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終於到了除夕這個一年中極重要的節日。

當天一早，龍風鎮的家家戶戶都準備鮮花、素果來祭拜玉皇大帝，感謝玉皇大帝一年來的庇佑．並祈禱來年能順利平安。

除夕夜最重要的節目就是圍爐吃年夜飯了，這也是鳳舞第一次沒有和自己的父母吃年夜飯。

她雖然感到有點寂寞，不過因為有龍飛陪在她身邊．她心中滿是幸福的感覺。

這個過年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因為她找到了一個真心愛著自己的人，而她也是真心喜歡這個人的。

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她都和龍飛、龍飛的家人在一起，到了初二她才和所有嫁出去的女兒一樣，按照習俗同到娘家去拜年。

鳳雛和鳳夫人見到女兒和女婿感情這麼好都很開心，黃小虎也一樣。

他偷偷拉過鳳舞小聲的問她：「鳳舞，你和龍飛是來真的?」

「當然，我都嫁給他了不是嗎?」鳳舞羞答答的說。

「太好了，鳳舞。」黃小虎替鳳舞高興。

那時候鳳舞要嫁給龍飛時還不確定自己的心意．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的感情就變得這麼好，他不由得羨慕起鳳舞來。

「鳳舞，那件事你有幫我做吧?」他神秘兮兮的問道。

「哪件事?」鳳舞困惑的皺屑，「你說的是哪件事啊?」

「你不會忘了吧?」黃小虎緊張的說：「我不是要你幫我探龍仙兒的口風，看她對我有什麼樣的感覺，還有她喜歡哪一種男人．你該不會沒有幫我問吧?」

「是這個啊!」鳳舞好不容易想起來了，她抱歉的看著黃小虎。「小虎，對不起啦!我並不是故意要忘記這件事的，因為龍仙兒一直不肯承認我這個嫂嫂，我跟她真的是無話可說，所以根本就沒有機會開這個口。」

「這樣啊!」黃小虎好失望，但他知道這不能怪鳳舞。「算了，這種事本來就不該拜託別人去做的。我看還是等有機會再親口問她吧!」

「你是說真的?」鳳舞心想自己沒有聽錯吧?一直處在被動狀態下的黃小虎要主動出擊了?

「是真的啊!」黃小虎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靦腆的笑著說：「看你這麼有勇氣推銷自己，無形中也給了我力量，我就算再沒用也不能輸給女孩子啊!」

「這樣就對了。」鳳舞興奮的看著黃小虎，「好，那我也助你一臂之力。雖然我沒有問龍仙兒，不過根據我這段日子和她相處的經驗，我想她喜歡的應該就是龍飛那種類型的男人才對。」

「像龍飛這樣?」

「沒錯。」鳳舞很肯定的說：「我看她對我的嫉妒是因為她太喜歡她哥了，她是有戀兄情結的，你只要向龍飛學習，應該就可以順利擄獲她的芳心了。」

「真的假的?」黃小虎還是半信半疑。

「你自己試試看就知道了。」鳳舞相信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你就學著幽默點，對女孩子細心體貼，還有男子氣概。嗯，這個很重要，龍仙兒應該是喜歡那種男人中的男人的。」

「男子氣概，男人中的男人?」黃小虎愈聽愈迷糊，他不就是男人嗎?男人中的男人，那是什麼意思?

「小舞，你跟我來一下。」這時一臉做賊心虛樣子的鳳雛出現在兩人面前。

「哦!」風舞也不多說，馬上跟父親進去

鳳雛把女兒拉到沒有人的地方。「小舞，那件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鳳舞頓了一下，說：「爹，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

「真的沒問題嗎?」鳳雛很擔心，如果龍飛不肯借女兒錢的活，那他就只好自己去死，免得連累家人。

「真的沒問題。」鳳舞為了讓父親安心，努力擠出微笑。

「這樣我就放心了。」鳳雛看到女兒的笑容，真的覺得安心了。「女兒，委屈你了!」

鳳舞搖搖頭，她不覺得自己受到委屈，她覺得自己很幸福。

可是，這個她用謊言騙來的幸福口可以維持多久?她連想都不敢想。

為了解決賭債的問題，她的幸福可以不受到影響嗎?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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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鳳舞和龍飛回到他們的家。

「怎麼了?你好像不開心」龍飛注意到鳳舞一整個晚上都怪怪的，她不大說話、飯也吃得不多，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我沒有不開心，可能是這幾天太忙，覺得有點累了。」風舞不想讓龍飛知道自己心中有事，強顏歡笑的說。

「是啊!這幾天夠你忙的了。」龍飛笑看著她，「你先把眼睛閉起來。」

「閉眼睛?」

「對!」龍飛看她沒有動，又催她一次：「快閉上啊!」

鳳舞拿他沒辦法，只好依他說的去做。

過了一會兒，龍飛說：「好了，現在可以把眼睛張開了。」

鳳舞張開眼睛一看，馬上嚇了一跳。

她看到龍飛拿著一隻碧綠色的玉環，可以看到裡面雕的是一隻展翅的鳳凰。

「好漂亮的玉環哦!」她眼睛捨不得眨，一直看著。

「還有一隻。」龍飛的另一隻手上也有一縣外型相同的玉環，只是這隻玉環的裡面是一隻龍。

「龍跟鳳，這是一對的嗎?」風舞興奮的叫道。

「就和我們一樣，它們也是一對的。」龍飛把這對龍風玉環鄭重的交到她手中。「這是我託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送給你!」

「給我的?」鳳舞太感動了，她怎麼配收下這麼好的東西呢?

龍飛笑著說：「你要好好收藏起來，這對玉環可是很貴的。」

鳳舞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玉環，「到底有多貴?一千兩?」

「是十萬兩。」

「什麼?」鳳舞差一點把玉環摔在地上，她趕緊小心地把它們捧在胸前，不敢相信的看著龍飛。

「十萬兩，你花十萬兩買這兩個東西給我?」要她把十萬兩的玉環帶在身上，她恐怕連路都不會走了。

「因為你值得。」龍飛深深地看著她，「我們成親以來，我還沒有送你任何東西，這一對玉環就當是我們的定情之物，就像龍鳳玉環本來就是一對一樣，我們兩個要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龍飛!」風舞感動的流下淚來。「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其實我……」她哭得說不出話來。

「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龍飛笑著拭去她瞼上的淚。

「龍飛!」風舞的頭埋進他的懷中，哭著說：「我對不起你，你不知道我其實是……」她說不出口啊!

「說呀，你哪裡對不起我了，我怎麼不知道?」龍飛捧著她哭得一塌糊塗的小臉。

鳳舞羞愧的說：「和你比起來，我什麼都沒有為你做，我一開始還很討厭你，還傷心了你的心……」

龍飛搖搖頭，「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你不是在我身邊嗎?」

鳳舞吸吸鼻子，啞聲的說：「你對我這麼好，我無以回報啊!」她不但無以回報還要跟他要錢，她真的是人不應該了。

「誰說的?」龍飛捧起她的臉一面吻、一面說：「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回報，就像這樣?」他深情的吻著她。

鳳舞抱住他的腰，熱情的與他糾纏著。

鳳舞的熱情迅速點燃了尼飛想要她的渴望，他抱起她走向床鋪

他輕輕地放下她，嘴唇埋在她頸子里吸吮著。

「我想要你……」他沙啞的說。

「我也想要你。」風舞雙眼迷濛的看著他。

他們為彼此褪去衣衫。

鳳舞把龍飛的手放在她光潔的臉頰，「我的人，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哦!鳳舞。」龍飛饑渴的吻著她。

她柔嫩的雙唇、性感的鎖骨、纖細的腰，勻稱美麗的雙腿，他都一一仔細的愛撫……

鳳舞嬌吟聲不斷，緊緊抓住一旁的被子。

「龍飛，我不行了!」不斷湧出的熱潮快把她逼到無路可走了，體內不斷想衝出來的情慾幾乎要把她淹沒了。

「別急，我很快就會讓你舒服的。」

「啊……」鳳舞發出愉悅的叫聲……

龍飛也為她瘋狂。

「龍飛……龍飛……」鳳舞現在只能不斷的喊著他的名字。

「我在這裡，親愛的。」龍飛的熱情已經無法控制了。

「龍飛，啊……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鳳舞喘息的叫道

「再說一次!」龍飛啞聲催促著

她睜開述蒙的雙眸，發自內心的說：「我愛你，不管以前我對你有什麼樣的想法，我只知道我現在只愛你一個人……」

龍飛笑著說：「我知道了!」他抱緊她，用行動來回報她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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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西鳳客棧和東龍客棧在同一個時間大放鞭炮開市營業了。

快樂的年節一結束，就該是解決賭債的時候了。

大年初八這一天，趁龍飛有事外出，鳳舞一個人前往易堅賭徒。

「你們老闆易堅呢?我有事找他。「鳳舞問賭坊里的人。

「老闆不在，不過大老闆今天有來，他現在人車裡面，鳳姑娘要不要見見我們大老闆呢?」

「你們還有大老闆?」鳳舞以為易堅賭坊的老闆是那個四十多歲，黑道、白道都有交情的易堅，什麼時候又冒出一個大老闆來了?

「這鳳姑娘就有所不知了。其實易老闆只是挂名，易堅賭坊的真正老闆是這位大老闆，你有問題找他就對了。」

「好吧!那就請你帶我去見你們的大老闆。」

「風姑娘請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

風舞沒有等太久，她很快就被帶到裡面去了．

「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大老闆很快就來。」帶她進來的人說完話就出去了。

鳳舞不安的摸了摸藏在衣袋裡的龍鳳玉環。

她還是無法開口跟龍飛要這五十萬兩，她怕她會親手摧毀這份幸福。

她想過了，如果讓龍飛知道，他一定會追根究底問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到時候他不但會知道她爹做的蠢事，也會知道她急著想嫁給他是為了他的錢。

就算她現在是真的愛上他，可是她一開始的確是騙婚，她不相信他會原諒她所做的一切。

既然現在還無法開口，她只好先把這對龍鳳玉環拿來償還賭債了。

她想先還十萬兩，剩下的四十萬兩她再想辦法。

說不定再過一、兩個月，她就有勇氣和龍飛開口，也說不定她會把西鳳客棧賣了，反正那是以後的事，她現在得先還一點。

在沉思中的她聽到門打開的聲音，馬上站起來望向門口。

「小美人兒，好久不見了。」

她嚇得倒退三步，怎麼會是他?她沒有走錯地療吧?

「怎麼會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這張令她乍嘔的臉她以為不會再見到，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再見到他。

「我是這裡的大老闆，你沒有想到吧?」梁叔主的笑臉還是一樣令人生厭。

鳳舞大吃一驚，原來他就是大老闆。「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是誰告訴你的?」

「還會有誰?當然是易堅嘍!」梁叔宅的賊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一段時間不見，你變得比較成熟了，也變得更漂亮了。」他一面說一面向前。

「你小要過來!」鳳舞威脅他說：「你不怕讓你爹知道你做的好事嗎?」她想梁寬一定被自己兒子蒙存鼓裡。

「我爹嗎?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他老人家現在正好不在，你想見他可能還要等三、四個月吧!」

梁寬不在?鳳舞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不過如果梁寬真的不在的話，她就必須靠自己來跟梁叔寶解決他們的事。

「易堅一定告訴過你我爹欠你們五十萬兩的事吧!」

「你今天是拿五十萬兩來還我的?」粱叔寶不懷好意的笑道：「看來你嫁得不錯嘛，嫁給有錢的老公真好，不是嗎?」

「我不跟你說廢話，我爹的借據呢?」

「你先把五十萬兩交出來，我就給你借據。」

「好。」鳳舞當著他的面把龍鳳玉環拿出來。「這對龍鳳玉環值十萬兩，你先拿去吧!」

粱叔寶眼睛一亮，「很漂亮的玉環，問題是十萬兩……」

「你可以找識貨的人來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梁叔寶嘿嘿笑道：「好，我就信了你，誰教你是我最喜歡的女人呢!現在有十萬兩，還有四十萬兩呢?」

「那四十萬兩我現在無法還給你，我希望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的。」

「給你時間?當然可以嘍!」梁叔寶色迷迷的盯著鳳舞看，「其實你何必這麼辛苦呢?只要你肯和那小子分開，轉投到我的懷抱，這四十萬兩就當是我送給你的，你說怎麼樣啊?」

鳳舞沒想到她都嫁人了這傢伙對她還不死心，她生氣的說：「我現在已經是龍家的人了，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龍飛的；再說就算我今天還沒嫁人，我也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哦，是嗎?」梁叔寶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不過他也有治她的方法。「我勸你還是考慮看看，嫁給我有什麼不好?吃香的、喝辣的哪一點輸給他?我肯為了你不要那四十萬兩，龍飛他肯嗎?」

「你……」鳳舞氣得不想跟他說話。龍飛他一定肯的，只是她不願意說出口。

「言歸正傳，你到底要不要給我時間去籌錢?」「給，我再給你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後你還不出四十萬兩，你就只有兩條路可走。」

「哪兩條路?」

梁叔寶冷笑著說：「第一條路就是嫁給我，另一條路就是我要拿你爹和龍飛的命來抵。」

「你敢!」風舞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種狠話。「這是我們鳳家的事，龍飛跟這件事沒有關係啊!」

梁叔寶搖搖頭說：「我才不管這些，你要是還不出來就得在我和龍飛之間選擇一個，你自己看著辦吧!」

鳳舞緊緊咬著下唇，直到滲出m來。

她突然覺得好冷，絕單的感覺朝她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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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龍飛很擔心鳳舞。

她看起來很沒有精神，他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他聽妹妹說三天前鳳舞獨自外出，沒有告訴任何人她要去哪裡，而且一去一個半時辰才回東龍客棧，他想她的無精打采是不是和這個有關。

「鳳舞，幾天前我不在東龍客棧，你是不是一個人出去了?」他問鳳舞。

「嗯，對，我出去辦點事。」鳳舞眼神閃爍不安。

「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他直覺她有事瞞他。

「沒什麼啦，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四處走走逛逛而已。」鳳舞不想讓龍飛再追問下去，於是她趕緊轉移話題：「對了，過幾天就是我爹的生日，你說我們送他什麼禮物好呢?」

「你比我了解你爹，你想送什麼就送什麼吧!」龍飛擔憂的看著她，「鳳舞，你沒有事瞞著我吧?」

「沒有啊!」鳳舞焦急了起來，她怕龍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與她有關的事。「你太多心了啦，我不是好得很嗎?」她用強裝出來的開朗笑容應付他。

也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龍飛實在沒有理南不相信鳳舞說的話，他微笑的看著她。「沒事就好。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把那對龍鳳玉環拿出來，我有位朋友的妻子聽我朋友提起龍鳳玉環，她很感興趣，說很想看看它們，下午他們夫妻就會來拜訪我們，你去準備一下吧!」

鳳舞掩飾不了內心的恐慌，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你怎麼了?」龍飛看她臉色不對，以為她突然身體不舒服。「快坐下來，你好像要昏倒了。」

鳳舞讓龍飛扶她坐下，他碰到她的身體時發現她在發抖。

「鳳舞，你是哪裡不舒服?」龍飛緊張的摸摸她的瞼、再摸摸她的手。「我叫人去請大夫過來好了一」

「不用，我沒事……」鳳舞虛弱的說．

「你這個樣子還說沒事?」龍飛心疼的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我扶你到床上躺一下吧!你身體不舒服不方便見客，我看這樣，你在房間休息，那對龍風玉環我自已拿給他們看好了。」

「啊?」鳳舞身子一顫。

怎麼辦?那對龍風玉環已經不在了啊!她該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呢?

她看著龍飛，心中有了決定、

她不想再欺騙丈夫，這佯的日子她受夠了，她要告訴他所有的事情。

可是，她真的要全部告訴他嗎?包括五十萬兩的賭債，還有她對他的騙婚。

然而就算讓他知道了又怎麼樣呢?難道她真的要他拿出四十萬兩?

不，她不能這麼做。他這樣全心全意的待她，她怎麼忍心讓他為了她承擔不是他應該承擔的債務呢?她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連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

她愛他，就不應該害他．不是嗎?

「龍飛，你不要找那對龍鳳玉環了。」她顫巍巍的看著他說：「你找不到它們的，因為那對玉環我已經賣掉了。」

「你說什麼?」龍飛不敢置信的叫道：「你賣了玉環?為什麼?」

「因為我……」她狠下心說道：「你知道的，我的西鳳客棧一直都處在虧損的狀態，我需要錢……」

「你需要錢可以告訴我啊!我們是夫妻，你怎麼可以背著我做這種事呢?你讓我太失望了!」龍飛覺得好心痛，他不能原涼她這麼輕易的就把他送給她的定情物賣掉。

「我知道我做得不對，但我想反正你以後一定還會送我別的東西，那對玉環既然值十萬兩，放在我這裡太可惜了，倒不如換成銀兩；我就知道你會生氣，所以我才會瞞著你呀!」鳳舞為了他好，她只能對他說謊。

龍飛失望極了，他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了解風舞。她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他不認得的人了?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做出這種事，你是真的愛我嗎?如果你真愛我就應該珍惜我送給你的東西，不管那個東西價值有多少；十萬兩也好，十兩也好，就因為是我送給你的，你才要好好珍惜，不是嗎?」

鳳舞看到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她的心也是一樣的痛。可是她不能退縮，既然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跟他撇清關係，她一定要讓他對她徹底死心才行。

她強忍住淚水，裝出不在乎的樣子說：「哼，我就知道你心疼那十萬兩，還說什麼愛我，連十萬兩都要跟我斤斤計較，你才讓我失望呢!」

「你居然說這種話?」龍飛震驚的看著突然性情大變的風舞，他在失望之餘有更多的疑惑。「你今天是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你是在生我的氣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我哪敢生你的氣，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金龜婿耶!」鳳舞忍不住提高聲量，「現在也沒什麼好瞞你的了，其實我會嫁給你是因為我們家急需一筆錢用來整修客棧，我本來是想要你給我這筆費用的，可是我怕你不肯，現在好了，你自己給了我十萬兩，我這個人不貪心，十萬兩夠用了，所以對不起啦，騙你跟我成親是我不好；不過既然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也沒有理由再留在你身邊，這十萬兩算是我這段時間陪你睡覺的代價吧!」

龍飛的呼吸要停止了，憤怒、震撼、驚愕，這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揚起手，他打了她一個耳光。

雖然是在盛怒卜，雖然對她失望透頂，可是他仍然不忍心傷害她，所以只用三分力道打她；如果他使上全力，那她肯定會被他打暈過去。

這個耳光鳳舞不閃不避，她紅起來的臉上還有笑意，「用一個耳光換來十萬兩很值得，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各自保重吧!」

鳳舞很快的轉身朝門外走去。

她的動作要快，否則她會偽裝不卜去，在他面前流下淚的，

她什麼都沒有拿，只帶著一顆破碎的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