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9
"早晨！英秀！"
"哼！"安英秀從鼻子里發出一聲，閉著眼從我身邊衝過去，腦門上冒著好幾簇小火焰。
?_?，我哪裡得罪了她，最近她根本不理睬我？賢石警告過要我別理她，還說，安英秀家和他家一樣，是名門望族，世代都有來往，因此成就過很多對夫妻。
"安家的女人一般都很厲害剛強，……前陣子的花圃事件說不定和她有關！"
"怎麼可能？！英秀是我的朋友，她自己也是綠化委員呀！"
賢石嘆氣，"你一腦子漿糊，知道什麼！以後小心她就是了！！！！！！！"
是個頭，安英秀在我最困難的時候走到我身邊，怎麼可以隨便懷疑呢？？？！！！唉―――，英秀，你到底在生什麼氣？！自從發生了花圃事件后，賢石成了綠化委員，全校的假花假草在他的主持下，也陸陸續續換成真花真草，其他人也很少欺負我們，大家不是應該歡呼慶祝才對？！我悶悶得想著，腳下不自覺往花圃走去。每每不開心的時候，花圃就是我的傾訴對象。
"咦？？？！！！"英秀也在花圃！我剛想跑過去打招呼，她的下一個動作卻把我驚呆了―――
英秀一腳踏上向日葵，泄憤似的大聲怒罵，"我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可惡，開玩笑！！！！！！！！！竟然和崔賢石要好！！！！！！！！"接著一腳比一腳狠，一腳比一腳用勁，"踩死你，踩死你！！！賢石竟然還護著你，氣死我了，踩踩踩踩踩！！！！！呼呼呼呼―――"原來如此！！！！！
"英秀？"我輕輕地叫她。
"哼！待會嫁禍給班上同學吧……"英秀還沒聽見我叫她，一個人"自娛自樂"地很開心。
"英秀，你令我大吃一驚！！-_-///"我大叫。
"嚇？？？？？！！！！！！！！！！！！！！"她吃驚地轉過頭，看我的眼神就像見了鬼，"向向向向日葵……你你你一直在這裡？！"
"是的。"我低下頭，剛才無意中聽到英秀的心裡話，心裡很不安。英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末了，換上一副惡狠狠的面孔。
"被你知道了！我也沒辦法，是的！我……"
"我明白了，"我著急地搶白，"我幫你！！！！"
"幫我什麼？！"
"你喜歡崔賢石吧！！！"
"……"
"對不起……，我一直沒有注意！剛才我真的大吃一驚……我太遲鈍了……只顧自己的事！"-
_-///，你是太遲鈍了！（安英秀心語）
"為了賠罪，我製造你和賢石說話的機會！！！你要好好用你的口傳遞你的心情！！！"一時激動，我賭天發誓，"請相信我！！！"
"……"
問題是，我怎麼製造機會？！我對自己不負責任的舌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雖然我真心想幫英秀，可是機會，機會怎麼找呢？頭疼呀―――我捶捶捶，
"嗷―――"小狸不滿的大聲抗議。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捶得是你！"我醒悟過來，內疚得立刻撫摸小狸的脖頸示好。
"嗷嗚――嗷嗚嗚嗚嗚嗚嗚――"小狸眯起一隻眼睛，瞪著另一隻眼。（翻譯：廢話！知道了你還敢捶！）
"小狸，不要這樣么記仇嘛！我現在也很煩呢！"
"嗚嗚嗚嗚嗚嗷嗚嗚嗷嗚嗷嗚嗷――"（翻譯：你也太笨了吧，這點事兒都搞不定！）
"小狸！不要用那麼蔑視的眼神看我！難道你忍心譏笑一個深受困擾折磨的人？！"太讓人生氣了，居然這樣對我！
"嗚嗷嗚嗷嗚―――"小狸拖著長長的尾巴躍上桌面，在我的手機上踩來踩去。
"喂！走開！別踩壞了我的手機！"我一把搶過桌面上的三星，這個壞蛋！
"嗚嗷嗚嗷嗷嗷噢―――"小狸歪著腦袋蹲在桌面上，眨巴眨巴綠瑩瑩的眼睛，好像很有預謀的樣子耶！
"幹嗎？"我渾身上下的汗毛立刻豎起來。
"嗚嗚嗚嗚嗚――――"
"你竟敢罵我膽小鬼！你才是膽小鬼！我這就打！你等著！"我發飆，拿起手機一陣狂按！"不就是替英秀約個會嘛，我緊張個什麼勁！"嘴裡雖然嘀嘀咕咕，耳朵聽著電話里一聲一聲的聲音，心裡不禁又祈禱別接，別接，別接！卡插――接通了……
"你好！"低沉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呃？嗯嗯嗯，噢，你好，你好，我找崔賢石，麻煩您……"
"我是。"話筒那邊略微遲疑了一下，"是阿葵嗎？"
"啊！是是是是是我！"我一緊張就結結巴巴，誰讓自己以前沒有干過穿針引線的事嘛！電話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忽略！
"這麼晚了還打攪你，不好意思！"
"沒什麼，阿葵，有什麼事嗎？"
"啊，有事，有事！"頭上開始出汗，天，沒想清楚什麼借口，就亂打電話，這下該怎麼辦？我狠狠地瞪了小狸一眼，那傢伙居然一副干我何事的模樣，悠閑地在我面前踱方步！
"嗯？"
"嗯，嗯，嗯，我有東西給你，星期天下午5點鐘準時在學校外面的景觀台見！"
"有東西給我？明天？為什麼不等星期一到學校給？"
"不想！！！！！！！！！！"我急忙否定。
"你想搞什麼鬼！算了，是5點鐘吧？"賢石好像根本沒有懷疑！
"對，千萬別遲到！"我又特地叮囑一聲。
"知道了，迷糊鬼，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吧！"臨掛機之前居然還不忘譏諷我一下！這個賢石怎麼跟我以前認為的賢石越來越不一樣了，哪有半星點的冷酷！
約好英秀，大功告成，就等星期天了！
10
星期日。時間過得好慢。終於等到了5點整，又過了5點半。
"英秀現在一定很努力吧！"我心不在焉地吃著晚飯，挑了一根冷麵放在嘴裡，再挑一根。
"噢―――嗷―――噢―――嗷―――"小狸瞪著它那雙綠色眼睛，在我身邊跳來跳去。
"如果這樣個個都能保持良好的關係就好了……"我喃喃自語，可是，為什麼心裡隱隱有些東西讓我不安！
"……賢石那邊會有什麼反應？！……他們兩個到底現在怎麼樣呢……"不安的情緒在心底擴大。
"……雖然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但還是―――在一角看看他們吧！"我稀里糊塗地想東想西，手裡下意識的不知道幹些什麼。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套上跑鞋站在門口了。
"反正出門了，我就去看看吧！"我安慰自己。
"！"偷偷摸摸爬上景觀台，我絕對沒有想到只看見賢石一個人！他安靜地靠在欄杆處的柱子上等待，側臉注視著遠處的夕陽。淡金色的陽光在賢石周身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又拉起一條長長的影子，跌落在我的腳邊。
"……你來的真遲！"賢石頭也不轉地突然開口。
"嚇？！0_0"他怎麼知道我來了！
"已經過去1個半小時了。我打了好幾次你的手機，幹嘛不接？！"
"對不起，我忘了帶手機出來！你，……你一個人！？"不可能！英秀呢……！？
"廢話！"賢石轉過身，順著陽光走過來。他今天沒穿學校的制服，只簡單套了一件白色T恤，下身配了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看起來好舒服！從來沒見過賢石這樣休閑的打扮，我的心沒由來得開始猛跳。
"迷糊蟲！下次再這樣，非得讓你也嘗嘗等人的滋味！"
"噢――――-_-///"
"你說有東西給我，快點拿出來。"賢石催促著，竟然輕而易舉放過算帳的機會。
"-_-///，啊！……啊……是――是――"我心裡一驚，暗暗叫苦，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有東西給他只是個借口，我哪有什麼東東！這下慘了！我張張嘴巴，沒發出聲音，再張張嘴巴，還是發不出半個音節！如此這般數次―――
"你在表演比目魚吐水嗎？！"賢石睜大眼睛調侃。
拜託！你再多調侃一會吧，趁此機會我就飛快地轉動自己的大腦。
"你還要表演到什麼時候？！"賢石不耐煩地敲我一記。
腦瓜子一閃，有了！"手帕！上次你幫我包紮用的手帕！我要還你手帕！"長吁一口氣，我暗忖：幸好！敲腦門敲出個芝麻開門！反正手帕早就洗乾淨了，也準備還給他，拿來先擋擋箭再說！
"原來想買一條相同的還給你！但這條手帕是很珍貴的絲制名牌，我找不到……，上面的血跡，呵呵，我很用力地洗乾淨了！^-^"
"……"
"可可是，對不起，剛剛跑得太急，手帕忘帶了！呵呵呵呵呵呵！"我乾笑半天，笑到臉上的神經都麻痹了！白痴！有我這麼還東西的嗎？！還還手帕，借口真不是普通級別得遜！
"……那個，就當送給你！"賢石打斷我尷尬的笑聲。那個手帕，他說要送給我？！第一次要接受男生送的禮物！我驚訝地睜大眼睛，一雙淡棕色的眼眸對上我的眼睛，似是無聲地說著我樂意！
我的神志又開始恍惚了―――――――－
"……你們看起來很要好的樣子，哼哼……！！！！！！！！！"一聲冷笑突然插進來，我還有些迷迷糊糊。
"英秀！？"等看清站在幾步之外的來人後，我一下子完全驚醒！
"呸！別叫我！要不是在途中遇到交通堵塞，我會遲到！這一會兒，你們的感情進展得很快吧？！！！！！！！！"英秀的眉毛有倒豎的傾向。
"0_0，安英秀，你怎麼回來？"我身邊這位先生還摸不清楚狀況！-_-///
"英秀！你誤會了！！！！！！"
"氣死我了！！！！！！！！！！！！！竟敢耍我！！！！！！！！！！！！！！！！！"
"我沒……"真是百口莫辯。
英秀眼色一沉，一把把我從賢石身邊拽開，擺出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姿勢，捏緊拳頭示威似得對著賢石，"坦白對你說……我從很久以前就看上你……"
賢石挑起一邊的眉毛，―――
"……的財產了！！！！！！！"
（我也立刻也擺同樣的表情！汗，有大姑娘這麼表白的嗎？！）
"現今的世界什麼都以金錢和權勢為中心！！！我的夢想就是嫁進崔家，享盡一切便利！！得盡天下風光！！！！！想我一直裝成一個溫順的人，本想吸引賢石你的注意，怎麼偏偏被這個傻瓜橫刀奪愛！！！！不過，我還還沒有輸給她！最終成為賢石妻子的人一定是我！！！！！！！！！！！"
6_6，好有激情！好有魄力！好有個性！我全看呆了！
"呼呼呼……舒暢多了……"英秀拍拍自己的胸口，長長地吐了口氣，轉而挑釁我，"向日葵，你看到了吧！我們根本不是'朋友'，我們是'情敵'！！！！！"
可是，"這麼坦白的英秀實在太有型了！！！"我大叫！
"@_@"英秀兩眼充滿問號。
"如果保持這樣子，英秀你一定會心想事成……太棒了！！！！！！！！！！"
"@_@，等等，你搞清楚狀況沒？！我和你是情敵耶！我還有份欺負你！上次花圃就是我找人來破壞的……"英秀手舞足蹈來搖我的腦袋，"你秀逗了！！！！"
"呵呵！！^-^"
"……見慣了阿諛奉承的人，像你這麼坦白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太有趣了！"賢石不急不慢也放了一記冷炮！"嚇？！什……什麼……，你們兩個想愚弄我！！"
"沒有啊……，沒有啊……，大家都是朋友啊！呵呵呵呵"
人說，不打不相識，這可是我和英秀之間真實的寫照？！
11
"又睡過頭！！！！！！！！！"我哀號，七手八腳爬起來，顧不得形象問題，頂著兩個黑眼圈，狂奔往學校。今天該我輪值料理花圃，可是昨晚看園藝書入了迷，睡得太晚了。其實我也不樂意天天狂奔街頭，一大早就讓人誤會上演街頭奪命狂花案！可是誰讓家裡住得不遠不近，連輛公車也沒得坐！我只好以步代車。
嚇？！學校入口處擠了一堆人，排隊等著一個一個刷卡進校。沒辦法，耐著性子等著進了校門，我急急往花圃方向走。
"哎喲！向日葵！你又遲到！可憐的花圃大概被你忘到爪哇國了吧！好可憐的那些花草呀！"英秀從對面走來，掩著嘴取笑。
"……！呵呵！早晨，英秀！呵呵！你昨天的直接行動很棒啊！！！！！！！！！"我興高采烈地大聲嚷嚷。
英秀滿臉黑線，"閉嘴！我改變路線了！"一晃眼，她從身後掏出一個小東西，惡狠狠地指著我的鼻子，
"今後我會為了賢石，和你展開曲折地連場激戰！！！！！！！！！！哼！到時不要怪我鏟下無情！"
"0_0，鏟……下無情？！"指著我鼻尖兒的玩意竟是整理花圃的小鏟子！鏟尖兒上還殘留一小塊沒有清理乾淨的泥土。
"你幫我值班料理了花圃，對不對？！你趁我不在，所以……"我恍然大悟，繼而欣喜若狂，拉起英秀直奔花圃。
"喂！放手！！放手！！！我不要倒著跑！！！！！！！！！！！！放手！"
果真，花圃料理得整整齊齊，該修剪的已經修建，該澆水已經澆過，該鬆土的也已經松過。"太好了！英秀，你不愧是綠化委員！做事認真負責，還偷偷替我完成我沒完成的任務！我太高興了！"
"高興個頭，我說過我們是敵人！！！！！！！！！你這個傻瓜！！！！！！！！！！"英秀咆哮。
，我哪有時間理會這個？！
"走了，上課啦。"我不由分說拖起英秀。
"你這個無聊女！！！！！！！竟然忽視我的存在！！！！！！！！！！！氣死我了！！！！！！！！！豬頭，你……"
"賢石，早晨！"我故意叫得很大聲。
"呃？賢石？在哪？在哪？在哪？"英秀立刻忘了剛剛的叫罵，頭轉得像個撥浪鼓，瞬間掃射過方圓百米，"你這個死女人！竟然騙我？！給我看招！我切―――――"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千鈞一髮之際，賢石的聲音及時出現，救下了魔掌下的小女子——我。
"啊，早晨！賢石！**"英秀生生收住掌勢，一轉臉對著賢石笑得花枝亂顫，和剛才凶神惡煞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
"快去上課吧，時間差不多到了。阿葵，別磨蹭了！"賢石催促我們。
"哎―――"答應了一聲，我習慣性地摸摸掛在胸前的校園ID卡，咦，沒有了？掏掏衣袋，沒有；褲袋，沒有；打開書包，沒有！糟糕，校園卡哪去了？學校的設備全部用電腦操控識別，丟了校園卡，麻煩就大了！我找找找找……
"向日葵！你找什麼？！再不快點，上課鈴就響了！"賢石不耐煩地遠遠站在原地叫我。
我找找找―――咦？太好了，地上有張校園卡！我探出手，卻有一隻手比我更快地搶先撿起。
"啊！"難道有人也丟了卡？是誰？！―――
"啊！原來是李在元同學！早晨！你也丟了校園卡嗎？很不幸，我們同病相憐呢！"
在元同學沒有理會我的意思，嚼著香口膠，一言不發，獨自拿著那張校園卡細細研究。
"在元同學，請問，那個卡是你丟掉的嗎？我能不能看看？……"我好脾氣地請求。
"好！"在元同學邪邪一笑，我汗毛立刻豎起來，絕對沒什麼好事！果真，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拿起校園卡往舌頭上一粘，然後端詳了一下，隨手就拋出去。
0_0，這是什麼意思！！！！！！！！！！！！！我愣了一下，那傢伙就在我面前揚長而去！他他他有毛病？！幹嘛跟我的校園卡過不去？！我跑過去撿起ID卡，果然是我的。可是―
":-7，豈有此理！！！！！！！！！！！！！！！！！！！！粘上香口膠了！哎呀，哎呀，不行了，卡的角也折了！太過分了……"卡是毀了，我欲哭無淚！！
賢石和英秀也來不及阻止這件事，他們離我太遠，然而看得清清楚楚。
"稍後去校務處重新申請吧！"賢石建議，頓了一下，又說，"還是我替你申請！我去辦理的比較快！這裡全部是電腦管理，沒有卡的話就會很麻煩！"
"太過分了，讓我去罵他！"英秀義憤填膺。
"算了！這樣做太無聊了！不值得這樣做！"我雖然很氣憤，但是為了這件小事，也不必要大家鬧得太不開心嘛。自從賢石做了綠化委員之後，學校里很少有人欺負我，而是敬而遠之，李在元同學為什麼這樣做？我不禁開始頻頻注意他。我記得他一直坐在我左手邊第三個座位，平常總是帶著耳機，課餘時間不是聽MD，就是拿出手提玩電腦，從來不參與同學們的活動，看起來是個很孤僻的人呢！一個上午我都忍不住瞄向李在元，他居然泰然自若，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他好像完全沒有聽書，但老師也不生氣……"我心裡暗暗吃驚。
"喂！"有人拽我的衣角，我回頭看過去，
嚇？！英秀居然做出這麼高難度的動作，雖然坐在我隔壁，可是中間隔了過道，橫著身子懸空半個腰身探過來，你不覺得不舒服嗎？
"你是不是喜歡賢石，為什麼老是看他？！"她還能目露凶光，用口型對話。這是上課時間！
"我看的是李在元！"我用口型回答。又被她誤會了！剛才不小心看到賢石若有所思的也看著李在元。
"你剛剛看了賢石！"英秀堅持。
"我不經意！"
"為什麼不經意看看我？！"
難纏的傢伙！
吃午飯的時候，我就開始頭疼沒有校園卡有多不方便！
"可惡！難道我不能吃午飯？！"
"沒有ID卡是不能選擇MENU的，所以你不能買午餐！"英秀幸災樂禍端著午飯專門從我跟前走過。她是故意的！
"連買飲品也不能？！我就不信！"既然不能用卡就試試暴力手段就可以呢，我異想天開！
"厚厚厚厚，同學你怎麼能破壞公物！飲品不是捶出來的，而是這樣出來的！"站在我身後的英秀一把推開我，狂選了一氣MENU，然後洋洋得意地把她的ID卡放在讀卡區一晃，――數分鐘后，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捧著一堆飲料搖搖擺擺走遠。渴死我了――
連零售店也用電腦操控！"可惡！"我唾棄什麼都用電腦的學校！像無尾熊一樣，我緊緊巴住櫥窗，眼巴巴地盯著裡面五顏六色的零食袋，唾液腺以前所未有的強度分泌著無色透明的液體。
"關閘了！"腦門被人鑿了一記爆栗，"玻璃窗被你的口水全洗過一遍了！"
"好痛！"捂著腦袋，我呻吟。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賢石。這傢伙越來越喜歡鑿人，現在簡直樂此不疲，哪天不鑿我兩下，他一定晚上都做惡夢！可是現在我很脆弱，那個爆栗如何能夠承受得了，這般欺負我，簡直天理不容！想到這裡，我停止呻吟，怒視他。
"你見到我好像很激動！"拜託！這叫憤怒，豬頭！我真想鑿那傢伙一個爆栗！他還毫不知情，很大方的建議，"看在你這麼尊敬我的份上，我就回請你吃一頓飯吧！"
"呃？！"賢石請我吃飯？
"快點了，別磨磨蹭蹭的！"
"可是，剛剛不……不是激……動……"，我萬般不願地說出實話，如果他知道我的眼神叫憤怒的話，一定捨不得請我吃飯吧！可是，我不能吃沒良心的午飯！眼睜睜看著到手的一頓美餐又要飛走了，情何以堪！嗚嗚嗚嗚嗚嗚嗚，我的石頭鍋飯烤牛排海鮮燒餅香菇餅魚蛋魚卷蟹鉗南瓜粥野菜湯……
"白痴！你還想不想吃飯？！"賢石的臉已經氣得歪到一邊了。
"想！"可是，我剛剛明明沒有激動呀，――
"走了！"賢石一把拎起我的一角衣領拖著我往前走。
"喂，你別這樣……"我好聲好氣得跟他商量。沒人理我。
"喂，你拎著我我很難受……"我出聲抗議。沒人理我！我有一點生氣啦，
"喂，你再不停下我要生氣了……"
"住嘴！我更生氣！"賢石鐵青著臉，一副要抓狂的模樣，"白痴！笨蛋！"我立刻噤聲，好委屈呢，我不過說了實話，值得這麼打擊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