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幽暗的陵墓內,牆壁上刻著許多的壁畫,走在這座已經有幾千年歷史的地下墓室的廊道上,感覺陰森森的,有點教人感到可怖。
盈彩幾人手上各拿著一隻手電筒,照引著前方廊道的路。
「心心,還要多久才能到達你上次發現那條秘道的地方?」他們已經在這地下墓室走了半個多小時了,不喜歡這裡陰颼颼的感覺,盈彩只想趕緊出去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就在前面不遠了。」
他們往前走了十分鐘,終於來到上次陳心心發現秘道的地方。
「就是這裡,我上次就是看到這道牆壁突然間打開了。」陳心心指著前面的牆壁道。
盈彩和阿貝、方朔、藍飛立時走近牆壁看個仔細,但是沒看出什麼異樣,他們朝左右兩邊的牆壁再仔細的搜尋,看看有沒有類似機關的東西。
不過,八隻眼睛仔細的找了許久,都沒發現有什麼類似機關的可疑東西。
方朔回頭看陳心心。「你確定是在這裡看到的?」
陳心心點頭。
「沒錯,就是在這裡。我不是跟你們說了,那時我告訴我爸,他也是在這裡找了半天,都沒發現什麼。」
盈彩提議,「我看我們分成兩組,在墓室再仔細搜尋一遍。」
藍飛立即附和道:「好,盈彩你和阿貝一組,我和陳心心及方朔一組。」
陳心心抗議,「不要,我要跟阿貝一組。」
阿貝立即拒絕,「不要,我要和盈彩兩個人一組,你跟藍飛他們。」說完,他逕自拉著盈彩走到另一邊的墓室。
盈彩笑盈盈的任他牽著手,他的手好溫暖。有阿貝在她身邊,她突然覺得不那麼怕了。
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陳心心說的那條秘道,一行人只好離開墓室。
還是外面的陽光迷人,墓室里陰森得讓人覺得呼吸困難。走出墓室后盈彩伸了個懶腰,趕緊吸幾口新鮮的空氣。她眸子不經意的瀏覽一下四周的環境,驀地瞥到這座陵墓後面遠處有幾個人影從地面冒了出來。她心下一動,問陳心心,「這座陵墓還有後門嗎?」
「沒有呀!這裡就只有這麼一個入口。」
「是嗎?可是剛才那幾個人怎麼會從地下冒了出來?哪!就是那幾個人,他們坐上吉普車了。」她指著後面遠處已經坐上吉普車離開的人說。
「不可能,這個陵墓只有這個入口。你一定是看錯了,或許他們原本只是蹲在地上,我們這裡地勢比較矮,那邊有一個土丘地勢比較高,所以你才會誤以為他們是從地下冒出來。」陳心心肯定的道。
方朔和盈彩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道:「我們過去那裡看看。」
他們幾人走了過去,這裡的確是一個土丘,除了黃土什麼也沒有。
「看來真的是我看錯了。」盈彩踢了一下腳下的黃土,咦?黃土下似乎露出了一點鐵黑色。她忙蹲下身子撥開黃土,發現了一塊一公尺見方的金屬板。
「你們快看!」
「這是什麼?」阿貝、方朔和藍飛、陳心心全圍了過來。
阿貝掀開那塊金屬板。
「看起來下面似乎有一個秘道。」下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不過隱約看得出有樓梯。
方朔道:「我們下去看看。」她說著率先走下去。
盈彩緊接著下去,阿貝跟在她身後,然後陳心心和藍飛也跟著走下去。
他們一進去就發現,這裡也是一座墓室,不過,這裡的格局居然和剛才那座是完全對稱的。
四周燃著火把照亮了幽暗的墓室,石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動物和人像,還有一些獻祭的儀式,不過可怕的是壁上刻的獻祭,居然是挖出活生生的人心當祭品,看了就教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陳心心害怕的縮著雙臂。
「天哪!這到底是誰的陵墓?怎麼會刻上這種恐怖的東西,用人心來獻祭!」
阿貝他們四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全身呈備戰狀態,看來他們已經接近問題的核心了。
再往前沒走了一會,他們就看到一張石床上放置了一座石棺。
「這是存放木乃伊的棺木,不知道裡面的木乃伊還在不在?」說著方朔打開棺木,看到了一具木乃伊完好的躺在棺木里。
「我覺得這裡好像很恐怖詭異,我看我們還是先出去,叫我爸他們那些考古學家一起過來看。」陳心心膽戰心驚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這裡的感覺和一般的陵墓有點不太一樣,充斥著一股奇怪的腥味,好噁心!
方朔巡望了四下一遍,慎重的道:「再等一下,這裡點著火把,我看一定還有人在這裡。阿貝、盈彩、藍飛,你們小心一點,等一下也許隨時會遇到那些人。」
說完,他們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條廊道,忽地聽到有一陣腳步聲朝他們接近,沒多久五個手持手槍的人就出現在他們眼前。
其中一個操著生硬的日語喝問:「你們是誰?」
另一個道:「別和他們多廢話,擅闖著一律處死!」說著就朝他們猛射一陣亂槍。
阿貝他們立即機敏的避開,藍飛則拉住了陳心心閃得遠遠的。
阿貝見到最先說話的人,立即就認出他是誰了。
「這人是村上健一的手下,村上健一一定在裡面。」
盈彩道:「好,擒賊先擒王,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去逮村上健一,一路解決他的手下。」
阿貝接著說:「好,我和藍飛一組,去逮村上健一;彩兒你和方朔一組,負責解決他的手下。」早點料理掉村上健一,他就可以和彩兒會台灣籌辦訂婚的事宜。
分配好工作,他們立即分頭進行。
阿貝和藍飛立即飛快的衝過那幾人,往裡面奔去。
盈彩和方朔攔下追向阿貝的那五人,利落的閃過他們射來的子彈,她們也拿出隨身攜帶的掌心雷,一面展開攻勢,一面身手靈敏利落的閃過向他們疾射而來的連發子彈。
方朔一個不留神,來不及閃避一顆迎面射來的子彈,盈彩雙眼陡睜,凝注著那顆朝方朔門面射去的子彈,那顆已經到方朔面前不到三寸的子彈陡地轉了彎,朝發射子彈的人飛射回去,那人腿部中彈,哀叫一聲跌倒地上。其餘的四人不久也在盈彩和方朔的夾攻下紛紛倒地哀號。
不到二十分鐘,盈彩和方朔已經將他們全部擺平。
陳心心看得目瞪口呆,一時忘了害怕。盈彩和方朔她們竟然有如此嚇人的敏捷身手,她們到底是什麼人呀?盈彩居然還能讓子彈轉彎!該不會是她看花眼了吧?
盈彩和方朔極有默契的各掏出一條繩子,把受傷的那幾人捆綁在一起。他們的傷死不了,她們沒打算要取他們性命,這是聯盟的原則,絕不能輕易奪去任何人的生命,縱使對方再十惡不赦,也只能把他們抓起來,交給當地的警方發落。
綁好那兒人,盈彩道:「走吧!方朔,我們過去看看阿貝他們收拾村上健一了嗎?心心,你要跟我們來,還是要留在這裡等我們?」她瞥了一眼瑟縮在牆角的陳心心。
「我不要留在這裡,我跟你們過去。」她急忙道,跟著她們往裡面走去。
※※※
阿貝和藍飛往前走,來到一處點著燭火的一間墓室。瞥到了墓室正中央的一座祭台上時,阿貝和藍飛同時糾起了眉頭。借著墓室里的燭火,他們看到祭台下躺著兩具被開膛剖腹取走心臟的人,不!是屍體,由他們驚恐得扭曲變形的臉上,可以想見他們一定是在極度驚駭中死去的。
太殘忍了!
阿貝不忍心再看那兩具屍體,轉移目光到祭台上,上面端放著十顆心臟。
「又是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居然跑到這裡來送死?好,既然你們活膩了,我就成全你們。」突然由左方的角落飄進了一名男子,他陰狠的聲音回蕩在墓室里。說畢,他不留餘地的朝阿貝發出攻擊,他雙手所發出的強大引力,把阿貝和藍飛硬生生的吸進了幾步。
阿貝手上也釋放出一股吸力,與他的引力相抗衡。
藍飛用生硬的日語喝問:「村上健一,你居然在這種地方進行這麼殘暴的行為,以人心獻祭!你到底想幹什麼?」瞥了瞥四下,那祭台上的心臟,和祭台下的那兩具被剖了心的屍體,委實教人膽寒,這個村上健一躲在這裡從事這麼恐怖滅絕人性的祭祀,到底有什麼目的?
村上健一沒回答,有點驚愕於阿貝強大的超能力。上次他們第一次交手太過匆促,所以,那時他無法得知他的超能力到底有多強,此時看來,這個年輕人的超能力似乎不下於他。
他陡得停下手,蹲下身拿起身旁桌上的一隻面具,那是一隻奇怪的金面具,面具眼睛的地方鑲嵌著兩顆綠色詭異的寶石,面具額頭上有一個小凹陷,看來原本好像也鑲嵌了什麼東西。
他把面具迅速戴在臉上,嘴上喃喃的不知在念什麼。
「喂!阿貝,你看他在幹嘛?那隻面具看起來很詭異、透著邪門耶!」
「那面具是很奇怪,尤其是那兩顆綠色寶石。」
他們正說著,村上健一突地如鬼魅般的陰森森的厲笑一聲,他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長劍,他舉起劍尖,劍身透著一股幽暗綠色詭譎的光芒,他喃喃的念了幾句咒語,面具上鑲著的那兩顆寶石陡地綻起一道強烈的綠光,然後村上健一把劍往上一丟,那劍像有靈性一樣,朝阿貝和藍飛疾射而來。
光看也知道那劍弔詭得碰不得,阿貝和藍飛急忙閃避。但那劍卻如影隨行的直追著他們,不管他們怎麼閃、怎麼避,都避不開那劍的追蹤。
「阿貝,你想想辦法呀!再這樣下去,我要是跑給劍追也跑得累死了。」藍飛駭然的說著,那劍猛不防的朝他刺去。
阿貝見狀,朝那劍凌空揮出一掌,將那劍斜推開了一寸。
藍飛乘機敏捷的一個滾地翻身,驚險的避開了那劍的攻擊,那劍跌落地上,但只一眨眼的工夫,那劍在村上健一的指揮下,猛地又由地上飛起追刺阿貝。
阿貝避開那劍當頭的一刺,心想再這樣下去,他們就算沒被劍刺死,恐怕也累死了,目前唯有先抓住這柄飛劍。
他探出手想抓住那柄劍,才一碰到那劍的握柄,他倏地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
沒讓他有喘口氣的機會,劍又朝阿貝疾刺而來。他急忙旋身閃開,猛地伸腳要踢落那柄飛劍,不過沒踢中,那劍轉了個彎,又朝阿貝射來。他再回身閃避,那劍卻一連攻刺阿貝幾劍,阿貝一閃再閃,最後被逼到牆角,無處可逃,眼見那劍就要當頭刺下。
盈彩乍見阿貝危險,忍不住駭叫一聲,隨即拿起手上的掌心雷朝那劍丟過去,那劍只微微的被幢歪了幾分,仍直直朝阿貝的頸子刺下。
霎時,聽到「當」的一聲,那劍跌落地上,而阿貝胸前戴著的那隻貝殼墜子,突地發出一道強大的光芒,射入村上健一戴著的那隻面具的兩顆綠寶石,那隻面具猛地碎裂開來。
村上健一的臉霎時血淋淋一片,他的雙眼噴出鮮血,他驚駭痛苦的捂住臉面,凄厲的哀號出聲。
他們被陡然逆轉的情勢震了一下,雖然很奇怪那隻面具為何會突然碎裂,不過藍飛並沒多想,迅即拿出隨身帶著的繩子綁住了村上健一的手腳。
「你現在知道痛,哀號得這麼凄慘,想想那些被你開膛剖腹的人,你現在應該能夠體會他們死前的心情了吧?」藍飛不客氣的再補踹了他幾腳。
盈彩冷覷他一眼,擔心的奔過去查看阿貝,剛才那飛劍看來好像刺中了阿貝頸上的那條貝殼墜子,他應該沒事吧?
此時方朔陡然低叫:「藍飛,塞住他的嘴,不要讓他自盡,我還有事情問他。」
藍飛迅即脫下腳上穿的襪子,塞進他的嘴裡。
「想死,沒這麼容易,你幹了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想一死了之嗎?你所要受的苦現在才開始咧!」藍飛奸笑的再踹他一腳。
盈彩突然驚呼一聲。
「阿貝昏倒了。」
方朔他們隨即跑過去查看阿貝的狀況。
「盈彩,你別擔心,我想他沒事的,大概是剛才被那柄飛劍一時震暈,沒事的,他應該等一下就會醒來。」
「方朔,那我先扶阿貝出去,這裡交給你和藍飛處理。」
「好,這裡交給我們。」
※※※
「原來村上健一得了癌症,無意中得知這個古代邪神獻祭的事情,所以想借著獻祭人心來求得長生。這種人為了自己的性命,竟然殘忍的殺害那些無辜的人,挖出他們的心來獻祭,太殘暴了!不過那個面具,和那把飛劍是怎麼回事?」盈彩不解的問。
方朔回答,「那個面具是村上健一在那具木乃伊身上找到的,那隻面具上鑲著的那兩顆綠寶石擁有某種神奇的力量,戴上面具的人只要配合某種咒語,就可以催動寶石里蘊藏的奇異力量。不過很奇怪,村上健一當時戴著的面具也不知為什麼會突然崩裂,碎成一地,連那兩顆寶石也裂成了碎片?」
「你沒問村上健一嗎?」
「問了,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說當時他只感覺到有一股極大的不明力量襲向他,面具就碎了。」
「不明的強大力量?會不會是阿貝體內的超能力,在遇到危險時不自覺的反彈?」
「或許是吧!對了,陳心心上次發現的那條秘道,原來機關是設在那座陵墓里,由那裡才能開啟秘道,陳心心上次無意中看到那條秘道,是因為村上健一的手下誤觸了機關,所以才讓陳心心看到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在陳心心她爸爸挖掘的那座陵墓里,怎麼都找不到有什麼機關。」
「這次我們抓到那個暗殺集團的首腦,還有幾名他重要的手下,看來這個暗殺集團很快就會瓦解了,陳心心也不再需要我們保護,我們應該可以回台灣了,待會兒我們就去訂機票。」
「好。」盈彩站了起來,「我去看看阿貝醒了沒有。」他已經昏迷了一天,她有點擔心。
「我也去。」
她們兩人走進阿貝的房間,床上緊閉著眼的他,看起來氣色很不好。
「方朔,你看阿貝會不會有事?他為什麼這麼久還沒醒?」
「你別擔心,醫生不是來看過他,說他沒有外傷也沒內傷。不會有事的,他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盈彩伸手輕柔的撫著阿貝的臉龐,憂心的注視著他,見他的唇有點乾燥,她拿棉花沾了點水滋潤他乾燥的唇。
阿貝的眼睫突然煽動了一下,茫然的緩緩睜開雙眼,眼神獃滯的睇了在他身旁的盈彩一眼,半晌才認出她。
「彩兒。」
盈彩笑逐顏開,驚喜的望著他,「你總算醒來了。」
「我好餓喔!」他瞪著她虛弱的道。
「好,我立刻去拿吃的給你,你等等。」盈彩開心的走進廚房,找來了一些食物麵包給他。
她守在床邊看著他吃。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難怪我覺得這麼餓。」他愣愣的問:「我為什麼會昏迷?」
然後,他隨即思及那時在陵墓中和村上健一對決的事。「村上健一呢?」
「你放心,他和他的手下都被我們送交國際刑警了。」盈彩把事情約略的告訴他。
阿貝忽地瞥到站在盈彩身後的方朔,他古怪的怔愣了一下,耳朵倏地發紅。
他的手隨著他腦里的慾念摸上了方朔的胸部,方朔嚇了一跳,連忙退了幾步。
阿貝在想什麼?!他居然摸她!剛才他的手碰到她身體的剎那,她發覺阿貝的腦里居然在做一些情色幻想,而對象是她?!
「阿貝,你幹什麼?」盈彩注意到他古怪的舉止,他耳朵發紅,這表示……但是他居然突襲方朔的胸部!
「沒有呀!我只是想叫方朔倒一杯水給我,我很渴。」他笑眯眯的瞪住方朔,對剛才的行為沒半點抱歉。奇怪?他怎麼從來沒注意到方朔長得這麼美呢?標準的瓜子臉,眼睛水汪汪的,小美人一個,怪不得雷攸迷她迷得半死。
方朔衣服下的那副胴體一定更有看頭,嘖!他真想和她……如果讓雷攸知道他現在的念頭,鐵定跟他大幹一架。
方朔奇怪的睨他一眼。
「我去倒水給你。」她走出房去倒水。
盈彩細細打量著阿貝古怪的反應和奇怪的眼神,他幹嘛一醒來就直瞅著方朔看?而且他看方朔的眼神透出一抹慾念,該死!難道他是想和方朔……而且他耳朵發紅,這就表示他想……但是他的目標竟然是方朔!怎麼這樣?
方朔很快的端來一杯水給阿貝。
「你的水。」
阿貝接過,眼神古怪驚猛的盯住方朔,喝了一口,驀地立即噴了出來。
「這水怎麼這麼冰?」
「我想你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醒,所以想讓你清醒一點,怎麼樣?現在該清醒吧?我出去了。」說完,方朔扭頭走出房間。
「阿貝,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阿貝一愣。
盈彩沒好臉色的質問:「就是你剛才故意碰方朔胸部的事,難道你對方朔……」
阿貝瞥她一眼懶懶的應道:「沒有,我怎麼會對方朔有意思,剛才我是不小心碰到她的,你想到哪去了?」
「是嗎?」他看她的眼神冷淡得教盈彩猛然一震。
阿貝瞪她一眼,口氣不怎麼好,「你很煩耶!難不成我還要向你報告啊?出去!我要洗澡。」
盈彩震懾住!他這是在跟她說話嗎?
阿貝不耐煩的叫道:「聽不懂話呀!我叫你出去,我要洗澡,你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這裡幹嘛?」
「你……這是在跟我說話?!」盈彩不敢置信的問。
「我不是跟你說話是跟誰說話?對空氣呀?」他沒好氣的瞥她一眼,逕自走進浴室,在進浴室前丟下一句話:
「在我洗完澡出來前,你最好已經不在我房間里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討厭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