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九章 招招對碰(三)

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九章 招招對碰(三)

蟬衣躺到軟塌上喊著秋月給她捶捶腰。此時已經正午要不是她以不能慶賀的太過為由打了眾人那些人她還真不好散去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秋月才捶了幾下秋葉進來了:「主子6寶林來了。」

「她來了?她不是才回去嗎?」蟬衣翻身起來:「叫她進來吧。」

「主子那6寶林和夜昭容親近您留神。」秋月輕聲說著退到了一邊。蟬衣看了秋月一眼微微地笑了。

「玲瓏見過蓉貴妃。」6玲瓏一進殿就行跪禮一臉的小

「起來吧來坐。」蟬衣客氣的抬了手秋月給拖了張凳子。

「謝貴妃娘娘。」玲瓏有些拘謹的坐了連秋葉送上茶水她也十分客氣的點了頭。

蟬衣看在眼裡微微一笑說到:「6寶林可是有什麼事忘了?令你去而又返啊?」

「也也沒什麼就是……」6玲瓏謹慎的看了下屋裡的兩個丫頭。蟬衣唇角一勾看了秋月一眼秋月就默不作聲的帶著秋葉出了殿。

「現在你可以放心說了。」蟬衣微笑著。

6玲瓏深吸一口氣起身對著蟬衣說到:「貴妃娘娘玲瓏是來是來向娘娘您表心思的。」

「表心思?」蟬衣呵呵一笑:「要表什麼心思?是慶賀我嗎?可是你今天不是已經向我道賀過了嗎?」蟬衣溫柔客氣著連本宮這樣的自稱都不用毫無架子。聽的玲瓏一愣。隨即上前又跪下了:「蓉貴妃娘娘玲瓏可是對娘娘恭敬有禮只是家中爹爹應依附於上騎都尉故而玲瓏和夜昭容相近……」

「起來有什麼好好說。不必如此。」蟬衣動手拉起了玲瓏笑著說到:「你和夜昭容還有溫寶林不是好姐妹嗎?怎麼突然想起和我說這個?」

「娘娘您誤會了我們不過是依附於她其實並不是……」玲瓏忽然一頓認真地看著蟬衣說到:「娘娘玲瓏知道您和夜昭容之間有些嫌隙玲瓏願意站在您這邊。」

蟬衣眨了眨眼鬆了玲瓏的手:「我怎麼記得那日你和溫寶林是站在她那邊的啊?」

「娘娘恕罪因家父的關係玲瓏不敢與夜昭容撕破臉。但玲瓏的心是願意站在娘娘這裡地娘娘玲瓏不過是個小小的寶林不敢有什麼心思只求在宮中平安度日能領些俸祿都好。只希望娘娘不要將玲瓏當作目無聖尊不知禮數存有異心之人啊。」玲瓏說著再跪可這次蟬衣沒有叫她起來而是打量著她。淺笑著輕聲說到:「呵呵你很有膽子啊為她來假裝投靠我而後再找機會來陷害我嗎?」

「娘娘。玲瓏不敢玲瓏絕沒這心思……」玲瓏急忙辯解著。

「行了你不必為她來試探我什麼意思下去吧。」蟬衣說著扭了頭臉上也沒了那份親近的淺笑。

「娘娘玲瓏真的沒那心思玲瓏只是想讓娘娘知道玲瓏的心是向著娘娘的。」

「你說什麼?向著我?別說笑了。你們三個那麼好的姐妹你覺得我會信嗎?得了就算你想明哲保身也別說向著我啊。」

「娘娘玲瓏是想明哲保身可是在宮裡不尋個正主如何保身?玲瓏在夜昭容跟前這麼久。沒收過什麼恩惠。可是眼下她卻這麼明目張胆的與您相鬥。卵硬還是石堅玲瓏就算愚笨也分地清玲瓏可不想跟著遭殃還請娘娘相信玲瓏玲瓏絕對……」

「好了你不是說你是知道禮數的人嗎?你愁什麼呢?我這個人最欣賞別人知禮了。既然你說你心向著我前來投誠於我我相信你不會是兩手空空而來吧?」蟬衣說著又笑了起來。

跪在地上的玲瓏一頓之後立刻明白蟬衣的意思忙說到:「謝貴妃娘娘給玲瓏一個機會玲瓏在夜昭容身邊總有機會知道些事的若是有什麼不合適的玲瓏一定來報。」「好你去吧。」蟬衣的唇角一勾眼眯縫著似乎有些冷淡。

玲瓏見狀也明白是自己沒說出什麼來蓉貴妃只怕會當自己來消遣反而更會讓自己受牽連趕忙又說到:「娘娘玲瓏現在只知道夜昭容再查姦細的事豪無進展其他的的確還不知道只能……」

「姦細地事?怎麼她還告訴你不成?」蟬衣一聽到夜昭容再查姦細心中大驚連忙裝作隨意的打探。

「娘娘您和大王去了兆河有所不知夜昭容她為查出姦細常要和宮裡各位妃嬪聊天散步但她不能太直接為防打草驚蛇大王也是命她小心查探暗中揪出。倘若她明著找便是有違旨意可是暗找她這般尋著也實在有些難度於是她常要我和溫恩沫一起找些介面邀請大家來玩或是聚會然後以巧合的方式相遇她再去查探。」

「溫恩沫?她就不怕那個丫頭心直口快的漏了?」蟬衣翻著眼似是不信。

「娘娘溫寶林地性子直她沒什麼心思不懂的有些話說不得。夜昭容也沒告訴她這檔子事只是告訴了我是我抓著溫恩沫一起玩耍她本就喜好熱鬧每次都是我攛掇著她邀請了別人的。」

「最後呢大王交代給她的事她也沒查出個結果?」蟬衣試探著。「聽夜昭容的意思只有一些小的出入並沒什麼大的現她只叫我多注意這次的秀女還說要我幫著想想看有沒什麼反常地事。」玲瓏認真地回答著。

蟬衣眼皮一垂說到:「不瞞你說我最近也在查詢。大王為這事可是勞心了。好了你的這份心思我能理解可是這些都是我知道的算不上什麼禮得了你回去吧。要是手裡有了禮了那就送來只要禮誠我不會為難你要是你再懂事點我就和大王推薦推薦你。一個寶林的俸祿好像低了點怎麼也該有個封號進了嬪位那也不枉你入宮一場啊!」

玲瓏一聽這話急忙謝恩。然後向蟬衣磕頭行禮后才起身退去了。

玲瓏一走蟬衣就皺起了眉心中略一盤算更覺得眼下找個替死鬼的事變地迫在眉睫不說連自己地計劃都要變一變了。於是她迅地命秋月準備了轎輦準備去珍修媛那裡。剛出了宮門口要上轎輦結果就看到了梅才人帶著一個丫頭步履婷婷的走了過來。

蟬衣一看到她。心中一笑便看著走到近前地梅才人說到:「怪說今天沒看著來道賀的人心中覺得少了什麼看到你才知道原是少了你。」

「梅才人見過蓉貴妃。恭喜蓉貴妃。」梅才人說著就要下跪蟬衣一把扶了:「免了。」

「蓉貴妃見諒梅香實在不喜鬧早上原本是過來了的可是一看到外面停滿了轎輦反倒不敢進了怕極了聽那些諂媚的話語也就大著膽子回去了。後面又過來幾次都是這般熱鬧只有這次轎輦空了這才過來。」梅才人的臉上是漸漸地微笑話語里透著一點點抱歉的味道但整個人依舊是那般淡淡地清雅味道。

「我知道你不喜鬧。不會怪罪你什麼的。放心吧。」蟬衣微笑著準備讓梅才人回去。可還沒說話梅才人倒沖著她輕聲問到:「娘娘這是準備去哪?大中午的日頭這麼高打擾了誰都不合適吧?若是是出來散步的梅香倒是願意陪您在花園裡走走。」

梅才人的話語輕輕地可是蟬衣一聽心中倒是一緊立刻責怪自己糊塗若是那玲瓏以是否是姦細來試探自己自己去珍修媛那裡大中午的這可太不合常理不等於送上了馬腳?

「梅才人就是心細一上午都和姐妹們在一起坐久了腰竟有些酸了想著去御花園裡轉轉得了正午看著日頭大就準備了轎輦倒是梅才人你頂了一路的日頭既然你願意陪我去轉轉那就走和我一路去。。。」蟬衣說罷就上了轎輦伸手給梅才人。

「梅香不敢與您同乘就跟在轎輦后吧。」梅才人十分知禮不敢逾越但是蟬衣卻一笑依舊伸著手說:「快上來吧別人是不是我的姐妹我自己都說不清可你我是一直當做姐妹的來吧大中午地我可不想你曬暈了去。」蟬衣說著另一隻手將領口的玉從衣服里撈了出來對著梅才人一晃。

梅才人嘴角一抽說了聲得罪也就上了轎輦而後去往御花園了。

到了御花園蟬衣打著秋月陪著梅才人身後的小丫頭去園子里捉蝴蝶自己則和梅才人兩個坐在竹亭里看著一片烈日下的花朵在蜂蝶地徘徊里開的正盛。

「像又不像蓉姐姐真是有心。」梅才人看著遠處兩個舉著紗兜抓蝴蝶的兩人說到。

蟬衣垂了下眼皮淡淡一笑:「要多謝你的沉默。」

「不用謝我原本我就不愛參與其中與當初一樣。只是……」

「什麼?」蟬衣抬了眼。

「她過的好嗎?」梅才人輕聲問著。

「人各有命好與不好只有自知。」蟬衣不好回答也不明白梅才人知道多少反正梅才人的默不作聲對她而言是最好的事。

「她當時也這麼和我說過呢。」梅才人淡淡一笑:「其實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緣可是因為兩人太相近了反而有種照鏡的感覺好似一對雙生。她說她要麼就在宮裡做一隻梅要麼就到塵世做一隻蝶我說我會和她一樣。」

「然後呢?」蟬衣輕聲問著。

「然後再見你時恍惚不已一時難辨。你說我何必為他人傷心而落淚。我便覺得你變了曾經你不也為他人而落淚過?後來後來……」

「恩?」

「你還記得那隻鴿子嗎?」梅才人忽然看著蟬衣問到。

「記得被人果腹了。」蟬衣十分平靜地說著毫無一絲傷感。

「那鴿子腿上還帶著一張布條我在侍衛來前給收了。」梅才人說著看著蟬衣輕輕說到:「她已為昭儀。可用則留為主若不可用殺之。」

蟬衣心中大驚轉頭看向梅香但此刻她卻還強自鎮定著雖然臉上地笑容已經不在但是卻還沒把那份驚恐表現出來只平著音問到:「什麼意思。這是什麼?」

梅香淡淡地回答到:「這是那布條上的話我只是說給你聽至於你是大王安排代替她地還是她選了你來代替她又或者其他什麼的對我這個無心的人來說都無意義。這布條我早燒了這內容我也不曾告訴他人我只是宮裡的一株梅淡淡地開著靜靜地看著。只是看到這玉我才站在了你那邊畢竟這玉告訴我你就是她。」

梅香地一番話把蟬衣搞地有些霧水。但心驚之餘也倒覺得還好她不是個多事的人。只是一想到這話要是被夜昭容打探到了自己只怕是也就到頭了反而心底不安漸漸地有了殺心想要滅口。只是梅香淡然地看著她那眼中無求無欲的清澈令她最後在心中嗤笑了自己:我算是一個小人吧。她若真是會毀了我恐怕早就說了。何必瞞著何況今日還這般老實的告訴我看來她是真的把自己當局外人了。

「多謝你的沉默。」蟬衣想了半天還是只能說出這句話。

梅香淡淡一笑便不言語。

蟬衣看著梅才人那份淡定的優雅只覺得她越像是純潔地仙子而自己卻已經是摻雜在慾念里的俗人。不由的想到那葉妖媚衣服驕橫的姿態下卻是一副無心的冰冷。。。於是輕聲說到:「你是宮裡的梅她是塵世的蝶。一個淡雅傲骨清冷自賞一個花衣穿梭群芳魅惑你們都活出來了自己想要的我呢?」

「想要的?對啊我的無心淡漠自以無求結果也是求。」梅才人忽然一笑說到:「你不也有所求去做自己想做地事就算飛蛾撲火又奈何蟬衣聽了梅才人的話將她又仔細打量輕聲說著:「我為什麼看不懂你?」

這時梅才人也看著蟬衣說到:「你不必看懂我磐石不懂蒲草情牡丹不知冷梅意你不必在意的。」說著她輕嘆一口氣:「罷了我再多事一次全當是緣分的報償:我在疏影閣里等待你那裡人少時見到錦婕妤在琉璃殿侯著夜昭容兩人對話幾句后入了殿。」

蟬衣心思一轉問到:「可知她們說什麼?」

梅才人一笑搖搖頭:「我聽不到只知道夜昭容似是小心想來是我一直縮在角落裡被人忘地乾淨了她們卻沒留意到我吧說什麼我無法告知你只囑咐你一句人心反覆小心。」梅才人說罷就起身向蟬衣行禮告辭而後叫著她那小丫頭走了。

秋月擦著汗回到了竹亭里看到蟬衣一臉凝重的看著遠處便看了眼走遠的梅才人的身影說到:「主子你和梅才人說了什麼啊怎麼奴婢看著您好似有心事?」

「心事多了去了。」蟬衣抬頭看了秋月一眼說到:「秋月你去趟珍修媛那裡她今日不是說了她身邊的丫頭綉了一手好活嗎?你叫那丫頭帶著綉品到這裡來吧。」

「是。」秋月不敢多話立刻跑著去了。蟬衣則看著遠處的湖面心中盤算著事情。

看來珍修媛是必須要死了如果不主動提供一個替罪羊出來夜和錦兩人若是一起給自己下套那可就危險了。可是阮慕珍只是聽了曲子讓大王看見並沒讓她一起觀看這事推到到身上就難除非……除非是青柳願意幫自己做手腳可是該如何讓青柳願意幫自己呢?毀掉鑰王手裡的一個棋青柳那個死心眼會願意嗎?我該怎麼勸她呢?

蟬衣望著那湖面陷入了沉思。

當秋月和青柳捧著一些綉品來到竹亭的時候蟬衣心中已經有了對策。假意看了綉品商討了幾句后。蟬衣又差秋月去往巧才人那裡討些綉品來還說若是巧才人不忙也就一起請來。

秋月走後蟬衣看了青柳一眼說到:「我們危險了。」

「怎麼?」青柳歪了腦袋。

蟬衣拿起一塊綉帕以手摸著圖案說到:「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叫丫頭打夜昭容嗎?」

「你不是要和她起嫌隙。然後挑她意氣用事惹大王討厭嗎?」

「不我打她是要她和我起嫌隙但是也是要麻痹大王讓她以為我們兩個就是爭寵那麼她做地事就都是負氣而為。」

「哦可這和你說的危險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大王為什麼榮寵於她?那是因為大王信任她。叫她查宮裡是否有姦細。」

「什麼?」

「我本以為姦細的事這次是太后與大王會叫我查就是可弄了半天大王在查而且是在我們離開王宮之前可見大王早知道有人潛伏進來而且還知道是潛伏在這次的秀女里。樂舞的事是我在負責這次夜昭容必然會利用這個機會說是我地失職只怕要尋我地麻煩。這樣一來我還沒弄她她就會先弄到我。而我剛剛得到消息錦婕妤也和她勾搭上了只怕太後知道地這位錦婕妤也會知道。若是她們真的聯手我恐怕要敗露了。」

「不會吧太后和大王不是對你挺好嗎?她夜昭容倒是說什麼大王和太后也未必會信啊再說了你負責樂舞地事不可能自己讓自己難堪啊我看她未必就陷害的了你。」青柳思索著。

蟬衣搖搖頭丟下手裡的帕子。換了一塊說到:「你想的簡單了。我剛才把自己想成夜昭容結果就現自己危險重重。」

「怎麼說。」

「你聽著先在我是夜昭容你是蓉貴妃我來將你:我先說你負責樂舞地事此次看似失職其實是心存不軌。監守自盜將內容泄漏。你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怎麼可能?難道我會讓自己背負罪名嗎?」

「你一心為了你的主子利益什麼事會做不出呢?你偷偷將內容泄漏然後這廂裝作無辜受害。此舞只有你知不是你泄露外人哪個會知?」

「哈我若是那樣又怎麼會令樂舞拿下第一?如此盡心儘力大王看在眼裡怎麼會理視你的說辭。」

「不錯你是拿下了第一可是你以什麼拿下了第一?早備好的第二套舞嗎?你怎麼會知道第一套舞泄漏呢?防備嗎?巧合嗎?就算別人不知可是大王和太後知啊那舞你根本沒備下是你臨時上去一舞但是這舞卻贏下了冠敢問你是不想故意泄漏內容而後一舞奪功不但泄漏了內容還令你在大王面前得賞一箭雙鵰你好心思啊!」

「不會不會你是這樣算計的可她不是你想不到這些的。」青柳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急忙否了。

蟬衣搖搖頭說到:「你呀別以為不可能別人不知道可大王和太後知道是我舞的而且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多想就跳了蛇舞若是大王說是我當時隨機應變去跳的雖是壓了夜昭容的疑問可是我怎麼會跳這樣的舞也就成了大家地疑問。反而更是加重了我是姦細的嫌疑就算事後大王為我開脫掉可是我親自跳了艷舞的事一傳出去只怕夜昭容會煽動流言那麼不但我爬不上后位恐怕大王為了名節也會將我拋棄那樣的話我如何為鑰王謀到秘錄?」

蟬衣說出來地一連串的連鎖相扣讓青柳也不由的擔心起來的確現在想要洗刷自己變的很難而原本設計的替罪羊現在倒成了要吃羊的狼這一時然青柳也無措只能看著蟬衣說到:「那怎麼辦?」

「我叫你來就是告訴你我們必須要犧牲一個棋了。」蟬衣說著嘆了一口氣。

「一定要這樣嗎?就不能是別人?」青柳一臉的不願。

蟬衣唇角一勾冷哼了一聲:「反正這裡面地牽扯我都說清楚了現在就是三個選擇。捨棄我捨棄阮慕珍捨棄那個看不到地暗子三個你選一個吧!」

「……」青柳看著蟬衣無法言語。

「時間不多不想坐以待斃就趕緊抉擇。如今我已經讓夜和我鬧僵她若是說我壞話我自信還能煽動起流言說她是誣陷借著郡主的清名撐上一撐但是可撐不了多久。再說我只喜歡自己是掌控棋盤的人我可不想被人家弄的只能抱著頭硬抗!」蟬衣說著丟了手裡的帕子看著青柳到:「選吧舍誰?」

舍誰?真地是個很難地問題嗎?一點也不。尤其是對於青柳這樣一個明白機靈又崇尚強者的人來說可以說當下就分地清選誰是對的。

選蟬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是三個棋子里最得寵的如今都是貴妃了而且大王對她的在意誰都看地見顯然她是最有機會拿到那秘錄的而且她手段多人有真的很機靈如果舍她那不但是最笨的選擇。也會令鑰王有很大的損失。

選那暗子嗎?也不可能她一心潛伏沒有絲毫的暴露就連傳遞消息大王都為了安全期間單另給她準備了一條線只為等到關鍵的時刻出其不意。自己怎麼敢泄漏出來還舍了她?

唯一可以選的就是阮慕珍了如果要找她的不是那就是掩藏的本事還不到家可是要是選了她那自己怎麼辦呢?

蟬衣輕咳了一聲伸手將幾張帕子擺在竹桌上然後說到:「選擇對你來說真地很難嗎?」

「不難。明顯了的答案可是選她的話我怎麼辦?我若跑了你這邊的消息我可怎麼傳?你別指望暗子地那條線那是絕計不能混到你這裡的。」青柳說著心中有些悶她在問自己。如果現在自己也將隨著一起死去。是否會不願?答案在心中她願意的。為他死她沒什麼不願只是她看不到他的雄圖大業她還沒為他拿到秘錄這心裡真的是悶。

「選她了嗎?你確定了嗎?若真選了她我就告訴你怎麼做。」蟬衣說著認真的看著青柳。

「……」青柳咬著唇似乎還有絲猶豫因為在她的意識里自己是也有危險的。

「對弈之時固求一子得失而失大勢。這個可不是明人聖君地作為……」

「選阮慕珍吧除了她誰都不合適。」青柳說了選擇。

「好她曾經也出現在清溪院的只是大王和我知道她只是聽了曲子現在我們要讓她替罪就必須有個讓她偷看觀看了的證據而這個證據只有你這個在她身邊的貼身丫頭能作證。」

「我作證?」

「對你聽到宮裡在查心有不安思前想後實在不想禍及自身便來向我告密而後我上報給大王並為你求情讓你免去一死。若是運氣好了你還可以被我要到身邊……」

「我是她跟前的丫頭怎麼可能會被大王放掉要證實她是假的除非是我放下證據然後有人來抓然後我和她一起才能坐實了結果啊。」青柳說著看向了蟬衣。

蟬衣咬了唇她確實忘記了如果阮是假地丫頭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關係眼下很明顯一旦犧牲了阮青柳還真地要跟著去了。若是這樣的話這個舍就太大了。

青柳看著蟬衣那愁地模樣忽然笑了:「原來你也沒想好啊。」

蟬衣閉上了眼繼續盤算可這個時候青柳倒開了口:「也許我有辦法讓她自己主動去攬下

「她自己主動?」蟬衣眼一掃:「你們捏著她什麼把柄?」

「她有個妹妹如果以她和她妹妹中只能選一個存在的話她是一定會選她妹妹活著而自己去死的。」青柳說著咬了唇。

蟬衣一聽心裡也一沉但是眼下阮慕珍要是自己主動去攬下的話也一定有辦法能將青柳推出這個事外不受牽連。

「你有把握嗎?」

「有。」青柳的眉蹙著。

「既然這樣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她要死也要讓她把姓夜的給我牽扯進去就算大王信任她我也要讓大王此次就對她失去信任從此只能信我一個。」蟬衣咬著牙說到。

青柳看著蟬衣的樣子忽然笑了:「我最欣賞強者你這般心狠卻很對我的胃口。」

「不是心狠是要她死的有些價值。這樣大王也會念在她的付出上對她的妹妹好一些。」蟬衣說著嘆了口氣:「這個要怎麼做需要我教你們嗎?」

「我想不用了。我一定會今天就辦妥的幫你握下主動權在手。」青柳說著眼掃到了遠處巧才人和丫頭隨著秋月前來的身影說到:「這事安排了就快放了我吧我可不會綉這些玩意等下她要是問起什麼針的我可就麻煩了。」

「這些誰繡的?」

「阮慕珍唄她和她妹妹其實手也很巧。」青柳說著就要告退。

「她的真名叫什麼來著我給……」

「蘇芸兒。」青柳說著伸手收了錦帕留下了一張給蟬衣:「留一張當紀念吧。」說完便告退了。

蟬衣看著青柳和巧才人她們相遇相別的樣子心中一嘆: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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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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