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傳說的終結
「後來呢?老頭到是快說啊」看到里亞斯說到關鍵時刻卡了殼,眾人紛紛催促道。
「嗯,好好,且容老朽就口茶」「就個」菲亞特特能領會精神的一拍桌子。
原本以為因為阿爾塞斯的出現,必能短時間的結束戰局的民眾以及索非亞特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場戰爭一打就是1年。初期的戰鬥十分的順利,雖然攻佔白石城的沼澤土著有十萬之眾,但是卻被阿爾塞斯一擊而潰。雖然戰前阿爾塞斯下達了驅散為主的戰略意圖,但是在極度亢奮的士兵的殺戮以及相互之間的踩踏之下,還是吞噬了近5萬條鮮活的土著生命。
「而阿爾塞斯率領的王國禁衛軍毫無傷…」
「等等,老頭,」第一個跳起來的一定是菲亞特。「禁衛軍多少人」「滿員1萬編製」「ok,滿員1萬,那麼按照軍需配比至少有1ooo人提供後勤服務,是不是?」「完全正確。」「那好,就算是9ooo名武裝到牙齒的精銳中的精銳,對陣1o萬人會毫無傷?要知道那些是失落沼澤的原著民,不是供人宰殺的糜玀獸。就算是手無寸鐵的農夫可好,踩總能踩死幾個不濟,擠總能擠死幾個吧,還有用牙咬,背後投石子、掏他的小鳥…」
「你可知道聖騎士最厲害的技能是什麼?」里亞斯特不屑的打斷菲亞特口水洶湧的結案陳詞。
「天堂之拳?」一個鄙視的眼神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審判?」極度鄙視,再縮了縮
「復仇?」鄙視入骨繼續縮
「懺悔?」鄙視如髓縮縮縮
「………」
再縮以後就不舉了,頓時惱羞成怒,轉念一想:「不對啊。***,到底誰是老大?」「靠,腰裡別個死耗子,跟我充什麼打獵的」
里亞斯頓時認清了自己的位置,極度配合的給了個媚俗到骨髓的笑容。
「是神聖光環」里亞斯一臉的神聖。變臉之快,眾人拍馬不及也。
「光環雖然很強,但是每次之能開一個啊,而且一般是輔助功能,並不能直接造成傷害啊」霏麗斯也頗不解的說。
「您說的對。美麗的小姐,但是我要指出的是,雖然每次只能啟動一個神聖光環,但並不是說一個光環只有一個輔助效果。」
「等等,我有點暈,我們再理一下:『每次只能啟動一個神聖光環』有沒有問題?」霏麗斯疑惑的說。
「您的智慧可以照亮整個夜空,美麗的小姐,這句話無論是語法上還是描述上都完全無懈可擊,我完全贊同。」
「謝謝,『奉獻光環』是不是只能提供生命共享,『力量光環』是不是只能增加力量?」
「完美的詮釋,無懈可擊」菲亞特立刻媚俗的替里亞斯接腔道。
「那您剛才說的『但並不是說一個光環只有一個輔助效果』如何解釋?」
「打個比方:魔法師在戰鬥中為什麼可以快的完成大型魔法甚至是禁咒?」
「因為有魔法捲軸。」菲亞特得意洋洋的接腔,「鄙人不才,就是這個方面的行家裡手。」
「噢~真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年輕人」「那麼請問:神聖光環是什麼?」
「………」
「你的意思是說,對於聖騎士來說『神聖光環』就是他們的『魔法捲軸』?」倫隆一語中地。
「賓go~完全正確。」
「但是,魔法捲軸也是只能書寫一個咒語啊?!」菲亞特立即反駁。
「你怎麼知道?」瑪瑞傻傻的問。
「靠,這個是常識~!」菲亞特也小小鄙視了他一下。
「的確,魔法捲軸是只能書寫一個咒語,但是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光環就沒有這個限制。」因為與其說『神聖光環』是『魔法捲軸』,不如說是:「領域」——「聖騎士的領域力量,我個人認為這個比喻更為貼切。」
「誰說的?!是誰?」菲亞特叫囂著。(「是我~!」熏香如風後台大吼一聲,「你小子不服氣怎麼著?」)(「服氣,服氣,您是上帝他爸爸,」菲亞特立刻笑臉如花)
「那豈不是說,聖騎士無敵了嗎?但是為什麼1ooo多年來沒有傳出過第二哥人會多重光環呢?」霏麗斯窮追不捨。
「『神聖光環』本身除了帶有神聖系的基本魔法特徵之外,沒有任何輔助作用,必須聖騎士本人通過冥想,將用聖力書寫的魔法符文按照一定的秩序排列才能揮相應的聖系魔法效果。」
「但是由於咒語自身的神秘影響力以及不同的聖騎士本身的固有屬性,所以讓兩個甚至是多個鐫刻魔法符文同時激活,是非常困難的,而且沒有任何可以借鑒的前人的經驗。就像世界上沒有任何兩個完全相同的人,你不可能跨越兩條一模一樣的河是一個道理。」
「而且,每次注入的聖力是前一次的一倍,並且只有一次性完成才有可能成功。」
寂靜~!長久的寂靜,就連最為活躍的菲亞特也若有所思。
「受教了,」倫隆長長的一躬身。
「請問,」霏麗斯安靜的聲音再回蕩「『神之權杖』一次可激活鐫刻幾條魔法符文的光環?」
「8條」里亞斯彷彿從牙齒里擠出來的聲音說。
「分別是:奉獻力量守護聖療秩序耐久驅魔免疫」
嘭~嘭~嘭~,一地的眼球亂蹦。
埃澤拉大6歷2525年,8月27日夏,暴雨白石城要塞
「轉眼5個多月過去了,土著們比我想象的要頑強的多,皮亞斯昨天又突襲了他們的一個小部落的營地,帶回來的幾具骨瘦如柴的屍體,剖開腹部,胃裡除了些許的雜草,空無一物。我真不知道他們在堅持什麼?看來那個叫『賈格王』的傢伙的確有些才能。不過,這樣不記後果的堅持,除了悲傷和痛苦他又能得到什麼?等我抓住他的時候,我一定要大聲的質問他,一個人的**就要另千百萬的生命無辜的死去嗎?
今天上午收到了蘇菲的來信,還附帶了據說是小哈姆親手為我縫製的平安符,呵呵,這個小傻瓜,那一排勻稱整齊地針線活,也是一個1o歲的小孩子能學得來得?只怕那些貴族小姐們也會嫉妒地吧…信上告訴我今年的收成如何如何,小哈姆又如何如何,想象著她那幅拚命演示的表情,我怎麼能不知道你對我的思念呢?就如同我也在無時無刻的想念著你一樣。最後的信紙是淚水打濕的痕迹寶貝,一想到你那悵然欲滴的表情,我的心就一陣刀削的刺痛。恨不得能立即飛到你的面前,把你緊緊地摟在懷裡,永不放手…」
埃澤拉大6歷2525年,12月1o日冬,大雪白石城要塞
「這些土著人,已經完全瘋狂了,這簡直就是在送死,在送死!一個個顫抖著,湧上城牆,刀劍加身也絲毫沒有反應。我從他們的眼睛里完全看不到恐懼,是的,沒有恐懼、沒有悲傷、就這樣平靜的倒在地上,血流而盡的死去。甚至,我看到一個身披羽毛的酋長在倒下的霎那,眼睛里竟然是…解脫,是的,以天神的名義起誓,那的確是解脫。
皮亞斯剖開的屍體胃裡面全部是一種白色的泥土,問過俘虜們才知道那是一種叫精靈土的東西,那個東西是很好的精靈之樹的土壤,問題是那根本就不能食用~!
我從來沒有如此的痛恨一個人,恨不得將他的靈魂永遠的放逐到虛無空間,就像對那頭惡龍一樣」
埃澤拉大6歷2526年,2月23日冬,霜雪白石城要塞
「連續幾天的大雪,今天終於緩下來了,土著們最近已經沒有組織什麼有效的進攻了,這幾天城牆外面根本就沒有人影出現,早晨我把皮亞斯派了出去,帶著棉衣和一些食物,我和我的戰士都對這場單方面的屠殺厭倦了,希望皮亞斯能見到那個叫『賈格王』的傢伙,無論什麼要求,只要能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讓我的士兵早日回家,讓我能早點見到我的小寶貝,我想我會答應他任何的條件。」
「篤篤篤」
「進來」
「將軍」,皮亞斯瀟洒的敬了個軍禮。
「結果如何?」「他們不答應?」
「不是」
「條件很離譜?」
「不是」
「那是什麼?」
「我和兄弟們過去的時候,偌大的營地裡面空無一人…」
「都撤走了?」
「都死了,」
「!!」
「是的。各種各樣的姿勢,看起來就像一個個活生生的雕塑。」
「………」
「將軍,看他們的炊具,應該一個月以前就斷糧了,他們是飢餓寒冷而死。」
「有多少?」
「估計1o多萬」
「有沒有殘缺不全的屍體?」
「沒有現」
「………」
「有沒有現『賈格王』」
「沒有,不過…」
「說!」
「我們在中間的大寨,遇到了輕微的抵抗,沒有兄弟受傷。帶回幾個特別的人。」
「您最好來看一下」皮亞斯突然壓低聲音說到。
「帶路」
白石城塞地牢
一群肥碩、醜陋的狗頭人圍坐在一起,瑟瑟抖,看來剛才經歷的戰鬥把這些喜歡仗勢欺人而又膽小如鼠的傢伙們嚇壞了。
隔著滿牆閃爍著寒光還在不停的滴著鮮血的恐怖刑具,看著端坐在鐵柵欄外面的一身重甲的將軍,這群狗頭人還沒有被問話,就已經崩潰了。
隨後的審問就水到渠成了,卑鄙、無恥、下流的『賈格王』突襲了所有不聽號令的土著部落,以全部的婦女兒童作為要挾,將這些部落綁上了戰車。不提供一分一毫的資源,驅趕他們前來送死,目的就是要把戰爭拖入嚴冬,因為相對於他的主力軍團比蒙獸人那長長的毛來說,人類戰士穿著那冰冷的盔甲要痛苦的多。而這些肥碩的狗頭人就是『賈格王』派來監視的所謂的監軍。
「我想不僅僅如此」阿爾塞斯平靜的說。「雖然比較春夏,冬天是對土著們比較有利,但是那也是相對,缺衣少食那是必然的事情,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比蒙巨獸又能揮多大的實力?等等有什麼地方不對,是的,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阿爾塞斯喃喃自語,目光冰冷在這群肥碩的狗頭人身上逐一掃過。他們很…很…很肥碩!是的,他們很肥碩。也就是說至少這些『賈格王』的走狗們並不缺少糧食,而且看到那滿身的肉塊,糧食應該很充足。
轉臉與皮亞斯對了一眼,皮亞斯心神領會的掏出一片麻織物的殘片,那邊緣焦黑的痕迹說明被它的主人焚燒過,然而,一排隱約可見的小字卻讓偉大的神之權杖如墜冰窟~!
「櫻桃農莊1oo1-8oo46」
「報將軍,城外出現一隊挑著白旗的土著。要求見您。」
傳令兵洪亮的聲音,打斷了阿爾塞斯的思緒,控制著語氣淡淡的說:「知道了,告訴他們我將在要塞大廳恭候他們的光臨。」
「將軍,我認為王國有些人…」
「我知道,一切等戰爭結束再」阿爾塞斯重重的揮了揮手,不容置疑的說。
白石城塞城塞大廳
阿爾塞斯高坐在主位上,冷眼打量著這一隊同樣肥碩的狗頭人。
「『賈格王』的使者?」
「是的,大人」領頭的一個年紀稍長、滿臉黑色大斑點的一個狗頭人恭敬的說道。
「所謂何事?」
「我的王對我說,見到『神之權杖』大人時高聲念出他的話,要口氣,神態,一模一樣,不能差一個字,所以如有得罪之處先請大人寬恕…」
「請說」
「獻醜了」斑點狗頭人清了清嗓子,踱著八字步,頭動尾巴搖得說:「尊敬的『神之權杖』、『揮舞著天堂之拳的屠龍勇者』,王國的駙馬,偉大的阿爾塞斯將軍閣下:『自從去年3月底以來,閣下帶領著這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鐵血雄獅,面對一群衣不蔽體、手無寸鐵的饑民痛下殺手,短短十個月以來死在您和您帶領的偉大的軍隊手裡的饑民,近2o萬,這十個月來,我和我的部下已經充分的領略到您那無比犀利流暢的戰術表演,恭喜您~我的朋友…」
四周一陣憤怒的抽刀聲,斑點狗頭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僵僵,大呼饒命。
「嗯~」阿爾塞斯揮了揮手,指了指五體投地的斑點狗頭人淡淡的說:「請繼續」
斑點狗頭人晃晃悠悠的爬起來,小心的喘了口氣,感激的看了阿爾塞斯一眼,繼續說道:「恭喜您~我的朋友,您用高舉在饑民頭上的利刃,再一次證明了您當之無愧得星空下第一勇士的高貴頭銜,用那十數萬顆鮮血淋淋的頭顱成功的捍衛了您屠龍勇士的榮譽。再次祝賀您,我的朋友,在您獲得的巨大的榮譽面前,我,一個卑微的土著人的領主,懷揣著無比崇敬的心情,戰戰兢兢的托我卑微的僕人,小聲地問一句:『能不能賞臉跟我見上一面?』我將於三天後準時守候在你溫暖舒適的城堡要塞的對面,那個停靠著十萬死屍的空蕩蕩的營地,恭候您的大駕。您卑微的朋友『賈格王』敬上。」
斑點狗頭人終於說完了對他來說一生中最為冗長拗口的一段話。長長的出了口氣。
「如他所願」阿爾塞斯淡淡的說了一句。
斑點狗頭人如臨大赦的轉身往外奔去。
「等等,」雄壯的皮亞斯門板一樣的身軀死死的遮住了眾狗頭人的退路,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對這領頭的斑點狗頭人說,幫我帶一句話給你的『賈格王』,聽好了,就一句:「你媽貴姓?」
「哈哈哈哈哈…」大廳里一陣暴笑,眾狗頭人轉身灰溜溜的擠出了房間。
其後的兩天,阿爾塞斯難得有個好心情。站在高聳的瞭望塔的頂端,撫摸著那束余香殘留的金色頭,阿爾塞斯一臉的溫馨、幸福以及那份強烈的思念。「蘇菲,我的寶貝,還有可愛的小哈姆雷特,明天,一切都將結束了,或許能趕回去過個新年,嗯要給他們買些什麼樣的禮物呢?」…
在狗頭人使者離去的第二天,土著大營後面的沼澤地里就隱隱聚集了大量的原著民,遠遠望去,錦旗招展,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因為王國千百年來對緊緊數千米距離之外的沼澤地完全的漠視,加上原本就變化無常的沼澤地,所以至今為止,並沒有找出一條可以通往沼澤深處的道路,這也是為何阿爾塞斯數次攻破土著大營,卻被他們逃進沼澤地的原因,因為面對不定時出現的大霧瀰漫,面不見人的沼澤地,即使是如同阿爾塞斯般強大的存在也途有望洋興嘆的份。所以『賈格王』那份看似卑微確又囂張到極致的戰書,並沒有引起阿爾塞斯多大的憤怒,反而內心深處還有一絲竊喜。因為對他來說,堂堂正正的決戰,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想到可以儘早的結束這一切,回到他那溫暖的家,即便是久經沙場的他也不禁好一陣的激動。
巍峨綿延的大橫斷山脈在此地彷彿被一柄利劍一分為二,形成一個天然的缺口。隨著人類不斷的穿越和開鑿,形成了今天連接東西的白石穀道。白石城塞依山而建,易守難攻。緊緊地扼守著白石穀道靠近沼澤地的出口處,沼澤地的居民或者是王國的商人想到達對方的領土,穿越白石穀道是最為安全的捷徑。對於土著和王國來說,白石城塞都顯得格外的重要,因為城塞後面就是西部邊陲的唯一重鎮,白石城,土著們無論是攻佔還是選者洗略,白石城塞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最為安全的大本營和橋頭堡。而且孤立無援的白石城背後,則是他們夢想中的樂土,西部高原。而對於王國來說,失去了白石城塞就意味著廣闊的王國西部向土著敞開了懷抱,因為其後的方圓1ooo多里一馬平川無險可依。
入夜,阿爾塞斯例行著每天的巡視,和士兵們說說話,聊聊天,這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放鬆方式。雖然每個營地里能感受到那大戰前夕的凝重氛圍,但是久經沙場的士兵們卻都能平靜的面對。因為他們知道,上帝早在他們出生的那天就已經決定了每一個人生命的長短。恐懼、擔憂並不能讓你多活一天,所以即使是死亡,有肝膽相照的隊友,有戰無不勝的將軍,士兵們也會坦然面對。因為他們相信,跟隨著將軍,即使到了地獄,他們也有信心征服它,是的,征服地獄!
站在高高的塔樓上,看著營地的帳篷的燈光一個一個的熄滅,令烈的寒風中傳來戰士們勻稱的呼吸聲,阿爾塞斯很欣慰,「能睡著是好事。」
翌日,白石城塞
一聲悠長嘹亮的號角伴隨著難得一見的紅日,攪動起白石城塞那巨大的戰爭齒輪。揭開了戰爭的序幕。
對面數千米之外的土著營地里,從昨天夜晚就燈火通明,斥候帶回來的消息說,從昨天晚上到黎明前,土著們將1o萬具寒冷飢餓而死的死屍分堆散落在大營前的空地上,看樣子是作路障使用的,目的自然是限制騎兵衝鋒的作用。
阿爾塞斯站在營地點將台上,掃視著台下隊列整齊,旗幟鮮明的1萬勇士,開始了他的戰前宣言:
「勇士們,今天是2526年,2月25日,距離我第一次帶領你們已經15年零3個月12天了。15年前,我們出入死,浴血奮戰,東征西討,肅清了一個又一個王國的敵人,並用他們的鮮血,捍衛了王國1o余年的和平,而我,也娶到了我心愛的女人,這個女人又為我生了一個孩子!」
「哈哈哈,」底下一遍大笑
「15年了,各位也應該都有個家庭了吧,娶了老婆生了孩子的大聲吼出來!」
「吼~吼~吼」
「恭喜你們,你們是真正的男人了!」
「哈哈哈」
「我女人給我生了兩個,我是男人中的男人…」
「我老婆…」「我3個…」「我4個…」
底下吆喝聲一片,氣氛熱烈。
「好好,」台上的阿爾塞斯不住地點頭,雙手一壓,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15年前,我們用敵人的頭顱,換來了1o年和平的生活!而今天,我的勇士們,請為我,為了你們的家人,為了王國的子民,為了國王陛下,再次拿起你們的劍戰鬥」
「戰鬥!戰鬥!戰鬥!戰鬥!戰鬥!」
熱血沸騰
「出!」
大軍開拔,
「騎兵連隊掩護工程部隊迅清理出一條通道,」「我要讓這些土著在鐵蹄下感受死亡的召喚」阿爾塞斯突然想起了倒在城牆上的那些土著空洞的目光,老酋長死前的解脫,還有那1o萬具凍死的屍體。
大軍沿著一條清理出來的路徑穩穩推進,在距離大營5oo米的距離巋然止步。震耳欲聾,整齊如一的踏步聲嘎然而止。巨大的萬人方陣夾裹著強烈的蕭殺之氣,滾滾的撲向敵方大營。衝擊著,震撼著,隨著包鐵彬木寨門緩緩地打開,無處宣洩的強大氣勢找到了出口,紛紛沖向那逐漸開啟的大門,剛一露頭的『賈格王』不禁被迎頭打中,心底一陣冰涼,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雖然隔著厚厚的沼澤巨蜥皮甲和外面的熊皮披風,擺動的幅度並不大,旁邊的眾人也沒有現,但是戰場上這種懦弱的表現,還是激起了他心底的一陣憤怒。
越過眾人,拍馬上前「請阿爾塞斯將軍答話。」故意放大的音量讓他瞬間找回了自信。
阿爾塞斯抖了抖雪花的韁繩,帶著尾隨著他的旗兵,緩緩上前。
兩位王者隔著一個馬頭互相打量著對方。
『賈格王』頭戴一頂虎頭頭盔,咆哮的虎口將他的臉部完全的遮掩進去。虎目位置的兩個幽深的孔洞內一雙銳利的眼睛一閃而過。身穿一套暗黑色的沼澤巨蜥皮甲,背後披著一條厚重的熊皮披風,一個標準的馴獸師行頭。
『賈格王眼裡的阿爾塞斯就像所有有關於他的傳聞一樣,一套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聖騎士套裝,坐下雪白的金角獨角獸。背後是一條綉著金色獅鷹的白底披風迎風招展,總之一個字:亮,對面的阿爾塞斯無論是誰都會產生一種相形見穢的自卑感。
「面對您,我很自卑,」『賈格王』直言不諱。
「您的謙遜並不能為您贏得這場戰爭」阿爾塞斯一貫淡淡的語氣。
「哈哈哈,是的,不過」『賈格王』打馬圍著阿爾塞斯「您的自信同樣不能為您帶來勝利。」「看看您的騎士,全套盔甲,武器裝備,備2匹馬、2套軍裝、甚至內衣也有3套」『賈格王』不無羨慕的說,「請您看看對面的隊伍他們,身上的裝備無不是沼澤魔獸的賜予,知道嗎?為了一件皮甲,甚至會動用一個部落全部的青壯,每件衣服上都有無數沼澤勇士的靈魂在哭泣!」「即使這樣,我知道面對您精悍的部隊,也是不堪一擊。你的戰士會毫無阻隔的切開他們的皮甲,收割他們的生命!」「您一定會問為什麼我們還要戰鬥。」
「是的,為什麼?為什麼?」「哈哈哈哈」笑聲嘎然而止。
「為了生存,為了吃飯!請您再看看對面的士兵,他們不僅僅是戰士,還是一位父親,他們每個人的身上至少背負著5張嗷嗷待哺的嘴,貧瘠的沼澤除了悲傷和死亡還能給我們帶來什麼??」
「所以,我要帶領他們衝出去,」『賈格王』指著白石城塞「那將是我們的天堂!」「您是一位高高在上的貴族,而我們只是一群連奴隸都不如的畜牲!但現在卑微的奴隸要向高高在上的主人揮舞大刀了~哈哈哈」「因為奴隸也渴望成為主人~!」
「…您的族人的確過的很苦,」「但是,我不認為您能帶給他們希望,您是一個魔鬼,」阿爾塞斯指著這些神態各異的死屍「1o萬條生命啊,」
「革命需要流血~!」
「那並不代表需要您再背後揮舞屠刀!」
咆哮的二人逐漸恢復了平靜
「一切都讓這場戰爭來決定吧」阿爾塞斯調轉馬頭。
「您死後,我會將您的頭顱戴在頭上,讓您能看到我的族人征服整個大6」背後傳來『賈格王』幽幽的聲音。
兩位王者回到了自己的隊伍,『賈格王』隊伍的前列是一排騎著各類沼澤魔獸,頭插各類鮮艷的羽毛的部落酋長。其後是綿延的沼澤魔狼騎兵,魔狼們不斷的低聲咆哮著,那喉管中拚命壓抑著的嗜血的聲音,透露著對鮮血的渴望。魔狼騎兵中間夾雜著數個身材高大,手抱巨石的比蒙投石兵,大隊的蜥蜴人箭手壓住兩翼,將混編的各種沼澤步兵頂在最前方。
「嗯,很不錯的陣型,」阿爾塞斯一揮手,身後飛出一騎,高舉著一面紋著金色盾牌的燕尾旗在隊伍的最前端呼嘯而過。
一聲忽短忽長的號角,隊伍中閃現一排重盾長槍的重步兵,緩緩地走出戰陣,將巨大的塔盾重重的**凍土,周身遮掩在塔盾後面,無數斜指天空的3米長槍豎起一道密集的槍林。再一揮手,身後一騎高舉著一面紋著金色弓箭的燕尾旗。兩翼重騎兵保護之下的中央方陣的長弓手將1o支造型各異,長短不同的箭羽並排**前方。左手弓自然下垂,右手自然的牽引著弓弦。斜身準備著。
對面一顆魔法彈在空中爆開,沒有想象中的群狼奔騰的場面,也沒有騎兵越過死亡長槍與重裝步兵激烈碰撞,血肉橫飛的場景,硝煙散盡以後,十幾個身披黑色斗篷法師模樣的瘦長身影出現在陣前,紛紛撕開一個魔法捲軸,吟唱起晦澀的音符。
一絲不安在阿爾塞斯心中擴散。越來越多的烏雲遮蔽了天空,一個正在緩慢彙集的黑色漩渦籠罩在眾人的頭頂,糟糕~!
「偉大的戰神啊,你的信徒召喚您,請賜予我無盡的力量,毀滅一切試圖阻擋我散播光明步伐的敵人吧,用他們的鮮血來洗刷瀆神的罪惡…」
「最慈悲的生命女神,帶著我無比的虔誠與信仰,請求您揮灑您的慈悲,護佑這些與我同生共死的兄弟們…」
……
一個旋轉著逐漸擴大的透明結界將巨大的萬人方陣籠罩其中,然後逐漸的縮小,融入每一位士兵的身體,消失不見,而腳底下,逐漸亮起一個個金色的光環,無數的符文被激活,一條條由,無數符文組成的色彩斑斕的聖力從金色的光環內升起,圍繞著本人緩緩地旋轉著,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蛋,護佑著裡面的戰士。
「八部護佑光環」『賈格王』淡淡的說,「正面對抗有沒有可能性?…」「眾酋長沉默不語。
「幸好,我們不用正面對抗」重重的一揮手。
天空中黑色的漩渦猛地炸開,一滴滴黑色的水珠從天而降「死神的眼淚」黑色的眼淚降落到地面,升起陣陣腐蝕的煙霧。落在光環上的升騰起一陣黑煙,轉而不見,除了損失了阿爾塞斯一部分的聖力之外,一無所獲,這就是「死神的眼淚」?十幾位黑魔法師耗盡魔力並藉助捲軸的幫助才完成的大型魔法??
當然不是,雖然落在光環保護的戰士身上沒有效果,但是落在其他地方的呢?
「喀嚓,喀嚓…」散落在四周的1o萬具完整的屍體呢?「嘭,」一團血肉飛濺,一具鮮血淋淋的白骨顫顫悠悠的爬了起來,用力的甩了甩頭。灑落一陣鮮血淋淋的肉塊。「嘭、嘭、嘭…」伴隨著此起彼伏的爆裂聲,一具具血淋淋的骷髏爬出了孕育他的肉塊。茫然的打量著四周。
「變陣,四方戰陣!起~!」一聲嘹亮急促的號角,三條平行的隊伍沿著對角線迅的穿梭移動,在互相交匯的一瞬間,嘎然止步,
「嗬~!」盾牌聳立,長槍林林。組成了一個鐵桶四面戰陣。前後不到5分鐘,果然是訓練有素。
「呵呵,不愧是『神之權杖』的隊伍」『賈格王』讚賞的點了點頭「傳令,后陣變前陣,起步回營,埋鍋造飯,哈哈,吃飽了看『神之權杖』的演出。哈哈哈哈哈…」
隨著最後一個敵人隱入大營,緩緩閉合的大門,阿爾塞斯的心情越沉重起來。1o萬具骷髏並不能給他的部隊造成任何的損失,這個他有這個信心。但是為什麼對面的敵人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搖了搖腦袋,「先解決這些骷髏」
1o萬具骷髏兵在適應了眼前的環境和這幅軀體后,憑著對生命體本能的厭惡,以及黑暗生物對光明的強列排斥,沒有了靈魂的他們,按照本能的指引,瘋狂的沖向阿爾塞斯的軍陣。
「長弓手,左3仰角45度預備~」四面各5oo長弓手拔起地面上的左手第三支箭羽,弓步向前,順勢舉弓,斜指天空。「放」
「嗡~!」一陣整齊的破空聲,2ooo支閃爍著各色魔法光芒的箭頭劃破一個優美的軌跡,俯衝向密集的骷髏群中,「嘭~嘭~嘭~!」此起彼伏的爆破聲夾帶著顏色各異的魔法能量在密集的骷髏群中爆炸開來。捲起滿天的碎骨,「左1~2,兩連射~!」「預備~放」連續3輪6ooo支元素爆破箭,在密集的骷髏群中展示了驚人的效果,一共捲走了約5萬具骷髏。
阿爾塞斯滿意的點點頭,「長弓手,左4~6重複自由散射~!」
「重裝步兵衝撞準備~!」
「飛斧戰士準備投擲飛斧,為騎兵開路」
「騎兵準備出擊,衝散骷髏群后,兩翼迂迴斬殺,」
「狂戰士準備出擊,徹底擊碎這些亡靈」
「重裝步兵緩慢后移,脫離戰鬥,圓形防禦,保護弓箭手。」
隨著阿爾塞斯一條條命令的布,戰局逐漸明朗起來,毫無懸念,最後一個骷髏被狂戰士的雙手巨劍絞碎,狂戰士們仰天長呼時,被「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陣逐漸清晰的掌聲應聲打斷。鼓掌的竟然是躲在營地後面的土著,這個意外狀況讓本來就因為殺戮刺激的並不靈光的大腦,一陣短路。
「是我的腦子秀透了,還是這些土著秀透了?」狂戰士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頭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一臉的鬱悶。
「迅歸隊歸隊~!」一陣催促重新結集的號角打斷了狂戰士們的困惑,表現出與其職業不相稱的較高的戰鬥素養。隊長們吆喝著收攏,百鳥歸巢般奔向戰陣,就在這時,異象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