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惡魔也是天使

A、天使的外衣

林楚剛上了三樓就在前邊試衣間前看到蘇萊的身影，他向前幾步，沒錯！就是蘇萊！那個臭美的丫頭正在轉著圈地照自己試的衣服呢。林楚悄悄走過去將自己的臉湊到蘇萊的腦後，然後悄悄地說：「蛋卷！」

「啊？你！你怎麼會在這？」蘇萊嚇了一跳，竟然在女裝區這裡也會碰到林楚

「我來給我媽媽買生日禮物！」林楚笑得很開朗。

蘇萊撇撇嘴說道：「黑社會大哥還是孝子呢？」一句話嚇得旁邊的售貨員向後退了好幾步。

「我可是出了名的孝子哦！哎！別亂說哦！」林楚得意地說。

「哼！」蘇萊拿鼻子哼了一聲，然後繼續看自己身上的白紗套裙，似乎有一點點緊呢。

「喂，蛋卷，這個不適合你，你該去運動商品區！怎麼想轉型？」林楚抱著肩膀在一旁潑冷水。

「嗯？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蘇萊點頭。

「NO！你是天使的身材，惡魔的臉孔！心腸更是壞。」林楚站遠了一點，對蘇萊品頭論足起來。

「閉嘴！」蘇萊喊道。

「不要太臭美啦！你還穿著帆布鞋呢！你看你穿的是什麼呀？還想和我一樣當白雪公主？快去脫下來！」林楚搖頭嘆氣。

「真的不適合我？」蘇萊問。

「慘不忍睹！」林楚點點頭。

「啊？誰要你管！你趕緊走開！再啰嗦就把你的嘴縫上。」蘇萊推林楚。

「我不走，我還得拜託你幫我試衣服呢！」

「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幫你？做夢去吧！」

「嗯！就看在我媽媽生日的面子上，就幫我這次吧！怎麼樣？」

「媽媽……」蘇萊嘟囔著陷入沉思。

「喂！蛋卷！清醒一點，是我媽媽！不是你媽媽！」林楚拍拍蘇萊的腦袋。

「好吧！看在你媽媽的面子上！」蘇萊點頭答應。

「這套不錯！幫忙試一下！」林楚提起一套淡藍色的套裝，將蘇萊推進試衣間。

「過分！」蘇萊自言自語地鎖上門。

沒過多會，蘇萊開門出來，彷彿她的年紀一下子老了二十多歲。蘇萊緊張地扯扯衣襟，整整領口。林楚上下瞄了瞄，又站遠一點看了看，之後又讓蘇萊先後左右地轉了個圈：「嗯！把頭髮紮起來，我媽媽是長頭髮！」

「你媽媽的身材如何？」蘇萊一邊用自己的水晶串珠手鏈將頭髮在腦後綁起來一邊好奇地問。

「你多少斤？」林楚微笑著問。

「我？我……95斤。」蘇萊突然結巴起來，但一想到大概所有女生回答這個問題都不會太痛快便釋然了。

林楚上下打量蘇萊，然後笑嘻嘻地說：「少騙人啦！你至少有100斤！」

「那是因為我今天晚飯吃得太飽……哎！我長成肥豬也與你無關！」蘇萊緊張地喊起來。

「好！你說多少就是多少！要是送我媽媽的衣服尺寸不合適，我可找你負責！」林楚壞笑著點頭。

「你媽媽多少斤？好像一般媽媽的那個年紀都會胖一點吧。」蘇萊扯扯身上的裙子問。

「我媽媽110斤。不過對於她這個年紀，保持得就算不錯吧？」林楚得意地說。

「是啊，那我穿著肥一點點就沒問題了！」蘇萊點頭。

林楚搖頭說：「不行，我媽媽胸部比你豐滿！」

蘇萊翻翻白眼，想罵又咽了回去。要不是看在公共場所，人又這麼多，她一定會狠踢林楚的屁股的。

「這套太嫩了，換這套！」林楚又遞給蘇萊一條黑白搭配的連衣裙。

蘇萊瞪著眼睛進了更衣室，剛插上門，蘇萊攥緊拳頭狠狠地在空中揮了幾拳：「混蛋！你死定了，等著瞧！」

「好好試哦，這可是送給我親愛的媽媽的禮物，要是不挑最好看的怎麼行？」林楚在試衣間外面嘮叨個不停。

蘇萊穿著裙子走出試衣間：「這個行了吧？」

「她可能不喜歡這白色的裝飾花邊，再試試這套淡紫色的吧！」林楚又從旁邊提過來一套衣服。

「你是不是在耍我？」蘇萊瞪著眼睛問。

「媽媽給我們最好的，我們怎麼可以不給媽媽最好的呢？這個大概還是不太適合。」林楚一臉無辜地表情。

「是。」蘇萊點頭。

「快點試啦！」林楚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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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蘇萊提著衣服垂頭喪氣地進了試衣間，好像她再說半個不字就代表她是不孝的孩子。

「蛋卷！或許你幾十年後就是今天這副打扮哦。」林楚靠在試衣間的門上與門內的蘇萊聊上了天

「我才不要！」蘇萊喊。

「幾十年後你也會穿這種衣服啊！我現在就看到你幾十年後的樣子了，你肯定是刁蠻型的老女人。」林楚一邊說一邊偷著樂。

「胡說！我肯定不是那種類型的！」蘇萊反駁。

「那你是哪種類型？」林楚微笑著問。

「我當然是賢妻良母型的。」蘇萊自言自語。

「嗯，願望是好的。」林楚捂著嘴笑。

「什麼叫願望是好的？我不幫你試了！」蘇萊真的生氣了。

「好好好！你肯定會是賢妻良母型的，誰要是娶了你，就是祖上積了德。」林楚趕忙改口。

「馬屁也不用這樣拍！」蘇萊笑著說。

林楚摸摸鼻子小聲說：「祖上是積德了，但是後代要倒霉了，要是小孩不聽話肯定是又踢又踹，一天打八頓還不到黑。」說完不禁哆嗦了一下，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說什麼？」蘇萊敲了一下門板問。

「沒說什麼？我說剛才那套衣服顏色有點太黑了。」林楚胡扯著。

「你要是說我壞話，你就完了！」蘇萊恐嚇道。

「是是！那是！好了沒？」林楚問。

「我覺得這套不錯！你媽媽穿上肯定會很漂亮。」蘇萊從試衣間里出來，看著鏡中的自己，或許自己將來真的也會是這副打扮吧。

「漂亮！就這套！」林楚微笑著點頭。

「我就說嘛。」蘇萊高興地說。

「不要撒嬌！」林楚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我沒有！」蘇萊氣瘋了，林楚這個傢伙總是占她的便宜。

「我覺得就是！」

「這是我的語言習慣！你知不知道我很想用這兩個手指捏死你！」蘇萊惡狠狠地把右手食指與拇指捏在一起。

「你還真狠呢！」林楚翻翻白眼。

「沒事了吧？沒事我可走了！」蘇萊轉身想走。

「哎！別走！你試試這一套！」林楚指著不遠處那套衣服說。

「還不滿意嗎？」蘇萊轉身去看，那同樣是一套白色的裙子，很正式，但又不失可愛，反正比自己試的第一套衣服要好看多了。

「不是！我覺得這套很適合你！當然不是說幾十年後。」

「你眼光也不錯！」

「那當然！」林楚點點頭，將那套衣服遞給蘇萊。

蘇萊滿心歡喜地提著衣服又進了試衣間，今天真是過夠了試衣服的癮，雖然是中年服裝。

沒多會兒林楚沖試衣間里喊：「我走嘍！蛋卷拜拜！」

外面林楚的腳步漸漸遠去，蘇萊自言自語道：「再見！我的敵人！」

試好了衣服，蘇萊推開門，露出一個腦袋左右張望，林楚真的走了，蘇萊輕輕嘆了口氣。這套衣服簡直太漂亮了，蘇萊望著鏡中自己的身材似乎還不錯，並不顯老。如果不壞的話，一定穿上幾十年，真的是老少皆宜。剛才還不如讓林楚也買這套送給他媽媽。

「雖然有點貴！但是我可以穿很多年嘛！」蘇萊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照了大概五分鐘鏡子才不得不去試衣間換下來。

「小姐，你男友眼力真好！這套裙子全北京只有一套，絕對不會撞衫。」售貨員微笑著將衣服折好。

「真的么？我男友？不不！他是我的……敵人！北京只有一套，是不是上海那邊有幾萬套？」蘇萊開玩笑。

「不會！據說只有三套，上海有一套，廣州有一套，還有就是這套了。這是一個剛從韓國回來的設計師設計的，完全手工縫製。」售貨員小姐仍然微笑。

「我穿限量版的衣服，似乎有點太奢侈了！還是不要了吧！」蘇萊不好意思地說。

「你男友，不！你的敵人已經付過錢了！」售貨員小姐將衣服裝進購物袋裡。

「什麼？」蘇萊吃驚地喊道。

「他說謝謝你幫他媽媽選禮物，拿好，慢走。」售貨員將購物袋塞給蘇萊。

「這個傢伙！」蘇萊嘆了口氣。這麼貴重的禮物可不敢收，再說這個討厭的傢伙為什麼要送禮物？難道是想求自己原諒他？蘇萊自言自語地將頭上綁的水晶手鏈扯了下來，划拉划拉一頭的亂碎發，蘇萊感覺到自己好像被玩弄一般

B、惡魔來電

今晚的月色格外皎好，薄紗窗帘隨著風輕輕搖曳，彷彿精靈趁著夜色跳的歡樂的舞蹈。蘇萊失眠了，她躺在床上望著桌子上那隻購物袋子，裡邊有林楚送她的那套白色套裙。這輩子只有媽媽送過她裙子，每年的生日，她都會收到一條漂亮的裙子。但是林楚那個傢伙卻自作主張地送她裙子，也不管她是否會收，那裙子價格不菲，無論如何也不能收的。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若是收了那裙子，自己豈不是在林楚手裡留下把柄，以後恐怕就只能任他欺負了。不行！一定不行！

蘇萊摸起手機，找到林楚的號碼撥通，不行！現在已經幾點了？蘇萊趕忙掛斷。幾秒鐘之後手機鈴聲大作，蘇萊趕忙接通：「喂！」

「你找我？蛋卷。」聽筒里傳來林楚的聲音。

「沒有啊！」蘇萊搖著頭說謊。

「你頭是方的啊？你以為我手機沒有來電顯示嗎？」林楚笑。

「哦！我忘記鎖鍵盤了，一定是不小心撥過去的！」蘇萊亂扯。

「好吧！蛋卷！你睡了嗎？」林楚不再逗她。

「我不是被你吵醒了嗎？本來人家睡得好好的！」蘇萊假裝打了個哈欠，故意對準送話筒打得很大聲。

「不要撒嬌！」林楚小聲說。

「喂！警告你！別老自作多情好不好？」蘇萊一聽這話氣得簡直肺要炸了，那個傢伙總是這樣調戲她，以為她是小鳥依人型的嗎？

「是你一而再地向我撒嬌的！」林楚裝無辜。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沒有！你要是再那麼多話，我就把你的嘴縫上！」蘇萊嗓門變得很大。

「好好！你不承認也罷。」林楚立刻服軟。

「你買的裙子忘記拿了，你明天來找我吧！」蘇萊言歸正傳說裙子的事。

「你想藉機約我嗎？那是我送你的禮物！」林楚又不正經起來。

「無功不受賂！」蘇萊嚴詞拒絕。

「你有功啊，那衣服我媽媽肯定喜歡，要是讓我媽媽高興了，那我以後就自由啦！」林楚笑嘻嘻地說。

「少啰嗦！就算是幫了你的忙，那也不用送那麼大的禮吧？」蘇萊生氣地說。

「你不知道我很有錢嗎？送那套裙子對於我來說大概就和你送我一碗泡麵沒什麼區別！」林楚開始扳著手指頭給蘇萊講這個道理。

「我還是不能收！」蘇萊仍拒絕。

林楚突然就嚴肅了起來：「我不喜歡欠人家人情，如果欠人家的情，我會坐立不安的，你還是收下吧，若你覺得不妥，可以回送我一碗泡麵呀！」

「不行！你明天放學到我學校門口等我！」蘇萊還是不答應。

「我沒時間呀，我明天放學還有約會呢！」林楚搖頭找借口。

「約會？那我找機會去你學校找你！」蘇萊建議。

「我也早就說想和你握手言和，你就給我這個機會吧！再說也不是很貴，你不用為這發愁。」林楚感覺頭已經大了。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有錢就什麼都OK？用錢可以解決一切？那真的是你的錢嗎？不是你爸媽努力工作掙來的？揮霍他們的錢，你感覺到很理直氣壯是不是？」蘇萊真的生氣了，她開始滔滔不絕地念起了台詞。

「蛋卷！」林楚欲解釋。

「閉嘴吧！我最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大少爺，你明天最好來拿，不然我就半夜掛到你們學校的大門上。」蘇萊狠狠地說。

「蛋卷！你聽我說……」

「再見！」蘇萊掛了電話。

林楚收了線，撇撇嘴：「真厲害啊！這個蛋卷！她的老公以後怎麼過活啊？」蛋卷不收那裙子，如果被她送回來好沒面子啊！頭痛！這樣的丫頭還真不好對付

C、林楚的發聲訓練

「嗨！」林楚見蘇萊高興地上前打招呼。

「蘇教練好！」李牙向前一鞠躬。

蘇萊和王熏熏剛進訓練廳就嚇了一跳，這兩個傢伙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王熏熏徑直跑到牆角去拿拖布

「裙子在我包里，我去給你拿！」蘇萊冷著臉說。

「手下敗將！還好意思出現啊？」王熏熏摟著拖布練習起原地爬桿來。

「教練，我們是來學習的哦！」李牙又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

「開始上課吧，人都到齊了。」林楚環視了一下訓練廳，大家都各自在熱身。

「你們……」蘇萊吃驚地指著林楚和李牙。

「那天我不是說了嗎，要是我們輸了的話就報名來學習。」林楚微笑。

「你們還真講信用！」王熏熏撇撇嘴。

「那是！我們向來說到做到，特別是我們老大！」李牙得意地用拇指指了指身後的林楚。

「這個捲毛學員怎麼那麼多話？教練，要不要我修理修理他？」王熏熏一臉正義。

「哼！胖丫頭，你是來減肥的吧？」李牙歪著頭湊進王熏熏的西瓜子臉。

「胡說！我是來學習如何教訓對我不良居心的壞蛋的！」王熏熏一手叉腰，一手拄著拖布大聲道。

「我們也是！」一個胖墩墩、卷頭髮、模樣酷似《功夫》里拿蔥大嬸的中年阿姨點頭應和。

李牙禮貌地點點頭，然後轉身小聲對王熏熏說：「我覺得你很安全，完全用不著費這個勁！」

「閉嘴！閉嘴！」王熏熏掄起拖布開始攻擊李牙的頭。

「拜託不要打臉啊！」李牙邊逃邊喊。

蘇萊搖搖頭，不得不宣布開始上課：「大家注意！開始熱身！」

「好！大家排好隊呀！」李牙趕忙跑過來排隊。

林楚也走過來排隊，他對她微笑了一下，蘇萊一個白眼就將他的微笑擋了回去：「在這裡就要遵守這裡的規矩，老大也要聽我的！」

「今天蘇老師真兇！」

「是啊，今天要老實地練啊，不然要倒霉了！」

林楚邊隨著大家做熱身，聽著旁邊兩個學員小聲議論著。這個蛋卷看來平時脾氣就不太好，真是白白長了一張溫柔騙人的臉孔。

「不許講話！」蘇萊一嗓子喊了過來，嚇得那兩個學員一哆嗦。

一番熱身之後，王熏熏滿頭大汗，她不停地喘氣。

「看你胖的！」李牙湊過來小聲說。

「要你管！」王熏熏一嗓子喊了回去！

「哎！那個新來的！卷頭髮的！」蘇萊突然喊。

「我？」李牙指了指自己的。

「對，以後你編在三組。」蘇萊大聲說。

「是！教練！」李牙鞠躬。

「為什麼和我一組？」王熏熏喊起來。

「你在二組。」蘇萊指了指林楚。

「哦？還要編組？好的！哎！教練！能給我示範一個迴旋踢破五塊磚嗎？」林楚開始搗亂了。

「教練，您能給我示範後空翻嗎？前滾翻還有！」李牙也來湊熱鬧胡扯。

蘇萊白了他們倆一眼，然後拍拍手大聲喊：「大家注意！現在一組練習側踢，二組進行速度練習，三組練習發聲訓練，四組進行力量練習，五組練習后旋踢！」

「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我好像不是報的聲樂班吧？為什麼還要發聲訓練？」李牙嚇了一跳。

「王熏熏！你告訴他！」蘇萊向王熏熏點點頭。

「是！」王熏熏大喊。

「嗬！」李牙撇撇嘴。

「沒看過韓國片啊？他們打架都大喊大叫的，這樣能嚇住敵人啊！」王熏熏背著手說得頭頭是道。

「啊？哈哈哈……」李牙笑得肚子疼。

「確實是這麼回事！我們不光要有好的身手，如果配合洪亮並且有威懾力的聲音便可以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在比賽中尤其重要，心理上戰勝了對手，才是真正的勝利！」蘇萊背著手說道。

「啰嗦！」林楚嘟囔著。

「好！各組開始練習！林楚，你還是分在三組吧！」蘇萊指了指林楚。

「耍嘴皮子啊？好的！」林楚點點頭。

訓練廳里熱熱鬧鬧地彷彿煮餃子一般，有上躥下跳的，有跑來跑去的，還有踢板磚的。林楚回頭看了看，三組的成員有王熏熏、李牙還有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小男生，虎頭虎腦的非常可愛，另外就是剛才那個自稱總被人吃豆腐的拿蔥的大嬸。唉！都是什麼人啊

幾個人一商量決定輪流對喊。大嬸叉著腰出了主意：五個人圍成一圈，依次向自己的下家大喊，喊一圈之後交換場地，就這樣決戰出相對最強的兩個一決勝負，之後大家再輪流挑戰最強的那位。聽完了大嬸定的規則，林楚無奈地搖搖頭，事到如今也只有豁出自己的臉面，與他們玩玩了。

首先是小男孩使出吃奶的勁兒對大嬸喊：「老太婆！

大嬸聽到差點氣瘋了！大家都憋不住笑了，大嬸一跺腳，深吸一口氣轉頭對王熏熏大喊：「混蛋！」

王熏熏白白挨了罵感覺心理很不爽，她肯定要把氣撒在那個捲毛頭上。只見王熏熏的鼻孔隨著急促地呼吸似乎越來越大，她平時就是個大嗓門，這時候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嗓音是否夠高，她瞪了李牙幾秒鐘，之後仰著頭大吼一聲：「我砍死你！」嚇得李牙一哆嗦。

李牙十分委屈地轉向林楚，對著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比出蘭花指嬌滴滴地吐出三個字：「討厭啦！」林楚當然暈倒，可見李牙這一句的殺傷力有多大。

林楚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轉頭盯著那個虎頭虎腦的小男生，憋了半天也沒喊出來。他有些煩了，皺著眉輕咳一聲，嚇得小男生躲到了大嬸的身後。林楚大吐一口氣，喃喃道：「終於完成了！」

蘇萊轉了一圈，對每組進行了指導之後停在了第三組旁：「很好！繼續！」

幾個人再次交換了場地，似乎看誰都不順眼。

大嬸喊：「非禮啊！」

王熏熏喊：「我跟你拼啦！」

小弟弟喊的「我要撒尿！」

李牙喊的「哼哼哈兮！」

林楚看了蘇萊一眼，然後清了清嗓子，他這一次終於喊了出來，鏗鏘有力地一句：「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