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四。禁忌枷鎖(上)

二五四。禁忌枷鎖(上)

能跟大名鼎鼎的金老師住在一幢樓里……真是榮幸呀!——一鬼天藏

「……&%¥#……」

她終於學會笑了,而且也似乎真的如阿墨所言,找到了原本的那個應該存在於世界上的自己。

但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遠山瞳,再也不見了。

作為一個繩師,在我所接觸過的不計其數的模特和女藝人里,毫無保留地展露著**在男人面前能夠完全談笑自若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此刻還有體溫殘留在我掌心中的阿墨殿下。

而今天,我似乎……碰到了第二個,而且這個女孩子還曾在昨天樓下偶遇的時候連溫柔的笑容都不會,永遠是一臉窘迫的神情。

就連阿墨都禁不住瞪大了那雙在厚重留海下掩映著的妙眸,因為眼前十九歲混血兒濕漉漉的長發披散的樣子,實在太出乎我們意料了。

小師姐也沒想到她竟然就這樣衝出來了吧……

西方人的身體自然有她們獨特的魅力。野性中蘊藏著來自冰原和大海的韻致,這一版的血脈很完美地傳承到了遠山瞳的生命里。由於掛著水珠而輕輕閃耀的棕色長發,無瑕的雪肌,以及如兩頂乳白色小皇冠般亭立的嬌艷,再配上完全不應該掛在這張清純而深邃面孔上的邪惡微笑……

「金老師,我好看么?嘻嘻。」

面對著之前連跟我一起午睡都會羞赧得說不出話來,現在卻坦蕩蕩地「掃視」著我的遠山瞳,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強吞了一口口水,我將自己身上的黑色風衣呼啦一聲扯了下來,走上去裹住了她,並把這個讓我一下子接受不了的美眉推到了阿墨的懷裡:「先去擦擦身子吧。」

小師姐瞳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意味,最終抿了抿性感上翹的嬌唇接過了被我雙手箍住胳膊還兀自扭動不休,頻頻回頭朝我微笑的遠山。

看著阿墨幾乎是用拖得把遠山給弄進了卧室里,我一把關上了房門,終於在一番荒謬絕倫的香艷風情中解脫了出來,有了片刻能夠獨處和思考的時間。

忽然很想抽煙……我並不是煙槍,所以很少會出現這樣的感覺,可見剛才遠山瞳所作出的種種對於我的顛覆到底有多大。

濕濕的汗跡還留在地板上,我穿過客廳去胡亂摸到個杯子(反正不是遠山就是小師姐在喝水的)接滿水一飲而盡,腦中開始拿捏起這個問題的應對方式來。

阿墨雖然開始口口聲聲叫我「主人」了,但是白痴才會認為這個從未成年開始就被當做女王培養的妖孽會事事都聽我的話,至少在對待遠山瞳的方式上我們就存在著分歧。她不斷地通過大姐姐式的耳語催眠著遠山瞳,誘發她心底潛藏的那一重性格……

所以我再去找她討論,完全是沒有意義的。女王殿下決心要做的事情,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現能夠阻止她的可能。那麼……我不妨趁著等一下幫一鬼天藏搬家的時候,去向他諮詢一下好了!

說走咱就走吧……我可不想再等那個已經開始進化的惡魔少女再次從卧室里衝出來禍害我(我隱隱覺得阿墨有希望我和其發生點什麼的意思……)。於是我連風衣都不要了,直接推開保險門衝出了二零二公寓。

只穿著毛衣,不免被東京冬季滲人的空氣寒得一陣哆嗦。我估摸如果回家拿衣服,極有可能會被對門的兩個妖精摸到雅子的小窩,引起更大的麻煩,索性直接衝下樓去,一邊快步一邊摸出口袋裡的車鑰匙,按亮了我的黑色座駕。

「娘的,金小爺居然也有怕遠山小妞的一天……」

碎碎念著拉開車門鑽進駕駛位,我在發動座駕的同時也掏出手機,撥通了遠山瞳的電話。

在電話中低靡的樂聲響了十秒鐘左右,我的車子也倒出停車位的時候,那邊終於有人接起來了。

「金老師?你為什麼……咦,你不在家裡了,你去哪兒了?」

語氣比我預料的要正常些,大概擦乾淨了身子,小妞多少也察覺到剛才超乎常人的過分舉止了。我一手按著方向盤跑路一手攥著手機努力保持著平和的語氣說:「我今天太忙了。下午你要去建次君的公司對嗎?」

「是的金老師……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些許失望,難道說這個小妞真的被阿墨蠱惑,想要向我獻上……呃,不成?我向來是憐香惜玉的,並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但是無奈剛才遠山瞳的微笑實在太邪門了——

我可不想一邊在愛愛的時候,一邊看著身下那一張帶著詭異微笑的容顏!又或者在這其間會發生更恐怖的情況,譬如小妞的女王心勃發,想要對我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總之,我先走為妙是沒有錯的~。

「咳,衣服等晚上回家再拿好了。」我對著手機說,「那麼你通知建次君,晚上我回去公司找你們,一起吃晚飯這件事情吧。」

「……是的,金老師。」

遠山瞳依舊事事都依照我的囑咐,但是我明顯感受得到線路的另一端那種躁動不安,像是有什麼迫不及待要衝出樊籠般的氣氛。其他的話,到了晚上當事人(就是那天抓麻生遙的一伙人)集齊之後再說吧,我在道別後就掛上了手機,再開了五分鐘的路程,便到了一鬼天藏和他的小阿嬌所下榻的賓館。

這間賓館是我帶他們來的,離我的公寓不遠,圖的就是一個方便。昨天下午天藏並沒有帶太多的東西,甚至還有閑手幫阿墨拎東西,說什麼有好多東西都到時候再叫鬼伎社團的人幫忙寄過來……也不知道究竟到底是什麼。我停好車走到三樓敲了敲門,開門的果然還是那個溫馴可人的阿嬌小美女。

「金老師,您來了呀。」

帶著甜甜的微笑鞠躬,但很不幸這個姿態讓我瞄到了她鎖骨之下幾抹淡淡的淤痕。看來這對主僕,昨天晚上也沒有干好事……

「嗯嗯,今天房子搞定了。你們就先暫時住到我樓上的公寓去吧。」我在褲子口袋裡掏出鑰匙扣,從上面拆下了一副一早早就準備好的鑰匙,交到阿嬌的手裡說。

這時候一鬼天藏可按捺不住了。本來坐在寫字檯邊整理著不知名零部件的他興沖沖地站了起來,一挽紫色的長發,「嬌嬈可人」地沖著我笑道:「能跟大名鼎鼎的金老師住在一幢樓里……真是榮幸呀!」

「榮幸你個鬼(跟我混了,當然得給我辦事了……)。」一鬼天藏這副娘娘腔的樣子,到現在我總算是習慣了,我一屁股大大咧咧地坐到床上看了看手機說,「現在十一點,等下我們再下樓好了。我先問你點東西。」

「金老師儘管問吧。不過……如果你還想要黑天狗大師更詳細的資料,我很可能要說抱歉了……因為我也不知道……」

「不是關於他的。」我一揮手打斷了他的碎煩。今天要向他詢問的,其實是關於遠山瞳心態的變化和麻生遙神秘失蹤之間的一些疑問,我想一鬼天藏身為圈內人,應該能夠幫得上忙,「我想問,一個人如果在後天被強制虐待,有沒有可能會喜歡上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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