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西宮激戰
第二天科南特府內。
高倉汀靜靜地站在巨大灰白色地圖前茫茫的水紋線中央一大一小的兩塊6地西邊是天狼大6東邊是塞班
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淡紅的丹蔻從天狼河起源的北源國高峰慢慢溜下順著以綠線標示的天狼河經過狼牙到達中游的禮天這一片天狼河主流域的土地已經完全屬於北源國。
輕輕一笑眼睛瞄向天狼東面進入海洋的支流聚集著強大海軍的海松國亞灣被重重地用紅色圈出。
目光停駐在西面遠離天狼河的六條城轄下十二府中同樣遍布與天狼相連的細小河流最近的一處就是倫克府那裡是五神那裡有銀的藏印王還有銀的王后……
回過神來高倉汀的眼神比手指更快一步地看到了天狼下游的平流國王都天流城與六條遙遙相望在地圖上看來不過一指之距。
上北源下北源中北源已經有了一半北源經吞下了大6后塞班國又豈能倖免?
「你的情人可真是兇狠胃口如此之大不怕捱死?」高倉汀搖了搖頭北源國咄咄逼人與五神聯盟一事是勢在必行。
「喂人家可是有婦之夫」鄒坐在書桌邊翻閱從大6傳來的各種情報「至於他的兇狠你可是親身體驗過。」
藏印王銀藍眸傳為上古遺族年齡二十五至三十之間身材高大馬上馬下武藝無一不精尤擅射術據傳有貼地聽聲之能。
颶玉后銀黑眸傳為上古遺族年齡二十至二十五之間身體修長武藝不詳擅占卜據傳有障眼及醫術之能。
悍昊五神大將棕棕眸天狼人三十三原擅騎術因攻打六條城負傷無緣戰馬後得颶玉后醫治。勇士能者謀臣。
北源惟喬五神新任內政大臣北源王族四十八擅內政管理五神建國被王拿獲叛國投於五神。無恥小人!
「天啦你的情報員還真是——」鄒捧著肚子笑道:「人家叛的是北源國他居然這麼氣憤!這是誰寫的?」
「這是朱利葉斯送來的估計後面那句話應該是他加的」高倉汀回過頭來說道:「下面的情報員可沒這個膽子。」
「嘻他畢竟也在北源經身邊呆過幾天。北源經的魅力果然不小。」
「別給他臉上貼金了朱利葉斯和北源惟喬根本是兩種人所以才看他不順眼。」
鄒又仔細看了看情報:「他們都是銀我推測藏印是地系颶玉是風系捲風也是風系你當然是水系了雖然沒什麼力量……」
「對了弗蕾德麗卡你為什麼不知道自己是上古王族?你的頭應該也是染的遇冷水就會變色呀?」
「我從小就是黑從沒有變過。至於你來了后我的頭遇冷水變化應該是和我們靈魂同存一個身體有關。相必我父母不是用五神草為我染的。」
「如果你是用五神草染也許一切都會不同……」
「你沒聽飄藍說嗎?五神草只存在於林白的元素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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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科南特大人朱利葉斯大人到了。」
「請他們進來。」
經過一番討論除鄒以外的三人原則上都同意與海松國重修舊好鄒倒也不是反對而是她實在不想被派去見亞得利亞。
科南特一告退鄒就抱怨道:「除了去五神還要去海松老天亞得利亞那個老狐狸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被他騙得把塞班國賣給海鬆了。」
朱利葉斯看了眼高倉汀安慰道:「你不用擔心現在的局勢是海松必須和我國及五神聯盟才能生存你此次出使海松不但不會吃虧我算定亞得利亞必會退還一部分從我國奪去的財富。」
「話是這樣說但他對塞班國的安定肯定也有心破壞只是不在此時罷了還是小心點好。」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你對捲風王、亞得利亞都很熟悉敵明你暗佔盡優勢這也是我希望你去海松出使的原因。」
抬頭看向地圖乘船出於塞班王港渡過海峽直達海松國都亞灣拜會捲風王。
從流經亞灣的天狼支流進入天狼河到達中部再次拐入支流停泊於五神倫克府轉為6路五百里後到達六條!
長長地吐了口氣鄒看向朱利葉斯「你是肯定去不成了誰和我一起去?」自己可能不會再回來需要一個塞班人。
「不用你先去我這邊安定后馬上趕上你最遲不會過二十天。」
鄒一愣「二十天就能安定下來?」
「三天後女王登基高倉王族至此對女王的身份已達成共識馬圖林和食墨皆在塞班利亞他們的軍隊畢竟是海軍我已將其大部分遣至海港那邊的海港將領和機動海軍不是一個派系可平衡控制。」
「現在民間對傳說中銀汀公主十分擁戴國民對海之女神的崇拜對女王統治十分有利目前緊要之事就是恢復災後生產安定國內情緒如此一來也有利於民眾接受我國和海松國結好的策略。」
「我本是軍人對內政無多少見識且今後一段時日內三國同抗北源是勢在必行去大6上和各**隊將領結交確有必要。臣下請旨出使。」
高倉汀想了想點點頭「大人說得有理。」
鄒暗中鬆了口氣朱利葉斯若去她就只需慢慢磨蹭等他來了再進入海松說不定和亞得利亞碰面都不用著更何況捲風王也不是好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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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班王宮金頂在清晨的太陽下光耀奪目經過颱風洗禮的宮牆也是乾淨得能照見人的臉。
平常普通百姓不能靠近的宮前廣場此時正湧入一波又一波的人潮人人臉帶微笑身上穿著最體面的衣裳口裡一次又一次地呼叫著:「女王陛下萬歲!」
高倉汀的登基大禮就在緊靠宮牆的海之女神殿舉行。
這裡是塞班利亞唯一一處比王宮更為巍峨的建築所用石料的堅固、金屬的純度、及各種華麗裝飾品都代表塞班王國最高水平。
神殿前美麗而端莊的女神官們在吟唱讚美女神的歌曲無數的民眾仆伏在地聆聽神意的飄揚……
鄒坐在神殿深處一角好笑地看著近二十位侍女服侍高倉汀穿上塞班王華麗的禮服黑色的衣底象徵塞班無限的沃土銀白的空縷讚美著女神的光榮雙摺式的長袍恰到好處地烘托出高倉汀修長的身軀威嚴的黑金王冠在如水的銀上宣示著女王的尊貴。
朱利婭雙眼飽含熱淚一時分不清那夢幻般的身影沉靜的玉容到底是屬於先皇后還是新女王。
當昔日懵憧的山民從神前接過力量的權杖雙眼中流轉的不再是對山林的眷戀當遠方純潔的女孩在神前誓言獻身於國家胸中燃燒的可還是無盡的愛火?
「我高倉汀必將聆聽女神的意願引導我塞班國走向繁榮!」
「女王萬歲!」激動而熱烈的歡呼聲充滿了整個神殿的空間不少人為這莊嚴神聖的時刻而淚流滿面。
觀禮的貴族行列在緩緩前進時停時動一個接一個在神前向女王宣誓效忠高倉震、高倉代、高倉旁系的各位親王郡主全都出席了。
其後跟進的是外族的各位高官顯貴領頭的自然是朱利葉斯和科南特而食墨已經列入王族。
圓滿結束了神殿的儀式女王起駕至王宮接受百姓的祝賀貴族和大臣們也紛紛駕車騎馬追在王駕之後向王宮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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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葉斯受不了地看著痛哭流涕的鄒「怎麼回事?有什麼好哭的?!」
「太美了你不覺得嗎?嗚嗚我好感動!」感性觸覺也很敏銳的鄒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光芒四射如神氐般的女王實在是太美了…」
「…………」朱利葉斯忍了又忍終於說道:「我很想向你道歉。」
「嗚嗚為什麼?」鄒還沒有回過神來。
「我一直以為你冷血麻木我錯了請你原諒。」朱利葉期一本正經地說著
「朱利葉斯!」鄒大怒看了看四周壓著聲音說道:「你有閑功夫開玩笑還不如多費心想想我的婚禮!如果失誤了小心我大鬧洞房!」
「放心所有人手已經到位就在你們行禮后動手一定讓食墨有來無回!」
「喂喂我可沒要他死你別形容得這麼兇狠。」
「你也不反省一下自己哭得臉上全花了怎麼出去見人?好歹你也是高倉王族的郡主太給陛下丟臉了。」朱利葉斯不滿地看著和他的美學標準完全不符的臉。
鄒正要糾正他錯誤的審美觀突然看見對面的貴族隊列中食墨正和一個軍人模樣的人親密說話臉色不由一變:「那是誰?」
「馬圖林海軍前軍領。」朱利葉斯瞄了一眼答道「等一會動手時要防馬圖林不明情況隨意插手。」
「那個馬圖林頗有些深藏不露的感覺」鄒思索著說道:「當初他的前軍有一部分被食墨拉走現在竟毫不介意與他談笑風生恐怕也是個危險人物。」
「實在不行連他一起對付了。」鄒眯眯眼:「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教訓一頓你以後也好管教。」
「放心除我親自動手外其它人也都是有數的高手。」朱利葉斯的語氣沉穩而自信「這裡是6地而不是海洋!」
「你的人哪裡找來的?」鄒懷疑地看著朱利葉斯:「你手下的6軍沒幾個回塞班了海軍可是食墨和馬圖林的天下。稍不小心就走了風聲!」
「擅長小範圍伏擊戰的高手並不在軍隊而在宮廷你沒看出來嗎?朱利婭身手也不弱只是今晚之事重在出其不意朱利婭的出現必會引起食墨疑心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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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班正宮一天的喧鬧漸漸平靜而西面的宮殿***彤彤高倉沐與食墨的婚宴剛剛進入**。
女王高倉汀尚未就寢一身禮服始終未卸在正宮內焦急等待近侍不斷傳回情報。
「陛下郡主與食墨已經在西宮內行禮了。」
「陛下郡主進入內寢休息。」
「陛下食墨送郡主回房后出來答謝賓客。」
「陛下朱利葉斯大人手下頭號勇將開始靠近食墨。」
高倉汀鼻尖冒汗形勢一觸即成敗在此一舉!
「拚上了!拚上了陛下終於開始了!」第五個侍從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除朱利葉斯大人還未動之外其它安排好的人已經把食墨圍住了!」
「食墨身邊有沒有幫手?」高倉汀急於了解詳細敵情。
「這個食墨的貼身侍衛辛昕十分英勇正以一擋三而且馬圖林大人好象有下場的打算。」
「哼想必是兔死狐悲真是多管閑事!」女王陛下心裡給馬圖林貼上「失寵」的標籤。
「陛下不好了馬圖林的三名手下里有一個高手已經把朱利葉斯大人的手下幹掉三分之二了!」
臉上的血色一時退盡高倉汀顫抖著嘴唇問道:「那——那食墨呢?」
「食墨還沒有被有擊倒!陛下要不要調派援軍?」
「援軍到那裡去找援軍?能上的都已經送上去了!」高倉汀氣急敗壞地叫道:「去宮裡的侍衛營問問還有誰的酒量好!一定要把食墨灌醉!」
「陛下!萬千之喜!朱利葉斯大人一上陣食墨大人終於倒下了!」
「哈哈哈!朱利葉斯果然不負朕望!」宮裡響起王者得意的笑聲良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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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宮內的新房紅燭艷艷鄒同樣得意地看著朱利葉斯和馬圖林撞撞跌跌地把食墨抬了進來。
「辛苦兩位大人請將食墨大人放在床上。」鄒勉強壓倒暴笑的衝動保持新娘的美好形象。
馬圖林顛三倒四地說了幾句恭賀新婚多子多福的吉利話迷迷糊糊地被西宮侍從扶走。
朱利葉斯一等馬圖林出了門馬上靠在新房內的桌邊坐下抓起為新郎準備的醒酒茶猛灌幾口甩甩頭憤怒地說道:「要不是馬圖林橫插一手我根本不用喝這麼多!」
鄒終於笑出聲「早就提醒你小心馬圖林了。」
「沒想馬圖林的手下如此厲害」朱利葉斯也笑了起來:「還好我從一開始滴酒未沾才把他收拾下來。」
「他不會酒精中毒吧?」鄒走到床邊仔細地看了看醉得十分安靜的食墨「完全沒聲響了。」
「男人拼酒女人懂什麼」朱利葉斯不屑地說道:「他已經完全醉過去了你現在殺了他他也絕對不會出聲。」
鄒瞪了朱利葉斯一眼「旁門左道還如此得意洋洋。」
「別鬧了你東西收拾好沒有?」已經被酒精磨去不少精神的朱利葉斯轉換話題:「馬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