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聖的擁抱
喵嗚……喵嗚……喵嗚……嗯~!芝麻餅真是太好吃了,香香的、脆脆的,喵晤……喵晤……喵晤……
「喂!」
不行,你不能搶去,那是我的,是我的芝麻餅。
「韓千穗,睜開你的眼睛。」
……,……,我睜開迷濛的大眼睛。
「你是誰啊?」
「該死,你到底在這兒幹什麼,嗯?!」
是智銀聖,這個混賬透頂的傢伙,~!我揚起我的小拳頭(其實一點兒也不小),恨恨地往他胸前捶下去,一下一下,自己的花拳繡腿不斷落在他的胸口,我的眼淚也不爭氣地落了下來。智銀聖見我打得差不多了,平靜地用他的一隻手抓住我的雙手說:
「呀!痛死人了,你幹什麼突然打我?你被誰欺負了?」
痛,好痛!看他那副德性,哪裡像是被我打痛了,反倒是我被他制住的手,痛得讓我整張臉都皺成一團。
智銀聖看起來很疲倦,頭髮凌亂地披散在頭上,幾縷短髮更是不羈地搭住了左眼,平時總是閃耀著不馴光芒的眼睛,現在卻疲倦地耷拉著,最令人吃驚的還是他臉上的神情,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消沉。
銀聖一隻手隨意地插在校服的口袋裡,用他無神的雙眼疑惑地盯著我的臉頰說道:「你瘋了嗎?」
「你幹嗎這副鬼樣子,--活像幾天沒有合眼一樣。」
「我出去玩了。」
「你去哪兒玩了?」
「去迪廳。」
「你這個混賬透頂的傢伙,騙我說自己去了釜山,你這個混蛋!」我忍不住氣又在他身上捶了幾下。「我怎麼騙你了!你自己昨天今天還不是在外面到處亂逛?你說,你是去見誰?是金翰成嗎?」銀聖又抓住我的手臂。
「你怎麼知道我昨天今天都在外面亂逛?你怎麼知道的?」
「你去見他了嗎?你真的去見他了?」他收緊了抓住我的手,捏得我好痛,臉上也開始露出怒氣。
「我為什麼要去見他?!我又沒有發瘋,腦袋又沒有秀逗掉。」
「你……怎麼跑到這兒來的?」聽到我這麼說,銀聖的表情又緩和下來,抓住我的手也放開了。
「我就是來找你的,怎麼樣?」
「你以為這是我的家,所以就找過來了?」智銀聖居然冷笑了幾聲。
「就是這樣的,怎麼樣?你這個混球,我白來找你了。」我是挺後悔的,這樣痴痴等他,卻換來他一頓脾氣。
「你什麼時候來的?」智銀聖輕輕問道。
「不知道!壞蛋!」我轉過頭不想看他。
「你的手。」他突然蠻橫地說道。
「幹什麼?」我轉過頭。
「你的手。」他還是兇巴巴的。
我不甘不願地掏出手。
智銀聖什麼話也沒有說,陰沉著一張臉抓住我的手問道:
「你在這兒呆了幾個小時?」
「你的手也好冰,放開我!--」我掙扎著想甩掉智銀聖的手。這傢伙一向體溫偏低,現在一雙手更是冰得要命。
「白痴,竟然在別人家門口睡著了。」
「你的手比我的還要冷,我讓你放開我。」
「……」
銀聖沒有說話,也沒有放開我,他只是默默地把我的雙手放到了他前襟敞開的校服裡面,高度上的差異,讓我看起來彷彿正抱著他的腰一樣。他算什麼男人啊,竟然一點肌肉糾結的感覺都沒有,特別是腹部,一點腹肌也沒有。我還是喜歡有腹肌的男人。┬┬嗚嗚嗚,想到腹肌,讓我聯想到了豬蹄,我今天還沒吃晚飯呢!就這樣,在這傢伙溫暖的懷抱里,我不停地想著豬蹄,豬蹄,人漸漸想得痴了(--這太不浪漫了)。不,也許是因為銀聖身上好聞的味道,讓我整個人痴了吧!
「銀聖!」
「什麼?」
「我好愛你。」
「嗯。」
「我說我好愛你。」
「你想我說什麼?」
「算了,夠了,有你這樣抱著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我也和你一樣。」
「和我什麼一樣?OO」我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他說話總是這麼不明不白。
「白痴!--」
「你是說和我一樣愛我,你也愛我?對不對?謝謝你,呵呵~呵呵!」我總算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剛才說的話。
「……」
沒有再出聲的銀聖只是更加摟緊了我,彷彿想用行動來證明他的感情。如果是真心相愛的戀人,即使是對方的一眸一顰、小小的一個輕觸,都會讓自己激動不已,我想我是真的愛他吧!否則我的心臟不會因為他的一個摟抱就像現在這樣,猛烈得彷彿要從我口裡跳出來。心臟,心臟,--討厭,想到心臟,我怎麼又想到媽媽做的美味的雞心了。嗚嗚~嗚嗚~我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