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人質太守

第0014章:人質太守

第4章:人質太守

這些賭徒絕大多數都是本鄉本土的,很多還是信都城有錢的財主,更有些是官吏,衙役們讓他們站在一邊,由太守府的長史找他們問話。太守王睦親自把關,把審訊的重點放在永久他們這些外地來人的身上。

賭場的老闆早就把昨天晚上賭博的情況告訴了王睦,還向太守大人出示了公子們的借據。聽自己的兒子輸了那麼多錢,王睦氣得頭尖上都是火,急忙命令衙役把永久一行人提上了大堂。

「大膽刁民,你們販馬為何販到信都城裡來了?你贏了幾位公子那麼多錢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綁架他們?」

呵呵,詐我?門都沒有,我到哪裡販馬還用得著你批准?你這套把戲糊弄日本鬼子還差不多。永久兩眼緊盯著太守王睦,冷冷地笑了笑。

「大人,我們販馬路過信都,進來歇歇腳有何不可?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平常殺只雞我都是蒙著眼睛,我怎麼會去綁架公子呢?何況我的錢已經夠多了,我賭博那純粹是消遣,有必要冒險做那種犯法的事嗎?再你王大人又是個一心為民的清官,又能有多少錢?值得我綁架公子嗎?」

王睦頓時語塞。實話,他從心底里不相信永久綁架了他的兩個兒子,那勒索信上每個公子只要五十萬錢,可這小子昨天賭博就贏了好幾百萬,他犯得著嗎?不過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誰讓你小子贏我兒子錢的?他猛地一啪驚堂木。

「大膽刁民,還敢狡辯﹗你的隨從不是幫那高順打過架嗎?我看你們就是同夥,來人啊,大刑伺候。」

拐了,動真格的了,難道也讓他打一頓板子?這可不行,要是讓他打了**,還有那麼遠的路怎麼辦?正當永久準備話的當口,典韋卻跳了出來。

「你這狗官,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我們板子,是何道理?你兒子仗勢欺人,強佔座位,我只是打抱不平,我們與那高順素不相識,何來同夥之?想必是你那倒霉兒子輸了錢躲了起來,你在這裡替他出頭想訛詐我們錢財吧。」

典韋一陣亂罵,可把王睦嚇了一跳,在他的為官生涯中,可能從來沒有人敢在公堂上罵過他,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讓典韋罵了個痛快。等到典韋罵完,他幾乎氣得跳了起來。

「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刁民拿下。」

然而典韋可不是好惹的,就在四個衙役衝上來準備捉拿典韋的時候,他們碰到了他們一輩子衙役生涯中都難以想象的場景。只見那典韋猛地上前幾步,「砰、砰、砰、砰」連續四聲,典韋竟然把他們提了起來,掄到半空中扔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立即傳來一陣亂七八糟的慘叫聲。

永久一看壞事了,這個典韋,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可不能把自己也陷了進去,更不能讓信都的官兵捉住,當機立斷喊了起來。

「兄弟們,這狗官藉機陷害我們,下了他們的刀槍,捉住那狗官。」

許褚早就按耐不住了,甚至生氣典韋搶到了他的頭裡。永久一聲令下,他颼地竄了出去,抓住幾個衙役象扔小雞一樣的扔到一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許褚一路亂扔,幾步來到太守大人的大案前,從桌子底下把王睦拖了出來,掄起拳頭就要打。

「別打,他這小胳臂小腿的哪經得起你幾拳,我們還要指望他出城呢。」

何儀、何曼、劉辟、龔都幾乎和許褚、李時的家丁一起動手,好傢夥,他們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泄的機會,大堂里的幾十個衙役哪裡是他們的對手,根本來不及反抗,全部被打翻在地,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背上那三個兄弟,我們往外沖,回到客棧去騎我們的馬。」

不等顏良、文丑、高順反應過來,三個家丁把他們背上就走。其實他們的傷並不重,**上肉多,傷不了筋骨,只是被捆著,只好讓他們背走。永久也不想給他們解開,必需把他們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抓反賊啊,抓反賊啊……」

太守府大堂外的衙役們大聲喊叫起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一看到那伙凶神惡剎,衙役們跑得比兔子們還快。永久一行人押著王睦,穿過街道,徑直朝客棧走去。

街上的行人紛紛閃開,跑回家去了,整個街道一會就跑得乾乾淨淨,只有臨街的窗戶時不時地露出雙眼睛,偷偷地看著那隊漸漸遠去的人影。

來到了客棧,老闆和小二早就嚇得跑了,連客棧里的其他客人一看到他們綁架了太守,嚇得收拾起行李就跑。永久命家丁們牽過馬來,帶上所有的東西,又走到顏良、文丑和高順的跟前,幫他們解開繩索。

「你們沒事吧,還能不能騎馬?」

顏良、文丑、高順這時候都還是朝廷的官軍,怎麼可能跟著永久跑呢,三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一起雙手抱拳,向永久拜了一拜。顏良不無擔憂地看了看永久。

「多謝兄弟相救,我們只不過是點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只是兄弟你可闖大禍了,你們綁架朝廷命官,可是犯了死罪,你們怎麼能出得了這信都城?」

永久把他們扶了起來,心想這還不是為了你們?現在該跟我們走了吧?他還真沒在意如何出城,想那典韋一人斬殺張綉幾百將士,現在又多了個許褚,還有何儀、何曼、劉辟、龔都,還在乎這小小的信都?

「你們也看到了,這可是狗官故意陷害我們,豈能讓他草菅人命?三位兄弟請放心,有這狗官在手,想必那官兵也無可奈何。」

可是他們畢竟是官兵,從骨子裡還是怕官的,想的也是由官方解決。高順走上前來,又對永久拱了拱手,好心地勸永久。

「兄弟,還是放了他吧。我們沒有綁架他的公子,官司打到哪裡也不怕。」

「哼哼……」

真是迂腐!等你把官司打贏了,人也累死了。何況與太守打官司,不整死你算你小子命大!永久緊盯著高順,冷笑一聲。

「你沒有綁架?可是他你綁架了,你得清楚嗎?你不是照樣挨打?放了他我們還有活路嗎?今天這事,你以為你們脫得了干係嗎?如果放了他,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是死路一條!」

高順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半響不出話來。冤死的人他沒有少見,現在輪到自己身上,他一時也沒有了主意。恰在此時,一直沒話的文丑突然開了口。

「這位兄弟得是,這狗官也忒不是東西,我們好心幫他兒子,他反而把我們打了一頓,恩將仇報。這芝麻小官不當也罷,咱們跟著這位兄弟販馬去。」

既然文丑都已經開了口,顏良也想到了此事不能善了,放不放太守他們都不可能再回兵營當兵。他沉吟了一會,突然一咬牙,左手狠地砸在右手掌中。

「也罷,哪裡黃土不埋人,我們跟你走!兄弟,要走也不能這樣走,這安平郡有個騎兵營,可有五百多騎兵,有一千多匹馬,我們就是出了城,他們也會尾隨不放的,我們如何逃走?」

「哦,有五百多騎兵?」

永久心想這倒是有些麻煩,不過轉念一想,一股欣喜湧上心頭。我不是要去販馬嘛,這現成的馬匹這什麼不要?正好我的幫手們沒有馬,真是想睡覺就來了個送枕頭的。

「那我們到騎兵營里去,把那一千匹馬全部帶走,看他們拿什麼去追我們?」

「好主意!」

不僅典韋、許褚高興,連顏良、文丑、高順也覺得是個好辦法,大家一起伸出了大拇指。正在這時,王睦從驚恐中清醒過來,

「好啊,顏良、文丑,你們竟然勾結綁匪,這可是死罪。還有你高順,你也是并州官兵,綁票泄憤,你以為能逃得掉嗎?」

高順正在煩悶,一肚子火無從泄,衝上來甩了王睦一嘴巴。

「這都是你逼的,你這狗官,不得好死。」

就在他們吵鬧的時候,官兵們已經把客棧包圍了。永久拉過王睦擋在胸前,撥出尖刀抵在王睦的脖子上。

「你給我老實點,別讓我火,小心把你的脖子切下來。」又回頭對典韋、許褚道:「你們前面開路,我們直到騎兵營里去,誰敢阻攔我們,你們就殺了他。」

走出客棧大門,官兵們一看永久押著王睦,都不敢輕舉妄動,連連朝後退去,讓出一塊空地來。

「都給我聽著,誰要是亂動,惹得我慌張,我一不小心把你們太守大人的腦袋割了下來,就滅你們的全家。不過你們放心,出了安平郡,我們自然放他回來。」

典韋、許褚提著大刀直往前闖,官兵們紛紛閃開,讓出一條通道,一行人大踏步的朝騎兵營走去。而何儀、何曼、劉辟、龔都四個則在隊尾斷後,監視著那些官兵。

官兵雖然不敢上前,卻一直跟著,與永久他們保持在十幾步的距離。一個個平端著刀槍,不知道是在為永久他們送行呢,還是在準備進攻。

王睦卻很不配合,磨磨蹭蹭地賴著不走。永久乾脆一把抱住他的腰,把他提在手裡,嚴厲地警告他。

「你最好老實點,我就是不用刀,一把也能勒死你。」

好在信都城不是太大,不一會就到了騎兵營。果然如顏良所料,騎兵營的騎兵們已經整裝完畢,正準備出的時候,永久一行人闖到了兵營。

「騎兵營的兄弟們聽著,把你們的刀槍、弓箭都放在馬上,全部下馬。」

永久宏亮的嗓子在兵營里回蕩,不過那些騎兵就象沒有聽到一樣,全部端坐在馬上。

「我再一遍,全部下馬。我數到三的時候,如果有一人沒下馬,就殺了你們的太守大人。一……二……」

「都下馬,都下馬,你們想害死本官嗎?李汝,你這個狗娘養的,還不命令他們下馬。」

就在這時,王睦先挺不住了,他可不想死,他要是死了,新娶的五姨太便宜誰去?那妮子真是水靈,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下馬。」

站在騎兵隊前的李汝一聲令下,五百多個騎兵乖乖地下了馬。太守大人在別人的手上,他們也沒有必要冒險。

「都站到後面去。」

那些騎兵變成了步兵,這次不等李汝話,紛紛向後退去。只要開了頭,什麼事就好辦。

「何儀,拿根長繩,把所有的馬韁繩串在一起,劉辟,到馬廄去把馬全部牽來,一匹馬也不給他們留下,全部牽出城去。」

真是奇觀啊,一千多匹馬連在一起,浩浩蕩蕩,由幾個家丁牽著朝城門走去。到了北門,守門的官兵如臨大敵,早已經把城門關上了。

「守城的官兵聽著,趕快打開城門,不然要你們太守大人的腦袋。」

永久正在向城牆上的士兵喊話,王睦可能覺得出了城自己的末日恐怕就要到了,彷彿城門就是鬼門關,突然不顧一切地大聲喊叫起來。

「別開城門,別開城門。」

「你找死。」

永久左手一用力,把王睦緊緊地夾在腰間,直夾的他喘不過氣來。右手用刀抵住王睦的喉嚨,輕輕一劃,一股鮮血就涌了出來。

「快叫他們打開城門。」

王睦感覺到鑽心的疼痛,可是他強忍著不做聲,他害怕出了城門,真沒有活路了,哪裡有話算話的綁匪?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有一個人影悄悄地躲到牆跺後面,拉滿弓弦,瞄著永久,「嗖」的一聲,一支箭矢直指永久的腦袋。

「大哥,小心。」

典韋和許褚幾乎是同時喊了出來。他們哪裡知道永久的感覺常的靈敏,眼看那箭矢就要射中面目,永久左手一伸,就把那支箭矢抓在手裡,稍微往下,那箭頭剛好抵在了王睦的腦門上。

「王大人,看來你還真不是個好官,你的手下竟然要暗算你,要不是我手快,恐怕你就要見閻王去了。」

其實永久比王睦高出一個頭,那箭矢就是奔永久來的。但是王睦還是嚇了一跳,那冰涼的箭頭就停在他的腦門上,他甚至感到了死亡的氣息。還真是有人想自己死啊,一定要查出這傢伙,非活剮了他不可。

「混蛋,是誰放箭?想害死本官嗎?還不開城門,等老子回來,要你們的狗命。」

典韋和許褚也是非常惱怒,大喝一聲,不等官兵開門,揮舞著大刀就朝城門衝去。看到兩個凶神惡煞跑過來,那些官兵理智地選擇了後退。

城門打開了,家丁們牽著馬率先出城,永久押著王睦,典韋、許褚一左一右護著兩邊,慢慢地朝城外退去。眼看已經走出了城牆上弓箭的射程,王睦小聲地向永久央求。

「你們已經出城了,這下你該放了本官吧。」

「我過,出了安平就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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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輕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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