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情我願
各位書友本來這一章是在VIp區的但因鄒鄒的粗心VIp區的第七章密殺颶玉其實應該是第八章所以鄒鄒把真正的第七章到公眾區了請各位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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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風和朱利葉斯走出內寢向宮外走去忽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鄒叫了聲:「等等我。」
朱利葉斯疑惑地回頭看著鄒急步追上自己「我要到宮門口去借個火」手中舉著半截蠟燭。
朱利葉斯瞄了捲風王一眼沒從他神色中看出失望或是讚賞之意「陛下沒關係吧?」
捲風王微一聳肩繼續向外走鄒竊笑著抓緊朱利葉斯跟著他走出黑漆漆的宮殿「啊我的眼睛不太好使(她是近視)還是點個火比較好。」
「你是怕黑吧?」走在前頭的捲風譏笑道:「這一點你倒像個女人。」
朱利葉斯恍然大悟她一直沒有離開自己的內寢原來是因為害怕。
「我是怕黑不過如果我知道怕也沒用的時候自然就不會怕了。」鄒當然不會客氣「不要忘了我當初逃出來的時候也是晚上。」
『逃跑的時候當然顧不上害怕」捲風一步邁過炎秀宮的正門走入空曠的廣場「這裡不同這裡會讓你好好體會孤獨和寂寞的滋味黑暗會讓你反思自己。」
「不勞費心知道我的座右銘是什麼嗎?」鄒仰頭看向天空點點繁星吐了口氣鬆開緊抓朱利葉斯的手「吾日三省吾身——意思就是我每天至少反思三次!該反省的我都反省了在精神上我是無敵的!」
朱利葉斯聽著兩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捲風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精神版的東方不敗「很好我明白你的實力了不過當**和精神的打擊同時存在時你就說不了大話了。」
「你說得對一直以來我都被你們庇護得很好現在你正在幫助我磨練!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鄒大大咧咧拍拍捲風的肩膀心理戰術她是運用得爐火純青。
只可惜捲風王也不是好哄的點頭笑笑「我期待你的表現!」擺手示意早候在門口的邢邪連忙遞上一支火把鄒正欲從他手上接過捲風攔住:「只能點火而且只此一回沒有下次。」
冷靜!冷靜!鄒努力保持優雅的微笑小心翼翼地點燃手中的蠟燭用手為小小的火焰擋住陣陣晚風她可不認為捲風在開玩笑。
取到火種的鄒看了朱利葉斯一眼還想和他說幾句話旁邊的捲風王已抬腳走出了炎秀宮邢邪向朱利葉斯做了個手勢鄒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遠……
「捲風!我會讓你好看的!」邢邪看著燭光下那陰森恐怖的臉很容易就解讀出這句話。
定定神向邢邪道了謝鄒護著火種慢慢走回內宮她沒有去內寢而是到了掛著地圖的書房。寬大的書桌上一頭放著差不多五十支長短不一的蠟燭還有十來盞小油燈另一頭堆著各色小點和水果這些都是鄒在宮內搜刮出來的。
將牆邊半人高的龍形油燈點燃鄒吹熄了手中的蠟燭她並不十分害怕這唯一的火種會被風吹滅炎秀宮儲藏室內必有引火之物只要挨過今晚就好。
宮外傳來宮衛的報時聲抬頭看看天色已經到了半夜今晚無論如何是睡不著了。走近牆邊借著搖擺昏暗的火光推測天下大勢。
非是她胸懷天下而是這天下之爭實在與她息息相關弗蕾、北源、捲風、朱利葉斯這些人都已經溶入她的生命怔怔呆究竟自己心中希望天下歸誰?最好的結局自然是互不相干各守疆界。搖搖頭批判自己逆歷史潮流而動想破壞世界大一統的美好前景。那麼就是他們其中一人獨尊其他不是被殺就是被監禁?再次搖頭高倉的死已經讓她受夠了。
「藏印王……颶玉后……」喃喃低語這兩人會給世界帶來怎樣的變數?眼光在地圖上搜尋辛昕曾提到過的平流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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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風王的書房內辛昕指著大6極西部六條十二府後方由平流國控制的天然良港紐因茲「此港已有近二百年歷史是西部水運樞紐之一原北源、天狼經常有船隻在此停泊裝運如若六條能奪得此港北源軍則無法對其進行有效圍困眾所周知無論是北源還是平流都是6軍強於水軍河船強於海船。」
點點頭朱利葉斯指向北源西部「上北源國雖有西面大片海域但位置偏北常年冰封海軍自然不強而原平流國迫於大6強國天狼的威勢根本無力加強海軍。」
肯內利搖搖頭看向朱利葉斯「大人所說固然有理但海松、塞班都位於大6南部與紐因茲相隔如此之遠如要勞師遠征雖得一時之勝只怕不能持久。」
辛昕笑道:「書記官所言甚是海松塞班都不便攻取此港但六條與它近在咫尺大是方便只要我軍佯動攻向禮天吸引北源注意力六條自行取之則可。既不多損我軍實力又能救六條出困。」
捲風默默地聽著眾人的討論不一言此時偏頭看向亞得利亞「六條初立之時就已派使者聯繫我們現在時隔多日使者還未出現只怕是出事了吧?」
朱利葉斯一驚「下官在塞班時就已經聽說此事沒想到那位使者居然還未到?他走的水路還是6路?」
「不管水6都不太平從六條十二府到海松水6皆必經禮天六條遣使的消息連塞班都已知曉北源又如何不知?現在禮天城由北源天坐鎮平為盛主持駐軍近七十萬守得禮天十府是固若金湯。那位使者只怕是凶多吉少。」亞得利亞苦笑道「上一回聯繫還是趁六條十二府初立叛旗、禮天城反應不及才僥倖成功海松此後也派了三位使者滲透禮天卻都未成功。」
「看此種情形我方就算是佯攻救援六條也不見得能配合」辛昕頗為苦惱「現下北源國由北源經調兵直撲六條若不能早早動手佯攻禮天藏印王只怕擋不住雷霆一擊。」
『這倒不怕」捲風王不緊不慢開口「那颶玉后不是有預知之能么?」
三人面面相覷亞得利亞苦笑一聲:「話是這樣說但萬一她失算我佯攻禮天的軍隊被北源軍纏住……」
擺擺手「她要算的不是這個而是從六條至海松一路上的危險。」捲風手指指向禮天城「相信他們也失敗過好幾次了如果真要和我們再次聯繫除了這位有預知力的王后外無人可用。」
回頭看向朱利葉斯「將軍你塞班軍何時能集結出開向禮天十二府?」
朱利葉斯肅容答道:「下官離國之時女王陛下早有準備一待下官書信示警塞班海軍隨時出配合海松作戰陛下盡可放心。」
微笑點頭看向亞得利亞「宰相下令全國總動員水軍6軍都進入戰備狀態。三天後宣布海松塞班結盟至於聯姻——朱利葉斯將軍你的信中已經通知女王此事了吧?」
「是的陛下」朱利葉斯心中一嘆知道麻煩又來了「然食墨大人為我海軍將領為全其顏面聯姻之事還需待其主動修書。」
亞得利亞連忙接道:「臣下商量后均覺如讓女王陛下相勸食墨大人未必不願只是如要女王陛下出力還需郡主書信一封。」
「她的書信?不太可能吧。」捲風有些好笑亞得利亞居然想到要她自己寫信同意「被贈」。
朱利葉斯猛然想起鄒在自己手下留下的「亞」字急忙說道:「宰相大人足智多謀必有妙言相勸郡主下官以為可讓宰相大人入宮。」
瞪了朱利葉斯一眼亞得利亞根本不願去見那個女人更何況還是勸她把自己賣了但主意又是他出的臨陣退縮自不是他的性格暗暗盤算去炎秀宮走個過場回來代筆一封便是。
※※※
第二天一早亞得利亞在炎秀宮前恭送捲風王離去之後急步進入炎秀宮剛剛走入前廳就看見鄒坐在正座上。
心裡納罕亞得利亞還是依老規矩提高警惕皮笑肉不笑地向鄒問安:「郡主安好。」
原本也是碰運氣沒想到朱利葉斯辦事效率如此之高的鄒絕對真心實意地笑道:「宰相大人安好。」起身離座請亞得利亞坐在一旁。
廳內一時安靜下來亞得利亞並不想重演塞班使船上的一幕百般無奈地開口:「下官此來是求郡主書信一封。」
鄒愣了愣隨即想到:「是要我寫信給塞班女王讓她勸食墨將我贈與捲風?」心中冷笑連連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這些人完全不把自己的想法當回事了。
臉皮厚度還是不夠正愁無法開口的亞得利亞鬆了口氣「郡主果然聰明此事有關塞班海松國運想必郡主已有決斷?」嘴角露出往日和藹的微笑冷血宰相知道今天的任務可以圓滿成功了。
臉上泛出絕不輸給對手的溫柔表情鄒毫不猶豫:「自然於兩國有利之事我當然不會拒絕更何況」瞄了有點喜形於色的人一眼「就算我不寫宰相大人也會代勞吧?」
「呵呵郡主過慮過慮了。」金宰相習慣性拂拂衣袖掩飾臉上的尷尬
「如此就請宰相大人移步至書房」鄒再一次站起請客人一起離開前廳。
亞得利亞一進房門就愣在原地看著牆上的地圖深紅的圓圈重重地點在大6西、南兩地。嘆了口氣宰相對坐在書桌后的紅郡主說道:「捲風陛下對郡主如何郡主想必心知肚明何必苦苦折磨兩敗俱傷?」
執起案上之筆凝眉思索鄒邊寫邊道:「大人錯了我並不覺受折磨想必捲風也是如此。」一揮而就將一頁書信遞給宰相「大人過目。」
「郡主念給臣下聽聽便可」亞得利亞正思索她開始那條句話隨口應道。
「弗蕾把我嫁給捲風。鄒。」氣定神閑字字清晰地把信念完鄒有趣地看著宰相苦笑的臉。「如何滿意吧?」
本想贊幾句郡主文採風揚字字珠磯之類的話現在全用不上亞得利亞只好乾巴巴說了句:「很好多謝郡主。」
見宰相有欲去之意鄒突然問道:「禮天的颶玉后還沒有到?」
心裡已有準備的宰相併不驚訝想了想「可能正在路上她應該是北源圍住六條前出的。如此算來這幾天也該到了。」
手中之筆指向大6西部「此地雖偏北源經卻絕不會忽視宰相還是勸那位王后小心為妙。」鄒看了看宰相的臉色「想必要全國總動員吧?」
陷入沉思的亞得利亞應道:「正是三天後宣布兩國結盟塞班海軍和我海松軍一起向禮天佯攻不過也要看那位颶玉后何時到來。」
「紐因茲靠近六條藏印既能成事見識自然不凡想必早就在打它的主意颶玉后此來用意肯定與你們相同」
點點頭宰相走近鄒的身邊「臣下也是如此想的所以只待塞班的消息一到即可進軍。」頓了頓「郡主真的不把我捲風王放在眼內?」
鄒笑了出來「誰敢不把他放在眼內只要他一聲令下我就只能活活困死在這炎秀宮」
見眼前之人顧左右而言它亞得利亞再一次努力「陛下此舉雖不免失禮其意卻——」
『我知道他這樣對我也有好處」撫了撫紅鄒向宰相點頭:「我現在只是普通女人到了外面吃的苦頭只怕更大現在習慣也好。」
「陛下並不是想讓你習慣」宰相掃了眼房內分類擺好的各種生活物資心中隱隱不安此女想法看似謙遜卻暗含傲意捲風陛下這一步不知走得是對是錯。
「亞得利亞你認為我和捲風合得來么?」鄒見時機成熟心中暗喜開始遊說。
想了想宰相苦笑道:「我不知道陛下如今和當初有些不一樣我有點摸不透他的想法。」不知不覺兩人都省略了敬語娓娓而談「但我卻能肯定只要看到你陛下就會感到快樂。」
「其實我對他並非全無好感但是我與他畢竟相交尚淺」鄒一點也不敢小看眼前之人小心翼翼說著:「我的性子如何你也知道吧?」
實實在在地嘆了口氣亞得利亞再一次打量眼前之人:「你是那種軟硬不吃好歹不分的人!」這幾個字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要砸得人頭破血流。
「軟硬不吃我笑納好歹不分我原壁奉還。」沒好氣地瞅了亞得利亞一眼:「捲風對我如何我自然知道難道我對他就差了?我騙了他的錢?砍了他的手腳?還是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沒想到對方這樣詰問冷血宰相簡直無話可說:「並不是你對他差而是————他並不在意你對他好還是差——你!」
「明白了吧我和他之間並不是誰對誰好或是差的問題!更不是我不知好歹的問題!而是互相根本不了解的原因。不是嗎?」鄒侃侃而談暗中觀察亞得利亞的神色見他頗有贊同之意連忙加上「算了不說這些了這次開戰你和捲風都要去前線吧?」
被對方快變換語題引得一愣亞得利亞正要點頭突然想起一事盯了鄒一眼「郡主下官還有事在身告退了。」
站在書房門口看著遠去的白衣金鄒臉泛得色低笑道:「不怕你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