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好大喔!摸起來的觸感一定很好。

阿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陳心心的胸部,他抿了抿嘴,對陳心心露出勾魂一笑,攬住她的肩頭,當下給她一個火熱的擁吻。

陳心心傻住了,不可思議發怔的瞪著阿貝,他怎麼會……難道是她同學的那個方法靈驗了?!

「阿貝,你在幹什麼?」藍飛氣怒的聲音尖銳的傳來。「我們當初說好的,你想反悔食言嗎?」他火著一張臉罵道。

「食言?我們當初說好了什麼?」阿貝無辜的望他一眼,隨即目光仍盯在陳心心豐腴的胸部上。

「阿貝,你不要太過分!我們說好我幫你和盈彩重修舊好,陳心心歸我的,你當時也說了自己對她沒興趣的,你現在是幹嘛?」藍飛更火了。

阿貝給他一個不以為然的眼神,哼道:「你知道現在問題出在哪裡嗎?」他鄭重的宣布,「我已經不喜歡彩兒了,我和她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藍飛吃了一驚!

「你和盈彩吹了?不可能吧?你在開玩笑!」

阿貝無所謂的聳聳肩。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開玩笑的?男女在一起不就是這樣,有感覺時就在一起,沒感覺了就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那是什麼表情?」

藍飛不可思議的瞠大眼睛。

「你說真的假的?你和盈彩真的吹了?」怎麼事前一點徵兆也沒有,突然得教人不敢相信。以前他愛盈彩愛得要死要活的,怎麼才不過一天時間,他居然說他對盈彩已經沒有感覺了?!他是吃錯藥了嗎?還是神經短路了?

陳心心驚喜得眉開眼笑,一定是她同學教她的那個方法靈驗了,所以阿貝才會……

「走,阿貝,我們去我房間,不要理藍飛。」哇!太美妙了。

她拉著阿貝走進她的房間,然後把門關上,把一臉震愕的藍飛關在門外。

藍飛發怔了片刻,隨即想到這兩個人已經進房間了,他們想幹嘛?

他倏地衝到陳心心房間門口叫道:「喂,死人阿貝,我不管你和盈彩怎麼樣,不過當初我們約定好的,你想說話不算話嗎?心心,你不可以和他……他已經有盈彩了,他只是想玩你而已,你別傻了,開門啊!」藍飛氣得用腳踹門板。快要到手的鴨子突然被人搶去,教他怎麼甘心。

陳心心沒好氣的吼回去:「你給我閉嘴,我要和誰好是我的事,你有什麼資格管我?走開,不要在門口鬼叫鬼叫的。」

對!一定是她同學教她的法子靈驗了,所以阿貝才會『移情別戀」,哇呼,帥呆了,如果這個方法這麼有用,那以後……她就可以將男人玩弄於手掌上了,嘻嘻,卯死呀!

藍飛不肯罷休,叫道:「阿貝,你要是敢上她,等一下盈彩和方朔回來,我一定會把事情告訴她,我們等著瞧。」他哈了她那麼久,阿貝居然硬闖進來,太過分了!

不過,剛才盈彩和方朔出去的時候,她的神色似乎就有一些怪怪的,難道她和阿貝真的鬧翻了?所以他才把目標轉到陳心心身上?

阿貝聞言失神的怔了一下,隨即又笑摟住陳心心。

「別理他,像條瘋狗在亂吠。心心,你看你美艷得教我心跳加快、血脈沸騰!我以前一定是瞎了眼,才會疏忽了你,幸好我及時醒悟。」

陳心心嬌媚的給他一笑,她的手指在他胸前挑逗的畫著圓圈。

「浪子回頭金不換,至少你知道及時回頭。」

「可不是,否則我就錯過了你這性感美麗的女神。」體內的溫度直線上升,他摟住陳心心的腰肢,探手扯下她的上衣!呵,天,多美的一對玉乳啊!他饑渴的唇貼上她的胸部,陳心心配合的為阿貝脫下上衣。

盈彩算什麼,這下阿貝是她的了。

裡面除了喘息聲外沒再聽到什麼動靜,藍飛急得在外面大叫:「該死的阿貝,你立刻住手!你不怕盈彩知道嗎?她等一下就回來了,她要是知道你竟然和陳心心做這種事,她一定不會原諒你的,你想清楚。」他難道真的不在乎盈彩了?

陳心心攀住阿貝的頸子,和他吻得難分難解,嘟囔的說著:「不要理他,我們繼續。」

她伸手脫掉自己身上的短裙,全身只剩下一件紅色的小內褲。

她把自己的嬌軀貼上阿貝,她的唇落在他的臉上、胸膛上,她的身子貼著他蠕動挑逗著。

阿貝的理智霎時淪陷,由原始的感官主導著他的行為,兩具軀體火熱的交纏在一起。

他們互相需索著對方,躺卧在床上激烈的翻滾著。

房門外,藍飛對著剛進門的盈彩怒氣沖沖的道:「盈彩,你回來得正好,你和阿貝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突然間和陳心心打得火熱?」

盈彩一時愣住,阿貝和陳心心?難道他就是為了她,所以剛才才會那樣凶她?

藍飛氣憤的找來了備用鑰匙,打開了陳心心住的那間房間的門。

「盈彩,你過來呀!你睜大眼睛看清阿貝的真面目,他就是這樣一個下流無恥的人渣。」

盈彩走過去,往房間里瞥了一眼了,剎時傻眼,胸臆間的怒氣直衝上喉頭。

在床上打得火熱,難分難解的兩人,倏地放開對方,瞪住門口站著的人。

「你們在做什麼?!」盈彩的憤怒化成咆哮,轟向阿貝。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阿貝居然背著她和陳心心……一股被背叛的憤怒侵佔住她所有的思維,她震怒得無法思考。

「彩兒……」阿貝猛地跳了起來,面紅耳赤的瞪著她,心虛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被當場抓到一樣。

陳心心不悅的瞪著他們嬌斥道:「喂,你們太沒禮貌了,你們不知道什麼叫隱私權嗎?」

她拉過薄被遮住自己的身子。他們才正要開始,就被這幾個不識趣的人破壞,太可惡了。

盈彩驚怒的注視著阿貝半晌,扯下了他送她的那個貝殼墜子丟還給他。

「我們完了,從今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是你,我是我。」盈彩激動喑啞的吼完,銜著一汪淚水沖了出去。

阿貝怔怔的接過那隻貝殼墜子,她悲憤的神情令他的心頭不由悸動了一下。

「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方朔冷冷的抱胸瞪著阿貝。

阿貝甩了甩頭,甩掉剛才心下那股奇怪的悸動,漫不在乎的應道:「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難道你想要我說,我和陳心心是脫光衣服純聊天?連我自己都不信。」

陳心心狐疑的盯著阿貝,奇怪,照說那個方法如果靈驗的話,他應該只會喜歡她一人而已,但為什麼阿貝好像對任何女人都有興趣?看!他現在居然在吃一位空姐的豆腐,他偷襲了那個空姐的胸部,而且還公然的和其它女人調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他不是應該如痴如狂的迷戀她才對嗎?為什麼竟會變成「博愛」的大眾情人呢?

藍飛也愈看愈覺得奇怪,阿貝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個性完全改變了,以前他絕不會多看其它女人一眼,更別說對人家毛手毛腳的。但是,現在他卻像個飢不擇食的大色狼一樣,只要是母的,他就撲上去。

像剛才他們還在候機室時,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走過,他也摸了人家屁股一把。坐上了飛機,他更是大吃空姐的豆腐,眼睛色迷迷的盯著那些空姐看,太奇怪了!

他這種行為,也難怪氣得盈彩和方朔在三天前連夜搭了一班有候補機位的飛機離開埃及。

「喂!藍飛,你不覺得阿貝變得很古怪嗎?」陳心心實在看不過去阿貝的行為,納悶的問。

「嗯,他確實很奇怪。以前他除了盈彩外,對其它的女人從不感興趣,但是現在好像只要是母的,他都有興趣。這會不會是物極必反,就因為以前他對盈彩太痴情專一了,一旦得到了盈彩的感情,他就不再在乎了,反而花心得大玩起男女遊戲了呢?」

「不管怎麼樣,你想辦法叫他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好嗎?他一直在吃那些空姐的豆腐,這樣子實在太丟臉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綁住他的手吧。」藍飛糾起眉想了一下,拉住又要伸出「魔爪」的阿貝。

「阿貝,你真的決定和盈彩分了?你以前追她追得這麼苦,你就這樣跟她說斷就斷?」

「她?」阿貝由美女身上暫時收回眼神,嘻皮笑臉的應道:「不然怎麼辦?我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我現在只想和全世界的美女談戀愛。」

「我真弄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呀?你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奇怪?你以前從不理會除了盈彩以外的女人,為什麼現在會這樣?」

阿貝一臉深思的支著頭。

「我想應該是我終於看開了,知道沒有必要為了一棵小樹而放棄一大片的樹林吧?和各種不同的女人接吻、上床、談談戀愛,這樣的生活才叫做人生。」

藍飛聽得眉頭打結,他沉吟了一下道:「你這種情形是在村上健一那件事之後開始的,難道是村上健一那柄飛劍一刺,震出了你深藏在潛意識裡的好色因子?」

阿貝沒理他,逕自和空姐有說有笑的。

※※※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淅瀝瀝的下得教人心煩,盈彩此時心上無法排遣的鬱悶一如陰鬱沉悶的天氣一樣,窒息得令人喘不過氣。

她趴在窗口,伸手撥弄著窗檯前被雨水淋得濕漉漉的花草。

說她不在乎,立刻忘了阿貝,那是騙人,更是欺騙自己。人是不是一旦得到某樣東西后,便會厭倦,便不再珍惜?

為什麼阿貝要這麼對她?他是存心報復她這幾年對他的冷淡不理睬嗎?

一思及這個名字,她的心就一陣絞痛,眉頭就無法舒展,眼中不爭氣的蓄了汪的淚水。為什麼他對她的柔情蜜意可以在一夕之間變質?難道真的是因為得到她,所以他就不再珍惜她了嗎?

「盈彩,雨下得這麼大,為什麼不關窗?」方朔無聲的來到她身後。

「我覺得有點悶。」盈彩仰頭逼回眼中的淚水,不想讓方朔看到她這個樣子。

方朔看她一眼,逕自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淡淡的道:「他回來了。」

「關我什麼事,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盈彩收斂起情緒關上窗子,轉過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盈彩,你不覺得阿貝有點反常嗎?」方朔深思的道。

「你指的是他喜新厭舊,像個變態的大色狼一樣,見一個愛一個?」

「一個人不太可能在突然間個性有這麼大的轉變,他的轉變太突然,也太奇怪了,你不覺得嗎?」

默默的瞅了方朔半晌,盈彩坐了下來。

「他比我們早離開學園兩年,誰知道在這兩年裡他做了些什麼?有什麼改變?也許這才是他的本性。」

「你真的這麼覺得?」方朔面無表情的瞥她一眼。

「不然我應該要怎麼想?認為他這麼做是身不由己、是有苦衷的,其實他現在全心全意愛的人仍是我,他對我仍然痴心不變,我沒有辦法這樣自我陶醉、自己欺騙自己。」媽咪說的不錯,男人都是薄情負心之徒。在幾天前,阿貝還口口聲聲的說要娶她,結果呢?

門鈴叮噹的響起。

盈彩看方朔一眼。

「如果是他,說我不想見他,叫他滾回去。」

方朔沒說什麼,由大門的孔瞥了一下來人。

「是藍飛。」她打開了門讓他進來。藍飛進來刻意瞥了一眼盈彩,然後不客氣的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他嘟囔的抱怨道:

「台灣的天氣潮濕得教人發霉。」

盈彩睨他一眼。

「那你幹嘛來台灣?你不是在埃及待得好好的。」

「你以為我想呀?我叔父在台灣有一些事業,他最近忙著要拓展海外市場,人手不足,要我過來幫忙,我才答應來幫他半年的。」說著藍飛不經意的問:「阿貝這幾天有沒有來找過你們?」

方朔搖頭。

「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他忙著把馬子,整天忙得不亦樂乎。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性格怎麼會突然間有這麼大的轉變?由情痴變成了花痴!」

方朔問:「那他和陳心心……」

「早吹了,他喜新厭舊的速度得嚇人,陳心心跟他還不到兩天,就下台一鞠躬了。好了,先不提他了,我今天來找你們是有正事的。」他拿出一份資料給她們。「資料上的這個人被綁架了,聯盟要我們設法安全的救出他。我已經連絡了阿貝,他應該等一下就會到,到時我們再商議怎麼救人。喂!我好睏,昨晚沒睡好,趁阿貝還沒來,我想先睡一覺。」

盈彩比了比二樓。

「二樓左邊有一間空房間,你可以去睡那裡。」說著,她也跟著上樓,回自己的房間拿了一件薄外套及一把雨傘。

「你要出去?」方朔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我不想見他。」盈彩黯然垂眸。

「逃避不是個好辦法,你不可能永遠不和他見面的,再說由剛才藍飛的話里,更讓我確信阿貝真的太反常了,一個人的性格與喜好絕不可能會在一夕間變得與以前極端的不同。而阿貝會有這麼異常的情形,是在上次昏迷之後再醒來時,才陡然間變成這樣,我想這裡面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盈彩緊張的瞪住方朔。

「那……方朔,你認為阿貝是出了什麼問題?」這幾天來她,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什麼都無法思考,方朔這番話無疑是當頭棒喝,敲醒她被憤怒與心痛包裹住的思緒。

「我不知道。等他來了我們再仔細的觀察他,看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

盈彩忐忑不安的將阿貝的異常做了無數的揣想,但怎麼想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兩個小時后,阿貝來了。

他一進來就輕佻的給方朔一個大大的擁抱。

「哈羅,方朔。」他隨即突然低叫一聲:「慘了!我剛才碰了你,我剛才在想什麼不就讓你知道了。」

然後,他兀自嘻笑的道:「哈,別生氣,我只是胡思亂想而已,我沒想要脫你的衣服。對了,藍飛呢?他還沒來呀?」他淡淡的掃了盈彩一眼,微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四下的瞥了一下,逕自在一張沙發椅上坐下。

「藍飛在上面睡覺,我去叫他下來。」方朔轉身上樓去叫藍飛。

他對她的冷淡像利劍一樣刺痛了她,盈彩緊緊握住雙手,努力的讓自己看來平靜。難道現在在阿貝的心裡,她比一個陌生人還不如?感情可以說斷就斷得這麼徹底,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阿貝燃起了一支煙抽著。

「你以前從不抽煙的?」她看著忍不住道。

「以前不會,不表示永遠都不會。」他覷她一眼,說得冷淡。以前他真的曾愛過彩兒嗎?為什麼現在對她居然會一點感覺也沒有?沒感覺也就算了,他居然會不怎麼喜歡看到她,但是看不到她的時候,他卻又常常會想到她,他這種古怪矛盾的心理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飛睜著惺忪的眼和方朔一起下樓來,一見到阿貝就罵道:「我叫你三點來的,現在都幾點了?你到底在搞什麼。」

阿貝雙手一攤。

「沒辦法,我在忙呀!有什麼事快說,我等一下還有事要先走。」

「干!你以為只有你有事,我們大家都閑閑沒事呀?」藍飛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指著桌上的資料道:「你先看一下桌上的那份資料,然後我們再討論要怎麼救人。為了肉票安全,我們今天晚上就得把人救出來。」

阿貝瞪大了眼一臉的不情願。

「什麼?今天晚上?我約了人了。」

「那是你的事,今天晚上一定要行動。好了,我們確認一下路線吧!」藍飛攤開一張地圖,指著一個地方道:「據說肉票目前就被困在這一帶,等一下入夜後我們就過去,我們四個人分成四個方向,然後向中心開始搜尋。還有問題嗎?」

「沒問題。」

「好,那我們對時,八點一到,準時行動。」

阿貝突然拈熄香煙,一手箍住了頭,一手趕緊由衣袋裡翻出了一瓶葯,急忙倒出一顆吞下。

「阿貝,你怎麼了?」盈彩吃驚的問,連忙倒一杯水給他。

「頭痛。」他接過水一口飲完。放下杯子時,對上了盈彩擔憂的眼眸,他怔怔的失神了一會兒。

藍飛奇怪的問:「你什麼時候有頭痛這毛病的?」他不是一向健康得連打個噴嚏都很少嗎?

阿貝用了甩頭,甩掉剛才那種心悸的感覺,隨口道:「最近才開始的。好了,反正八點才行動,我先走了,待會兒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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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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