在沙灘上撿貝殼時被玻璃碎片划傷的。」
「撿貝殼?」他想到了,第一次在沙灘遇見她,她手上正拿著個瓶子在撿貝殼,「你很喜歡撿貝殼?」
「嗯,因為我妹妹很喜歡貝殼。」她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你呢?難道你沒有想要的東西?」定定的望著她,他突然想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喜歡的是什麼?他想將想要的東西全數送到她眼前,只為了寵她,讓她開心,而這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她想要他的愛,可以嗎……恐怕是不可以,也不可能的吧!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避開他的眼神,她仰望著天上的繁星,「我啊!我喜歡天上的星星,喜歡它璀璨的光芒,喜歡它的無法擁有,卻能時常看到它的那種感覺。」她暗暗引喻自己對他的情感,不敢直接說出口,怕他知道後會笑她的多情。
星星?!這恐怕是有點棘手。
「蘇太太,我必須得說,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女人。」擰著她小巧的鼻頭,他道。
頭一次,她覺得蘇太太這稱謂聽來不再那麼的刺耳,反倒有些歸屬的幸福感。
一陣夜風吹來,她感覺涼意的打了個噴嚏。
拉起她嬌柔的身體,他將她納入懷中,「風大了,回去吧!」
偎進他溫暖厚實的胸膛中,莫馨語覺得自己的心又亂了起來……
他又會如同昨晚那般愛她嗎?她記得他的大手滑遇她每一寸的肌膚,記得那因他大掌而引起的顫抖,儘管在一開始她並非那麼的心甘情願,但最後,她還是臣服了,成為他的女人。
進入屋子,走回卧房的門口,她有些遲疑、有些期待的抬起頭看他。
匆匆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他有些催促的開口,「進去吧!早點睡。」
莫馨語愕然了,她想問他為什麼,然而她的自尊和驕傲卻讓她說不出口。
也許是看出她的失望,蘇子澈撫過她細緻的臉龐,「我不會再強迫你第二次。等你願意全心的接受我,我會要你的。」
「你……你又打算出去……找……」她踟躕的未能將話說得完整。
「我是不是聞到一種……」他故意湊進她身邊嗅了嗅,「一種酸酸的味道。」
一顆心彷彿被他揪住,她有些難堪的低下頭。她知道他又在捉弄自己,但這一次她卻無法反駁,因為她真的在意,也在乎。
她的無言是一種默認。托起她的下顎,蘇子澈微笑著。「不會了,不會再有另一個女人,從今以後,只有你,只有你一個,畢竟……有你一個就讓人夠受的了,不是嗎?」話到未了他還是忍不住地挪榆一番。
「彼此彼此!」她釋懷地皺皺鼻頭,隨即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報上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善後呢?」
「聽著,我和她都是成年人,也知道好聚好散的道理,她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問題。」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他曉得她正努力的消化他話中的含意。「別想太多了,去睡吧!」
再一次催促,莫馨語乖乖地走回房。
回過頭,他知道該和范如薇結束關係了。
接連幾天,他們幾乎是各自忙碌著。
莫馨語為了莫語馨的手術時常往返醫院,蘇子澈也因為工作的關係而到三更半夜才回來,但無論多晚,她總會為他等門,然後他會送她回房間,給她一個睡前吻。
幾次,她想開口要他留下來,要他陪自己度過夜的寂寞,但怕他的拒絕,她無法接受那樣的難堪,因此她選擇做一隻鴕鳥。
而蘇子澈在另一個房間也不見得好過。每日見到她像個小媳婦似的縮在沙發上等他回來,內心的激動讓他直想上前抱住她,狠狠地吻盡她身上醉人的馨香,但他不能,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肉體,他更要她的心,他要她完完全全接受他,沒有一絲的不情願,為此,他願意等,儘管等待是一種磨人的煎熬,他都願意一等下去。
晚飯前,她換上泳衣躍進泳池,幾圈游下來,她氣喘吁吁的倚在池畔,閉上眼稍做休息,思緒不經意地又想起蘇子澈。
現在的他在做什麼呢?吃過飯了嗎?有沒有……
「這麼出神的在想什麼?」
莫馨語立刻張開眼睛,然後她見到她朝思暮想的人,一抹慵懶性感的笑容在他俊逸的臉上展露著。
他真的很迷人,尤其當他面帶微笑時,是如此的誘惑人心,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吻住他的笑容。
「你再這麼看著我,會讓我覺得你對我想入非非。」事實上他很高興她流露出為自己著迷的樣子。
像只偷腥的貓被人當場逮到,她小臉驀地漲紅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她潛入水中降溫,順道逃避他的眼神。
「老婆,再這麼下去你會把自己憋死的。」他笑著脫下西裝外套,捲起襯衫的袖子,半曲著身體,將她自水中拉起,瞥見她飽滿的胸脯時,他目光明顯黯沉許多。
她身體一部份仍在水中,一部份被他雙手擁著貼近他胸膛,同時感覺到彼此跳動的脈搏正猛烈的躍動。
「你剛才叫我老婆……」對上他熾熱的眼眸,她紅著臉的說。
「有哪裡不對勁嗎?」他看來無辜的問。
「沒有……」她遲疑一會兒,甜甜地笑,「我喜歡聽你那樣叫我。」
他高傲且自大的笑著,一副再清楚不過的樣子,「而我知道你喜歡。老婆!」語末他又強調了一次。
或許她該教她丈夫一些的謙虛。突地,她興起了捉弄他的念頭。
他的嘴角仍得意的上揚,莫馨語借著水面的浮力用儘力氣將他的頭壓入水面,然後惡作劇的扮了個鬼臉,迅速的游到水池中央,咯咯地笑著。
蘇子澈想不到這妮子會突然來這麼一招,他抹抹臉上的水漬,笑著威脅,「蘇太太,如果我是你的話,絕不會做這公然的挑釁。」
咧開嘴,她淘氣的回道:「是嗎?我倒不這麼認為。」
「你會這麼認為的……」他眼中閃著異樣的光亮,露出詭譎的微笑,慢條斯理的卸下領帶,然後脫去襯衫、長褲,露出他那一身宛若希臘神雕像的體魄。
笑容在她臉上逐漸退去,她有些傻氣看著他卸下衣物,她的心跳逐漸加速,直到他一手勾著蔽體的最後一道防線,她羞澀窘困的轉過身體。
蘇子澈滿意的看著她的嬌羞,他猛捷的躍入水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入水底游到她面前,趁她不備之際將她扛起,作勢要讓她栽入水中。
「認不認錯?」他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我不,我沒有錯!」她嘴硬地道。
「這怪不得我了,我給過你機會。」看來他的小妻子還不清楚他是言出必行的人。他話一說完,便讓她筆直的以倒栽蔥姿態沒入水中。
諳水性的莫馨語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無法立刻反應過來,在水中掙扎了半天,連吃了幾口水,才又被他拎了起來;像是捉到浮板,她緊摟著他的頸子,鼻頭和喉嚨嗆得難受。
「咳……你真是我見過……最惡劣的男人……」伏在他胸前,她雙腳句著他腰側,斷斷續續地道。
「看你以後……噢,老天!別那樣動!」他話還來不及說完,身體就因她不安份的亂動產生了反應。
聽見他喑瘂的嘶吼,她當下乖乖的停止動作,「怎麼了?我踢痛你了嗎?」
她手抵著他赤裸的胸,低下頭急著看自己傷到他哪裡,卻被他定在胸前動彈不得。
他抽著氣,「該死的,別動。」
此時,她感覺到他的慾望了,頓時不知所措。
「我不想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要你的,所以,現在別動。」
深吸口氣,她怯怯地看著他,「如果……我願意呢?」看著他因壓抑而皺著眉頭,莫馨語知道這一次她無法再將自己的情感密封在心底,不管他心中是否還留有唐歆,又或是有一點她的位子,她都不在乎,這一刻,她只想愛他……
「你知道這話代表的意思?」他不希望她有一絲的不願。
她沒有開口,只是輕輕的吻上他的唇,但顯然她的吻技很拙劣,雙唇貼近后,她便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
她以為他會主導接下來的一切,然而他並沒有,她想也許他並不想要自己,於是她離開他……
然而,他沒讓她離開,一手捧住她的頭顱咧嘴笑道:「老婆,真正吻該是這樣的。」
不浪費任何一秒,他的唇又急又猛的朝她逼近,輕咬著她的下唇,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舌間交織,採擷她的甜蜜。
她的身體軟軟地偎著他,任由他大手在她身上點燃簇簇火花,她無力的仰頭髮出沉醉的嘆息,雙手插進他濃密的黑髮中。
「天——你這迷人的小東西。」
摟著她纖細的腰身,他帶領她游至扶手的欄杆處,將她置放在欄杆上,褪去她的泳衣,使她赤裸的面對自己,屏息的看著她如凝脂的胴體。
失去泳衣蔽體,她害羞的用手遮住自己的飽滿,細長的腿交叉的攏緊。
「親愛的,在我面前你是不用害羞的。」咬著她的耳垂,他笑道。
她難為情的垂下眼臉,紅霞在她雙頰映照著。
熊熊烈火燃燒著彼此,就在兩人沉浸在耳鬢廝磨的快感中,一道聲音如雷般劈進耳——
「二哥,你在這……喔哦!」
蘇子逸一腳踏進泳池邊,心中猛地暗叫一聲不妙。
蘇子澈連忙將懷中的人兒壓低,用身體包里著莫馨語,不讓她春光外泄。
抬起頭,他聲音駭人的怒吼,「蘇子逸,你這天殺的——」
坐在書房中,蘇子澈鐵青著一張臉怒視著蘇子逸,直想將他生吞活剝。
「嘿,這不能完全怪我吧!」話是這麼說,他還是舉起雙手一臉求饒。
「照你這麼說,是我不對?」他怒火更熾的揚眉。
「這當然也不能怪你,人總有七情六慾需要宣洩嘛!」陪著笑臉,他一副能理解的樣子,但接下來的話又在討皮痛。「不過你們也真會選地方,游泳池?鴛鴦戲水也不用這麼大的地方,更何況在水中辦那檔事不讓你覺得兵無用武之地?」眨著眼,他曖昧的賊笑。
「如果你來這是為了要我揍你一頓,最好直接說。」他耐心被磨盡的捲起袖子威嚇。
「OK!別動粗。」點點頭,他收起笑意。「我找到唐歆的下落了。」
坐回椅中,蘇子澈口氣平淡,「說下去。」
「她在匈牙利認識一個法國佬,兩人認識不到一個月就閃電結婚,現在定居在法國,但是聽說兩人處得不是很好,恐怕很快就會離婚。」說完,他雙腿大剌剌的伸在桌前,等著他二哥的反應。
睨著他,蘇子澈知道他小弟心中在想什麼,這小子之所以會這麼說,無非是相心讓他去找唐歆,藉此挑起另一場戰爭,為他一直都存有的一個心結作報復。
然而,他卻不曉得,那日在宴會中他已由楊素心口中問出唐歆的下落,基本上這小子並沒講錯,惟一的差別是,唐歆現在的婚姻生活很好,當然也不可能離婚,既是如此,他又何需去打擾她現在的生活呢?
「這兩天我剛好有事要去歐洲一趟,也許會順道去看看她。」假意順著他的詭計,蘇子澈伸手要他交出地址。
聞言,蘇子逸向來玩世不恭的臉有了變化。「你是真的有事去出差,還是假公濟私的想和唐歆再續前緣?」「把她的地址給我,你就可以走了。」他懶得再廢話,直截了當的下逐客令。天知道這小子已浪費太多他和他小妻子獨處的時間。
將一張寫有地址的紙條丟在桌上,蘇子逸筆直的站了起來,臨出門,他回頭道:「希望你不會做出讓我唾棄而又害你妻子難過的事。」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子澈坐在椅中看著那張紙條,扯著淡淡的笑意。這小子……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莫馨語換上一套裙裝站在門邊,合身的短裙將她筆直的腿完美的展現出來。
「子逸不留下來吃飯嗎?」倚在門邊,她探頭問。
蘇子澈將紙條隨手一扔,朝她走去將她橫抱起來。「他不餓,不過我餓了,而且非常的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