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魏凌君被一輛豪華大轎車載到郊區的一戶大別墅。
車子開進大閘門內順著環繞著別墅的馬路駛進了別墅前的噴水池旁。
一個管家早已等在現場車子一停下魏凌君的車門便被打開迎在他前頭的正是十幫會長裘頓本人。
魏凌君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裘頓會長你久等了。」
裘頓雙手一張對著魏凌君就是一個大大的熊抱這是十幫大會裡對待朋友的禮儀看得出來裘頓相當重視魏凌君。
兩人快步走進別墅接待室里兩個人正在操作著一組儀器。
看見裘頓進來兩人迅對裘頓點頭表示儀器已經完全沒有問題。
「請坐。」裘頓心中很急可以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請魏凌君馬上處理他心中的大問題。
「裘頓會長可以請你說說看她的情形嗎?」
魏凌君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屍靈附體沒想到會在這裡再度遇到要裘頓會長說一說是要確認情況。
說到這個裘頓的表情馬上變得有點沉重說:「這個……你還是用看的吧!」說完手指向旁邊的大屏幕。
「這是昨天錄的。」站在屏幕邊的一人迅啟動程序四個子母畫面從不同角度觀察房間。
畫面里是個大房間影像的質量很好從房間的布置看得出來是個女孩子的房間。
房間布置的相當華麗正中間是張大床整體都是白色所組成。
非常突兀的是床的正中間有一個女孩子四肢被綁在上頭她不斷的尖叫掙扎臉上表情猙獰可怖嘴巴吐著血沫雪白的床鋪上頭沾染了噁心的深褐色血跡。
清晰的鏡頭把她恐怖猙獰的表情拍的十分詳細充滿血絲的雙眼讓人感覺不出來一個普通女孩的純真。
魏凌君看得很仔細眼前的人無疑就是屍靈附體只是不知道怎麼會生在這年輕的女孩子身上。
「魏凌君先生這……你怎麼看?」裘頓的表情相當沉重縱然眼前他有權有勢可是眼前的情況卻使他束手無策。
魏凌君考慮怎麼向裘頓解釋這種情況他曾經見過好幾次也看過無極子親手處理的情形不過要怎麼向現代的西方黑社會老大解釋這種屍靈附體的現象?
「爸不用問了他根本不懂的。」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魏凌君轉頭看去只見走進來一個穿著套裝的女子。
她的表情嚴肅看起來就是個不苟言笑型的人。
女子快步走到魏凌君前面坐下盯著他的臉冷靜的說:「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式說服我爸爸我告訴你不要用那些不科學的巫術魔法來騙我。」
她連環泡似的說完跟著又轉頭對裘頓說:「爸爸我不是說過了嗎?雪璃的情況是很標準的解離症這種精神病會時好時壞只要用藥物好好控制雪璃會穩定的。」
魏凌君的眼神對裘頓露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她是誰?
裘頓無奈的苦笑說:「魏凌君先生我來介紹一下她是我的大女兒芮秋……」說完又馬上補充了一句:「是個醫生。」
醫生?
魏凌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子記得美國規定要讀醫學系之前必須先修完一般理科大學的學分然後才能申請就讀醫學系這個女孩子的年紀……
不會吧她看來了不起二十一、二歲大概也就差不多大學畢業的樣子。
「我告訴你我妹妹不需要你的幫忙我可以自己治療她。」
芮秋兩眼冷冷的盯著魏凌君像這種靠著一般人對精神病不了解趁機敲詐欺騙勒索的騙子她看過不少每次不過就是說一些很離奇、很懸疑的疾病名字加上一些似是而非的怪異理論讓很多患者家屬受騙上當這種人最是可惡。
在醫院工作的芮秋最是討厭這種利用患者生病時家屬的彷徨無助而來詐騙的騙子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職責所在每次都恨不得狠狠揍這些人一頓。
「芮秋你不知道……」裘頓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大女兒這個心肝寶貝是個標準的天才年紀輕輕就取得醫學以及生物科技的雙學位問題是她的個性不容易接受別人的意見只重視自己的觀察和研究看來今天的事情麻煩啊!
看見女孩子的無理魏凌君很想即刻拂袖離去問題是今天如果不把事情處理好自己和飯店裡的五個人可是很難繼續生存啊……
忍住氣魏凌君勉強露出一個小微笑說:「芮秋小姐你說……那個情況是什麼……解離症?」
哼!芮秋狠狠地瞪著魏凌君這東方人看起來人模人樣怎麼就會用這種事情騙人:「怎麼你們不是起碼都會研究一下現代精神病學嗎?好歹為自己被識破的時候編點借口怎麼你連解離症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太不敬業了吧?」
芮秋的語氣里滿滿的不屑和憤怒自己父親對自己的不信任讓她很受傷這股氣正好在魏凌君身上。
簡單的說解離症主要是意識、記憶、身份或對環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壞因而對生活造成困擾而這些癥狀卻又無法以生理的因素來說明。
美國精神醫學會的診斷手冊第四版將解離症分為四大類包括解離性失憶症(亦稱為心因性失憶)、解離性迷游症(亦稱為心因性迷游症)、解離性人格症(亦稱為多重人格違常)與自我感消失症(depersona1izationdisorder)。
「連解離症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你這個騙子看來不怎麼用功吧?」芮秋瞪著魏凌君連連不斷的冷嘲熱諷心中的氣憤不不快。
魏凌君皺眉他不喜歡芮秋的態度當年縱橫江湖的傲氣不自覺的出現在身上:「是嗎?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為什麼她沒有痊癒?」
魏凌君的話一針刺中芮秋心理芮秋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憤怒的站了起來指著魏凌君大罵:「你懂什麼!這種疾病的形成原因非常複雜在生理上或是心理上的狀態一直都是處於非常難以……難以……」
芮秋真的是太氣憤了對於魏凌君質疑她對妹妹雪璃的治療成果這一點讓她十分在意。
除了強力的鎮定劑外芮秋嘗試用其它可行的科學方式來處理妹妹的病症可是卻都無法產生預期療效魏凌君的嘲笑語氣讓她的憤怒指數往上飆了兩個層次。
「我可不知道是什麼解離『dissonetet』反正你沒治好她就對了。」
魏凌君的脾氣一來根本不管眼前的女孩子是十幫會長裘頓的大女兒話一開口就針對她沒有辦法治癒雪璃的事實做攻擊。
兩人你來我往你一言我一句越說越火爆。
「騙子!」
「庸醫!」
「詐欺者!」
「江湖術士!」
「你罵我什麼?」
「我不告訴你!」
芮秋一輩子都沒遇過這麼無理的男人無論是在大學或是在醫院的時候她所交往認識的對象都是彬彬有禮的紳士唯獨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混蛋居然會說那些話……
魏凌君也沒想到會遇到一個這麼「僵」的女人在他的印象中美國女孩子大多爽朗大方從沒遇過這麼刁蠻的。
「停……停……停……」一旁的裘頓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和魏凌君吵起來看兩人一副劍拔弩張的緊張氣勢實在是不象話。
魏凌君先停口畢竟裘頓是主人雖然主人的女兒是混蛋但是還是要尊重一下他。
裘頓揮揮手說:「你們都坐下有話慢慢的說這件事是和雪璃有關你們這樣子吵她就會痊癒嗎?」
畢竟是自己的爸爸芮秋恨恨的看著魏凌君實在搞不懂為什麼爸爸每次都要找這些沒用的神棍、騙子來家裡。
芮秋會這麼生氣不是沒道理因為除了魏凌君以外裘頓已經找過十幾個世界各地的通靈人士、除靈高手、除靈神父、特異功能人士、女巫、預言家……根本沒有一個有用有好幾個人甚至被抓狂的雪璃給咬傷了都是一堆沒用的東西。
這些人每次出現都會自備一些奇怪的道具然後又會說道具不夠接著就是要錢去買一大堆沒用的怪東西再來是裝模作樣一番可惡的神棍……
「爸你不知道這些人的可惡……」芮秋不滿的看著裘頓心中不明白爸爸在事業上那麼成功(裘頓的事業有黑白兩種芮秋不知道她父親是個大黑道)怎麼會被這些人騙!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擔心我被人騙你要相信爸爸……」
裘頓的表情看起來一副慈祥的樣子芮秋的確不知道當初那些號稱大師、專家的人現在都在醫院裡頭有幾個甚至變成了殘廢。
「你何不讓他試試看我相信魏凌君先生應該和他們不一樣的。」
「爸你每次都說一樣的話你怎麼會這麼相信他啊……」芮秋實在搞不懂眼前的東方人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正派人士他甚至連以前那些詐騙犯都比不過以前那些人起碼還會說出一些現代科學理論這個人……
裘頓自然是沒有告訴女兒他之所以會堅持讓魏凌君試試看是因為剛剛在公司的時候魏凌君居然可以說出雪璃身上的病狀特徵從病開始到現在大約的狀況都和他說的差不多。
光憑這一點他就可以斷定魏凌君的確與其它人不同。
先雪璃生病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知道內情的人更屈指可數而那些被請來的除靈、驅魔人士都無法像魏凌君一樣人都沒見到癥狀卻講的十分清楚。
而且他是個東方人。
裘頓也和一般人一樣慣性的認為有些東方人身上都會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現在他就是這麼認定了魏凌君應該是那種人。
魏凌君心中嘆了口氣原本以為這只是小事一樁用幾張符和法咒驅去屍靈即可沒料到會遇見這個凶女人。
用力的瞪了魏凌君一下芮秋哼了一聲說:「等一下他在『搞鬼』的時候我要在旁邊看。」
裘頓無奈的向魏凌君問:「可以嗎?」
「隨便。」魏凌君本來想拒絕只是看那個凶女人的氣勢不小心中想想后還是覺得算了孔夫子說的不要和女人小孩計較。
「那你需要什麼東西嗎?」裘頓問。
「哼還用問嗎?大概就是一些黃金或是鑽石珠寶作成的『法器』或是什麼古代龍王角、萬年瓦上霜還是蜘蛛的眼睛之類的……」心中還是忿忿不平的芮秋抓到機會就損魏凌君暗指他如果不是要很貴重的東西就是要那種根本找不出來的物品。
魏凌君再笨也聽出來這個女人話里諷刺的意思也跟著生氣:「哼我不需要那些東西裘頓先生請給我一迭a4的列印紙和兩枝紅色麥克筆。」
聽到魏凌君要那些東西芮秋先是一愣接著冷冷的說:「哼裝神弄鬼。」
裘頓的吩咐傳下去一位女秘書很快的把東西給送了上來。
魏凌君接過放在桌面上把包裝完整的列印紙拆開從裡頭抽出十張a4想了想后他又向秘書要了剪刀、尺和鉛筆。
秘書送上剪刀、鉛筆和尺魏凌君先是拿起尺在紙上頭比畫了一下跟著拿起剪刀來回幾下就把紙張剪出了一個奇怪的戟型。
接著他用鉛筆在戟型紙上描起圖來裘頓和芮秋都好奇的看著魏凌君的圖不過他畫的很輕實在難以判斷他在畫什麼圖案。
鉛筆畫完之後魏凌君拔開筆蓋用麥克筆在上頭描出幾道圓弧形的圖案紙的正中間他則是寫上了幾個古字。
裘頓看不懂自然芮秋也是莫名其妙騙子看這麼多第一次看到這麼奇怪的……
魏凌君做完一張之後就把成品放在一旁然後繼續做二張。
時間就這麼過去他的動作算是快的了可是做完四十九張還是花了他一個多小時。
「哼裝神弄鬼。」芮秋一口咬定魏凌君是個騙子雖然他現在不要錢等會兒一定還是會想辦法撈錢。
「對了請給我一點鹽巴。」魏凌君整理完桌上的紙後站了起來突然想到忘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連忙向女秘書要。
鹽巴?
芮秋橫著眼不了解這個騙子要鹽巴幹什麼她緊緊的閉著嘴巴準備看魏凌君到底在搞什麼鬼。
女秘書的動作很快一下子就拿來鹽巴。
魏凌君接過伸出手指往塑料盒裡的鹽巴沾了一下放進口中又說:「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原始鹽巴。」說完用拳頭比出一個手勢。
原始鹽巴?
女秘書從來沒聽過原始鹽巴不知道該去哪裡弄來那個東西。
裘頓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原始鹽巴魏凌君搔了搔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海鹽他要的是海鹽。」一旁的芮秋冷冷的接上話。
女秘書恍然大悟連忙去準備。
東西拿來后的確就是他要的「原始鹽巴」魏凌君斜了芮秋一眼芮秋冷冷的說:「東西都給你找齊了等一下就看你怎麼出糗。」
「好了走吧!」魏凌君拿起手上的工具朝著裘頓點點頭。
裘頓站了起來率先往門口走去魏凌君跟上芮秋一臉不高興的跟在後頭。
三個人下了一樓往後頭的方向走去出了後院來到一間獨棟小洋房魏凌君才剛靠近就感受到一股屍味。
皺了皺眉魏凌君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樓上大窗戶。
大窗戶裡頭有一大片雪白色的窗帘此時已經放下從外頭看不進去。
「怎麼後悔了?現在要逃走還來得及……」
站在旁邊的芮秋綳著臉魏凌君則是不理她皺著眉頭自顧自的觀察了起來。
只見他把手上的東西放在小洋房前頭的木製搖椅上雙腳一蹬整個身體就像是溜冰似的滑出了幾公尺外。
這個動作把裘頓和芮秋嚇了一大跳不過因為魏凌君的動作太快了他們根本沒看清楚只是覺得他的動作很快。
繞過矮樹叢魏凌君稍一出力就上了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也不見他如何作勢身體卻像是裝了彈簧似的直往樹頂升上去。
裘頓和芮秋才跟了上來魏凌君已經到了樹頂。
「你在幹嘛?」芮秋這下子真的有點訝異了她從來沒看過動作這麼快的人這個度都比得上猴子了。
魏凌君不理會她的呼喊站直了身體往四處觀察轉了三百六十度后他一個縱身就往樹下跳。
看見魏凌君從過三樓的大樹上跳下來裘頓和芮秋都嚇了一跳芮秋甚至還以為魏凌君是想自殺。沒想到魏凌君的身體在落下幾公尺后掉在一個大橫枝上他轉身輕輕一扣身體像是裝了彈簧似的平安落地。
芮秋瞪著他沒想到他的身手那麼好。不過身手好是一回事他是騙子的事實是沒法辯駁的。
「哈哈哈沒想到魏凌君先生的身手如此的好佩服佩服。」
身為十幫會長的裘頓手底下的能人自然不少其中更是不缺乏搏擊高手不過像魏凌君身手這麼靈巧的人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魏凌君不理會他們兩個的詫異皺著眉頭嘴巴喃喃自語:「素屍穴?幸好還差個幾分要不然早死了……」
「你說什麼?」芮秋對於魏凌君的怪動作很不以為然總覺得他是故弄玄虛看病就看病搞什麼爬樹跳樹的怪行為果然是騙子手段……
魏凌君根本不理她又往屋子左邊走過去裘頓也覺得這個人實在奇怪以前請來的那些人都是一來就往屋子裡頭走可從來沒有像他一樣到處亂走的。
魏凌君原本以為這只是個小問題可是來到現場一看卻現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先這裡是個偏素屍穴。
所謂的「素屍穴」就是指一個區域恰好形成一個聚陰。
很多人都知道宇有太極次分陰陽人身之陰陽循環內外無端而四天大地的陰陽莫不如此。
可是大自然中會出現一種山水的格局形式正好阻絕了陽氣聚集了陰氣這就成了一個素屍穴。
傳說中素屍穴很容易讓屍體的三魂七魄凝聚不散進而形成冤魂這就是屍魂而屍魂再經過凝聚后就會形成屍靈屍靈就有附身人體的能力。
他曾經記得無極子說過屍靈附體的情況一般來說就是帶有極大冤屈死去的新魂佔據了陽氣太弱的人。
而普通人的陽氣一般來說都不會太弱只有在幾個狀況下才會出現陽氣不足的情形。像是生病、久居陰地、身位濕處太久、房事過多、服藥不當、過食寒涼、起居不當、未適涼溫、工作太過疲累等等都會造成陽氣不足的情況這些人就容易被屍靈入侵。
這女孩……
魏凌君在屋子前後看了幾遍思索了一下后從剛剛那一迭紙裡頭拿出一張。
這是一張「探令」是茅山道術裡頭用來探路用的身懷道術的人常常會遇見普通人難以見到的妖魔鬼怪這些魑魅魍魎會躲在深山或是市集人多的地方在不了解實力的情況下使用道術的人都會先用探令這種符令探個頭看看對方實力如何。
這探令是一種最初級的符咒大多數的道家門派都有這種技術簡單的來說在遇見狀態不明的現場時先用一張探令開頭看探令的反應即可知道對方實力。
這對方可以是妖、魔、鬼魅、靈、魂等等一切不可知的對手不同道派的探令或多或少都有些許不同不過基本的原理都差不多。
魏凌君手上的探令是他剛剛畫成是張圓形的符令上頭寫了干、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紅色大字。
符令的正前方寫的是離方魏凌君把探令放在右手掌上瞇眼催氣芮秋和裘頓睜大眼睛看見魏凌君手上的紙莫名其妙的焦了起來。
就像是下頭有火在烤似的原本雪白的a4紙張慢慢變黑緩緩的往內蜷縮大概十幾秒過後白紙轟的一下燒了起來魏凌君輕輕一抖碎屑往外飄散。
隨著碎屑的飄散房子裡頭突然傳出凄厲的尖叫聲那個感覺警告味十足。
芮秋和裘頓聽出來那是雪璃的聲音兩人一愣之後就想往屋子裡頭走沒料到魏凌君伸手擋住兩人的去路:「等等這不是簡單的屍靈附體。」他兩眼瞪著屋子沒想到探令會被燒掉。
「魏凌君先生你……這……」裘頓雖然見多識廣不過他還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
「你到底在做什麼雪璃怎麼了!」芮秋緊張的瞪著魏凌君她聽出來那是雪璃作時的情況可是自己明明在五個小時前才給過她一劑長效鎮定劑怎麼會……
「走!」魏凌君皺眉轉頭要裘頓和芮秋跟著他回到剛剛的屋子裡。
魏凌君三個人很快的回到剛剛的房間里裘頓迫不及待的問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他看來面前的魏凌君比以前的那些人厲害多了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不過情況就是不同了。
「喂你倒是說話啊!」雖然芮秋不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手段可是連她都看得出來這個魏凌君的確和其它人有些不同而到底是哪裡不同她也說不上來。
三人坐下後魏凌君把所有的符令全部放在桌上除了剛剛用掉的一張探令桌上還有四十八張。
魏凌君沒有回答芮秋的話他用食指把桌上的四十八張符令攤開從裡頭抽出一張。
這是一張正方形的紙上頭用紅筆寫著「ㄇ」的符號。
只見他拿出紅筆在ㄇ字內的空白處寫上「休」字接著又在其它紙里挑出七張一樣的紙分別寫上死、陰、貪、路、斷、沐、景七個字。
魏凌君快手快腳的把八張紙折出八隻紙鶴而八個字就剛好在鶴頭的位置。
「到頂樓。」
魏凌君站起來就往門口走裘頓和芮秋跟著站了起來前頭一位保鏢帶路三個人很快的上了別墅的頂樓。
這棟別墅的樓上是個大閣樓再上去才是屋頂。
魏凌君上了閣樓后又要保鏢把往屋頂的天窗打開保鏢在獲得裘頓的同意后取來梯子和鑰匙天窗一開魏凌君率先爬了上去後頭跟著裘頓父女。
斜坡的屋頂實在不好站人不過魏凌君就像是踏在平地上一樣一個跨步就上了最上頭的屋脊。
而裘頓雖然年紀不小不過因為長年有保養加上膽識十足所以也上了屋脊。芮秋更不用說她是鐵了心一定要拆穿魏凌君的騙術咬著牙也上了屋脊。
只見魏凌君用十指指縫扣住八隻紙鶴大喝一聲:「八方指路魂兮魄兮!」雙手急甩八隻紙鶴流星般飛出。
那飛出的紙鶴絲毫不受高空氣流的影響彷佛活了似的分別往八方飛去。
魏凌君極目觀察看那紙鶴飛出別墅屋子範圍。
三公尺……五公尺……七公尺……十公尺……
就在紙鶴飛出十公尺左右的時候在左前方的一隻突然間燒了起來那火來的突然度也極快幾乎是火才剛起那隻鶴就只剩下灰燼隨風散去。
「是貪……十公尺……」魏凌君嘴巴喃喃自語雙手手指飛快的在胸前交叉起落。
「疾!」隨著他的大喝其餘飛出老遠的七隻紙鶴也跟著燃了起來幾秒后也變成灰燼消逝。
裘頓和芮秋兩人看得眼花撩亂不知道魏凌君到底在做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紙鶴會自燃不知道他這些動作是幹什麼的……
回到屋裡接待室三個人各自坐著沒有說話。
一會兒后芮秋忍不住了沉著聲問:「你剛剛到底做什麼?我……」
魏凌君不等她說完話馬上伸手阻止她問:「裘頓先生請問雪璃是不是在那個方向出遊后才生這種事?」
裘頓愣了一下遲疑的說:「這個……」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他按電話找來女秘書一問之下才知道雪璃在不久前曾經和大學朋友一起去附近的山區露營幾天之後回來就生病了。
兩相對照下雪璃和朋友出去玩的地方果然就如魏凌君所說的方向一樣。
「哼……」芮秋的心中對於魏凌君還是不信任雖然他說出了一些連父親都不知道的事不過在現代的社會裡如果有心要詐騙事先的情資搜尋是必要的。
不要說知道雪璃和朋友出去露營只要肯花錢就算是要知道雪璃所有的嗜好、生活習慣都是輕而易舉。
這並不能證明什麼!芮秋心中冷冷的笑著。
至於紙鶴自燃那就更簡單了如果可以事先在紙上塗黃磷液透過精密的計算要讓紙鶴憑空自燃起來那是輕而易舉……芮秋相信自己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只要自己有準備的話。
「裘頓先生我有一些話要告訴你。」
魏凌君沈吟想了想后還是決定先把情況說清楚省得裘頓胡思亂想到時再加上凶女人芮秋在旁邊加油添醋搞不好功虧一簣都有可能。
「好好好請說……請說……」裘頓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黑道大哥的氣派兩個女兒都是他的命根子現在命根子有一半被綁了起來能解開謎團的人就在眼前這還不打起精神聽清楚。
「裘頓先生我要告訴你雪璃是中了屍靈附體。」魏凌君用筆在其它空白的a4紙上寫上四個字。
「你是中國人嗎?不對你用的是正體字現在的中國人幾乎用的都是簡體字……」一旁的芮秋看見魏凌君寫出正體字這和她印象中的中國朋友不同他們寫的字筆畫比較少。
魏凌君出生在康熙年間他的文字自然用的都是正體字之後他被無極子放入金屬棺材內自然不知道近代的中國生了極為劇烈的大變化而文字的演變只是其中一點而已。
奇怪的看了芮秋一眼這女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寫個字都有意見魏凌君故意不理會芮秋的問話選擇只回答裘頓的問題。
「魏凌君先生這……那是……什麼……屍……體……」從未接觸過古中國文化的裘頓自然不可能聽過茅山道術裡頭的術語。
「屍靈附體!」魏凌君重複說了一次紅筆在紙上重重點了幾下。
「哼故弄玄虛!」芮秋冷冷的插話這些騙人手法和以前那些老千比起來差多了用一些奇怪的術語、名詞或是形容詞來混淆普通人的科學觀念這些都是普遍伎倆。
斜眼瞥了芮秋一眼魏凌君知道這女人不相信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要撇清內奸的問題鬼才要來這裡受氣。
「簡單的來說就是雪璃被屍靈給附身了。」魏凌君嘆了口氣決定放棄說明反正那些東西不要說是這些現代人就算是多年前他和無極子在各地旅遊的時候也沒幾個人聽懂他們說的東西。
這麼一說裘頓馬上就懂了這種說法和以前的那幾個人說的一樣。
芮秋冷冷一哼好沒知識的說法連稍微修飾一下都不會連說一下什麼離子變化或是磁場變動之類的假話都不會。
「那……你有沒有辦法……」裘頓問。
魏凌君本來以為這是簡單的屍靈附體如果是那樣的話依照他現在的功力一張「驅邪令」就可以搞定。
問題是這裡是個偏素屍穴就算是把雪璃身上的屍靈強硬驅除難保過不了多久后另一個屍靈會再度出現。除非……驅除邪靈后趕緊讓雪璃離開這裡。
現代的人和以前不一樣清朝的時候魏凌君和無極子也曾經現許多很複雜的風水有些不好的風水甚至會危害整個村莊可是當時村民的土地祖產都在那裡因此必須要靠技術破除危害的風水。
可是現代的人要搬去哪裡非常的自由以前的顧慮不再存在。
這似乎是不錯的方法魏凌君馬上把想法說出來。
裘頓從來沒有想到這方面去畢竟原本以為這是一種疾病或是邪靈找個好醫師、好牧師才是方法還真的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喂完全的胡說八道事情無法解決就說是環境的問題簡直是一派胡言!」芮秋聞言大怒這個地方是她媽媽生前最喜歡的地方若不是因為要出外去讀大學自己也在這裡住了十幾年根本就沒出過任何問題這個人胡說八道至極。
魏凌君被一連罵了好幾句本來脾氣不是很好的他也生氣了好一個刁蠻的婆娘老子不和你斗居然把我當成吃素的。
眉頭一揚魏凌君轉頭對著芮秋用略帶嘲笑的語氣說:「好既然你不相信我……敢不敢打個賭?」
看著魏凌君嘲笑不屑的表情芮秋高傲的心性被拉了上來。
從來沒有人敢小看我!
「好!賭什麼?」芮秋一掌拍在桌上氣勢絲毫不輸給她的父親。
「芮秋……」一看到芮秋同意打賭裘頓心中泛起不妙的感覺。
和魏凌君這個人接觸越久越是可以感覺他的神秘從一開始他能在耳朵邊小聲說話到剛剛那些紙鶴自燃依他多年的見識魏凌君絕對不是普通人。
「爸你不要管這是我和這個騙子之間的事。」芮秋伸手阻止了裘頓的話兩眼直盯著魏凌君其中的意思很明白。
放馬過來!
「好!」魏凌君露出微笑。
「魏凌君先生……」
「放心裘頓先生我不會出重手的。」魏凌君扭過頭去對著裘頓微笑裘頓對自己的態度一直都不錯有道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在心中暗暗決定這個忙是幫定了。
魏凌君對芮秋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他臉上的表情讓芮秋心裡泛出一股不妙的感覺可是念頭一轉又覺得這是一個戳破這騙子詭計的好機會一想到這裡芮秋的臉上又出現堅決的神情。
芮秋的脾氣裘頓最是知道這個大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倔強而且只要一牽扯到科學這種事情就會更嚴重也不知道這種個性是像了誰……
拿起桌上的筆紙魏凌君閉目凝神聚氣右手慢慢的移動一道奇怪的符令出現在a4紙上。
好了。
魏凌君心中冷笑想當年我也嘗過這道符的威力好多年沒用了兩分力道應該不會要她的命……
「裝神弄鬼……」芮秋冷眼看著魏凌君的動作不明白一張白紙劃上奇怪的符號文字可以做什麼騙子的手段真多也真笨……
「這是一張符它的名字我先不說你把它帶在身上如果你可以撐到明天都不解下它你就贏了。」魏凌君把手上的a4折成一個長方形又向秘書要來一條細紅線在上頭綁成一個奇怪的結做成一條項鏈。
說完魏凌君把手上的項鏈遞給芮秋然後用挑釁的眼光瞪著她芮秋的高傲個性一下子就被激更高冷哼一聲手一伸一把抓過魏凌君手上的項鏈就往脖子上戴。
「芮秋……」裘頓看見魏凌君的眼神時就覺得不妙依他多年的江湖經驗會出現這種眼光的人幾乎都是有十成的把握他正要開口阻止芮秋卻沒想到她的動作那麼快一下子就把項鏈戴上。
「好了賭什麼?」芮秋抬起下巴用高傲的神情看著魏凌君。
「我什麼都可以你說。」看見芮秋快手的戴上自己下的符煉魏凌君心中樂的快笑出來不過他依然故作鎮靜不想讓對方現破綻。
看見魏凌君那討厭的笑芮秋一咬牙恨恨的說:「好如果我在明天之前解下這個項煉我輸給你五十萬美金相反的你給我五十萬美金。」
魏凌君微微一愣在他心目中五十萬美金可天文數字他身上不要說五十萬美金搞不好連五十塊美金都沒有拿什麼跟人家賭?
「不行我身上沒錢。」魏凌君一口拒絕。
沒想到魏凌君會拒絕芮秋一愣臉上表情不定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口:「好如果你贏了我給你五十萬美金如果你輸了……那……」思路疾轉拚命想出個難題讓他出糗。
「你到車站去裸奔!」芮秋終於想到一個可以讓他出糗的方式。
「不行!」魏凌君下意識拒絕對於骨子裡還是清朝人的他來說在眾人面前裸露身體那是比死還要難以忍受的羞辱。
「為什麼?」
「你開玩笑俗話說人的榮譽重於性命你只不過是拿出五十萬美金就想比我的榮譽不行!」
「好一百萬!」
「不行!」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互損互杠裘頓在旁邊看得直搖頭他了解芮秋的個性無非是想要拆穿魏凌君是個騙子罷了。
「停停停!」裘頓看他們越吵越凶連忙出口喊停:「這樣子好了如果芮秋輸了她的一百萬我來出而且芮秋不得再干涉魏凌君先生對雪璃的治療而如果魏凌君先生輸了我就重新考慮對雪璃的治療方式……」
「如何?」
「好!」
「好!」
這麼一來三方都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