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銀髮飄揚
第二天當鄒醒來時北源已經不見了應該已經出門了吧這人還算有點教養知道打擾人家睡覺是不道德的行為弗雷德麗卡·鄒完全沒有當侍女的自覺這時合格的侍女進來侍候梳洗(她在府中地位很高的有自己的侍女)看著她曖昧的笑容鄒泰然自若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生什麼事只要你情我願也沒什麼大不了何況並沒有生什麼事。而且「秘密情婦」的名聲早就在外了。
不想離開暖和的被子就在床上洗了把臉漱了口梳了頭在侍女手上喝了幾口花湯(就像我們的參湯)又漱了口向床上一躺繼續睡(從小就是這樣被父母慣的)真不想回自己的床這兒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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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為盛很想問北源但又實在不敢問只好盯著他的臉看想看出一點蛛絲螞跡。北源在心裡想事沒有注意
「經」平為盛的耐性用光了
「什麼?」北源還沒回過神來「昨晚弗雷德麗卡·鄒的氣脈打通了嗎?」平為盛小心翼翼地問
「她不想學了。」北源眯了眯眼睛「然後就睡了。什麼事也沒生她只是覺得我的床比較舒服。」一口氣說完省得他晚上睡不著覺。
就這樣?平為盛很懷疑但也問不出什麼了算了回去還可以向弗雷德麗卡打聽。
現在要擔心的是那個先天氣術的剌客「你打算怎麼防備那個剌客?」
「他受了傷傷沒好之前是不會來的」
「但只是輕傷以他的氣術會很快好的到時怎麼辦?」
北源沒做聲雖沒把這種人放在心上但也是個麻煩「不如這樣反正在剌客的目標只是你一個人而弗雷德麗卡連睡著都可以感覺到剌客的存在就讓她在你房裡睡吧既然她喜歡你那。」平為盛不禁為自己的腦筋自豪轉得太快了可以想出這麼個又實用又有趣的方法
「人家不見得會願意」北源沉沉地說這是個好辦法以自己的身手只要事前警覺還可以一拼但……她會願意嗎?
絕對有問題北源什麼時候顧忌到女人的想法了平為盛心裡有底了但也更為迷惑他不會是動真情了吧?「不用擔心去商量一下沒什麼關係。」
到了城外兵營北源和平為盛投入了緊張的工作。快天黑才回到府里而且還是特地趕回來的因為想和弗雷德麗卡·鄒在飯桌上商量府門前那個囂張的不良侍女又不見蹤影不過兩人早就不指望她會出門迎接她一定在飯桌前坐著等了。
可悲的是飯桌前沒她的影子一問才知道:「弗雷德麗卡·鄒小姐早上在床上洗漱后喝了花湯中午起床吃了一塊糕晚飯前沐浴然後吃了一碗粥其餘時間都在睡覺。」
兩人對視一眼無話可說「現在呢?」
「又去睡了。」
「在哪裡睡的?」平為盛問到了重點。
「在北源大人房中。」
「太好了不需要我們想辦法她自己就進行了看來她也想到了剌客的問題!果然了不起是個做大事的人。」平為盛頗為驚訝女人能做到這一步倒真是不簡單了難道自己看走眼她的能力更在料想之上?
北源可沒這麼樂觀她只怕是單純喜歡自己的床而已趁自己不在睡個夠本我的死活她才懶得操心。北源果然是弗雷德麗卡·鄒的知已呀!
平為盛快快地吃完飯賊賊地笑道:「有佳人相候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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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源本想在房中沐浴但又不想驚醒弗雷德麗卡·鄒於是就去了平為盛的房間一身疲勞盡都洗去想著弗雷德麗卡·鄒心裡不覺好笑居然能在床上呆一天!
外間房裡有燈北源借著一點光看向床上的人還在睡嗎?突然他現床上的人有一頭銀不由大驚衝過去一把掀開被子還好是弗雷德麗卡·鄒只不過他為什麼會變成一頭銀而且這種色很少見。
鄒覺得有點冷不滿地醒了過來看到北源在床前瞪著她手上還抓著被子不由叫道:「就算你不高興我睡你的床也不用凍死我吧?」
北源一愣連忙替她蓋好點上燈坐在床邊問她「你的頭怎麼變成銀色的了?」
「什麼?」鄒一摸頭突然想起自己上的新染劑是會被熱水洗掉的全怪北源房裡沒有鏡子難怪吃飯時僕人們都望著自己。「沒什麼啦本來就是這個顏色平時都是染的。」
「為什麼?」
「不為什麼從小就這樣我父母教的。」我也不知道呀怎麼和你講鄒想著。
聽說十大氣術高手中有個平民也是一頭銀這只是個巧合嗎?不過鄒的確是沒有練過氣術的人。北源釋然把疑惑扔在一邊就算是也沒什大不了的。
鄒坐起準備穿衣下床回自己房裡北源想了想終於說道:「鄒有個事想和你商量。」
鄒迷惑地看著他「就是有關那個剌客的事他的目標是我而你又能感覺到他的存在所以——」話沒說完鄒就睡下去了現在是人家求自己睡在這兒了何樂而不為。
北源看著她心裡鬆了口氣今天也很累了拉開另一床被子睡了下去本來背對著他的鄒轉過臉來說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樣雖然能讓那人無從下手但也不能永遠這樣你什麼時候得罪他的?」
「就是不知道才出此下策如果有跡可尋就可以制定計劃抓他了。」北源也明白但就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與先天氣術者打過交道。
「也是照你辦事的方法得罪了人確實不會件件知道。」鄒想起在山村百多具屍體有點冷。
她在諷刺我嗎北源心想看著她好象很冷的樣子扯過自己的被子向她身上蓋
這個人真的有兩種完全不同的面孔呀「你有妻子了嗎?」鄒興緻勃勃地問對這個人的性格還不是很了解但是北源極有可能成為大6的統治者多知道點不會錯的
「沒有立正妃但立了側妃」北源本不想回答但只要她在身邊總有一天會知道不過她這樣的問的意思是什麼?她對自己的事有興趣嗎?北源有點高興。
「你多少歲了你的妃子是怎麼樣的人?」白天睡了一天現在的精神很好
「28西丁娜和貝娜是姐妹北源國地方貴族的女兒送入宮裡當女官父親把她倆分別賜給我和阿盛做側妃她們人都不錯。」北源說道是的她們很溫柔就像腳下的砂土一樣任人踐踏也不會出聲反抗只是地方貴族和王族拉上關係的工具。
「既然人不錯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做正妃雖然你會娶范妮·流。但那時不知道呀。」鄒說完就知道自己問了蠢話地方貴族的女兒怎麼可能成為正妃這個大6太注重血統王子只會配公主要不就是名門大貴族的女兒真是太過份了。「算了當我沒問。」
北源不知她在想什麼她問這些真的只是單純是聊天嗎?自己誤會了嗎?
「雖然也是身份的原因但也是我自己的意思」當初並不想自己的正妃只是個不會違背自己的「好女人」,而且能坐上這個位置的女人對自己來說太為重要不想過早決定。
「對喔王妃的位置很有價值可以為你帶來很多方便和好處。」鄒明白地點頭道:「確實多虧當初沒有草率決定不然就娶不到范妮·流了。」
北源翻了翻眼雖然她說的自己也不是沒想過但被她這麼一說意思就全變了有點生氣翻過身去睡覺了。
幹嗎?我又沒講錯什麼為什麼給我臉色看?弗雷德麗卡·鄒也生氣了睡覺就睡覺誰怕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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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如狼似虎的軍隊撲了過來自己周圍的人紛紛倒下男子被殺死女子被**連小孩也不能倖免村子在燃燒大地在呻吟救救我們!
不不能這樣我不允許一劍二劍那些軍隊都不見了地下滿是屍體倖存的人們看著自己大叫道:「怪物怪物呀!」
銀龍的繼承人——捲風慘叫著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夢中的地方是哪兒自己到底是誰呢?
床邊出現了四個身影捲風知道那是自己的同伴自己的族人五大高手中的火土、風、木他們中以土之地仁最為年長已活了快3oo年了;炎之妖火大約有6o歲了但看來還是個青年木之林白不知有多大他也沒講只知是個中年人;對自己最好的是風之飄藍美麗的三十來歲的女人最喜歡在風中邊歌邊舞她的舞讓人看得忘記所有的煩惱與痛苦她的歌比舞還要讓人心醉據說她在成為夥伴之前一直是大6最出色舞姬但比起自己的祖母——水之銀龍還是不如祖母的水之舞就算是風神也要甘拜下風。
「怎麼又做惡夢了?」飄藍看著眼前這個有著曬得古銅的皮膚一雙黑色的眼睛透著人世蒼桑和他們一樣擁有銀色短的男子他好象吃過很多苦。
「是的好象看到了我的親人在被人追殺」卷回憶道:「還有他們叫我怪物。」
四人無言這種經歷他們小時候都有過擁有上古王族的血脈的人不多而又能揮出來的就更少了。他們本就不同於常人對他們來講找到一個夥伴是多麼重要呀
「我們根據你祖母的臨終指點來到天狼的北部山區找你沒想到正碰上北源經偷襲狼牙滅了你在的村子只有在村子外邊的你沒有死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名叫捲風。應該是你自己練功不慎造成的。」
是的當他醒來時所在村子的人全死了是北源經殺的自己雖然不知道誰是自己的親人但一定要為那些無辜慘死的人報仇所以才去剌殺北源經本來以自己的力量北源經在不設防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倖免的但卻被一個女人叫破了。
「真是奇怪你已有的先天氣術雖然與我們相比微不足道但也不應該被除了夥伴以外的人現只有我們才有強大的精神力感覺到先天氣息的存在。」地仁說道「會不會那個女人也是擁有上古血脈之人?」
「不會吧聽捲風講那女人的頭是黑的擁有上古血脈的人頭成年以後都是銀色的很明顯」果然五個人的頭都是銀色的只是他們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主要是擔心讓有心人知道會給那些力量沒有揮出來卻擁有上古王族血脈的人帶來麻煩。
「地仁公公我在夢中看到的村子和天狼的山村不一樣而且夢中我穿的衣服也不是天狼的會不會我並不是這兒的人。我也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捲風問道:「最主要的是無論你們如何幫助我我的先天氣術也沒有進步你們不是講只要是你們的直系後代與你們相互輸氣后力量就會覺醒嗎?」
地仁看著眼前的人他們都很喜歡這個新夥伴他肯定擁有上古王族的血脈只是有可能不是他們五人的後代但是為什麼會弄錯銀龍在死前講的三個條件都符合呀「你的祖母在死前對我們講:『天狼山民頭』就是要我們到天狼山區找有銀色頭的人呀不會錯的你之所以沒有進步大概是因為這次練功不慎造成的。」
林白安慰著捲風「就算不是也沒關係反正你有上古王族的血脈是確定無疑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快恢復的自己的記憶好找出為什麼力量揮不出來的原因。」
捲風點著頭是的恢復記憶最重要。
「你在夢中看到的地方、人是怎麼樣的?」
「好象是海邊的村子人人都穿著短衣短褲很多人都在手上著套著圓環」
飄藍一驚「那是克論聯邦海民裝束呀難道你不是天狼人而是克倫人?」那他就不會是山民了怎麼回事?「而且克倫與天狼的戰爭打了四年了你夢中的情景有可能是事實。」
「別想多了林白你去克倫海邊的村子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失蹤一個銀的少年以捲風的樣子和氣術不會是無名之人。」地仁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去天狼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白答應一聲反正用御風術很快的一閃就不見了
地仁看著捲風想著:「我們在山區找了好幾天都沒現其它銀的人不是他又是誰呢?銀龍在死前只說了頭二字沒有講一定是銀但有我們血脈的人不可能有別的色難道……」地仁想到一個可能決定一定要去看看那個現捲風的女孩。
捲風從自已的房間走出來迎面吹來暖暖的微風這裡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是飄藍的風之結界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隨著主人的心意而改變那無邊的碧水湛藍的天空隨處可見的奇花異草都令人心醉。
可是捲風心想任何普通人來到這裡都會感到害怕因為這裡除了他們幾個人就沒有任何生命了好安靜……
身邊傳來飄藍的聲音:「喜歡這裡么?我這裡以前不是這樣這是你的祖國水之結界的模樣她喜歡自然的世界喜歡安靜所以這裡沒有別的聲音我有時候不明白她一個人在這樣的世界里不寂寞嗎?」
捲風喃喃說道:「不是不寂寞而是感覺不到她擁有一些令她感覺不到寂寞的東西也可能雖然她不曾擁有卻正在專註地追求而寂寞是抓不住正在向前跑的人的。」
有點驚訝沒想到眼前這個憨厚的男子有著如此細膩的心思飄藍笑了:「那麼如果一直不停地跑累了怎麼辦?寂寞可一直在後面追呢。」
「是呀累了要怎麼辦寂寞了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