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朱貝戎緊張的直看著,想看看帶出來的人當中,是否有秦白山。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腿上一陣刺痛。

他幾乎要大叫了起來,急忙向下一看,只見蕭嬙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用她那雙美麗的不得了,但這時卻又是兇狠得驚死人的眼神直瞪著他。

而她的右手卻一直猛扭著他的大腿,看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這一扭,要直扭到永遠。

朱貝戎痛得淚水都快要掉下來了,口張得大大的,輕聲叫道:「快放手,我痛死了!」

蕭嬙惡狠狠的道:「你敢趁機偷摸我,還越摸越往我身上來,我就扭你,直扭到我手酸為止!」

朱貝戎一臉苦樣,雙手急抓著蕭嬙的柔夷,癟叫道:「饒了我這次,行不行?再不放手,我可忍不住要叫起來了!」

蕭嬙也覺得不能在這時候跟他算帳,若是像上次拿「影神圖」那樣,四人吵個不停,連敵人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可就又要鬧一次了,她就將手放開,但仍是狠瞪了他幾眼,低叱道:「離開這裡再跟你算帳!」

二入正訴說「情話」,時,其他幾人也陸續的醒來,還好都沒看到那精採的一幕,否則朱貝戎可真要癟透了!

朱貝戎向他們比著嘴,示意禁聲,就和他們一齊又探頭偷看,但他的手卻是不停的在揉著自己的大腿。

只見那幾個紅衫骷髏提了五個人出來,但均是瘦骨蝸蜘,皮肉不整,面目全非,實難以辨得是誰來,真叫人看了毛骨怖然。

秦天真口一張,杏目含淚,就要衝出去。

朱貝戎瞥見了,急忙低叫道:「胖子,快按住她!」

巴岱這時全身顫抖的厲害,他雖照著朱貝戎的話,要去按住秦天真,但雙手卻抖歪了,竟去將古人俞按下了,巴岱人胖大有力,古人俞這小小子又如何能躲得掉?

但其實他也沒有躲,只因他不知巴岱竟會按下他,故一下子就被按得死死的,但巴岱身子卻仍是抖個不停,竟然將全身都壓了下去,直壓需古人俞唉唉痛叫。

秦天真雖然沒有被巴岱按到,但卻也看得呆了,不知道胖子到底在發那國神經,竟一聲不響的,就將古人俞壓倒地在,故她也就沒有衝出去。

朱貝戎和蕭嬙趕忙過來,死力的拉起巴岱,但見古人俞一臉已成橘子皮,連哭也哭不出來。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有人咆哮了一聲,朱貝戎五個急忙又探頭偷看。

只見那矮得出奇的怪樣漢,正在椅上亂跳亂叫的,活像個小丑,就不知他現在是在講那國話,五人竟聽得「霧沙沙」(不懂)。

他又叫跳了一會,才再蹲下,指著五個囚徒中的一個,罵道:「你他媽的矮冬瓜!竟敢叛教,是不是不想活了?現在落在我刑矮的手裡,看我怎麼治你!」

朱貝戎五個聽得快要暗笑抽筋了,他自己那麼矮,卻又罵人矮冬瓜,看那人身材,大概也比那邢矮高出二倍有餘,可不知他對這個「矮」的定義是否與人相反?不然,再怎麼罵,也不該將那高個高個子罵成矮冬瓜。

但見那人悶哼一聲,道:「久聞『刑堂』堂主刑矮陰狠酷厲,帶著十幾個不像人的紅衫骷髏隊,專以整人為樂,我已被他們整了一天了,也不覺得怎樣,若你這矮冬瓜還有別的花樣,就請使出來,看我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哇噻!這人的骨頭可真是挺硬的呢!

邢矮立刻憤怒的大叫:「把他給我凌遲割剮,看他會不會再像這樣嘴硬?媽的!落在我手裡,不討饒,竟還罵我矮冬瓜?我要看他怎麼死!」

其他四名囚徒聽了,立刻叫道:「有種,也都將我們殺了!」

大叫道:「混蛋矮冬瓜,我不敢殺了你們是不是?我就要你們看看,我是不是很有種?」

他手用力一揮,立刻下令道:「全給我宰了!」

就在這時,一名紅衫骷髏忽然自裡間跑出來,向邢矮道:「稟堂主,四位太保已審完了秦白山,現在正發落到這裡來,要不要先給他一頓『粗飽』(打)!」

朱貝戎幾人一聽,立刻緊張的凜氣凝神。

只見邢矮突然跳起,叫道:「帶過來,帶過來!我還沒見過地位跟我相同的呢!」

朱貝戎幾個聽他這麼一說,均不禁心想:「這人大概心理不正常,有虐待狂。」

那名紅衫骷髏立刻應了一聲,就去將秦白山帶上來。

只見秦白山一臉萎頓,精神不振,大概受了四太保「疲勞轟炸」的關係,不過,還有一點可喜的,那就是他看來似尚未受到傷害。

邢矮興奮的看著秦白山,喜滋滋的在椅上跳上跳下,活像只小猴兒。

一會後,他突然跳到秦白山身前,乖乖,他竟只到秦白山的腰際高,笑道:「你現在落在我手中,你想要我怎麼整治你?」

秦白山苦笑道:「你會照我的要求做嗎?」

邢矮笑道:「沒問題,沒問題!我們也在總壇見過幾次面了,算是有了情份,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就說吧!」

秦白山道:「好!首先,讓我洗個熱水澡,再來一頓酒菜,然後再支幾個馬子陪我睡覺!」

秦天真聽了,可真羞死,沒想到她老爸竟也這麼豬哥。

只見那邢矮怔了一怔,突然大叫道:「我問你想讓我怎麼整治你,你卻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像整治嗎?還是叫我好好招待你?」

秦白山道:「難道連死囚最後的一個要求,你也不答應?外頭衙門可都是這麼做的,若你堅持不行,當心我發動示威遊行!」

邢矮叫道:「示威個頭!你這秦矮冬瓜,人落在我手裡,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發動示威遊行?」

他話未說完,朱貝戎幾個已沖了出來,叫道:「可以發動!我們五人都參加!」

邢矮一下怔住了,癟想:「怎麼突然冒出這是個毛頭小子來?」

朱貝戎卻趁他發楞時,兩顆藥丸就立刻塞入秦白山口中,低聲道:「運氣調息!」

秦白山也是一怔,但這卻是性命攸關的事,不容他細想,當下他就馬步一樁,竟站著就運氣調息起來啦!

可也愛現!

邢矮又是一怔,指著朱貝戎叫道:「你給秦矮冬瓜吃下什麼?」

朱貝戎笑道:「我給秦矮冬瓜吃下了不要亂講話的葯,不知你這『邢高個子』可否滿意?」

邢矮一聽,丑目大亮,竟笑得比秦天真還要天真,笑道:「你這矮冬瓜說得很好,我很愛聽,能不能再多講幾遍?」

朱貝戎暗罵一聲,但他仍是笑容可掬,道:「沒問題,沒問題!既是『邢高個子』吩咐下來,我這『矮冬瓜』豈見有不照辦之理?」

他向蕭嬙幾個貶一眨眼,就又向邢矮道:「你不但是個高個子,更是一絕代美男子,想必是因好女多追,故才招你臉跟身子擠成這樣。」

那邢矮聽得大樂,渾身飄飄然,笑道:「再說,再說!」

蕭嬙道:「你真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再也無一人像你這麼『出色』了!」

邢矮一張嘴笑得快裂開了,白森森的牙齒也像一下子突然漲大了一倍。

古人俞接道:「你這麼一副『好相』,若到外頭,一定立刻引起眾人圍觀,他們也定會將你『特意』的『選美』一番!」

邢矮更是大爽,整個人似是也突然「高」了起來,看他那樣子,大概快喜壞了。

巴岱這時卻忽然說道:「我保證人人見了你,都會讚美你是個『美畜牲』!」

朱貝戎幾個聽得大驚:「怎這死胖子又冒出這這麼一句來。」

只見邢矮怔了一怔,楞然的向巴岱問道:「美就是美,幹嘛還要再加個畜牲?」

巴岱道:「我人老實,不想欺瞞你這天生一身缺陷的人,若你列禽獸界,以我們人的眼光來看,大概會看你最順眼,故是個美畜牲。」

秦天真道:「不可能!禽獸我看過不少,倒也沒一個比他丑的。」

邢矮又怔了一下,突然大哭起來,抱著朱貝戎就哭個不停,竟像個小狹一般,還哽咽的「撒嬌」道:「他二人欺負我……」

朱貝戎全身立刻起了雞毛皮,想推開他,又怕他一下發怒,那就可是死定了,但不推開他,可也渾身不爽,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可真是癟透了。

但蕭嬙卻看得直樂,只見她猛向朱貝戎做鬼臉,吐吐舌頭,又星眼眨一眨,意思似說——惡有惡報!剛偷摸我,現在這滋味又如何?

由於感到報復情緒已發泄,蕭嬙真是樂不可支,她竟然就跳起舞來了!

她的舞姿,可真不是蓋的,堪稱空前絕後,什麼西施的「音樂階梯」啦!趙飛燕的「身輕如燕」啊!真是比也沒得比。

就算當今世界的女跳舞冠軍來跟她比,也將一腳被踢下台去。

可不是蕭嬙比輸了,動粗將人踢下去的呵!

眾人的眼光立刻全被吸住了,不管是囚徒也好,紅衫骷髏也罷,均個個睜著一雙大眼,猛觀賞這絕世舞姿。

朱貝戎幾個更不必說了,早已陶醉在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蕭嬙舞罷,見眾人一副呆樣,不禁嗔道:「還不鼓掌?」

眾人立刻暴起如雷的掌聲,高聲喝采著。

邢矮更是笑嘻嘻的,向蕭嬙道:「你教我跳舞,好不好?」

蕭嬙一怔,全身雞皮疙瘩立刻掉滿地,似乎感到有點冷,忍不住一陣哆嗦。

卻見朱貝戎在一旁偷笑,她心下不禁就有氣,這也難怪她要氣的,試想,一個絕世美人被人「調戲」

了,而這一直聲稱自己是她丈夫的人,卻竟然在一邊偷笑,就是美人魚也要被氣翻了肚皮。

她當下就欺身過去,銀牙貝齒就狠咬向朱貝戎的肩頭。

朱貝戎一看她小嘴哼來,以為她想開了,要自動獻上香吻了,這下可真夠他樂的了,他立刻笑嘻嘻的叫道:「目標錯誤!我嘴在這邊!」

但感到蕭嬙小嘴一觸及他肩頭,就立刻傳來一陣劇痛,他也立刻就知道了,不是蕭嬙目標錯誤,而是他自己判斷錯誤,他忍不住就大叫起來。

這一叫可真是驚天動地,不但震呆了全場眾人,也將秦白山給「震醒」過來,更將蕭嬙給震得昏了頭,她可沒有想到,這一咬的反應竟然是如此的劇烈,她不禁楞然的看著朱貝戎。

邢矮又笑嘻嘻的,對朱貝戎道:「你也教我,怎樣才能叫得這麼大聲?我總覺得我的喊聲不夠大,無法震嚇囚徒。」

但見秦白山雙眼突然精光四射,一副精神飽滿之態,心下一疑,就問道:「你功力恢復啦?」

秦白山笑著應道:「沒有!」

這兩字剛一出口,他就已突然出手,一掌打向邢矮面門。

但邢矮委實過矮,雖在倉促中閃躲不及,不過,也別怕,秦白山估計錯誤,一掌要打他面門,卻從他頭頂推過,迎頭皮也沒擋著一下,兩人不禁都怔住了。

但這時,紅衫骷髏卻已逼了過來。

巴岱大驚,慌張的一拳就打出。

但他卻忘了,他練的可是天下絕無僅有的怪拳——百步迴旋拳。

故他這一舉雖擊向紅衫骷髏,但拳勁卻尺打向邢矮……不,他太矮了,沒打中他,拳勁卻打在秦白山的胸腹上,將他擊得一晃!

不過,也真箇了他,他立刻又一掌往邢矮頭頂拍下。

但邢矮能位列一統教的邢堂堂主,武功當然也不弱,他們的令主可不是以「凶貌取人」向隨便任用的。

他見秦白山一掌打了下來,他身子立即就像陀螺般的轉出去,接著兩臂一拔,凌空一線,及撲秦白山。

這時,五個囚徒突然向秦白山叫道:「我們只是被點了穴道,快救我們幫你!」

秦白山一聽,身子頓閃,但剛接近五人,邢矮就己這了過來,逼近秦白山不得不回身應戰。

另一邊,朱貝戎幾個人也在這時跟紅衫骷髏打了起來。

但除了秦天真家學淵源,武功尚可一觀外,朱貝戎四個可簡直就是在跑給人家追,只有蕭嬙、古人俞伏著「踢踏步」的高妙,及「隨風飄香掌」的虛幻莫測,還可勉強應付,而巴岱卻已被得慘兮兮,朱貝戎則被趕得到處亂跳。

但他在連跳幾次后,竟跳到了邢矮的上空,也由於那矮實在太矮,除了古人俞可跟他比「矮」外,邢矮簡直就是在「長人陣」中打轉。

故朱貝戎雖跳到他上空,卻也沒看見這個矮子,就落了下來,一屁股竟就坐在他頭上。

但也不知朱貝戎是怎麼搞的,他一坐下后,竟在邢矮頭上放了一個超級大響屁,薰得邢矮直哇哇大叫。

秦白山卻趁這個機會,急忙轉身,看了五個囚徒一眼,就將他你穴道全解了。

五名囚徒已過了一天「非人」的生活,早已恨透這群紅衫骷髏,當下那管自己傷勢如何,何況,紅衫骷髏早已受了邢矮指示,對五個囚徒都「手下留情」

些,好讓他可用邢來享樂。

因此,五人傷勢其實也不是挺重,他們穴道一被解后,就連勁調息了一下,然後就向紅衫骷髏攻去。

朱貝戎這時竟還「坐」在邢矮頭上觀戰著。

紅衫骷髏見他跟邢矮「連在一起」,故也不敢向他進攻,倒讓朱貝戎賤了起來,但他可沒賤得多久,就被邢矮頭了下來。

卻無巧不巧的,竟插昏了一個紅衫骷髏,但朱貝戎也好不到那裡去,自己也倒在地下,直哇哇痛叫著。

但見邢矮武功高強,秦白山似乎敵不住他,蕭嬙幾個雖有那五名囚徒助陣,但也非紅衫骷髏之敵。

朱貝戎心思一轉,就打著繞跑的主意,他立刻招呼了蕭嬙幾個和秦白山一聲,就轉身往裡間奔去。

這小子大概被摔昏了頭,不往出口跑,卻往裡間奔去,可不讓人瓮中捉住才怪!

蕭嬙幾個和秦白山又猛攻一陣后,就觀個空檔,竟也跟朱貝戎一樣糊塗,都隨著他往裡間跑去。

邢矮見了,也不追,反正又不是跑到外面去,只要在裡面,可,也隨他們要怎麼跑。

縱使裡間有一通道,可通往另一間秘室,但那秘室內。可也有四太保在那,秦白山先前就是從那秘室被帶到這裡的。

因此,邢矮可也「老神在在」「篤定的很」,回身向五名囚徒攻去。

朱貝戎幾個一人裡間,立刻就有幾個想嘔吐,幾個頭髮昏,也有的已尿濕了褲子,那當然是巴岱。

他大概是膀胱不太好,一看到恐怖的事,或情緒緊張時,他就忍不住耍「石門水庫」泄洪啦!

原來,他們看到了遍地皆是殘缺不全的屍體。

大概屠宰場也還少了這一份恐怖,滿地皆是血水,幾乎可以來游泳,只因里陣地勢較低,故才沒有涌到外頭去。

但見血水裡滲著一片片肉,一堆堆入骨,一顆顆頭顱,的確也令人膽顫心驚的。

所幸,他們也見過了不少「世面」,大概也被嚇得差不多習慣了,這次竟然沒有人昏倒,倒也難得。

不過,也許是不想昏倒吧!

眾人中,就是巴岱最會裝死,但他們一想到躺下后,就得和這些……呵呵!想逃都猶恐不及了,還有那個敢躺下?

就在秦白山的領路下,他們就往那間密室行去。

他們也是不得已,外間有那邢矮和紅衫骷髏在那,是闖不出去了,他們便想來那密室碰碰運氣。

或許那四個太保,就在這一刻間,全體暴斃,那豈不是也能藏得一時,待穩定情緒了,再來設法逃走也不遲。

但他們的內心祈禱,大概神明都休假了,沒聽到,故一點也不靈驗,四個人保不但沒暴斃,密室內竟然還多了好幾個人。

秦白山看得大驚,就將身子貼在走道的牆上,偷眼望向裡面。

但他卻忘了朱貝戎幾人,只是他自己看到,而朱貝戎幾人可沒見得。

他們仍是照走不誤,等走到秦白山身邊,竟還獃獃的問道:「你幹嘛不走?貼在牆上喘氣啊?」

這幾個小子大概是不想活了!

秦白山大驚,但卻聽密室里竟起了爭執,罵聲之大掩蓋過了朱貝戎幾個的問話,故沒被密室里的人聽見。

這對他們來說,可也幸運,否則,那血水裡的殘斃,就是他們的榜樣。

朱貝戎幾個再是怎麼笨蛋,可也不聾,當然也聽到了密室里的爭執,不過,他們可也的確囂張,竟連門都不關,大概是認為不會有外人闖進來吧!

但他們卻忽視了朱貝戎四個的「能力」,別人往往找不到的,到不了的地方,他們卻越是能找到。

當然,密室里的人也絕沒想到,這四個小子再加秦白山父女竟會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就站在門口處走道邊,在那看他們的「爭執表演」。

只見裡頭有白倫,葉秋風、花無影、天羅無影人四個太保。

當然,審問秦白山的就是他們四個,另外還有哥木夫兒、墨哈都勞、金刀破元木及兩個陌生面孔的。

這時,花無影正憤怒的咆哮著,指著那兩個生面孔的叫道:「我不信令主會下這種命令?」

那兩個生面孔的,秦白山倒都認得,他指著其中一個巨無霸的大漢,向朱貝戎等說道:「他是七太保項毛,人稱超霸王。」

又指著另一個瘦削,卻滿身皆散發殺氣的蒼白漢子,道:「他是八太保蕭肅殺!」

朱貝戎悄聲問道:「既然這些太保你都認識,但那天羅無影人潛到本門來卧底,你怎麼沒說?」

秦白山癟聲道:「我以前只見過七太保到十三太保七人,其他的都沒見過,天羅無影人是太保,我卻也是從你口中才曉得。」

他剛說完,就見那項毛也怒發雪霆,對花無影吼道:「你凶什麼?若是不服氣,可等『六點』(老大)來,你再問他,看令主是不是真下了這個命令?」

花無影冷冷道:「好!我就等『六點』來再問他。」

朱貝戎聽了,喃喃道:「『六點』?莫非是大太保……」

就在這時,對面那牆上忽然現出一道門來,走出了一個大漢。

朱貝戎幾人大驚,急忙靠牆躲起身子,隨後又偷偷望去,只見那人身材甚是高大,面孔英俊卻讓人感到冷酷,年紀約莫三十左右,可也不「老」,不知是不是花無影他們口中的「六點」——大太保。

只見花無影一看到那人進來,就搶著過去問道:「六點,令主當真下了這個命令?」

看來這人果然是大太保。

他看了花無影一眼,就轉頭徑對哥木夫兒道:「你副教主之位已被削奪,令主念你入教甚久,也有些苦勞,故讓你自己選擇,留下或者離開——要離開,就得遠離中原,也不準回蒙古,若留下,就讓你當個香主。」

花無影叫道:「他可沒犯什麼過錯,為何令主要如此對他?」

大太保冷笑一聲,進:「你知道令主當初為何要拉他當副教主嗎?」

哥木夫兒搶上來,急問道:「為什麼?」

大太保冷冷的道:「因你很富有可提供本教的一些開支,再加上傳說前去『東海幻島』的路徑圖在你那兒,因此,令主才讓你當上副教主之位。」

他說到這,瞄了哥木夫兒一眼,才又道:「否則,憑你的武功、智慧,又如何堪任此職?」

哥木夫兒聽了,臉色立變,叫道:「原來如此!那我現在家被毀了,而在這麼多年來,你們也沒找到那份路徑圖,故就想將我一腳踢開了,是不是?」

大太保冷笑道:「連這麼簡單的事,你到現在才想通,這種頭腦,又如何能擔任副教主呢?」

哥木夫兒忽指著大太保,怒叫道:「冷龍!你回去告訴那個王八蛋令主,叫他別欺人太甚,若把我逼火了,我就向武林公開一統教的秘密……」

冷龍冷喘一聲,道:「令主早知你會有這種反應,故也特下了另一道命令,就是若你出言不遜時,就將你三人殺了,永絕後患!」

花無影急道:「六點,能不能看我的面子,放過他們一條生路……」

冷龍冷冷道:「你去向令主說,他若同意了,我就立刻放人!」

花無影一聽,臉色登時蒼白,獃獃的望著冷龍,作聲不得。

哥木夫兒這時突然叫道:「我跟你們拼了!」

他話未說完,就已一個箭步,一拳打向冷龍。

但項英卻在同時也已出手了,只見他右手一抄,就將哥木夫兒札出的那拳抓住,接著手上一用力,就將哥木夫兒的拳頭硬生生的捏碎!

哥木夫兒立刻慘叫出聲,蹲下身去。

蕭肅殺卻在這時,一聲不響的,一柄大砍刀就揮了出去,只見刀光一閃,哥木夫兒人頭落地,噴出一股血泉!

墨哈都勞、金刀破元求見了,嚇得臉色發白,冷汗沁出,「咚!」的一聲,雙雙跪下地,向冷龍猛磕頭,直叫:「請大太保饒命!」

冷龍冷冷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二人若願留下,就不殺你!」

二人忙道:「願在大太保手下,聽候差遣。」

冷龍冷笑一聽,對其他太保道:「二太保白斬冰越來越不像話,竟妄想和……令主爭夫人,你們若碰到他,最好給他個忠告,要他好好檢點檢點,若是再如此痴迷,可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

眾太保立刻應了一聲。

冷龍又道:「現在各派均已在我們掌握之中,所慮者唯我來也與飛燕子二人而已,令主已下令,務要找出這兩人,你們就帶著『隱形殺手』出去找,定要提他二人的頭回來!」

眾太保聽了,對望一眼,驚道:「要動用『隱形殺手』?」

冷龍道:「我來也除了偷盜之外,他一生就是最好管閑事,尤其他武功又太高,故令主實對他有所忌憚,因此,特派出適十個隱形殺手,縱使全部犧牲了,若能換得我來也和飛燕子的首級也是值得!」

他正說到這,鬼閻王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叫道:「不好了!各派都從牢里闖了出來,正在到處破壞……」

冷龍雙眼登時射出兩股冷電,怒道:「你這護法是幹什麼吃的?他們不是都中毒了嗎?又能逃出地牢?」

白倫道:「『六點』,我們先出去瞧瞧,待收拾了再說。」

冷龍點一下頭,就當先走了出去,其他的人也緊隨而去。

朱貝戎幾人立刻走了出來,到了那密室中,看了哥木夫兒屍體一眼,也就從那扇石門走了出去。

他們來到了一間神殿,幾人也懶得再看供奉的是什麼神,反正他們已走過好幾間,早已知這裡可是無神不拜。

不管是東方的或是西方的,也不管是大神小鬼、石頭、枯木,一律供奉,但真不知他們又是信仰什麼教?

他們從左側一條通道走,行了一段路后,到了一個十字交叉口。

只見除了他們走來的這條通道多,另三條皆有人在打鬥。

他們可不敢淌這混水,原因無他,除了秦白山外,朱貝戎幾個武功都不怎麼樣,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太低,低到無法跟人打鬥的地步,只得又退了回來,實在也是有夠癟的了。

但見神殿上這時也有人在那裡打鬥,朱貝戎四下瞄了一眼,見都沒有飛賊門的人在內,既都不是自己人,他也就不管別人死活,要管也沒這個本事,當然只有自顧命要緊,他們就,悄悄從右邊通道走去。

正走間,巴岱哭然感到屁股一陣刺痛,他急用手一摸,竟是滿手鮮血,不由得驚叫道:「有人偷刺我屁股!」

朱貝戎幾個也聽得大驚,急回頭一看,那見有什麼人,但巴岱的屁股卻是還在流著血,這可是不變的事實,個個不禁又大駭。

古人俞害怕道:「大概是邢堂那裡的死人變鬼,想來找我們當替身。」

蕭嬙道:「我想……是我們經過那麼多間神殿,卻都沒拜神,還將幾尊神像推倒,眾神發怒了,找了來!」

秦天真道:「那怎麼單單找上胖子?」

蕭嬙道:「神像都是他推倒的,不找他找誰?」

巴岱嘟著嘴道:「黑白講!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那些神像不站穩,我一碰就倒!」

秦白山沉思了一會,突然叫道:「該不會是冷龍口中的隱形殺手吧?」

眾人聽了皆驚,叫道:「真有隱形殺手?」

巴岱害怕道:「這隱形殺手莫非嫉妒我屁股長得美?不然,怎只刺我這部位?」

朱貝戎捉弄道:「也有可能是個耐性變者,專只喜歡你屁股。」

巴岱前後看了一下,道:「不知他還在不在這?」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有人應道:「在!我就在你後面!」

巴岱一聽,大叫了一聲,立刻連滾帶爬的往前狂奔,朱貝戎幾個也都驚叫的追了去。

他們直跑了一陣后,才停下喘口氣。

朱貝戎趕忙又四下望了一眼,忽然發現秦白山、秦天真父女不知跑哪去了?這也真是怪,幾人一起跑,竟也會跑丟兩個?

蕭嬙害怕道:「會不會被門『毛神』『小鬼』摸去了?」

朱貝戎道:「可能是跑到另一叉重去了,不然,怎沒聽到叫聲?」

他剛一說完,就聽到有人接道:「是的,你真聰明,我看到他二人跑入另一條通道去去。」

朱貝戎四個又嚇得大叫,急忙再跑,這次他們可不敢停,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再不停喘不過氣了,才不得不停下來。

但立刻又聽到那隱形殺手道:「你們再跑吧,我正追得有趣。」

朱貝戎吞已口水,罵道:「你媽的牛奶,再外加十三點!還追得有趣,要不要反過來,換我們追你?」

蕭嬙聽得一怔,問道:「你看得到他嗎?」

朱貝戎搖搖頭。

蕭嬙道:「那你怎麼追?」

朱貝戎不禁癟笑道:「他可以叫啊!就像玩捉迷藏那樣,他一邊叫,我們就循聲一邊追!」

又聽那隱形殺手道:「這也有理,那換你們追我,注意啦,我叫了。」

這隱形殺半大概也是個楞頭青,竟真的和他四人玩起來了。

只聽他一路叫個不停,朱貝戎四個可也真寶,竟然就追了去,一路上也跟著吆喝不斷。

不多時,他們又奔入了一間神殿。

殿上正有十幾個人在打架,他們一聽到朱貝戎四人和隱形殺手的叫喊聲,就都停下來觀望。

但卻只見朱貝戎四個像瘋子一般,亂喊亂叫的到處亂竄,個個不禁都看呆了,但見他四人又奔入一條通道,竟個個也都提起了好奇心,就都跟了去。

朱貝戎四個可也追得興起,而那名隱形殺手更是興緻勃勃,大概是被「禁足」久了,故放出來,竟也如此瘋,就和朱貝戎四個一起大叫大喘的到處奔跑。

在他們所經之處,凡是有人在打鬥的,都停了下來觀看,又見他們後頭跟著就也都加進去,想去看個究竟。

不多時,就全奔到了那出口處的神殿內。

只見冷龍等太保正和各派本門,幫主正在打鬥。

但他們也是一樣,一見朱貝戎四個大呼小叫的沖了來,後頭又跟著一大群,就也都住了手,想看他們在幹什麼?

朱貝戎四個可真是太厲害了!別人辦不到的,他們卻偏偏都能做到。

一下子,他就將正邪兩邊的人馬全帶齊了,一同擠在這間神殿內,眾人互望到莫名其妙?

但朱貝戎四個仍在到處亂跑,片刻間,又轉入一條通道跑走了。

眾人立刻又傻了眼道:「這算什麼?」

但又見對手全在這,倒也好,可來個集團大混戰,徹底解決。

朱貝戎四個又跑了會,不禁又感到累了。

一累,就是再怎麼好玩,也提不起興緻來。

就在這時,忽見右直方有一扇門。

朱貝戒向蕭嬙三個示意一眼,就當先沖向那門,他想來演個英雄好漢行徑,只見他一應就向門踹去。

但那門並不如他想像中的一踹就開,但他已經這麼想了,故人也就衝上去,一下就重重的撞在門上,碰得鼻子都快歪了。

更慘的是,後頭還有三個好漢也撞了上來。

一下里,四個又立刻滾做一團,不過倒也「合四人之力」,將門給「撞開」了,四人就滾了進去。

朱貝戎可顧不得疼痛,急忙跳起,就將門關上,生怕那名隱形殺手跟了進來。

蕭嬙三個也站起,埋怨道:「你是怎麼開門的?門還沒開,身子就撞上去,害我們以為門關了,也就跟著撞上!」

朱貝戎癟笑道:「我怎知道道門這麼『九怪』(頑劣),英雄一腳沒踹開,只好用好漢身子撞開!」

他一說完,四人竟相視大笑起來。

看來,他四人在這厲象森羅殿里,也快發神經了,摔得這麼痛,竟還在笑?

笑意一歇,四人就往裡看去,只見房內布置得美輪美奐,倒挺華麗的,不知是什麼人的房間?

當中有一桌,桌上這時見擺了一些酒菜,他們就走過去,一看,那些酒菜似乎還未動過,菜還是熱的,可見房間主人剛離開不久。

他們早已是餓了,當下那管還是誰的酒菜,反正四人心中,就是他們最大,就都吃了。

吃飽后,他們又四處看了一下,只見裡面有沐浴池,水還是熱的,似乎主人也剛放水要洗澡,但卻又不知為何沒洗?

大概也是個超級大懶人吧!看了水就算洗過了。

巴岱笑道:「好久沒洗澡了,我們一起洗吧!」

蕭嬙瞪眼道:「死胖子!要洗你自己洗,誰要跟你一起洗?」

朱貝戎接道:「對,要洗也是我跟蕭嬙一起洗,怎能大家混做一塊?」

蕭嬙又瞪了他一眼,就走到外間床上睡了下來。

朱貝戎和古人俞也跟了出來,見她躺在床上,竟也一起睡了下去。

蕭嬙一下嘴起,瞪了兩人一眼,坐到一張椅上,歇了起來。

忽聽巴岱在裡面叫道:「你們都不洗,我可要自己洗了。」

朱見戎懶懶回道:「你就洗吧!順便把屁股的傷口洗凈,等下好上藥。」

巴岱應了一聲,就脫光身子,跳下池去。

洗著洗著,他竟唱起歌兒來了!

朱貝戎三個立刻大叫道:「不要吵好不好?這麼大了,竟還唱兒歌?聲音又像豬只被宰吼的慘叫一般,想吵死人,也不是這麼個吵法!」

巴岱聽了,嘟著嘴回道:「干你們什麼事?我洗澡時總是唱歌的。」

朱貝戎道:「難怪,難怪每當你洗澡時,你全家總會全體出來外面納涼。」

巴岱道:「少胡說,他們都是在我唱完之後,才出去的。」

蕭嬙道:「好啦!你要唱就繼續唱吧,但千請求萬拜託,你小聲點就是。」

巴岱就又唱了起來。

但興緻一發,又那能小聲?不多肘,響亮的歌聲立刻又震遍天地,直震得朱貝戎三個猛皺眉直喘氣。

但卻不只他三人受不了,房內可還有個隱形的也同樣受不住,「他」立刻走入裡間,狠狠的向巴岱嘴上打去!

「叭!」的一聲,歌聲立斷,巴岱驚叫道:「誰打我?」

朱貝戎立刻應道:「有這種歌詞嗎?死胖子,你少亂叫好不好?也不怕笑死人,唱歌還唱到『誰打我』?」

巴岱怔了會,就又唱了起來。

看來,他還真不死心,硬要將他這「美嗓」傳播天下。

那隱形殺手更是聽得直發抖,真想捏自己下面那「兩個」自殺算了。

這胖子卻又偏偏不知趣,竟越唱越大聲,他終於又忍不住了,只好吼道:「我求求你,你不要再唱了好不好?」

巴岱大驚,怔了好一會兒,問道:「是誰?」

但這隱形殺手卻不說話了。

巴岱等了一會,見沒有聽到迴音,就提高音量向朱貝戎叫道:「朱貝戎,你剛才是不是跟我講話?」

朱貝戎不好氣的道:「我被你歌聲震昏了,鬼才和你說話!」

巴岱又是一驚,急忙爬起,三兩把就將衣服穿上,慌張的跑出來,叫道:「這屋內有隱形殺手!」

朱貝戎和古人俞立刻踹起,蕭嬙也一下站了起來,一齊問道:「你怎知道?」

巴岱一面游目四顧,一面回道:「他打了我一拳,又跟我說了話,我卻沒看到人,那不是隱形殺手嗎?」

朱貝戎也跟巴岱一樣,急忙四下一望,可不知他們到底在看個什個勁?隱形他們又那能看得到?

但朱貝戎是特大門主呢!身份跟別人不同。

屬下有了危險,當頭的自然得做做樣子,好似他真欲找出這個危險人物出來,好加以打殺,以保護他的下屬。

但就不知,人家若真的現身時,他會不會第一個逃跑?

蕭嬙緊張的道:「會不會是跟我們玩追跑遊戲的那一個?他也跟了進來?」

她一說完,就聽到有人回道:「不是!我是另一個,原就在這房間內。」

他說到這停了一下,又續道:「你這四個小鬼實在可惡,我準備了酒菜,放了水,想吃想洗,你們一進來,就先佔了,酒萊不剩下不說,這個死胖子還唱那什麼歌?就是死人也要給他嚇活過來!」

朱貝戎眼珠子一轉,問道:「這房間內……就只你一人?」

隱形殺手道:「嗯!你們四個又是什麼人?我怎沒見過?」

朱貝戎打個哈哈,乾笑道:「我們是新來的,因外領來了強敵,我四人打不過,就來這裡躲了。」

隱形殺手道:「來了幾人?」

貝戎故作沉吟,一會方道:「人數不詳……不過,大略看來,該不下於萬人。」

隱形殺手驚道:「這麼多,那萬象森羅殿不是要客滿了!」

朱貝戎道:「你不出去看看嗎?來人武功可個個都高,我們這邊可能抵擋不住。」

隱形殺手沉默一會,道:「我們十個隱形殺手的目標是我來也和飛燕子,其他的人不干我們的事,大太保他自會處理。」

朱貝戎聽得一驚,本想騙他出去的,但他不自動出去,那可也沒辦法,總不能望空亂抓吧?

再說,鬧了起來,恐怕被抓的是他們四個,朱貝戎想了一會,道:「聽說我來也武功很高,你們十個隱形殺手能對付得了他嗎?」

隱形殺手道:「他看不到我們,我們卻能看到他,這對我來也來說,他就有如是個瞎子在跟十個明眼人打鬥一般,這點我們就佔盡了便宜,而他卻只能處於挨打的地位,若是情勢不利,我們十個就伏著不動,他也就不能奈何我們。」

朱貝戎笑道:「這麼說……,你們十個武功都不太高。」

隱形殺手道:「服下藥物后,終生將永遠看不見形體,高手又怎肯為之?只好找我們十個倒楣的庸手來充當了!」

朱貝戎道:「怎不多做幾個?」

隱形奉手道:「你以為這葯很容易配得嗎?那能要做多少個就做多少個?」

朱只戎道:「這葯很難配?」

咦?這小子又不是神醫,不知他這麼追根究底的做什麼?

莫不成他又想亂配藥。

只聽隱形殺手道:「極北苦寒之地,有一種草,叫『九天墨影草』,吃下后,會改變人的體質,終致不見,但此草卻不易得到,令主找了十幾年了,也才找到一株,堪堪可配成十人份,就拿我們十個衰運的,當試驗品試了!」

朱貝戎眼珠子一轉,不知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只見他又問道:「那你們就真的再也看不見了嗎?」

隱形殺手道:「有一個方法可看得見,但不會太久。」

朱貝戎聽了,心下暗喜,又問:「什麼方法?」

隱形殺手沉默一會,反問道:「你問這麼清楚做什麼?」

朱貝戎一驚,暗幹了一聲,道:「我對醫藥也有研究,你告訴我,我或可能想出讓你們恢復形體的方法來。」

隱形殺手高興的道:「真的!」

朱貝戎點頭道:「嗯,但你卻必須老實說!」

隱形殺手又沉默了會,道:「要是讓令主知道了,你我都會沒命……」

朱貝戎道:「我或可以想出讓你們變幻自如的方法——要隱形就隱形,想恢復形體,就能立刻看得見,如此令主必不會怪你我,可能還是大功一件呢!怎樣?想不想試試?」

隱形殺手道:「好!我告訴你,若我們身子沾到水,就能看見,但水幹了,就又不見形體了,就像『九天墨影草』一樣,它在極北冰天雪地中,就能看見,但一離開雪地,就立刻不見形體,不能感到它的存在。」

朱貝戎竟將這秘密給套出來了!

心下真是高興的不得了,不覺間他竟笑了起來,媽的!這小子實在夠囂張,他竟越笑越大聲,直笑得眾人莫名其妙。

隱形殺手立刻起疑,問道:「你笑什麼?」

朱貝戎立驚,急忙斂住笑態,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心下已有個底了,似乎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因此,我才高興的笑出來。」

隱形殺手興奮道:「當真?」

朱貝戎道:「不假,但必須試一試,我才能知道那想法對不對?」

隱形殺手急道:「怎麼試?」

朱貝戎道:「跟我來!」

他一說完,就帶著蕭嬙三個走入裡間。

但他可不知隱形殺手有沒有跟來,故一到浴池,朱貝戎就問道:「隱形殺手,你跟來了沒有?」

隱形殺手道:「我就在你身邊,你伸手就可碰到我。」

朱貝戎一聽,心下又起了個鬼主意,道:「你現在就下浴池,待我看看你的反應。」

隱形殺手果真跳了下去。

他全身一入水內,片刻間,就露出形體來,但見他全身用白巾白衣包裹著,只露兩個眼睛,也不知其長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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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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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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