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章 招招對碰(四)
這一夜不用說大王自然是榮寵了封為貴妃的蟬衣。而蟬衣也第一次和大王可以在王宮裡正正經經地相擁到天明畢竟蟬衣已經是妃大王會駕幸到朝陽宮來只待過上三個月正式舉辦了冊封大典蟬衣也就可以住到朝陽宮的主殿朝陽殿里去了。
一番漏*點之後錦帳內還是炙熱的呼吸與濃濃地澎湃相交蟬衣就已經在按照計劃行動了。
「大王臣妾究竟還能在大王身邊多久呢?」蟬衣趴在景灝的胸口上聽著他激烈的心跳聲問著。
景灝正在愜意中忽聽胸口上的人兒這麼問不由的勾起了頭:「怎麼這麼問?」
「曾有句老話說:盛極必衰今日臣妾被大王封了貴妃只怕是盛極了以後的日子會是難過也許過不了些時日臣妾就該從哪來的回哪去沒資格在這座金碧輝煌的宮裡了。」蟬衣說著伸手在他的胸口上輕輕地打旋口中也細細輕輕地將呼出的氣往手指遊走過的每一處吹著。
景灝只覺得心中痒痒地耳聽著她那輕柔略帶哀傷的話語不由說到:「別去胡想孤不會讓你離開孤就要你在孤的身邊。」
蟬衣抬了頭向上爬了一點輕啄了景灝的唇而後淡淡地一笑將臉貼上他的臉頰:「大王對蟬衣有這份心那蟬衣這樣一個卑賤的丫頭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死?」景灝抓了她的手:「為何說死今日是你地好日子。你怎麼口中全是這樣傷感的話?不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孤不是告訴你不在乎嗎?你看今天孤不也什麼都沒問嗎?」景灝心中一疼就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蟬衣一聽到大王這麼說便看著景灝說到:「大王恕罪是臣妾擾了您的好心情了。」
「沒有孤已經把後宮交給了你。就隨你去做孤只看著而已。再說了你呀不要太擔心一切都有孤啊?」景灝說著就要伸手去捏蟬衣地鼻子可是此時一滴淚卻落在了大王的臉上令他一頓說到:「你哭什麼?」
「臣妾忽然想到當初臣妾受傷時大王對臣妾說的話了。您叫臣妾不怕也是說的有您在。」蟬衣說著伸手抹了淚。
「這個也值得你落淚啊說實話你當時一把推開孤來擋實在令孤意外。」景灝說著也動手去幫她拭淚。
「下意識的吧那顧得上想啊。」蟬衣說了實話然後對著景灝一笑說到:「大王您對臣妾真好無論臣妾是哪個身份您都對臣妾一樣的好……」蟬衣說著笑容一收輕嘆:「只可惜臣妾卻要讓您為難了。」
「怎麼?」「大王。太后屬意臣妾要我查出姦細。可樂舞之事是恰恰是臣妾負責那樂舞之事泄漏的如此令人驚訝還好是只有太後知道。要是有一天這宮裡的妃嬪們或是朝上地臣官們知道那舞泄漏的有多嚴重只怕臣妾是百口莫辯不是唯有聽之忍之不能辯解啊。」蟬衣說著將景灝的手貼上了自己的臉:「若是那樣的話臣妾只怕就再也不能與大王相伴了。」
「你想多了。這事孤已經和太后說明了說是孤安排你學了舞。而查的事孤自己也會遣人安排不會有人對你說三道四的你大可放心。」景灝動了動手掌輕輕地撫摸著蟬衣的臉。
「大王既然這麼說了臣妾也不好多言。只是……哎。臣妾這心裡卻並不踏實。如今倒真希望大王能查出姦細來免得臣妾還要掛著這事小心翼翼。」蟬衣說著又躺回了景灝的懷裡。
「放心吧這事會儘快解決的你不用為此擔心。」景灝說著口氣里似乎有了解決地辦法。蟬衣眉一挑輕問:「怎麼?大王是已經知道誰是姦細了嗎?」
景灝輕聲說著:「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很快就會知道孤已經讓人在查了。」
蟬衣一聽想到了夜昭容便不多問只抱著景灝說到:「明日里大王還要早朝快歇著吧。姦細的事既然大王有人在張羅那臣妾也就懶的操心了。明日里臣妾想約些姐妹一起賞花大王若是朝散的早也不妨過來走走看看。」
「好孤知道了。」景灝應著將下巴抵在了蟬衣地頭頂輕輕地揉了兩下便對著蟬衣一笑說到:「睡吧。」
蟬衣應著一笑閉了眼一臉的甜蜜。殿上朝去了。蟬衣慢條斯理的起來一邊令秋葉給她梳妝打扮一邊命秋月去各宮殿傳達她的邀請約眾人一起遊園賞花。
「秋葉你怨我嗎?」蟬衣看著鏡中那靈秀的女子輕問著。
正在給蟬衣盤的秋葉眨眨眼說到:「主子奴婢姐姐說了她已經把命給了您。」
「我不是問她怎麼想我只是問你怨我嗎?」蟬衣說著凝望著鏡子。
「若是說怨我只怨我自己。要是我當初不鬧著要進宮也許姐姐就不會如此難過更不會為了讓我離開而……主子奴婢不怨您。」秋葉說著用簪子給蟬衣別了。
「丫頭你姐姐對你的付出你要記得等到端午過了我就讓你出宮嫁人你要在外面好好的過日子把你姐姐地那份要過出來……」「主子我姐姐她……是不是……」秋葉的手有些哆嗦。
「她那麼衷心為我我自然會保她只是這是宮總有些想不到算不到的事。昨天我才知道那夜昭容被大王委任來查什麼姦細的事只怕她會咬上我。你們是我地丫頭尤其你姐姐是跟著我去過清溪院的這次也難保不受牽連。我不想說假話哄你若是必要時。我也會捨棄了她地。」蟬衣說著唇角微揚:「不過要是我能保地下她我也會給她旁人得不到的榮耀。」
秋葉咬著唇一時沒有言語蟬衣轉了身看著秋葉伸手拉上了她:「我只是和你先說說這些未必就真地有事但是無論如何你要清楚你姐姐為你的付出。」蟬衣說著伸手拿了朵嬌艷的牡丹放到了秋葉的手裡:「來給我帶上今天隨我出去的時候不妨和你姐姐商量下嫁妝。看看都想添置些什麼我會給你配起的。」
「奴婢謝主子。」秋葉的眼中是幽幽地傷感。
蟬衣掃了她一眼轉了身對著鏡子閉上了眼。
光沐百花照拂千嬌婉轉的曲調在蜂蝶戲花里纏綿一曲《遊園行》在名伶地演繹下在御花園的水榭里上演。蟬衣手執一柄團扇輕搖眼半眯著似是聽著曲子入神實際眼卻輕掃水榭內的眾人尤其是夜昭容和珍修媛。
夜昭容今日十分的知禮時時刻刻臉上都是微笑的樣子。無論之前的遊園是蟬衣將她有意冷落還是別人故意嬉笑私語什麼她都沒有絲毫的計較只偶爾與溫、6兩人言語幾句。自入了這水榭她便乖乖的坐在右。什麼一副認真觀曲的樣子。
蟬衣看著夜昭容如此的安靜乖巧她已經明白夜昭容地用意:給別人一種她已經被自己放倒的假象來使自己掉以輕心不去防備的同時也會因為放倒了她而有所驕傲那麼等到她一旦力高高在上卻跌下來的自己一定會很痛。
蟬衣心中一個冷哼:怎麼?已經準備對我下手了嗎?那就看看是誰先痛。
蟬衣心中念著又去看珍修媛。今日地珍修媛也很有意思打扮的花枝招展簡直如一隻艷麗的蝶沒有太多的貴氣卻有不少的媚態。青春且招搖著。一路上她不時的和每一位妃嬪都搭上兩句沒了往日偽裝的恬靜與溫雅只有一張張如同放大了般的笑容。此刻她微側腦袋看著那唱曲地名伶雙眼直直地看著一點也不避諱什麼。
蟬衣心中一嘆眼過了她處。分別又注意了下錦婕妤和6玲瓏。
錦婕妤是一貫的溫柔樣子。捧著茶半垂眼眸的聽著似是很認真。而6玲瓏則不時的被身旁的溫恩沫拉著耳語什麼。她掛著淺淡的笑容應付著。
蟬衣收眼回來掃過梅才人心中又是一聲輕嘆此刻梅才人眼含淚花隨著曲調輕動著手指敲打在膝上顯然是真正地聽進了戲中正在為幽怨地棄婦落淚。
一曲終了蟬衣命人看賞眼掃了下梅才人說到:「一齣戲是演的靈動了可本宮今日也是糊塗了竟拉著姐妹們一起看出令人落淚地戲不該不該不知哪位姐妹有心可表演才藝讓大家快些從悲情了出來啊?」
蟬衣說著眼掃眾人。
大家立刻交頭接耳互相推舉起來一時倒沒人自薦。倒是錦婕妤呵呵一笑說到:「娘娘錦翠忽然記起當日選秀結束時流音殿里各位姐妹大展才華的事那時大家可都露了一手錦翠倒覺得不如娘娘您想看什麼聽什麼就點了誰的好。」
蟬衣呵呵一笑:「那日里大家都做的不錯本宮一點豈不厚此薄彼?此刻本宮倒希望由姐妹們自己上來表演。」
夜昭容此時開了口:「娘娘冬夜昨日有所得罪今日不如就一舞賠罪還望娘娘您寬恕冬夜昨日的莽行。」說著她便起了身。
「你我都是姐妹不存在什麼罪不罪的本宮昨日也是就事論事對妹妹你沒什麼嫌隙你不必在意不過你若願意一舞那是再好不過只是你被留嗣可方便舞嗎?」蟬衣輕聲說著一臉親和。hTtp://
「娘娘您快別羞冬夜了冬夜這便舞一曲好了。」冬夜說著起身看向珍修媛:「珍妹妹今日可否還能勞駕你和瑤美人為我再度伴曲嗎?」
「昭容姐姐說了慕珍自然願意。只是瑤美人可方便呢?」珍修媛笑著一臉的燦爛。
瑤美人起身十分抱歉的福身說到:「塵瑤也想與之和音但是不湊巧前幾日起塵瑤似是出后牙。整個腮幫痛平日里進食都痛怕是今日無法吹音相伴。」
「這樣啊那不如就我一人琴音相伴可好?」珍修媛歪著腦袋問著夜昭容。
「好啊那多謝了。」夜昭容淺淺一笑入了廳中。
瑤美人繼續跪坐珍修媛去了琴師跟前親自撫琴相伴。當一串連音而出時冉冬夜也就以華服廣袖起舞了。
蟬衣看著她們兩人地配合眼看向了一直立在角落的青柳當看到青柳對自己閉上眼低頭之事她知道應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會以什麼方式爆出來蟬衣也不清楚只有靜觀其變。
當夜昭容終於合著音舞完之後眾人還沒來的及讚賞珍修媛就一番意猶未盡的說到:「昭容娘娘。您的舞十分美麗看地慕珍大為羨慕只可惜慕珍不會舞不過看娘娘您的腰身靈活舞韻動人。慕珍倒有個大膽的想法就是慕珍奏一曲多調的樂曲不知道善舞的您是否還能和音而舞啊?」
夜昭容一愣還沒說話蓉貴妃的聲音就落了下來:「好注意倒可以看看夜昭容的好難耐了。」
夜昭容臉上的笑容變大看了珍修媛一眼后對著蟬衣說到:「娘娘想看。冬夜就舞只不過娘娘您貴為郡主才華早已盛名天下只是我們這些姐妹卻沒能有機會親見您地舞步冬夜大著膽子一求。若是冬夜舞的好。娘娘您是否可以也讓我們姐妹開開眼見啊?」
蟬衣唇角一勾:「好啊那夜昭容可要舞出花來哦。」說著就看向了阮慕珍:「珍修媛。你可別客氣也一定要難住我們這位夜昭容啊。」
「是。」珍修媛應著手便扶上了琴弦然後音便帶著悠揚的調子盪開似是在晨鐘暮鼓的時刻天地的間的萬籟寂靜。
冉冬夜抽了下嘴角便幽幽地抬手依著廣袖做幕帳將自己的面容遮蓋在音調里點點傾露。將才露出一半還不等冉冬夜再行動作曲調一變竟是激昂之調大開大和間氣勢磅礴音也撩人熱血而沸。冉冬夜斜了珍修媛一眼忿忿地換了動作忙跟著曲樂雙臂纏了廣袖在廳中擺動著身子比劃出一下下執劍的動作透漏出一份英氣。
景灝此時已經來到御花園他邁步而行聽到這樣的曲調臉上不覺漾出笑來便想傾聽曲目於是打了那些侍從叫他們安靜自己則直挺著腰身往這水榭而來。
廳中冬夜剛舞出了味道來可是音調再一轉竟剎時便成輕柔之音似是在溪水邊觀花傾聽鳥鳴一般。做著舞劍動作的冬夜蹙了下眉甩開來了廣袖然後步履輕顫做那梳妝之姿。
珍修媛手下一翻音似變化但是調卻依舊是淺淺溫柔地只是那曲樂中不時出現的輪指柔音將曲子變的纏綿無比竟透著一絲媚骨的勁。
冉冬夜一聽曲子變地有些靡靡只能合著音做那媚態之姿此刻她只想自己舞下來好令蓉貴妃出場然後她便可借著蓉貴妃起舞的事說起樂舞的事然後挑出她的失職。
已經行到水榭旁的景灝一聽曲調的變化先是臉露讚賞之意可是漸漸地他卻神色凝重起來而後他便一個縱身飛躍跳到了水榭立柱之後偷偷在角落裡看向大廳。
是誰在彈出這樣的曲調?難道是蟬衣?她糊塗了嗎?
景灝擔心的看去卻看見蟬衣穩當地做在廳中主位觀看而廳中那扭著撩人舞姿地竟是夜昭容。嘶她怎麼也舞出這樣的舞來……他眼轉向彈琴之人終於在那人的行琴擺動中認出她來是珍修媛。
她怎麼會這麼撫琴?這樣的多柔音多轉調可是鑰國曲風啊……景灝心中才一驚訝忽就想起那日在清溪殿看見她來著難道是她偷看到了舞?
景灝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蟬衣。心中只有擂鼓般的節奏:難道你給她看了舞?難道你欺騙了孤?
「啪!」主桌上一個酒盞被摔到了地上廳中地舞與音一同靜止兩人與眾人一樣齊齊看向摔了酒盞地蓉貴妃。%小%說%網
蟬衣一個猛身站了起來她手指著珍修媛有些顫抖口中是有些激動的聲音:「你。你剛才彈地是什麼曲子?」
珍修媛離開了琴急忙到了廳中跪下:「回貴妃娘娘的話慕珍也不知道。」
「你說什麼?你不知道?不知道你如何彈出?」蟬衣咆哮著雙眉已皺。
「這……」珍修媛不答似是一臉為難地看向了夜昭容。冉冬夜見她看自己退了一步:「貴妃娘娘問你話你看我做什麼?」
「昭容娘娘您可沒告訴我這曲子是什麼名字啊!」珍修媛急忙地說到:「娘娘問呢您快告訴我啊!不然我如何回答?」
「什麼我告訴你。這曲子關我什麼事。」夜昭容的眼都瞪了起來。
「怎麼不關你的事啊這曲子怎麼彈不是你教我的嗎?」
「什麼?我教你!」冉冬夜張大了嘴。
「夠了!」蟬衣眼一瞪:「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你彈的曲子是什麼要她告訴你!還有你說什麼曲子是她教你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珍修媛見蓉貴妃問立刻跪行上前說到:「娘娘您聽我說。昨天下午慕珍回去后夜昭容突然到了我那裡說是白天被您弄的十分沒面子這次您在布置端午的宴會她說要和我合作借著這次端午地機會討討……」
「討什麼?」
「討回大王對我和她的寵愛……」
「啪」站在珍修媛跟前的夜昭容立刻給她甩了一個巴掌上去:「你胡說!」
「我沒胡說是你昨天來找我。教的我這些天地良心你敢誓說你沒找我嗎?」珍修媛捂著臉大聲的吼著夜昭容竟一時語塞只指著珍修媛說不出話來。
「夜昭容。你有去找她教的這些曲目?」蟬衣擰著眉看向夜昭容而問。
冉冬夜連忙下跪辯解:「貴妃娘娘您別聽她胡說我我是昨夜找過她可是是她叫丫鬟給我遞送了一張書箋上面寫著她知道誰是姦細我就去了她那裡。結果她便說要我和她一起端午宴會上去表演一個節目以獲大王青睞只要我配合表演了她就告訴我姦細是誰!」
「你說什麼?姦細?」蟬衣的眉似乎蹙在一起擰成了疙瘩。而此時珍修媛則看向夜昭容一臉茫然地說到:「什麼姦細?我什麼時候給你什麼書箋了?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懂?」
「你你少給我裝蒜好不好!」冉冬夜氣急敗壞地吼到:「你個死丫頭你到底做了什麼啊!這曲子這曲子又到底怎麼了啊?」
此時珍修媛也愣住了看向蟬衣:「娘娘。這曲子怎麼了?」
蟬衣眼掃兩人一臉的凝重。終於她出了一口氣對著她們兩個說到:「我再問你們一次這曲子究竟是你們誰教的誰?」
「她。她教我的!」珍修媛立刻指著夜昭容。
「夜昭容是這樣嗎?」蟬衣詢問著冉冬夜。
「我沒有我是和她說了曲子可是我要她彈地不是這個啊!」冉冬夜也急忙辯解著末了又追問著:「我要她彈的是《玉玲瓏》可不是這曲子這曲子……」
「這曲子的音調曲法乃是鑰國曲風想不到孤的王宮裡竟有人能彈出這等曲目來!」景灝說著現身與立柱之後邁著步子走到了廳中。「大王!」眾人驚訝立刻從觀望地狀態里驚醒一個個都下跪行禮。蟬衣則擰著眉抿著唇一臉懊惱之色的向大王福了身。
此刻大王的一句話已經令夜昭容和珍修媛兩人痴傻。而夜昭容的反應似乎要快些已經急忙辯解到:「大王大王這是有人陷害。臣妾絕沒有要她彈這什麼鑰國的曲子。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景灝的臉色陰沉地如布滿了黑壓壓的雲。
「只是要她彈嫵媚妖嬈地曲子而已……」冉冬夜急忙的辯解著。
「你胡說!」珍修媛忽然像瘋了一樣一把扯了夜昭容的衣服就開始撕扯著叫罵:「你這個惡毒地女人你騙我你騙我!你教的怎麼不是這個?夜昭容你。你可惡!是你口口聲聲對我說別以為只有蓉貴妃能跳出艷舞來你也能你還說只要我把這曲子練好了咱們一起合作端午宴上定能壓過蓉貴妃你能再奪帝寵。你還說等你有龍嗣你會求大王將我升為昭儀的你你個騙子你竟然教我什麼什麼鑰國地曲子你你陷害我!」
珍修媛地瘋狂的叫罵中將夜昭容幾乎打壓在了身下但夜昭容那亂蹬地腳也將珍修媛是蹬的髻凌亂。那樣地場面如同鬧劇一般。看的景灝心中之火更怒伸手上去將兩人扯開一左一右的甩開!
「給孤閉嘴!」景灝怒吼著看著兩個衣衫凌亂的人然後她瞪著珍修媛說到:「你說你根本不知道這個曲子。是她教你還說要藉此機會爭風吃醋嗎?」
珍修媛哭喪著臉跪在地上拚命點頭:「大王讓饒恕臣妾吧臣妾只是一時迷了心竅被她攛掇啊!」
「夠了。」景灝忿忿地蹬了珍修媛一腳然後走到夜昭容跟前:「你呢。你怎麼說?」
「大王大王息怒臣妾也是一時糊塗見她說知道姦細是誰也就去了結果是她和我說……」
「她怎麼知道你再查姦細?」景灝看著夜昭容的眼裡噴著火:「孤這事只交代給了你並未告訴他人。她怎麼會知道你要找姦細?」
夜昭容一時語塞。噎的無法答話拚命的轉著腦子。才想到了對應之詞:「大王臣妾授命尋找姦細在宮中查訪可能是臣妾掩蓋的不好令她知道臣妾所求了吧。大王臣妾真的沒說話請您相信臣妾啊……」
「信你?一個姦細的事你竟掛在嘴邊隨意地就脫口而出?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艷舞你說她跳了艷舞你也要跳?你說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啊!」景灝伸手指了蟬衣問著夜昭容。我……」夜昭容一頓眼就往錦婕妤那裡看而只是錦婕妤卻站起身急忙走到殿中跪下:「大王息怒這個是錦翠的疏忽。」
「恩?怎麼這事還有你?」景灝一看到出來的是翠兒他有些意外。
「大王前些日子您和蓉貴妃在外聚太后掛心終日盼著您和貴妃的消息後來消息傳回來太後知道了有姦細泄漏了樂舞內容是蓉貴妃關鍵時刻頂上親自跳了一曲絕世艷舞拿下了冠太后雖慶幸樂舞之事拿下了冠幸未成憾事。可是一想到蓉貴妃跳了艷舞只覺得蹊蹺夜不安枕便叫了臣妾去與之對話臣妾便知道了此事。昨日里臣妾身體不適先離了棲梧殿大家地群賀想著去太醫院找太醫抓兩幅葯的結果路上遇見了夜昭容臣妾見夜昭容忿忿不悅就上前勸慰來著結果勸慰之中無意說漏了嘴以蓉貴妃能以犧牲小我而舞艷舞為國爭榮為由勸夜昭容不要去計較那知道……臣妾沒管住嘴巴沒做到謹言慎行實在有罪還請大王責罰!」錦婕妤說著一腦袋就磕到了地面上出「砰」的一聲。
夜昭容看著面前這個跪地磕頭一副柔軟樣子的錦婕妤只覺得腦袋裡嗡嗡地她使勁的呼吸著努力的將心平著可心裡卻還是忍不住嗤笑了自己:忙活了半天卻被她算計了這一番話說的多好既撇清了自己還說是我將她的好心演變成今日地事而她一番話還把蓉貴妃跳了艷舞的事說了出來她可真高原來是這般的一石二鳥。
此刻蟬衣抿著唇並不說話她看著那個匍匐在地上的身影心中叫了一聲高!
景灝點著頭頻率加重口中是一連串的:「好」字。然後直接招手叫了兩個太監過來:「去到太醫院問問錦婕妤可否去過什麼去的抓了什麼葯。」交代完之後。就看著這三人只來迴轉著眼眸並不落。
冉冬夜知道此刻自己面臨地是什麼樣地問題眼下她已經明白自己是被陷進了泥潭攪進了混水裡她如果想要自保只有兩種途徑。
一個是說出錦婕妤的種種安排但是這個對她而言自保地希望卻微乎其微畢竟珍修媛的一口咬定是她教了那樣地曲子。她是百口莫辯的因為她昨夜真的有教她曲子想必有心人一定會說聽見了琴音自己想要辯解的清是沒可能的了。曲風的辯解若不是熟悉音律的人如何分的清。
二個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咬出蓉貴妃拖她下水如果挖出她地不是自己就能相較之下無事若是挖不出來也要弄她一身泥。至少還能為自己謀個活著的可能。冉冬夜心中一算計此時就開了口:「大王臣妾此刻只怕說什麼大王都不會信了無論是說珍修媛陷害。還是說錦婕妤的有心臣妾現在倒是有三個疑問。」
「疑問?你還想問什麼?」景灝此刻心中正在想著要怎麼處理聽到夜昭容這麼說就沒好氣的接了句。
「這曲子大王說是鑰國曲風可是蓉貴妃是我瀾國嫣華郡主她並未踏足鑰國半步怎麼知道這一小節曲子是什麼鑰國之曲?這是一問;剛才錦婕妤也說了蓉貴妃親自跳了一曲絕世艷舞堂堂嫣華郡主一直練的是袖舞與扇舞。從來不觸此類非端之物怎麼會跳艷舞?還是什麼絕世艷舞想來不是像冬夜只扭兩下而已這麼簡單這是二問;冬夜的確有找珍修媛說曲雖然我和珍修媛相爭不下是何人先找了誰又是誰教彈了這曲子。可是今日並非相約的端午宴會。只是今早蓉貴妃突然的宴請。而後邀舞。本來舞已畢珍修媛卻有意叫板令我起舞。而後她竟提前彈出為端午應酬的曲樂大王您不覺得彆扭嗎?你不覺的這是有人安排好了種種然後令冬夜落進全套嗎?這第三問就是問問如此不合常理地巧合不是太不對勁了嗎?」
冉冬夜的問話可以說是句句問到了點子上聽得廳內的眾人紛紛用異樣的目光看向蓉貴妃。
蟬衣眉間地疙瘩慢慢地散開她看了大王一眼輕聲說到:「夜昭容你是希望本宮來答還是大王來回答?」
冉冬夜一哼:「蓉貴妃娘娘要是願意解釋一二冬夜洗耳恭聽。」
蟬衣的眼皮一垂邁步繞過桌子走向了冉冬夜:「你剛才的三問本宮聽的很清楚本宮想確認一下你只是疑問還是說你的意思是本宮有問題?」
冉冬夜眼皮一翻:「有沒問題是大王來定斷冬夜可沒資格說只是心中不解著三問還請貴妃娘娘您作答。」
蟬衣點點頭看向景灝輕輕地福身:「大王臣妾可以說出來嗎?」
景灝眉一蹙說到:「孤替你答了。你們聽著孤早就得到消息這王宮裡卧有姦細孤為防樂舞之密被人窺之便和蓉兒商議后令她籌劃舞蹈與瞽官排練實際上則為她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舞者悄悄地排練了那出誰也不曾料到的艷舞。如果表演之上樂舞未被窺視而盜之那麼依舊是那處舞倘若不幸被盜我們還有一處舞可以頂上。還好備了此物才使我們奪下冠所以蓉兒的那處舞是孤授意下排練地因為牽扯了她的清名孤也下令此時不得外漏可如今你們卻已經拿出此事來做文章那麼你聽著孤對外宣稱的舞者是蓉昭儀身邊的丫鬟要是有天孤聽到了外面有傳言提到是蓉兒她親自去舞你們你們就統統準備著在冷宮裡過日子吧!」
景灝的話令眾人一顫紛紛表示自己不會外傳。此時景灝又說到:「你不是問蓉兒為什麼知道此曲風嗎?她與孤一起參加的聚還與鑰國右夫人切磋過琴技她自然知道鑰國地曲風了。至於你地最後一問珍修媛你說是她叫你這麼彈琴在端午那日那你為何今日會彈起啊?」
珍修媛一正身子對著大王磕頭:「大王是臣妾一時糊塗。本來臣妾不會彈起那曲可是臣妾看到夜昭容一變幻曲子就舞的尚好心中一忿就莫名其妙地彈到了上面去結果……大王請您一定要查清楚啊是她是她教慕珍這樣的曲子的。」珍修媛還是指著夜昭容。
「來人先把她們三個都給孤帶進天牢孤自會查明你們誰是姦細!」景灝說著又手指了眾人:「還有你們誰要是把今日之事給孤宣揚出去那就準備和她們一樣!」景灝說著一甩袖子。
「不大王臣妾沒有啊臣妾不是姦細!」冉冬夜一聽要關押急忙喊了起來。
錦婕妤抬著含淚的眼看著大王任身邊的太監架了她的胳膊。
珍修媛搖著腦袋一直說著:「不」當被架起時她則叫罵著:「冉冬夜你這個混蛋你騙我你騙我!」
「把那叫喊的嘴給孤堵上!」景灝煩悶的吼到立刻沒了那叫嚷的聲音。
太監們將三個女人連拉帶扯的押了去景灝也忿忿的要揚長而去可是走到廳門口缺喊到:「蓉兒跟孤來!你們都散了吧。」說完在眾人的行禮里拉著蟬衣出了水榭一路低著頭悶悶地往御花園外走。
剛到園口遇到了前面去太醫院的兩個太監帶著一個御醫景灝簡單的一問之後知道錦婕妤昨日的確去了太醫院她因夜晚睡覺時落被肚腹受涼有些腹痛太醫也為她配置了葯送她服下。
「知道了你去吧。」景灝捏著一張藥方留底扯著蟬衣出了園子就上了轎輦往奉天殿去了。
「大王……」蟬衣小心地開頭一副為難而又歉疚的樣子。
景灝盯著手裡的藥方開了口:「蟬衣你覺得她們三個誰是姦細?誰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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