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灰姑娘丟了水晶鞋

「我，什麼也想不起來，我也，什麼也不想再去想……什麼也做不了……我不想再見到他，永遠也不想……」

智恩只是不停地跑著，穿過大廳，穿過花園，人群紛紛靠向兩邊……跑啊，腦子裡一片空白，眼睛里什麼也都裝不下……傷心到了極致，都會出現這種狀況吧。

「我只想、只想離開這裡，越快越好地離開這裡，哪怕只是一瞬間……離開他，離得越遠越好……去非洲、去月球……去再也聽不到、見不到他的地方……」

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正笑嘻嘻地面對自己，張開長長的臂膀……是喬治桑？！

啊，不好了，來不及要撞進他的懷裡去了！智恩的速度太快了，再加上喬治桑突然就那樣站在她的前面，智恩已經來不及剎住腳步，只得一頭撞進喬治桑的懷抱。

「啊啊啊……」智恩憤怒地大叫，「喬治桑！！！你想幹嗎？」她的心情糟得跟世界末日來臨一樣，喬治桑這混小子竟然還跟她開這種玩笑。

不過，智恩很慶幸地想，如果用這種跑步的速度、還有這種姿勢，被某個東西絆倒了，再往地上摔下去的話，無論是誰，臉上可能就沒有一點內容可剩下的了。眼睛、鼻子、嘴……全部會摔平了。噢，天！真不敢往下想了。

「呵呵！是這樣的啊，我剛才看見有個人很猛烈地衝過來，後來看到高跟鞋跟你的一模一樣，所以就在這裡等你啊……」喬治桑一臉笑嘻嘻的，然後打趣地問道，「這到底是我們第幾回擁抱啊？」

「給我立刻閃開！」智恩生氣起來，「我現在絕望得都想離開地球了，把我的存在當作灰塵，飛得越遠越好，最好是飛到眼睛看不見的地方。」智恩的眼淚流出來了。

「如果灰塵沒有重力，會飛上天空的。」喬治桑根本無視於智恩的眼淚和絕望的心情，繼續開著玩笑。

「現在，我沒有心情開玩笑。」智恩的眼裡盛滿了淚水，「要是你真的想幫我的話，就把我帶走藏起來。要不，就跟我閃開。」

「幹嗎這副傷心欲絕、眼淚汪汪的樣子？既然難過，就應當痛痛快快地哭啊。」喬治桑疑惑地問。他記得，每次與她見面，她好像都是像現在這樣絕望和痛苦。

「是啊，我的確應該痛痛快快地去哭一場。」

「那好吧，我給你讓路，你走吧。」喬治桑說著往旁邊一閃，讓出路來。

智恩從喬治桑面前走過去，但她並沒有像喬治桑所提議的那樣，痛痛快快地大哭一通，反而，她還拚命地忍住眼淚，不準自己哭泣。

韓智恩，你絕對不要哭，絕不要！……離別也不是不能避免的，只是因為對方變了心，眼淚不過是用來安慰自己的心而已……現在，現在，只應該想想我自己……啊，怎麼說來著的？不就是和天下有名的花花公子李英宰談了一年的戀愛，而現在，好運的灰姑娘丟了她的水晶鞋……所以，現在我該重新想著我的新生活……

喬治桑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逐漸離去的韓智恩的背影。

自從和韓智恩戀愛一年來，李英宰就沒有再傳出過關於新戀情的緋聞來。即使有，也是和愛人的甜蜜而幸福的私生活被曝光。一個國際明星，如果沒有一點戀情方面的緋聞，可真是令娛樂報記者和狗仔們頭疼的事情啊。如果每個明星藝人都像李英宰那樣，娛記和狗仔們不是要失業了嗎？

現在，李英宰和鄭美姝又傳出戀情，而且大幅刊載了他們倆「合二為一」的巨照。只不過才一夜的時間，連十二個小時都沒有，整個韓國幾乎沸騰了，議論簡直是五花八門，層出不窮啊。這可真有點像是在檢驗韓國民眾的想象力是否合格的一次大會考——

「看見了嗎？……看見了！我就知道王子和灰姑娘的愛情經受不住現實生活的考驗啊……」

「李英宰和鄭美姝熱烈地擁抱(巨幅下的題字)……」

「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只是沒想到比預料中的要快啊……」

「李英宰和鄭美姝秘密約會的場面……李英宰與韓智恩戀情告終……」

「看，李英宰穿內褲也很上鏡嘛，簡直帥呆了……」

英宰早已經不在乎這些八卦新聞了，現在放在他面前的最重大的事情是——智恩不見了。自從昨天晚上離開之後，直到現在，智恩也沒有回過fullhouse。英宰找了好多個地方，也沒有找到智恩。眼看著天又要黑了，英宰擔心得快要瘋掉了。

「智恩會去哪裡呢？智恩，你一定要好好的……」英宰想起來了，「智恩她會不會是去了慧晶那裡呢？」

智恩的父母過世得早，也沒有兄弟姐妹，朋友也都住在市中心，因為都結婚了，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算起來，現在跟智恩來往的也只有慧晶了。

「慧晶……」英宰剛撥通慧晶的電話，慧晶好像不用問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誰了。

「啊，全國都沸騰了呀。李英宰君的內褲好像極為暢銷啊，聽說一天之內幾十萬條全都售空，真是拉動韓國經濟的功臣呀。名氣平平、幾乎過氣的鄭美姝小姐一夜之間紅得發紫。他們會發展到什麼地步呢？」慧晶的嘴像刀子一樣滔滔不絕地射來。雖然她是英宰的忠實FANS，但是現在，當智恩遭遇到這種事情時，她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智恩這邊。

「慧晶你說的是人話嗎？難道你也相信報紙上的那些？」英宰氣得沖電話大吼大叫。

「不是連現場的照片都登出來了嗎？」慧晶替智恩打抱不平。

「你不相信我嗎？」英宰突然停止了這類的問話，他現在不是要尋求別人的理解，而是要找到智恩的下落，「慧晶，求求你救救我，幫我解開我和智恩之間的誤會……」英宰的聲音哽咽住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失蹤了，沒有一點消息……我擔心得快要瘋了……」

「你還是去擔心你的鄭美姝吧！我沒有精神，我相信智恩有她自己的判斷。」慧晶氣呼呼地掛斷電話，她不想再聽到英宰的聲音。

真是搞不懂男人，為什麼非要等到失去了之後，才會懂得珍惜呢？

「喂！喂喂！……」雖然知道電話被掛掉了，但英宰還是沖著它大叫，「怎麼會說是鄭美姝呢，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我和任何一個女人都沒關係，為什麼就沒有人相信呢。真是太不公平了。」

這時，電話又響了。

「李英宰，你這混小子，到底是怎麼搞的，非得做出那樣的事來才行嗎？」哥哥劉民赫質問道。

「哥……」英宰想到家裡現在肯定因為自己的緋聞而不得安寧，不禁感到非常內疚。「對不起，又鬧出了緋聞！」

「不是緋聞，是醜聞！醜聞！！」劉民赫啪的掛斷了電話。

空！空空！

當fullhouse的門被粗魯地推開時，英宰正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昨天晚上他一整晚都沒有睡，腦子昏沉沉的，疼痛欲裂。更要命的是，心裡比頭痛得還要厲害一百倍。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當事人卻還安然自得地躺在床上？」進來的居然是奶奶。她嚴厲地呵斥，「真叫人失望！」

「連您怎麼也那個樣子啊？為什麼都不相信我呢。」英宰委屈地嚷道。要知道，奶奶平時可是最疼愛他和智恩的。

「分手！馬上跟智恩分手！」

「奶奶？！」英宰對奶奶說出的話感到不可思議，「奶奶，您……剛才說什麼？你突然來我這裡，就是讓我和智恩分手？」

「是的！！我特意過來找你的。」奶奶臉色陰沉，連說話的語氣都像冬天的天氣一樣冰冷，情緒突然激動得像下暴風雪一樣，「穿著睡衣褲在外面搞外遇……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都夠上報紙登連載了……」

「天啊，奶奶您也……」英宰一頭倒在床上，委屈得大喊大叫，「不是那麼回事，真的不是……」

「今天晚上開全體家庭會議，你務必按時參加，知道嗎？」

奶奶根本不再聽他說話，氣呼呼地綳著臉朝門外走去。在英宰家，英宰的奶奶才是一家之長，最有權威了。

「什麼？」真沮喪啊，我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慧晶她們一個個的都不相信我。人要倒起霉來，喝涼水也塞牙啊。

英宰像只被主人拋棄的流浪狗，雖然內心充滿委屈和彷徨，卻無處傾訴，也無人傾聽，只能自怨自艾，「為什麼所有人的想法都這麼簡單啊……還得尋找智恩，真的沒有精神去想那麼多了。哎呀，為什麼智恩連我的話聽也不肯聽就跑掉了呢？她到底去了哪裡了？」英宰跳下床，朝冰箱走過去，拿起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地喝起來，然後對自己說道，「嗯，李英宰，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啊，知道嗎？！」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躍入他的眼裡。

是智恩！

「智恩？真的是你嗎？」英宰以為是喝了啤酒之後，酒精在體內產生了作用，所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走過去，雙手抓住智恩的肩，使勁搖了搖，驚喜地叫道，「你真的回來了？太好了……」

「把你的手給我拿開！！」智恩冷若冰霜，一把將英宰抓住她肩膀的雙手打掉。智恩的力氣平常就已經很大了，現在的情緒極度惡劣，當然就更大了。當英宰想再次抓住她的手時，智恩一把將他推倒，幸好後面是沙發，不然就跌到地上了。

「智恩，你看看我的臉，就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麼過的！！」

昨天一整晚，英宰都沒有合眼。他的眼睛又紅又腫，臉色憔悴蒼白，跟智恩的狀態沒什麼區別。

「我為什麼要知道？！」

「我因為擔心你，晚上連氣都沒敢喘一下，一直等著你。」

「哦，是這樣的嗎？可我也一夜沒睡啊。我想了一整夜，終於想明白了，我們的關係無非就是在亭子里睡了一回，而已。」

智恩怎麼啦？腦子被氣壞了嗎？受了刺激了嗎？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她看起來怪怪的，甚至還有點不大正常……不過，智恩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的，所以英宰既內疚又擔心。

「智恩，你不要緊吧？！」他從後面拉住智恩的手，輕聲地問道，「你是相信我的，是吧？」

「叫我相信你？你穿著內褲，在那個女人的胸前看來看去……我倒是相信被你壓在身下的那個女人的話。」智恩慢慢轉過頭來，對著英宰冷冷一笑。

「那是誤會。有個男人將紅酒灑了我一褲子，然後讓我脫掉……後來鄭美姝出現了，我很好奇她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我看那條項鏈時身體失重，一下子就摔倒了……」英宰很老實地解釋。

智恩才不相信這個理由，「就算你說的是那樣，那麼，你被弄髒的衣服去哪兒了啊？洗衣房裡沒有啊。」

「這、這個……」英宰突然瞠目結舌，無語應對了。英宰的話好像無數的魚刺一樣，卡在喉嚨里出不來了，他只是獃獃地望著智恩，只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厚重無比的烏雲向他湧來……他掉進了辯論的死角……

英宰，決不能放棄解除這種誤會的決心和耐心！不論是打傷了我這張明星臉，還是血管氣得爆漲，也要堅持把誤會解除……哎呀，話是這麼說，可不知道這種誤會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啊。固執化身的韓智恩，根本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智恩走進他們的卧室，然後砰的一聲將自己關進房內。英宰惶惑不安地望著房門，好久也不見智恩出來。智恩到底在房間里做什麼？英宰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間門口，耳朵貼著門，想聽聽房間里有什麼動靜。

哎喲喲……房門突然被智恩打開，英宰身體失重，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跪在了智恩的腳下。一個黑色的旅行箱立刻跳入到他的眼裡，他驚惶失措起來，「這、這……是幹什麼？」

「讓開！」智恩對他的驚慌視而不見。

「為什麼那些充滿智慧的偉大的科學家不發明可以射出純潔射線的X光線來呢？！」英宰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來想去搶過智恩手中的旅行箱，可是看到智恩那冷而絕然的表情時，只得將伸出的手高高舉向頭頂。

「你自己去證明你的純潔吧！」智恩冷漠地扔下一句，然後，毫不猶豫地拉著旅行箱從英宰面前走過，一直朝fullhouse的大門走去。

智恩想了一整晚，終於決定離開英宰。她無法容忍英宰背叛他們的愛情，更無法忍受英宰竟然對他所犯下的錯誤找借口。不，堅決不能容忍。她從fullhouse收拾了幾件行李，想先去慧晶那裡住上一段時間。

「智恩，我對你真的感到非常失望……」英宰沖著智恩的背影叫道，「不、不行，智恩，你不能這樣離開我……我都快痛苦死了。」

「像這樣的台詞，還是留給那個女人吧。」智恩頭也不回。

想到今天的家庭會議，英宰就覺得惶恐不安。很明顯，這個臨時的會議就是為他而開的，他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他直到最後一刻還在家門外猶豫，不過，家庭會議是他們家幾代延續下的家規，並且嚴格規定，開家庭會議時，誰也不準缺席。英宰只好咬著牙，走了進來。

家裡的氣氛如他所料，籠罩著一片陰霾。所有人都保持著和英宰劃清楚界限的表情。真是冰冷的家庭啊。英宰悲哀地想，不過，唯一讓英宰感到慶幸的是，智恩居然也在場。原來是奶奶將智恩接了過來，一起參加這個會議。雖然智恩還是那樣冷漠無情，但英宰只要看到她，就感到很高興了。

家庭會議一開場，正如英宰所預料的，家人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

「……就是說，醜聞再擴大下去……還有，一旦上了風流史頭條就得分手，是不是？」英宰抗議著，然後質問道，「現在開的是家庭會議嗎？……真是了不起的門第榮譽啊。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願意聽我講明事實呢？」

「你對這種事還有什麼可講明的？說什麼也不會是因為你一時疏忽才造成那種場面的吧？」英宰的大哥劉民赫有點幸災樂禍。心眼比針孔還小的劉民赫，雖然和姜惠媛婚後生活幸福美滿，但始終無法徹底忘記弟弟曾經追求過妻子的事實。

「那你就主張讓我們分手？」英宰生氣地質問。

家人都沉默了，空氣變得很安靜，但是，安靜得非常令人緊張不安。英宰看到家人的臉上一個個都寫盡了嚴肅、冷漠的神情，感到無限的失望和絕望。

英宰垂著雙肩，耷拉著腦袋，神情沮喪地站在家人圍成的圈子的正中央。雖然和家人保持著如此親近的距離，可英宰卻覺得就像被拋棄在十萬八千里之外的荒郊野地里一樣。頭一次，英宰意識到，沒有愛的荒野，是多麼的令人恐懼啊。

英宰在愛的荒原里作著最後的掙扎。他走向一直不曾開口說一句話的智恩面前，扶著她的雙膝慢慢蹲下來，無限憂傷地祈求道，「智恩，你看著我！你要的也是和我分手嗎？」

「你身邊有鄭美姝，還要我做什麼？」智恩說話的表情雖然冷漠，但是，她的這句話卻非常隱秘地泄露了她的心。是的，她還愛著英宰。即使是在恨的時候，也是難以走出她對他的愛。正所謂，愛之越切，恨之越深。沒有愛，怎麼還會生恨呢？！

「你沒有了做女人的自尊嗎？」奶奶望著智恩，突然厲聲質問。

女人的心，具有天然的細膩和敏感。這跟年齡無關。奶奶從智恩的話中聽出了智恩的妥協。雖然自己身為英宰的奶奶，可是，不能因為英宰是自己的孫子而偏袒他。任何人做錯了事，奶奶都會公平對待。她也最討厭那種不負責任的、背叛的男人。很明顯，奶奶因為公正而站在智恩的這一邊。

「什麼話啊，奶奶？」英宰很不服氣地說道，「難道每出現一個女人，就要將我從這個女人轉移到另一個女人那裡去嗎？然後，讓全韓國的人民一邊瘋狂一邊為我加油嗎？」

「還有，智恩，儘管我又開始重複著那些總也沒人願意去聽的話，但是，我都說過不是那麼回事，為什麼還是忘不了那個場面呢？相信我，智恩你相信我吧。」

「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啊。」智恩說道。

「我說的話都是實情，為什麼不相信我而相信什麼證據？」

「我只相信證據！否則……」智恩固執地說著，突然止住了。她害怕說出分手這兩個字。

「否則怎麼？」英宰追問道。

「分——手。」

兩個字終於從智恩的嘴裡跌落下來。

像兩把刀。將英宰刺的血肉模糊。

英宰的臉頓時慘白，眼底的絕望像深邃的空井，沒有半點活氣。智恩一下感到無比的驚慌和後悔，她本能地叫道，「英、英宰……」

「哼，真是讓人失望啊！聰明的女人卻像個傻瓜一樣看待事情。」

「原來你這麼以為，現在我才知道你是怎麼樣一直看待我們的愛情的。」智恩怔了怔，隨即強硬地反駁。

啪……！！！

話音剛落，臉上就狠狠地挨了英宰的一記耳光。

智恩撫著臉，獃獃望著英宰的背影，像痴傻了一般，久久的，動也不動。

家裡所有的人被英宰的行為給震驚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英宰竟然做出這樣野蠻的舉動。

「你為什麼不抽還他一個耳光！」奶奶氣憤地說。

「受委屈的是智恩你啊，他真是太過分了。」

「是啊，居然這麼對女人。」……

哦，人人都覺得智恩應當回報一個耳光給英宰才算公平。但只有大嫂姜惠媛不這麼認為。

「智恩，你就原諒他吧……！」惠媛曾經和英宰相戀過，只有她最清楚，英宰這舉動是出於愛，深深的愛。

都差不多半個月過去了，人們對於李英宰和鄭美姝的醜聞，仍然興味盎然。議論伸入了韓國的每一個角落，咖啡廳、圖書館、飯館、辦公室，甚至連廁所里也會偶爾聽到這樣的議論。大街上，兩個年輕的女孩邊走邊議論著。

「鄭美姝是誰？」一個女孩問。

「這張DVD里不是有嗎？就是在《世人皆知》裡面演女騙子的那個！」另一個女孩說。

「啊，臉蛋長得不錯嘛……因為和大明星李英宰搞在一起，現在全韓國民眾都認識她了，真是『世人皆知』啊。」一個女孩諷刺地說。她是李英宰的忠實影迷。她問道，「那李英宰和韓智恩怎麼辦啊？」

「我要是韓智恩的話，絕饒不過李英宰！」另一個女孩憎惡地說。

「我們打賭吧，我投他們會分手一票。」

「我也是！可是，我們都猜測他們會分手怎麼辦？」

「這個……那我們只有靜靜關注，等待娛樂報宣布結果的那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