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八章 招招對碰(二)

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八章 招招對碰(二)

冉冬夜一坐上轎輦就伸手去擼下了那鐲子憤憤地舉起要摔卻又恨恨地收了手:「這是太后的鐲子摔了這玩意我可真就難以立足也真就上了她的當!賀蘭蓉啊你好心計原來你當初給我這個就是想太后以為你在委曲求全你大義說什麼你唱白臉現在明明就是我在唱白臉!哼你委屈?那我呢!」

冉冬夜心中叫罵著氣呼呼捏著那鐲子丟給了身邊的丫頭雙兒:「回頭你把這個給蓉貴妃送回去就說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可戴不起!」

跪坐在她身邊的雙兒知道小姐是在氣頭上也不敢多話就把鐲子接了收了只待等小姐氣消了再告訴她這鐲子還不得免得真的是撕破臉皮以後在宮裡就更不好辦了。她很清楚自己的小姐其實是很聰明也很會圍人的只是自打這次蓉貴妃回來與大王那般親近的勁被她看在眼裡后小姐似乎就變的衝動易怒了。

「我今天竟就這麼栽了?我咽不下這口氣。」果然她小姐已經在憤憤了。

「小姐此時非彼時啊如今人家剛封了貴妃您可別和她直碰啊在宮裡咱們怎麼都比人家低一級若是撕破臉也只能是人家咱們可不能要不然她想怎麼整咱們咱們也只有受著您看今天不就是嗎?太后連聽到您被留嗣都沒多大激動顯然真是一門心思都落在她身上了要奴婢的意思小姐。您就忍忍。等您有了龍嗣了腰桿也硬了那時再去尋她不是不也沒人敢說您什麼了啊。」雙兒勸著捏上她家小姐的手認真地輕拍著。

「雙兒。你說她哪裡像個清冷的郡主了?當初還是她對太后說是人就會有錯要善待要寬容你看她今天劈頭蓋臉就對我……等等雙兒你去想辦法給我打聽兩件事一個是去尋那些舞伎或是瞽官問問到底她準備了什麼樂舞贏下了冠。弄的太后說都是她的功勞;再一個去問問她昨夜裡到底怎麼勾的大王說什麼是大王地意思她也只有聽的份我呸我倒要抓住她那不恥的行徑在宮裡好好給她揚一揚到時再讓爹爹給我在朝堂上扇扇風哼她是郡主怎麼了她血統比我高貴又怎麼了。一個行徑若蕩婦的女子是沒資格做王后的!」冉冬夜說著臉上浮現了一絲凌厲。

雙兒看著小姐那雙眼裡已經沒了負氣的淚水只有一副要斗的氣勢倒也覺得這樣不錯就忙點頭應了:「小姐放心。奴婢會去給您打探出來的。」

轎輦很快就到了景仁宮夜昭容才一下了轎輦就看到了宮內自己地殿前好像立著人她抓著雙兒快步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來看我笑話嗎?」冉冬夜到了錦婕妤跟前不客氣的說著。

「怎麼會我是來告訴你現在我們一路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啊。」錦婕妤絲毫不在意冉冬夜的身份和此刻的神情只自己十分悠閑般的說著倒有些拿了架子的味道。

「哼。憑你也來給我擺譜?滾我才不需要你來和我說什麼一路!大王已經給了我留嗣的機會用不找你一個婕妤在我面前拿架子!」冉冬夜看到錦婕妤那那架子的樣子就來氣憤憤地說著就要進殿可是錦婕妤卻呵呵一笑說到:「你是不是氣糊塗了?難道留嗣就一定能有孕?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

「你!」冉冬夜一被刺當即看向錦婕妤就要抬手。可是錦婕妤的話卻讓她地手沒有抬起:「我能讓她死。你能嗎?」

「你你說什麼?」冉冬夜有些激動。

「我說我能讓她死。你能嗎?」錦婕妤非常大勢的重複一句笑看著冉冬夜。

「你胡說什麼!」冉冬夜忽然反應過來一邊喝斥著一邊打量周圍。

「不必看她們還都在棲梧殿呢這會沒人回來。蓉貴妃在你走後一時高興就在殿里和大家張羅著端午時的宮宴怎麼熱鬧呢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看在眼裡。」「那你怎麼出來了?」冉冬夜盯著她問到。

「我也不過是在蓉貴妃那裡假裝身體不適才得以出來結果就在這裡等了老半天怎麼著你還為這事去和大王告狀不成?」錦婕妤說著眼神里竟有絲鄙視。

「難道我不能告?」冉冬夜感覺到那絲鄙視都想跳腳。

「嘖嘖夜昭容您怎麼變的這麼沉不住氣了呢?是不是你太愛大王愛地怕別人從你手裡奪去了?」錦婕妤問著幾乎臉都要貼到冉冬夜的臉上:「人一旦愛上某個人或是某個東西那就真的陷進去了什麼也看不清眼裡只有他只要他乖乖地在自己跟前那怎樣都好要是有人來搶就會氣的沒了平時的那份優雅。你平時那笑容滿滿那話語親和一副不急不燥的樣子可是你再看看今天的你自己沒事送去讓人家來尋你你呀你一定是太愛大王了愛的無法分享無法失去……」

「是我是愛大王難道你不愛?」冉冬夜翻了眼皮。

「愛過恨過現在已經沒了感覺。」錦婕妤說著一嘆:「哎難道你想我在這裡告訴你怎麼除掉她嗎?」

冉冬夜一頓抬了手:「請吧。」然後便進了殿。

雙兒去張羅著茶水燕兒則守在了殿門口。殿內冉冬夜看著錦婕妤陰了好一陣才說到:「說吧你是個什麼意思?」

「我剛才說了你愛大王你容不下這個來和你分享地人。若是她是個身份卑賤的人倒好了可偏偏榮耀地蓋過你。一隻都和大王是遠遠的這次一回來卻處處親昵你就……」

「你就是來和我說這些的嗎?」

「呵呵好好。我不說只說怎麼做吧。」錦婕妤說著靠近了冉冬夜說到:「這些日子你不是在四處查訪嗎?」

冉冬夜眉一挑:「你什麼意思?我不懂。」

錦婕妤鼻子一搡:「嘁你當宮裡的人都是傻子嗎?你別以為你一副拉關係地樣子別人就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了。一路看中文網我不妨和你說吧大家都感覺地到你似乎對她們每個人的家事和風土特別感興趣。她們會以為你有什麼盤算還在猜可是你別忘了我是太後跟前地人許多她們不知道的不代表我會不知道。直說吧你查她們是有什麼事?說不定你要的答案就在我手裡。」

冉冬夜一聽抿著唇想了想開了口:「大王說宮裡有姦細。希望我能幫他查出來。」

「姦細?」錦婕妤的眼睜大了些許。

「是還應是個冒名頂替的姦細所以我只有挨個去問她們怎麼?難道你知道誰是姦細?」冉冬夜說著看見雙兒進來奉了茶就擺手叫她出去了。

「我也不瞞你太后也是知道宮裡有姦細的前兩日還尋了我過去要我幫她留意看來這事是你我都在做啊。」錦婕妤說著眼掃了茶杯。

冉冬夜沒說話。只撇了下嘴。

「你知道太后怎麼知道宮裡有姦細地嗎?」錦婕妤說著伸手彈了下茶杯的杯壁。

「不知道你知道?」

「當然這次大王隨行里。太后是給安總管下了命令的每天的所有事都必須給傳回來她這個太后要知道她的寶貝兒子每天的情況也要知道此次聚的事。結果你知道傳回來了什麼消息?」

「什麼?」

「我們這位辛辛苦苦忙碌樂舞之事的蓉貴妃那辛苦編排出的舞竟然被鑰國的舞伎給跳了鑰國地舞舞到一半蓉貴妃就離席去想對策然後她親自上陣跳了段舞結果技壓群芳拿下了冠!」錦婕妤說著唇角漾起笑容。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太後會那麼向著她了人家是好本事啊……」

「你怎麼不問我她跳了什麼舞?」錦婕妤說著伸手端了那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還能是什麼舞?她擅使袖與扇家父為了讓我不比她差可也讓我修習了的。不就是這樣嘛。」冉冬夜不在意的說著。

「哈哈。怪不得當初宴會上。你那一舞舞的大王都看直了眼可是你錯了。這次人家蓉貴妃舞地可是另大家都看直了眼她舞的是一段極其魅惑甚至充滿了淫/亂味道的艷舞!」

「你說什麼?她跳艷舞?」冉冬夜驚訝了:「不可能她是郡主啊怎麼會……那是怎樣的一個艷舞?」

「聽說那衣裳都衣不蔽體而後化的跟個妖精似的和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男子在場子里竟做些撩人的姿態甚至還有特別親密地舉動哦……」錦婕妤說著眉眼一轉。

「當真!」冉冬夜激動的站了起來這對她來說可是個絕好的消息。她正愁沒把柄呢!

「當然是真的聽說大王當時都動怒了可是後來大王又下了令誰也不準說出去不然就咔。」錦婕妤說著就比劃了個砍頭的動作。

冉冬夜一屁股又坐下了:「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大王知道是她太後知道是她現在都不讓說我知道這些能做什麼?」

「怎麼沒用?」錦婕妤一笑說到:「你好好想想大王和太後為什麼不讓說?這樣的舞若是舞伎跳出那沒什麼可是要是一個將來可能為後地妃嬪跳了出來那般傷風敗俗她還有機會為後嗎?」

「這個我知道可是太后和大王都封了口我就是想煽動也鬧不起來啊。」

「你傻了嗎?這世間沒有不透風地牆他們就是再藏著掖著也總有說話的口要傳出來只要宮裡都傳開了你說還能找到誰是第一張嘴嗎?再說安總管不是走了嗎?這事就不能是他到了外面讓百姓皆知再傳進宮裡來嗎?到時前朝一鬧起來她還有機會嗎?」

「不會有機會身敗名裂地她不再是什麼冰清玉潔孤芳自賞一個淫/娃盪/婦能有什麼資格去做王后!」冉冬夜的臉上浮現了一片笑容。

「你不是只這樣就滿意了吧她只要還在這宮裡可還是能和你搶大王啊男人對這些不恥的下賤招數可沒一點抵抗的能力啊尤其是咱們的大王這一見識了媚的就算她做不了后也能得大王的寵畢竟她這份下賤也是為了瀾國可以拿下冠啊!大王也許要她做個貴妃什麼的你不也……」錦婕妤拿話刺著冉冬夜。

「那我還能怎麼辦?」此刻的冉冬夜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我不是問你最近在查什麼嗎?你好好想想這次樂舞的事可是她負責的那舞又沒別人看到你說這舞是誰泄漏的?再者流言一出來大家都知道她會跳艷舞可你想想一個郡主怎麼會跳那樣的舞難道你不覺得這就是置她於死地的好機會嗎?」

「對啊她怎麼會跳出那樣的舞?還有舞也泄漏出來縱然是她跳了拿下冠也沒用她就是姦細的最大嫌疑而且她若是說她學了艷舞哈哈堂堂一個郡主去學這些來魅惑帝王我看她以後還如何有臉在宮裡行走!」冉冬夜笑了起來。

「不是看她如何行走而是要弄就一定要一擊必中要讓她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錦婕妤說著雙手捏緊了茶杯:「夜昭容怎麼樣?和我合作你不吃虧吧!」

「這辦法的確令我茅塞頓開而且也真夠狠的數罪參在一起只怕她有口也難辨!」冉冬夜說著看向夜昭容:「多謝姐姐的提醒。」

「好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我也就該去了蓉貴妃畢竟也是聰明的人我還是日後會和你過不去但是我會提你注意的若是她有什麼異動我也會告訴你的。」錦婕妤說完就起了身出了殿帶著燕兒走了。

--不出意外的話晚上還有4k就是晚點。但是要是有事更新不了大家也就包涵下這兩天確實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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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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