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天使微笑
[艾家-大門前]
「路上要小心一點兒啊！」小然在門口微笑囑咐煦陽。
「知道了，我的大小姐。」煦陽笑著說，「我會保護好自己，就算為你。」
「花言巧語……」幾抹紅暈浮現在小然臉上，不知不覺中，羞澀的笑容漾上嘴角。
[艾家-玄關]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然然回來了~」爸爸走出客廳，沖小然微笑著打招呼。
「快換好衣服下來吃飯吧！」媽媽走出廚房，向小然優雅地一笑。
「好！」小然甜甜地笑著，應了一聲。
小然的家庭，是人們夢想中的美好家庭，恩愛的父母，乖巧的女兒，和諧的生活氣氛。雖然小然的父親不願意動用，也不曾公開艾家家族企業龐大的勢力，但通過爸爸媽媽的努力，也為他們打造了一片自己的事業。
相比而言，煦陽家的家產和勢力要比小然家大一些，可不為人知的是，煦陽冷漠孤僻的性格卻完全是因為家庭原因造成的。
是啊……在一個完全沒有愛的「家」里，又有什麼人可以真心的微笑呢？
可是，煦陽的感情原本是那麼的豐富與細膩，儘管他不曾顯露，但單單看他的「手下」們對他那麼忠誠就可以體會到了。雖然是手下，但是煦陽從來都是很尊重並且很護著大家的，這些事情，沒有和他交往過的人是體會不到。
在煦陽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個學弟家裡出了事，一場大火把他的親人、家產全部奪走。面對如此巨大的變故，他幾乎崩潰了，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沒有了希望，自己已經失去了擁有未來的能力。於是，他來到了學校的天台，滿臉淚水，想要自殺。沒有人攔得住他，而就在他要跳下去的那一瞬間，一個高大的身影把他從死神面前拽了回來，那個人就是煦陽——
「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尊重自己的生命？！」
「我還有什麼權利，有什麼能力擁有生命？」
「你有！只要你相信，什麼都可以實現！」
「我不相信！命運遺棄了我！」
「如果命運遺棄了你，那你就更要努力去抗爭，不是嗎？」
「煦陽哥……」
「靠自己，打造自己的未來，好不好？」
後來，煦陽還是含著淚水把哭泣的學弟狠狠揍了一頓，然後給他租了房子，交了學費……再後來，那個學弟很爭氣，每年都能能考獎學金，課餘時間還出去打工，不僅還上了煦陽的錢，還考上了很好的高中。
煦陽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他不是冷血動物，他更不是傳聞中那樣孤傲無禮的「冰山王子」，他是有愛的。
最近，一個叫艾陽然的女孩兒漸漸喚醒了塵封在他心底的那種叫做「愛」的美好情感。
清晨，校園是安靜的，點點露珠染濕小鳥的羽毛，它們卻叫得更加喜悅響亮。
[三年六班-教室]
「煦陽~早上好！」小然沖走向自己的煦陽輕輕微笑。
「嗯，昨晚睡得好嗎？」煦陽望著可愛的小然，輕聲發問。
「很好啊，你呢？」
「還行吧。」煦陽淡淡地回答道。
小然看看面無表情的煦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是說出來吧，說出來我會安心一點，而且，煦陽應該不會不開心的。
「煦陽啊……」小然緊盯著煦陽的帥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件事？」小然小心翼翼地問。
「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一定要告訴我。」小然像只小狐狸一樣狡猾地笑著。
「搞什麼，這麼神秘？」煦陽眼中露出懷疑的神色。
「你就先答應我嘛！」小然使出了渾身解數，像一個小女孩向媽媽要糖果撒嬌一樣搖著煦陽的胳膊。
「好吧，答應你。」煦陽看著一臉央求的小然，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她會提什麼問題呢，反正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我就知道煦陽對我最好了！」小然開心地笑。
「那你快問吧。」
小然靜靜地看著煦陽，眼神中有清澈的漣漪在輕輕波盪，她輕輕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不喜歡笑呢？」
煦陽愣住了。
為什麼她會問我這個問題呢？那麼，我又要怎麼回答呢？回答說我是因為沒有人愛我才會變成這樣的？還是說我因為從小孤獨一人而得過抑鬱症？
煦陽冷漠地看著小然。小然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答案。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什麼為什麼。」煦陽避開了小然詢問的目光，輕聲答道。
「不可能，騙人！」小然皺起眉頭，「你怎麼可以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呢？」望著小然有些生氣的臉，煦陽很是為難。
「那你就告訴我啊！」小然再次期待地看向煦陽，「理由是什麼？」
「這……」
「煦陽！！」
「好吧……」煦陽無奈地看著小然，誰讓自己那麼那麼喜歡她呢，「我告訴你。」
小然的臉上立刻布滿了笑容。
「我沒有家，我住的地方，我從不叫它『家』。我心目中家的感覺，應該是溫馨的，充滿愛的，可是……爸爸媽媽，他們相繼選擇離開，離開了我，離開了曾經被我稱作是『家』的地方……我無法挽回他們，我想，他們的離開，意味著不愛我，從7歲起，我就生活在那樣一個『家』里，他們害我失去了爸爸媽媽，又讓弟弟出國，沒有愛，只有無盡的怨恨……十四歲，他們奪走了我的一切。」煦陽抬頭望著窗外的天空，向身邊那個自己深愛的女孩說出了隱藏多年的心聲。
「煦陽……」煦陽聽見小然的聲音，低下頭來看她的臉，竟發現，小然的臉上掛著兩行淚。
「你怎麼……哭了？」煦陽不知所措地說。
小然低下頭，捂住臉龐，發出輕輕的啜泣。
「喂，你不要哭！我不許你哭！」煦陽頓時亂了方寸，「好了，乖，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還不行嗎？」
望著小然抖動的雙肩，煦陽突然有種衝動，想把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永遠留在身邊，緊緊地抱著她，永遠不鬆開她的手。
煦陽把小然擁入懷中，輕輕拍拍她的腦袋，對她輕聲耳語：「不要哭了，傻瓜，為什麼哭呢？」
「還不都是為了你？」小然突然抬起頭，看著煦陽。哭時的小然真的很好看，不像別的女孩子，又腫眼睛又紅鼻頭，她哭得時候，只是在可愛的臉上增加了幾滴鑽石般玲瓏剔透的淚珠罷了。
「我？」煦陽反而被她說得莫名其妙。
「是啊，聽了你的話，心裡突然好感動，又好傷感，沒想到你也能說出這麼美的句子……」
「只不過是心裡話罷了……」煦陽苦笑了一下。
「煦陽！」小然一下子撲到煦陽懷裡，那是一個好溫暖，寬敞的懷抱。
「怎麼了？」煦陽被小然情緒的變化莫測逗笑了。
「我會愛你的……」小然在煦陽懷裡輕輕地說道，「這樣，你就有人愛了，你就不寂寞了，是不是？」
「傻瓜……」煦陽無奈地笑了，小然對自己的愛，那麼單純而真誠啊……
「是不是啊？」小然逼問。
「嗯，知道了，因為你愛我，所以我會快樂的，而且，我也會愛你的。」
「那，你要記得常常笑啊……」小然抬起頭，露出陽光般的笑容，「我喜歡看你笑！」
「嗯……」煦陽笑著點點頭，卻又馬上板起臉，露出冷酷的招牌表情，「艾陽然，你這傢伙以後不許哭了，你知不知道你哭我這裡多難受啊？」煦陽指著自己的心，對小然命令到。
「是~知道了~」小然又笑了。
「還有……」煦陽再次霸道地開口。
「什麼？」
「你的笑容，只許為我綻開，知道嗎？」
「嗯……」小然輕輕地應到。
兩人在這清涼美好的時刻，彼此堅定了彼此之間的那種叫做「愛」的美好情感。
多麼美的一個早晨啊~小然從心底讚美到。
嬉嬉鬧鬧中，時間又不知不覺溜走，一天又過去了，兩個人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喂，艾陽然，你怎麼總是在笑啊？」煦陽皺著眉頭向小然發問。
「嗯？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覺得笑的時候心情會很好，笑的每一秒鐘都會感覺很快樂，所以就形成了習慣，我可是從來不哭的~」小然笑著回答煦陽。
「是嗎？」煦陽有些懷疑地看著小然，「你真的有那麼堅強嗎？」
說實話，煦陽真的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不會哭。
「真的，聽媽媽說，我從小到大很少哭的，別的小朋友跌到了都是哭著起來的，可是我呢，呵呵~我是笑著起來的~」小然說到這裡，沖煦陽調皮地眨眨眼睛。
「你啊，真是太……」煦陽假裝無奈地說。
「太怎麼樣？」小然著急地尋找下半句。
「……」煦陽卻故意沉默，向小然賣關子。
「說嘛！」
「太可愛了~」
「呵呵~~」小然再次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們走吧，五點鐘了呢~」
「喂！艾陽然，我們還從來沒有約會過吧？」煦陽突然認真地看著小然。
「哦……好像是哦……」小然看看煦陽少有的認真表情，心裡充滿疑問。
「那我們現在去約會吧！」煦陽笑嘻嘻地說，「我不想我們有，沒有一起做的事情。」
這個煦陽，真是太孩子氣了！小然無奈地心想，從沒一起做的事情，有好多啊……
「好啊，時間還早。」小然也笑嘻嘻地答應了煦陽。
[街心公園-石子小路]
金秋，葉子也變成了耀眼的金色，在徐徐的微風中輕輕飄動，一片葉子和其他的葉子竊竊私語著，是一種溫柔淡雅的美。
初次約會的兩人走在幽靜的小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煦陽假裝心不在焉地看著別的地方，小然沉默地低著頭。
……沉默三分鐘……
「煦陽啊……」小然看著地面對煦陽說。
「怎麼？」
「你是不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約會啊？」
「喂！你想死嗎？！」典型的韓煦陽式回答。
「喂！韓煦陽！不許你對我大呼小叫！」小然不滿的抬起頭——小然可不是那些花痴，被煦陽罵一句，要高興得三天睡不著覺。
「什麼？」煦陽停下腳步，低下頭威脅地看著小然。
「我說，你不許對我大呼小叫！」小然不甘示弱地看著煦陽，鎮定地重複。
「你……」煦陽驚異得說不出話。
「我怎麼了？」小然不以為然。
「從來沒有女孩子敢這樣對我說話！你是第一個！」煦陽冷冷地看著小然清澈的眼睛。
「哦？」小然笑著挑挑眉毛，「那就讓我當下去這個第一個好了，我要第一個讓你快樂，第一個讓你幸福，第一個讓你大笑，第一個讓你……」
「噓！」
小然正一個一個地數著，煦陽卻突然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一把把她攬入懷裡。
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饒有興趣地響起：
「哎呀，韓煦陽，沒想到你也懂得和女人浪漫啊！」
「是你。」煦陽看了看那個人的臉，從容地冷笑。
「沒錯，就是我，你小子定力真好，看見我也不害怕，哼！幾個月前單挑的時候被你打得差點兒歸西，你今天就等死吧！」那人看起來一定和煦陽有很大的淵源，因為從他眼睛里射出了一種超越仇恨的冷光，小然看見，不禁打了個寒戰。
「艾陽然，你先走，這裡交給我。」煦陽低聲對懷裡的小然說。
「我走了，你怎麼辦啊，他們人這麼多！」小然不肯就這樣走。
「你這傻瓜，要你走就走！羅嗦什麼？」煦陽著急地沖小然低吼，眼看著對手們一步步逼近了。
「可是……我不要離開你！」
「你給我走！」
煦陽狠狠心，把小然推了出去，小然驚魂未定，只能無助地看著煦陽。煦陽已經把外套脫掉了，他一甩衣服，投入到了戰鬥中，小然心想：與其在這裡看他被打，還不如去搬救兵！
「艾陽然！你聽著！你要是敢去找人救我，你就死定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我自己解決！」煦陽居然可以猜透小然的心思。
「可是……」小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他們十幾個人，打煦陽一個人，煦陽怎麼會招架得住呢？天哪！我為什麼不去學空手道？
二十分鐘后……
小然眼看著煦陽漸漸敗下陣來，倒在了地上。
「哼，不愧是韓煦陽啊，十六個挑一個都可以堅持這麼久，果真是格鬥高手啊！」領頭的男人笑著拍手，走進倒在地上的煦陽。
冷靜！艾陽然！你要冷靜！小然在心裡默念。可是……冷靜有什麼用呢？煦陽還是會感覺很疼的！
「韓煦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掃墓的！哈哈……」那個領頭有些病態地笑起來。小然頭一次的體會到了人居然可以這麼的狠毒與可怕。
那個滿臉是傷疤的男人從身上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小然已經猜出他想要幹什麼。
「不要！你這樣做會受到法律制裁的！」小然忘記了自己危險的處境。
「我還管得了別的嗎？」男人已經被失敗的恥辱沖昏了頭腦，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匕首反射出了閃亮刺眼的光，小然盡量控制著不讓淚水模糊了雙眼。
那個人狠狠地舉起匕首，向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的煦陽刺去。
「不要！」
一個小小的身體擋在了煦陽的前邊，那人驚訝地停手，匕首停在了半空中。
「你找死！」那人揮舞著匕首，向小然威脅到。
「你不許傷害他！」
「不關你的事！你滾開！我就饒了你！」
「不！我不走，你要殺，就殺我好了！」小然乾脆閉上了眼睛。
「這女人，對韓煦陽這死小子倒是挺忠心的……」那人反而被小然的舉動逗笑了，「喂，韓煦陽，你小子艷福不淺啊……」
那人又看了看小然的臉，不懷好意地笑笑：「小美女，跟著韓煦陽混還不如跟著我混呢，怎麼說我也是伊天耀的得意門將……」
「該死……」一個聲音的出現令驚恐的小然喜出望外。
「煦陽！你醒了！」
「不是讓你走嗎？」
「我不要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煦陽掙扎著站起來，小然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喂，你回去告訴伊天耀那個白痴，有本事，就親自來，不要盡使些卑鄙的手段，我韓煦陽本來還看得起他，不要讓他讓我瞧不起了。」儘管臉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還在流血，煦陽仍舊冷冷地說。
儘管煦陽沒有死掉，但受了很多傷，這場架，他沒有贏。
所以……男人似乎覺得自己仍然有優勢繼續糾纏小然：
「小美女，你還是跟我走吧……」
「啪！」還沒等煦陽出手，小然就在那人的臉上狠狠地甩下了一耳光。
「你，想跟煦陽比，再修鍊幾輩子吧！」小然學著煦陽慣有的口氣，冷冷地說。
小然扶起煦陽，緩緩地離開了這個地方，留下了那些對手們在那裡愣神。
「老大，追不追？」
「還追什麼，回去告訴天耀哥，我又輸了。」
「輸了？老大，你可把韓煦陽打了個半死啊！」
「不是我，而是我們。」
[紫街-人行小路]
……
「煦陽！你要堅持住，馬上就到我家了！」
「煦陽，你疼不疼？」
「煦陽……」
「喂，艾陽然，你煩不煩啊……」被小然攙著的煦陽終於勉強開口說了一句話。
「我擔心你嘛……」小然輕聲嘀咕，煦陽的心微微一動，感到暖暖的。
「嗯……到你家，沒有關係嗎？」
「嗯，爸爸媽媽都不在。」
煦陽又沉默了，閉上了雙眼。
「喂！煦陽，我不許你死！」
「誰說我要死了？」
「你不要嚇我啊……」
「呵呵……」
「你還笑的出來？」
「我在你心中，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煦陽看了看小然，才發現她變得是多麼的狼狽。整齊的頭髮變得凌亂不堪，衣服上沾了斑斑的血跡，臉上也不再滿是純凈的微笑，而是顯出幾分驚恐著急的神色。
「當然。」
小然笑著給了煦陽一個肯定的答案。
煦陽笑了，雖然身上的每一個傷口都很疼，但是，小然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可以給他帶來極大的歡樂。
愛，是可以超越肉體上的痛苦直接帶來心靈上慰籍的偉大的感情。
[艾家-客廳]
「進來吧，煦陽，你慢一點兒！小心！」小然打開門，攙扶著煦陽走進屋子。
「你家還真是真溫馨啊！」煦陽由衷地讚美到。
眼前，是一片溫馨的海洋，淡藍色和淡粉色的傢具和裝飾品，顯得乾淨，整潔，卻也意外的有種溫暖，美好的感覺。
「是嗎？是我媽媽裝飾的。」小然家的房子由艾媽媽親自裝潢。
「上二樓吧，我的房間在二樓。」小然輕輕握住煦陽傷痕纍纍的手，和他走到了和一樓截然不同的二樓。
[艾家-二樓]
「天哪。」煦陽不由自主地輕呼一聲。
這裡的一切，全都是純白色的，像天空一樣純凈的顏色。
小然輕輕地微笑了。
「煦陽，歡迎來到我的小王國。」小然微笑著對煦陽說。
煦陽微微低頭，看了一下眼前的小然，這時的小然在一片雪白的映照下真的好美啊，好像是一位美麗華貴又有氣質的小公主。
「請進！」小然推開了房間的門，煦陽走了進去。
[艾家-小然的房間]
裡面的裝飾又讓煦陽吃了一驚，除了雪白的傢具，還有一隻巨大的白熊毛玩具放在小然的小床上，帶著幾分俏皮。所有的書都包上了帶有雪花圖案的書皮，甚至連小然的電腦都是白色的。這個屋子裡雖然所有的東西都是白色的，但是絲毫不顯得單調，反而是很充實的感覺，像是陷入了一團雪白、柔軟的雲彩里，感覺好舒服呢！
「坐下吧，我來幫你包紮傷口。」煦陽坐在了小然純白色的沙發上，他輕輕地坐下去，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把它們弄髒一樣。
「你不用見外，我的房間一般沒有人會來，我的朋友們一般都去我的客廳，進我房間的男孩子，」小然拿著藥箱坐到煦陽身邊，對他微微一笑，「你是第一個，真的。」
「是嗎？那我真是很榮幸呢！」煦陽報以小然一個燦爛的微笑。
煦陽身上的傷很多啊，小然輕輕的把葯塗在他手、胳膊、臉上的傷口上，一邊塗一邊輕輕向傷口上吹氣，煦陽感到很舒服，也很溫暖。
「煦陽……」
「怎麼了？」
「你身上……恐怕還有傷吧？」
「是啊，那又怎樣？」
「……」小然害羞地低下了頭，煦陽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放心，別的地方我自己來，你請迴避一下吧！」煦陽微笑著對小然說。
「嗯！」小然輕手輕腳地走向房門。
「喂！」煦陽叫住小然。
小然回過頭看著煦陽。
「我無法形容你，真的，你真是太可愛了。」煦陽笑著說。
小然卻微紅著臉，含笑走出了房間。
「這小傻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煦陽自言自語到。
很快，煦陽就把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了。
「煦陽！你再等一下！我去調奶茶給你喝！」小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好！」
煦陽隨意地在小然的房間里走走看看，忽然，他看見了一個很漂亮的像框，裡面有一張照片，是張很好看的照片。
令他吃驚的事，這張照片上的人不只有小然一個，還有一個很帥氣，很高大，很有安全感的男生。
一股醋意油然心生，煦陽看著照片上的小然，她笑得好美啊，再看看小然身邊的男生，身上散發出一陣逼人的魅力，還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氣質，特別是讓女孩子。
他到底是誰？
煦陽根本沒有發覺，自己是在吃醋，他也更不會知道，自己是在吃小然的醋，唉，也對，一向被各大學校成為「冰山王子」的韓煦陽，又怎麼會去為一個女孩子而吃醋呢？
可是，現在他偏偏就愛上了一個女孩子，他為她，做了好多自己從未做過的事情，偏偏他對她，還是那種很無可救藥的愛。
所以……
「艾陽然！你給我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小然一邊答應一邊急急忙忙地跑進屋來，一臉驚恐與著急。
「你給我說清楚，這個男的是誰？」煦陽把那張照片丟給小然，眼神中射出妒忌的光。
小然輕輕微笑了一下，因為她讀懂了煦陽眼神中的醋意。
「這個……」小然看著那張讓煦陽吃醋的照片。
「快說！」煦陽再次發問。
「我問你，幹嗎要那麼緊張啊？」小然盯著煦陽的眼睛，微笑著問。
「我……」煦陽卻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嗯？」小然一臉笑意地看著煦陽。
「我……你不要打岔！快給我解釋清楚！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可不饒你！」
「好！知道啦~煦陽，你其實不用那麼緊張的，這個男生，只是我從前的一個朋友而已！」
「真的嗎？」煦陽不相信事情是這麼簡單。
小然的眼中閃出狡猾的光芒，可是臉上仍保持著「我說的是真的」的天真表情。
「真的！」
「你這個傢伙！」煦陽無奈地說道。
「……」小然以為自己過了關，剛剛想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卻……
「你這個搗蛋鬼！」煦陽突然探過來身子，稍稍用力地捏了一下小然的鼻子。
「哎喲！」小然誇張地叫起來——她十足被煦陽嚇了一大跳。
「騙我？你還真是不會說謊啊，難道和每個男生朋友都有合影嗎？」煦陽挑挑眉毛，威脅地看著小然。「你說還是不說？」
小然試探地看了看煦陽。
煦陽的目光好恐怖哦~~
「我……說……」小然輕聲說，「他是……是……」
煦陽繼續威脅地看著小然。
小然閉上眼，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
「那個……如果我說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你會有什麼反應？」
「？！」煦陽愣掉。
小然慢慢睜開眼睛，只看到煦陽臭臭的帥臉。
接著……
煦陽轉身走出了小然的房間，看也不看小然一眼。
「喂！喂！煦陽！韓煦陽！」小然喊著煦陽的名字追出去。
可是……
「嘭！」
煦陽已經甩門而去。
「這個傢伙，怎麼總是這樣呢？唉，我幹嗎去逗他啊？」小然無奈地看著彷彿還在微微顫抖的門。
「……嘟……嘟……嘟……」
「煦陽，這死小子連我的電話都不接。」小然無奈地關上手機。
怎麼辦呢？煦陽又誤會我了……我只是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映嘛！怎麼這麼激動呢？
小然很後悔自己剛才的「試探」行為，煦陽就是那麼孩子氣的一個人，怎麼能容忍小然參和別的男生在一起呢？
可是……可是……
小然努力為自己辯解。
就算真的是我的男朋友，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幾天前，我連煦陽人都不認識呢，這又怎麼能怪我呢？
況且，這又不是真的！
「煦陽！韓煦陽！你這個壞傢伙！怎麼總是這樣呢？」小然無奈地看著手中惹禍的照片。
要不要去找他呢？他身上有傷，又那麼任性，會不會去喝酒呢？
小然的心裡很擔心煦陽，生怕他再出什麼事，畢竟今天小然已經親眼目睹了煦陽差點兒沒命的全過程。
算了，誰讓那個帥小子那麼可愛呢？我還是去找他吧，然後跟他解釋清楚……
小然打開抽屜，拿出一封信，抓起一件外套，跑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