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蔣忠諺用力地伸了伸懶腰，再打個呵欠真要命！。統計學的課竟然排在第一節，害他老是想睡覺，精神無法集中，莫怪連連被當了兩學期。
耳邊突然傳來聲響，讓他散漫的精神為之一緊。
不對啊，這麼早怎麼會有雜聲？他那兩個死黨早上都沒課應該都還正好眠才是，那麼會是誰呢？
蔣忠諺半睡半醒地循聲下到樓下客廳。瞇著的眼睛用力張開，卻差點被眼前晃動的人影給嚇到「我的老天爺啊！阿翔，你怎麼還在騎車？」
「我要去載瑩瑩上學啊。」陸拍翔騎著腳蹬車在客廳里轉來轉去，並給他一個大大的笑瞼。
經過這些天勤奮的練習下，他的技術已經練得不錯了，所以決定從今天起去接楊千瑩上下學和上下班，直到將她平安送回家為止。
「你不會告訴我，你一夜沒睡都在練習吧？」他記得昨晚上床睡覺前還看到他在騎車耶。
噢！千萬別告訴他這是真的，米蟲有天也會變成勤勞的小螞蟻。
「我有睡幾個小時。」反正升上專四后課業很少，他早上沒課，送完楊千瑩后還可以回來補眠。
「哎呀！憤嘖，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呀。」這傢伙痴情得離了譜了。
「嗯，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出門嘍。」怕自己在路上會有臨時狀況發生，所以他決定提早出門。
「喂！等等啊，你睡眠不足，會不會影響路人或楊美人的安全啊？」蔣忠諺揶揄問。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瑩瑩發生危險的，何況我現在精神好得很呢。」他絕不會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車子一路往楊家方向騎去。一想到就要可以見到她了，而且以後他還可以天天載她上下課、上下班，他就高興得精神越發抖擻。
當然，他也沒忘記楊父對他的友善，不過他想或許楊父是看到昨晚那一幕而誤會了。都怪他太衝動了，不過既然是誤會就不要緊的，他絕對有足夠的誠心誠意讓楊父了解他的真心。
他是愛楊千瑩的，用所有的心神去愛她，且愛得毫無保留。
沿路哼著歌，他的心情愉快極了，連路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快樂哩。
********************
清晨一早，當楊千瑩煮好早餐準備叫弟弟吃飯時，意外地看見一向是夜貓子的楊父竟然會出現在客廳里。
「爸，今天好早。」她輕聲道。「早餐煮好了，快來吃吧。」
昨晚楊父訓斥了她好久，楊千瑩也沒放在心上，她想大概是天下父母心吧！
可能每個做父母的看到昨晚那一幕都會擔心，所以她反而很高興父親終於關注到她了，只是對陸拍翔覺得很抱歉，他是無辜的呀！
一想起他，她的唇角就忍不住上揚。
啊，好期待呀！如果現在能看到他，不知道該有多好……「早餐待會再吃，我們還有重要貴客呢！」楊父看到女兒那夢幻的笑容，還是忍不住要教訓幾句：「小瑩，女孩子要潔身自愛，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和昨天那個臭小子在一起，要不然我一定會打斷他的狗腿，知道嗎？」
「爸，阿翔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你別對他成見這麼重嘛！」她覺得自己必須告訴父親這點。
「就是！陸哥哥是個最好的大好人，尤其比起那種不負責的父親，簡直可以稱為聖人了」楊千聖負氣地道。
「你這臭小鬼！一大早就想跟我吵是不是？」楊父直是怨嘆，生了這麼個不肖子，簡直要氣死他。
「我才懶得」理你！楊千聖在姊姊著急的目光注視下，硬生生地將話收回。
「我去吃飯。」
他合作地跑向餐桌。不過當他拿起筷子要夾東西時，楊父突然一手將他的筷子拍掉。
「你這小子耳聾了是不是？我剛剛說有貴客，要等貴客來再一起吃，你沒聽到啊？」楊父青筋暴跳地大聲怒叱著：「真是沒規矩！一點禮貌都不懂，還虧稱什麼小天才。」
楊千聖愣住了！他連吃飯也有事啊？
真過分，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他負氣地甩下碗往外沖。
「小聖，你要去哪裡？」楊千瑩擔憂地拉著他。
「我不想吃了！讓他和他的貴客吃就好！」他氣極地道。
「那怎麼可以？你正在發育階段，不吃飯怎麼行？何況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她堅持地拉著弟弟回到餐桌上，「來，姊的筷子先給你，先吃吧。」
「小瑩！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兒子不聽話，難道連一向乖巧的女兒也想造反了嗎？
「爸，我們上學都快遲到了。」楊千瑩看看牆上的鐘道：「不然待會我去上學前再煮點東西，讓你和你的貴客吃。」
「什麼我的貴客？那個貴客，你也認識的啊，而且他是特地來找你的。」說到那貴客，楊父的神情顯然興奮許多。
「姊，看來是有人圖謀不軌地想把你賣掉哦！」楊千聖無懼地盯著楊父警告的眼神。有他在，他絕對不容許父親這麼做。
楊父火氣又上來了！「你這死小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要吃飯就快點吃，吃完了快滾！」
「我才不要！我就是要留下來看那貴客到底長什麼德性。」能讓他父親看上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你」
眼看楊父和楊千聖父子兩人又要大吵特吵起來，幸好貴客及時出現，化解了這場危機。
「楊伯伯，對不起，我來晚了。」一個長相斯文、身材瘦高的年輕男子手裡抱了一堆禮物進門道。
「昭文，你來啦！」楊父看到那麼一堆禮物后，立刻眉開眼笑。「真是的，都自己的人了，人來就好了嘛，還送這麼多禮物，真是太客氣了。」
「哪裡。這些都是我在國外買的，全都是為你們準備的，希望你們會喜歡。」
他就是劉昭璇的哥哥劉昭文。
「國外啊？不是聽說劉大哥出差到大陸嗎？大陸也算國外啊？」楊千聖故作天真無邪的模樣問。
劉昭文被問得臉上頓時一片尷尬萬分。
「你這臭小子凈問那些有的沒的，大陸當然算國外！不然算國內啊？」楊父狠狠瞪了兒子」眼，再歉疚地對劉昭文道：「不好意思，教子無方，他見識短淺得很，別跟小孩子」般見識。」
「不會不會，他年紀還小嘛！」劉昭文笑著道。
楊千聖撇撇嘴，他才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呢！又故意找碴地去翻翻那些大包小包的禮物。
「哇！畫作、茶杯、木頭玩偶……」還有一大堆怪怪的藥膏、藥粉和小玩意兒，楊千聖可真是服了他。「還是陸哥哥送的東西實用。」
「陸哥哥？」劉昭文敏感地豎高耳朵。
莫非那就是他妹所說的那個長得很帥的男孩子？難道真有其人不成？警覺心頓時大作。
「昭文，你可別多心了，那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臭小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在意。」楊父見狀立刻說道，並再度警告地瞪了楊千聖一眼，要他沒事快滾蛋。
「我想也是。千瑩這麼乖，應該不會亂來。」劉昭文下了個註解。他對自己很有自信，楊千瑩早晚一定是他的人。
「沒錯。來來來，昭文，你一定還沒吃早餐吧？一起吃，一起吃啊，別客氣，就當作是自己家好了」楊父熱情無比地邀請他到餐桌去。
「謝謝，謝謝！」劉昭文一到餐桌，眼睛就直盯著楊千瑩不放。「千瑩，好久不見，你愈來愈漂亮了。」
「哪裡，劉大哥過獎了。」楊千瑩客氣地道。
「呵呵，我們家小瑩本來就漂亮，而且乖巧，你看這早餐就是她做的，你吃吃看，若是不合胃口可不要客氣了，我會叫她改進的。楊父一副恨不得立即將女兒推銷出去的模樣。
「好啊，很久沒吃她現手做的東西了，實在很懷念。」劉昭文不客氣地坐下吃飯。
「劉大哥，那你和爸爸慢慢吃，我先去上學了。」楊千瑩有禮貌地朝他們點了點頭道。
「等等。」劉昭文突然放下筷子道：「我送你去上學吧。」
這才是他的目的！
雖然對自己很有信心，但還是得小心防著，所以昨晚在接到楊父的電話后，他立刻決定以後都親出口來接她上下學。
當然，前提是他沒睡過頭的話。
「不用了，學校很近，我口口已騎車去就行了。」楊千瑩婉拒道。尋愛「小瑩，你別辜負昭文的一番心意了，就讓他載你去吧！」楊父推波助瀾道。
「什麼心意啊？你們家住得比我們還遠，如果那麼愛載人的話，為什麼不載昭璇姐姐去上學，而要來我家載我姊呢？」楊千聖佯裝不懂地問。
「喂！你這臭小子還在啊，怎麼不快點吃-吃去上學？真多嘴！」楊父訓斥后才回過頭催促道：「快！小瑩，你還楞在這裡做什麼？還有昭文，你要載她去上學就快去發動車子啊！」真是的，連這個都要人講。
「喔，我馬上去。」劉昭文勤快應聲。立刻走向停在大門外那台重型摩托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引擎有問題，發動了老半天車子還是一動也不動，倒是白煙噴了他們滿屋子。
「咳！咳！姊，我看你還是別坐比較好，免得半路車子故障了，還得下來推車」楊千聖偷偷警告著。
楊千瑩則是一臉的為難。她並不是怕他車子故障，而是下了課她還要去打工，讓他載真的是不方便。
「劉大哥，我看還是不用…」
「噗！噗！」就在這時，車子總算合作地動了動。
「不好意思，我這台車欠人教訓。」劉昭文象徵性地踢了踢車子，笑著解釋道。
「沒關係、沒關係。小瑩，還不快坐上去，你快遲到了。」楊父急忙將女兒給推上車。
「爸，我……」
不顧女兒抗議，楊父還將她的手拉去環在劉昭文腰上。
「抓緊，要小心安全哦！」楊父端出慈父面容叮嚀著。
「爸」楊千瑩氣急敗壞地想抗議，沒想到那「兩光」的騎士竟然車子「噗」
地一聲往前跑-害她差點跌下車，只能下意識地抱緊了他的腰。
可憐的姊姊！楊千聖差點給嚇出病來。
「劉大哥，你想害死我姊咽？」
「小心一點，再見」楊父高喊道。老實講，他也被嚇出一身冷汗了。
而後父子倆相看兩相厭，各自做自己的事去。
而另一頭剛趕到的陸柏翔唇邊笑容凝結，面帶憂鬱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真沒想到當他來到楊家門外，竟然會看到楊千瑩坐上別的男人的車，而且手還緊緊地抱著對方的腰，狀似親密地飛車離去。
怎麼會這樣？只不過一個晚上而已，怎麼所有事都變了？難道昨晚她將自己的小手交給他，並非他心裡所想的那個意思？
那並不具任何意義？是這樣的嗎？
他璨朗的眼眸突然黯下，心痛得無法言語。在頃刻間，似乎所有的快樂和歡愉都一起離他遠去。
他幻夢的美麗世界就此毀滅！
******************
車子急速地在學生上學時間的車水馬龍間穿梭，簡直可怕極了。
「劉大哥，你車子可不可以騎慢一點？」楊千瑩被嚇得花容失色問。
「你不是快遲到了嗎？」
「可是現在是交通尖峰時間耶！」遲到總比沒命好吧？
「放心，我技術一流。」
「咻」地一下子，車子已經停在校園門口了。
走下車時，楊千瑩還有些腿軟，苦點就站不住。她嚇得暗出口立誓，從今以後再也不坐他的「亡命飛車」了。
「那……謝謝劉大哥，我進教室了，再見！」她轉身想走。
「千瑩，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都快遲到了耶！
「我問你，最近是不是真的有一個姓陸的一直纏著你？」
「哪……哪有！」那不是纏，他們是彼此相愛。
咦？彼此相愛？她突然有些臉紅羞澀，慶幸旁人不會讀心術。
「真的沒有嗎？」他稍稍松下一口氣。「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她真的要遲到了啦！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劉昭文態度認真地道：「千瑩，以後你在學校不要隨便跟男孩子說話；也不可以隨便接近男孩子，如果人家纏著你，你就告訴我，我會幫你警告對方的，知道嗎？」
脾氣一向很好的楊千瑩聽到他這些話，竟有些生氣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D她交朋友也要經過他的同意？他以為他是她的男朋友，還是監護人啊？
「千瑩，怎麼不說話？」
「我……劉大哥，我想我有交朋友的自由，你說是嗎？」
「啊？劉昭文被問傻了。「營……當然。不過壞朋友不能交，男孩子對女孩子大多都只是玩玩而已，尤其像你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貪玩了，你很聰明，應該知道。」
「謝謝劉大哥的教誨，你也說了我很聰明，我自己會分辨朋友的好壞的。」
說著，她頭也不回地跑進教室，再也不理會背後傳來的叫喊聲。
怎麼會這樣？劉昭文突然發現原本柔順乖巧的楊千瑩竟然變了。她竟然會跟他頂嘴？莫非是交了壞朋友？看來他得好好注意了。
*****************
他突然消失了！在她生命中。
下課後，楊千瑩慢慢地由教室走出來。
她神情落寞、悵然若失，走起路來有氣無力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極力地四處轉動，像在尋找什麼。
是的！她在尋他陸柏翔。
已經好幾天了，自從那晚被她父親斥責過後，他便不再出現，甚至連咖啡屋也不去了。她曾經開口向代班的蔣忠諺和趙鑫問原因，不過他們兩個什麼話也不說，教她更加懷疑。
難道……難道他因害怕她父親的斥責而退卻了？難道他禁不起那麼一點點的挑戰？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說喜歡她呢？
算了，不來找她就算了，反正……反正以前沒有他的日子，她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
雖然想得很洒脫、說得帥氣，但她不得不承認，他的不告而別對她來說就像少了什麼，楊千瑩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的存在。
以前她一直期待著下了課直衝咖啡屋，或和他鬥鬥嘴；或和他說說話，感覺時間過得好快、也好快樂。
但現在她再也提不起勁了，只是在每一次咖啡屋大門的鈐鐺響起時，她下意識地總會抬頭期待著他的來臨。
然而，她卻一再地失望了……他沒來！原本她還滿心希冀著他會突然出現在停車場，霸道地牽箸她的腳踏車，並告訴她他已經為她請了假，就像那次去淡水一樣，再帶她來個捷運之旅或什麼的！……的確，那段有他相伴的歲月，實在令人懷念啊！
楊千瑩苦澀地扯了扯唇角。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不知不覺地陷入他溫柔陷阱里了？還陷得如此深……而他竟那麼狠心地一句話也不說就從她生命中消失了。
「消失了，他消失了啊！」她低語告訴自己。
別再去想他了，楊千瑩，你並沒有失戀的權利；你也沒有傷心的權利，你還有許多的事要做，現實絕不容許你停下腳步啊。她如此告訴自己。
牽了車，她用力地甩甩頭，想將他俊俏的陽光笑臉甩出腦海，就當他只是生命的過客，原本就不可能會駐留。
突然「千瑩，你走路怎麼不看前面？在想什麼？」劉昭文出現在她面前問。
她抬起頭，勉強開口問：「劉大哥，你怎麼又來了？」
「我……千瑩，誰欺負你了？怎麼眼睛紅紅的？」他看出了異樣。
她趕緊扯出個難看的笑容。「沒……沒有啊。呃，大概是剛剛風大大，眼睛不小心跑進了沙子。
啊？天氣這麼炎熱，哪來的風太大？
算了，這不是重點。
劉昭文繼而擺出個帥氣的姿勢道：「千瑩，那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吃晚飯吧。
先說好，這次你可不能再拒絕了。」
已經連續讓她拒絕了好幾次，劉昭文不得不辜先說明。
「對不起，我要打工。」她牽著車子閃過他身邊。
「可以請假啊。」
「我不能請假。」
「哪有這種事？我去幫你跟你那老闆娘講」
楊千瑩回過頭來：「不！劉大哥，真的謝謝你的好意。如果你很需要人陪的話，小璇還在教室，你可以去找她陪。」
他……他找他親妹妹做什麼？還請她吃飯看電影，去！浪費錢。
「我就是想邀請你。」劉昭文道：「不然你說，你打工一天到底賺多少錢？
我給你雙倍的錢，這樣你可以陪我去了吧？」
記得妹妹劉昭璇曾經告訴過他，楊千瑩很愛錢，所以他自以為聰明地「投其所好」。
楊千瑩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污辱她！再加上陸柏翔突然失蹤的心煩，堅強的她再也忍不住哽咽了。
「我不是伴遊！你找錯人了！」
「千……千瑩，你為什麼這麼凶？」劉昭文大感不解。
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她不跟他去玩不就是為了要多賺些錢嗎？那他給雙倍的錢又有什麼錯？
「如果你不滿意，我……不然我給你三倍的錢好了。」這樣夠意思了吧？她瞠大了眼，難以署信地望著他！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若是陸柏翔，他一定不會這樣對她說，他也絕對不會這樣傷害她的！
一想起他，楊千瑩原本盈眶的淚珠再也忍不住地滾落。
她深吸了口氣，堅定地道：「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伴遊小姐！還有，請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我交不起你這樣高貴的朋友！」
「喂……喂」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劉昭文簡直莫名其妙。
「搞什麼？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難道她想要……五倍的錢？早說嘛，大家好商量啊。」
*************
「老大，請別再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好嗎？我求求你講一句話吧！」
「對啊，就算出現了情敵，把他攆掉就是，反正你要錢有錢、說帥也帥斃了，還有一顆最真誠的心，怕什麼呢？」
「就是呀，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一點。真的啦，像你這麼痴情的人實在是已經絕跡了，如果我是女的一定愛死你，相信千瑩學妹一定也會有同感的。」
趙鑫和蔣忠諺好說歹說地說了老半天，可除了說到楊千瑩的名字時能看到他大少爺眼波一閃不同的反應外，其餘時間他都像個只會呼吸的活死人一樣，動也不動一下。
到底搞什麼鬼啊！
「老大，真的啦，我看她這幾天也都是落落寡歡、悶悶不樂的，雖然有看過一個男的跟她糾纏，不過她還是很準時上下班，都沒偷偷跑去約會哦！說不定她是真的很喜歡你呢。」
「是啊，這點我可以保證。」
會嗎？她會落落寡歡嗎？她會喜歡他嗎？
陸柏翔嘆了口氣，其實他何嘗不想將她奪回呢？只是他心中的寶貝楊千瑩，背負在她身上的壓力和事物已經太沉重了，他愛得小心翼翼，一點也不敢再多增加她任何的負擔，哪怕只是一點點他都捨不得。
說真的，他感覺得出來她應該滿喜歡他的，只是開朗樂觀的她對每個人都差不多，也許…也許是他纏著她的緣故，才會多換得她一分的關注，而那份關注里的喜歡，並沒有摻雜男女情愛在裡頭。
說他膽小好了、說他懦弱好了，反正他就是不想去問，怕答案會令他心碎，更怕會讓她為難。
噢！不，他不要讓她左右為難，他希望她快樂！只要有人能夠帶給她快樂，就算他心傷得再重也無妨，反正他是個大男人，他可以承受得住……當然，他還是會默默地祝福她，並將對她的愛藏在心裡。無法擁有她，就讓回憶留在日後慢慢回味吧，這樣日子也會好過些。
「時間到了，你們去咖啡屋幫她忙吧」陸柏翔突然開口道。
蔣忠諺和趙鑫互望一眼，還以為他神魂不知飛向何處，完全不在乎了，誰知道他依舊將她放在最前端。
真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如果愛情真有這麼可怕，那他們兩人都寧可選擇遊戲人間。
*********************
陸柏翔不但茶飯不思，甚至還連學校都不去了。
身為他的好朋友，蔣忠諺和趙鑫知道不能再放住他這樣下去了，今天就算是用求的，他們也非要求楊千瑩去看看他、鼓勵他走出心裡的死胡同不可。
「千瑩學妹，拜託你，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去看看我家王子一下啦」蔣忠諺一見到她，劈頭就哀求道。
「是啊，看他每天那個行屍走肉的模樣，我們真的很擔心哩。」趙鑫跟著附和。
這些話讓楊千瑩的心一糾，整個人惶惶然。
她低著頭悶聲問：「你們不是說他很好？」
「好？好個屁…」
「蔣忠諺，你完了！如果讓老大知道你在學妹面前說粗話，你准被他打入十八層地獄。」趙鑫苦中作樂揶揄道。
「啊……對不起，學妹，請你原諒我。」蔣忠諺趕緊道歉道：「是我太急躁了，沒辦法，我看到阿翔的樣子……就難過嘛！」
「他……真的有那麼槽？」楊千瑩還是懷疑。
「糟！簡直給它槽得一塌糊塗呢！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不要緊，他還整天不說話，不上學、也不來打工，更重要的是他連腳踏車也不騎了。」
「對啊，他的技術已經很好了耶，可惜喔！」趙鑫兩個人像在演雙簧，一搭一唱，配合得好不密合。
「腳踏車？他什麼時候學會騎腳蹬車了？」楊千瑩詫異著。
「那還不是為了你。他說要騎車載你上下學、還要載你上下班，說這樣他比較放心。」
楊千瑩水眸隱隱淚光閃爍，小嘴難以置信地張著，心跳如浪鼓。
他們…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這…可能嗎？
「真的，我發誓！我絕對沒騙你！」蔣忠諺像是看出她的猶豫，信誓旦旦地舉起右手道。
「我也發誓。」趙鑫附和。
楊千瑩咬了咬下唇。「這麼說……他……他那麼消沉也是為了我？」她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深怕出口已是自作多情了。
「哎喲」控制不住了，蔣忠諺真想拿把大榔頭敲敲他們這兩個笨蛋的腦袋。
「我的好學妹啊！虧你這麼聰明，成績每次都名列前矛，居然想不到這點，我……趙鑫，快拿豆腐來給我，我要自口殺，別拉著我啊，」
「你乾脆撞牆比較快，也比較省錢。」趙鑫笑罵。轉身對楊千瑩說：「學妹，反正客人不多，你的工作就交給我和阿諺負責，去看看阿翔吧！」
「對啊，拜託你了。」
看他們說得如此真摯，再加上自己對於他的想念和、心中的疑惑，考慮了一下，楊千瑩立刻點頭。
「嗯。我去。」她也想把事情弄清楚。到底陸柏翔心裡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