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第十節

得到光澤的另眼相看

振波並沒有像想象中的得到光澤的另眼相看,反倒被光澤抓住她是國際律師還學不會車而挖苦。

「不知道你腦子在想什麼啊,真沒想到,還是國際律師。」

聽見光澤的話,振波頓時眼睛一亮,可惜他沒有注意光澤說話的口氣和眼神,竟還興奮得說:「我像嗎?」

可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如果達不到每句話都讓對方恨得牙痒痒就誓不罷休。

「像,你可真像啊,但是怎麼連這麼簡單的考試還過不去呢?這像話嗎,這不僅是我,也是你們家門的恥辱。」

如果這時候光澤是用讚歎的語氣稱讚振波一番,關係可能就不會這樣僵持下去,可是,就算關係好了又怎麼樣呢,振波不敢想,也想不出來。現在這樣,兩人之間就越發微妙了。

「你到底是怎麼考上律師的,作弊了?要是不想挨打的話,就要按照我的要求好好準備。從今天開始,實施高度的強化教育。實施。」

振波無奈,她真的覺得光澤欺負他,但是不知為何不想和他大吵一架然後離開。就只能跟在後面喊道:「實施。」

「嗯,現在表現還可以,記住,以後再換檔的時候不需低頭,出發。」

為了緩解銀波和賢實的關係,長秀帶著銀波買了母親最愛吃的豬蹄和黃玫瑰,晚上再次來到了家中。

當銀波怯生生的剛走進屋子,賢實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衝到門口:「你要幹什麼?」

長秀解圍道:「什麼幹什麼啊,給媽媽買了最喜歡吃的豬蹄,為了找韓國最好吃的豬蹄,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呢。」

聽見吃的,剛才也一起隨哥哥和嫂子過來的貞德又樂開了,忙接過來:「呀,豬蹄,有我的嗎?」

「當然有了,」貞德的插話總算不讓長秀覺得太尷尬:「還有媽媽喜歡的黃玫瑰,收下吧。」

萬德也幫著兒子:「你最喜歡的花。」說著接過了銀波手中的花:「多漂亮的黃玫瑰啊。」

可是賢實並沒有領情:「姜老師,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怎麼又到家裡來了?還有你,長秀,媽媽的話還算話嗎,你不聽媽媽的話嗎?」

賢實一把搶過貞德手中的豬蹄:「給我,我哪有吃豬蹄的心情啊,拿走。」說著把豬蹄全扔在了地上,鮮花也被摔在地上,踩得粉碎。

就在這時,艾莉和允澤回來了。

允澤看著銀波,這樣的眼神,允澤在此和銀波相遇的第一天起就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可是,為什麼每次都伴著憂傷。

銀波跑了出去。

「媽媽,您這樣做太過分了,您怎麼能在她面前這麼做呢!」長秀終於忍不住了。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我已經說過了她不行,可你為什麼還有把她帶過來,你想把媽媽活活氣死嗎?」賢實邊哭邊喊,捶胸頓足。

「您怎麼能這樣說話呢?結婚也是我結啊,我還以為你們都會同意呢,既然這樣,我只能離家出走。」

「你說什麼呢,你瞪那麼大眼睛幹什麼?」

「就是走,我也要和她結婚。」

說完,長秀就轉身離開了,不顧大家在後面怎麼呼喊他。

一起升溫的感情,銀波那邊已經破碎了美好的假象,不知金波這邊是什麼樣子。

餐廳里,正翰已經等了好久,兩人的關係,似乎不再尷尬。

「怎麼想見我了呢?」

「因為秀彬有了好轉,你辛苦了。秀彬現在怎麼樣了?」

這時候正翰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珍珠,沒有理會。

「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但還是能說能笑的。」

響個不停的電話讓正翰不想接也不行了。

珍珠買了炒飯,現在正在辦公室等著他回去吃。

剛剛還說要一起吃飯的正翰突然又說沒什麼胃口,要金波自己先吃點。金波心裡當然不高興,但是,已經不是自己的丈夫了,還挑剔什麼呢。

金波剛要再開口,正翰的手機又響了。

「前輩,我頭疼,回來的時候帶點鎮痛葯吧。」

「好了,我買完葯馬上就回去。」

金波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和他說下去了,看見他左右為難的樣子,乾脆讓他走算了,再說,自己多一秒也不想再看見他了。

「哼,真是不一樣了,讓我刮目相看了啊。」

「又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這樣親切的接過我的電話,我打電話的時候,你每次都是急忙要掛掉電話,『好了好了。』就掛了。這可好,『買了葯馬上就回去』,說人要死的時候才會變,難道你要死了嗎?」

「又怎麼了?」正翰對金波的態度永遠是那樣的不耐煩,即使是下了好大決心好好說話,也堅持不了多久。

「又怎麼了?你就知道對我說『又怎麼了』,說一起吃飯的,接個電話就沒有胃口了,陳正翰,我對你沒有興趣,對你們的生活沒有興趣,但是你為什麼把我叫到這裡來,就為了讓我看你這副樣子嗎?」

「你覺得你很了不起嗎?」

「我沒有了不起,你才了不起啊,跟在女人後面,像條狗一樣。」

「什麼?你說夠了,我告訴你,你說話小心點。虧我還為了秀彬的是感激你,我真是瘋了。」

「跟離婚的男人在這裡,我才瘋了呢!」

本來好好的一頓飯,就這樣,又不歡而散了。

知道正翰是和金波約會,珍珠憤怒之下要把金波的事情告訴福實,話到嘴邊,卻被正翰止住了。

福實知道,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第二天,金波主動提交了離婚申請,她不想再考慮了,無休止的等待,已經不值得了。

心中一直划著問號的福實又來到金波家中,殺雞燉肉,一心想又討好綺子,另一方面還想打聽正翰和金波離婚的真正原因,引起了綺子的極大不滿。

不祥的預感

長秀離家出走之後住到了辦公室。

一大早,銀波就來給長秀送飯來了,不巧被來給長秀送衣服的艾莉撞見。

「媽媽傷心難過的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覺,你們現在卻在一起甜甜蜜蜜的,象話嗎?哥哥,你是媽媽的兒子嗎?」

「好了,放在那就走吧。」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了,你就是這樣勾引我哥哥的,是嗎?如果你真的愛我哥,就應該勸他早點回家,別惹媽媽生氣。你找這麼個借口到這來看我哥哥,象話嗎?」

「羅艾莉,你給我閉嘴。」說什麼都可以,只是不要傷害銀波,傷害銀波,長秀卻對不允許。

「我這就走,哥哥,你好好想想吧。」

「你回去跟媽媽說,本周六我就要結婚。」

「哥哥,再怎麼瘋,也要有個限度,嗯?」

對一個已經神志不清的哥哥,艾莉再沒話好說,於是離開了長秀的辦公室。

「在怎麼樣也不能隨便說出那種話啊。」

「我不是隨便說的,請把本周六的時間空出來吧,現在就預訂飯店吧。」

「不行的,別再這樣了,你再這樣的話,大家都回責罵我的。」

銀波不想做那種讓母子分開的壞女人,尤其是聽了剛才艾莉的話。

艾莉回到家中,將長秀的話轉告給了賢實,賢實大怒,到小朋友之家將銀波痛罵一頓,要銀波從小朋友之家辭職。

長秀為了自己離家出走,銀波這次決定按照長秀的話,和他結婚。儘管長秀母親說了那麼難聽的話,侮辱,逼迫,可是她下定決心要堅持。她要和長秀在一起,可是,具體的究竟要怎麼辦呢?

無助的銀波離開小朋友之家,只能向父親翰傑尋求意見。

翰傑找到賢實,懇請他同意銀波和長秀的婚事。

賢實這才知道銀波是賢實的女兒,憑著多年的老交情,無奈答應考慮一下。

這一夜,賢實失眠了。

第二天,賢實找到長秀和銀波。

「把你們倆叫來沒別的事,把周六的婚事取消吧。」

「媽媽……」

「我還沒說完呢,你聽著。結婚不是小事情,讓家長幫你們選個好日子吧,你們就只管聽就行了。」

兩個人聽到這裡,低得不能再低的頭一下子全抬了起來,長秀將銀波的手緊緊握在了手裡。

「別高興得太早,雖然答應你們結婚,但我還沒認定這個兒媳婦,就要看銀波你以後怎麼做了。」

「我一定會加倍努力,讓您感到滿意。」銀波的聲音,充滿了喜悅。

萬德也在一旁滿意地笑了:「只要你們好好過日子,我們就滿意了。」

「不會辜負爸爸媽媽的期望,謝謝爸爸媽媽。」長秀真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銀波不知道,自己是託了父親翰傑的福,現在,他們正在路上。兩家的家長,終於要見面了。

68

姜、羅兩家的家長終於有機會為長秀和銀波的婚事正式見面,商量婚禮事宜,一切都進展得比較順利,雖然賢實仍然不滿意,但是為了兒子,她也只有勉為其難了。

就在銀波和賢實去洗手間的時候,盛基的媽媽突然出現了。她現在是洗手間的清潔工,沒想到自從上次被銀波拒絕由她撫養銀波和盛基的孩子后,就再也沒見過銀波。盛基媽媽後來又找過銀波一次,可是銀波已經悄悄搬走,從此再無音信。這次見到了銀波,盛基媽媽又驚又喜,而銀波卻被嚇了一跳,要是讓裡面的賢實發現,賢實一定會追究到底,而銀波的過去就會被長秀知道,這怎麼能行呢?銀波的第一反應就是馬上逃走,卻被盛基媽媽攔住不放。

「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嗎?現在在哪兒住啊?孩子呢,孩子怎麼樣?」盛基媽媽急切的問銀波。

銀波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麼辦,這時候賢實從裡面出來,見到銀波被一個清潔工抓著,很是不解:「怎麼回事啊?」

「沒,沒什麼。」銀波馬上反應過來。

「清潔工為什麼拉著你不放阿?你們認識?」賢實有些疑惑。

「何止認識阿,她以前和我兒子……」盛基媽媽並不知情,剛想解釋,卻被銀波搶過了話:「她是我朋友的媽媽。」

「噢,朋友的媽媽……」賢實把盛基媽媽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時候,在外面大廳等候的長秀來找賢實和銀波:「怎麼回事啊?他們已經到了。」

「是嗎,走吧。」賢實他們正要走,盛基媽媽一把抓住銀波:「銀波,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

「下次再留給你吧。」銀波掙脫她,想儘快離開。

「現在就告訴我吧,我有話要對你說啊。存我手機里。」盛基媽媽堅持道。

「那你就快點告訴她吧。」賢實有些不耐煩。

「來,我告訴你。」長秀接過她的手機,在銀波的面前輸入號碼,此時的銀波有種不祥的預感,心裡惶惶不安。

兩家人的見面就像開會一樣,或者更形象的說,就像在談判。長秀一家坐在一邊,銀波一家坐在另一邊,每一個人都規規矩矩的,顯得非常正式。而賢實像個領導似的,坐在丈夫和兒子的中間,說話的口氣也像領導開會時那種特有的方式:

「……我不像那些有錢人家對兒媳婦那麼苛刻,但是我有幾個條件。第一,必須和我們住在一起,第二,要向公司辭職,第三,最基本的東西該給的給,該收的收。這就是我的原則,會議到此結束,都同意吧。」

萬德見銀波一家有些不理解,就小聲提醒賢實:「這不是公司。」

「這不也是在開會嗎。」賢實覺得理所當然,她又接著問銀波的父母:「那麼,什麼時候結婚好呢?」

「看看準備情況選個好日子吧。」翰傑回答道。

「既然已經定了,就快點辦吧,能不能在這個月?」長秀對於這件婚事似乎有些著急,他也是怕自己的母親突然哪天又反悔了,於是提議儘早結婚。

這讓綺子有些為難:「那沒剩幾天了,怎麼來得及準備啊。」

「也沒什麼,只要有錢一天就夠了。我也不想拖拖拉拉的,婚禮最好早點舉行。日子就有姜社長定吧,可以了吧。」賢實又擺出一幅領導的架子。

可是綺子看不過去,剛要說話,銀波拉了拉她的衣角,綺子欲言又止。

「坦白說,我對這樁婚事不是很滿意,我們有兒子的想法一樣,就想找條件好的兒媳,再說以我們長秀的條件要求就該高一點。但是考慮到我們是熟人,所以就降低了要求,希望你們能明白。沒什麼別的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很忙的。」賢實雖然說的是心裡話,但是這些話充滿了挖苦和看不起,令銀波一家人很不舒服。

綺子有些氣不過,臨走的時候故意對賢實說:「你的臉色可比從前差多了,你看臉黃黃的,好像有點胖了,又好像是浮腫了,錢那麼多,怎麼不打返老還童的針啊……」

翰傑用胳膊撞了一下綺子,叫她不要說了,綺子又笑起來,賢實頓時感到難堪。

和以前不大一樣

翰傑和綺子一回到家,金波和振波便問他們見面的情況,綺子馬上抱怨道:

「這個未來的婆婆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什麼第一第二的,簡直把他們當成了下等人。想當年我和你爸爸也是社長和社長夫人哪……」

翰傑打斷她:「好了。」

「好什麼好啊,要是銀波有福氣還好,要不然往後跟那樣的婆婆一起生活,可有銀波受的了。」綺子感嘆道。

但畢竟銀波結婚也是件喜事,不管怎樣,為銀波準備嫁妝和婚禮是當務之急,令銀波一家人最焦慮的還是經費問題,翰傑承包的鍋爐項目目前錢還沒有到帳,經歷過公司破產的家裡一時還沒有足夠的存款,這讓翰傑非常傷腦筋,他也想讓銀波的婚禮辦得體面,也不願讓長秀一家瞧不起,銀波已經經歷過一次痛苦的婚禮,翰傑不想再讓銀波留下什麼遺憾。

雙方家長見過了面,籌備婚禮的事也就開始了。

艾莉聽說母親賢實同意了長秀和銀波的婚事,很是生氣,也許是因為她知道銀波曾經是允澤的初戀,好不容易要允澤和銀波斷了聯繫,現在卻將成為自己的嫂子,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怎麼能讓銀波進自己的家門呢?真是冤家路窄,而且還要一起生活,那算什麼事啊!艾莉極力地反對這件婚事,可是她已經不能改變事實。

70

由於上次秀彬的事情,正翰最近整天醉醺醺的,回到家也盡說胡話,他的母親福實看到正翰這個樣子,既埋怨又擔心,她想讓正翰和金波復婚,於是決定遊說金波的家人,希望得到支持。

這天,福實來到金波的家,無意中聽見綺子在給別人打電話,好像在說什麼結婚的事情:「……之前是辦過一次,就怕現在的規矩和以前不大一樣,不能讓男方家長看扁了我們,但是我又實在不知道怎麼置辦,又是禮單又是嫁妝的,時間又太緊,再加上女婿不是一般的人物……那當然了,可厲害呢,是大公司的理事,個子又高,長得又帥,明星也比不上……什麼帶著孩子,是小夥子,當然得嫁給小夥子了……」

綺子得意的笑起來,一抬頭,看見福實正在門口站著呢,她趕忙掛了電話,有點意外又有點埋怨:「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一聲。」

「就算通知了吧,」福實到也不客氣,就跟到自己家了似的,「聽說秀彬他媽要結婚了?連日子都定了是嗎?」

綺子先是一愣,原來福實以為自己剛才打電話時說的是金波,不過沒關係,就讓她這麼以為好了,也正好銼銼正翰的銳氣,於是綺子便說:「是那麼回事,男方挺心急的嘛,所以這件事情……既然你來了就先坐吧。」

「哎呀,親家母,可不能這樣啊,這件事要三思啊,還是讓孩子們復婚吧。」福實剛坐下,就說明了來意。

「孩子們又不是玩具車,說組裝就組裝,再說車已經開走了。」綺子對福實愛理不理,她對金波和正翰的婚姻也不想再說什麼,反正已經離了婚,一切都過去了。

可是福實並不這麼認為:「就算車開了,也可以追回來的嘛。」

「哎呀車都開走了還追什麼呀,倒不如買輛新的。」綺子故意道。

福實繼續勸綺子:「車開久了有感情了,不一定都是新的好。如果孩子們能復婚,我就把秀彬他媽當佛供著,我保證我保證。」

「你保證什麼呀,早幹什麼去了,你們總這樣找上門來,這可不行,咱們沒什麼事可說,也沒有什麼話可談,真尷尬。」綺子略有不耐煩了。

福實馬上把臉一沉:「你怎麼能這樣說呢,難道我是為我自己好嗎?他們倆連孩子都有了還分開,這多不好啊,不管怎樣,得替他們想想,你作為家長,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既是女兒有好機會,也應該勸阻,你反倒煽風點火,這樣像話嗎!」

「你真是太可笑了,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有什麼資格來我們家指手劃腳的,快回去吧!」綺子顯然生氣極了,也不知道福實哪根筋不對,招呼也沒打就跑來了,還說了那麼多沒用的話,既然金波和正翰已經分手了,以後的事只能看他們自己,再說當初離婚的時候是正翰太絕情,現在福實又想讓他們復婚,這算什麼?就算金波要嫁人,也不關她的事。

福實也沒好脾氣:「走就走,求我,我也不多待,你要是這樣子,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我們也走著瞧,看新車能有多好!」

兩個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福實離開的時候,剛好碰見金波帶著秀彬從外面回來,福實便叫金波跟她出去,說有話要談。金波呢,其實也不想去,但是畢竟叫過福實十幾年的「婆婆」,還是跟了去。福實剛才被綺子的話氣得到現在還沒消,見到了金波,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話,她咕咚咕咚猛喝了幾口水,然後使勁往桌上一放:「我今天是最後一次見你了,你給我老實交待,你要嫁人了?」

金波還算禮貌的回答:「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有什麼關係?你和我這麼說話!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兒子的緣份盡了?你不後悔?」福實仍然擺出一幅婆婆的架子。

「不。」金波冷冷的說。

「你說真的?那麼沒有秀彬你能活?」

「您這話什麼意思啊?」金波不知道福實又在打什麼主意。

「馬上把秀彬給我送回來,還有,別想再見到秀彬!」福實毫不客氣地說。

金波很不理解:「您這是什麼話,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道理?我就是道理!老公兒子你都不要了,去過好日子去了,你媽到處打電話炫耀呢!只想自己過好日子的人,沒有資格當媽媽,既然嫁了人,就別要孩子。既想嫁人要讓兒子,那你休想!」福實有些不講道理。

「秀彬是我的兒子,不管我嫁人不嫁人,秀彬都要跟著我!」金波不甘示弱。

「你吃錯藥了?秀彬姓陳!他是陳家的子孫,他爸爸還活得好好的,你憑什麼帶秀彬阿!你剛才不是親口說了嗎,見不到秀彬你也不後悔。」

「您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我說過見不到秀彬不後悔嗎?就算我拿不到撫養權,也可以見他,這是法律規定的。」金波見福實這麼不講道理,心裡很是不快。

「這麼喜歡拿法律說事嗎?你懂得什麼是法律阿,你有那本事嗎?我兒子可是律師!等著瞧,我倒是要看看,是法律厲害還是我厲害!」福實說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

金波既憤怒又難過,當初離婚的時候被正翰一家人欺負,現在離了婚了還要受這份氣,憑什麼福實要這麼對自己啊!

金波委屈地告訴了綺子,綺子聽了更加不高興:「什麼?在我這兒鬧了一通也就算了,她怎麼還竟然找你?這老太太真是瘋了!」

「她還說休想再見到秀彬。」金波繼續抱怨著。

「誰怕誰啊,要不索性把秀彬給他們!」

綺子說的是氣話,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有道理,金波也不能老是孩子孩子的,也得想想自己,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想再嫁出去本身就是件可能難的事,更何況還帶著個孩子。可是金波實在不忍心把秀彬就這麼交給正翰,上次秀彬被折磨得已經很慘了,要是還有什麼事情發生,那可怎麼辦,自己過得再好有什麼用?

福實把金波要嫁人的消息告訴了正翰,催促他儘快把秀彬要回來,免得正翰賠了夫人又折兵,正翰聽了有些妒忌,又有些生氣,他其實早就想把秀彬給金波帶,因為自己根本就沒那個心思,有個孩子在身邊總是不方便,況且珍珠也不同意。如今,金波要嫁人了,要是把孩子送回來,正翰就又多了一個負擔,但是,福實堅持想要回秀彬,這讓正翰有些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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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愛留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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