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此空虛寂寞
古晨回到大殿上,殿上依舊其樂融融,當朝丞相悄悄的離開了片刻,似乎並沒人發現。至於是真是假,發沒發現那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大家都喝的興奮的時候,一個侍衛走到倉諾身邊,低頭輕聲的在他耳邊了些什麼。
此時的倉諾已經有些醉意,但依舊將神色隱藏的很好。
那黑眸穿過人群很自然的落在古晨身上,突然開口,「喝了這麼久,就差古相沒有跟朕喝上一杯。來人,替古相斟酒,你們可不能忽略了宴會真正的主角。」
「是是是啊……」下面的人應聲附和著。
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大家紛紛看著殿上的兩主角。
看著陛下竟然親自走了下來,身後跟著端著瓊漿托盤的奴才。
兩個英偉的男子站在了一起,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在北國皇朝里,北皇陛下和丞相大人是兩個神話。
北皇陛下就如高高在上的太陽神,太陽神每次出行都必然駕著光芒萬丈的太陽車,統領著整個北國;也似驍勇善戰的戰神,唯我獨尊。
相反的是丞相大人,在這擾擾紅塵中,他如高樓般,越仙凡而獨立。
在那迷迷風沙中,他如清泉般,隔污泥而明凈。
兩位如此耀眼的人站在一起,周圍都變成了寂靜的陪襯,整個世界只有他們才是主角。
古晨毫不退縮的與倉諾對視,
沒有什麼,拿過白若梨幫他斟好的酒,仰頭喝了下去。
倉諾嘴角一勾,也將杯子里的瓊漿喝了下去。
他瞅著他,淡淡的問,「剛才聽朕的侍衛,古相出去了片刻?」
古晨看著他,沒有表情:「這麼久沒有回來,倒是不知道陛下已經將侍衛調教的如此敏感了。」
倉諾笑出聲,連笑聲都比別人囂張:「古相真是幽默,不知道你和朕的貴妃聊了些什麼?」
「……只是恰巧碰上……」古晨應付入流,「貴妃娘娘正好不識路,臣便順便帶路罷了。」
話的如此虛偽流利,古晨在心裡嘲笑自己真是越來越習慣了皇宮的生存方式。
剛才跟畫樓在院子里散步的時候他就發現除了李柯還有人跟蹤自己,在皇宮裡行動這麼膽大的除了皇帝的人還能有誰?
雖然他心裡有些震驚倉諾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剛才和畫樓的事問出來,但是他依舊面不改色,就像那真是事實一般。
「真是如此簡單嗎?」話音一頓,注意到古晨沒有任何情緒表現,倉諾話鋒一轉,「古相也真不會憐香惜玉,如此嬌妻就在身邊,要是朕的話,就決不會離開片刻。」語帶輕薄,讓在場的大臣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古晨不知道眼前的這隻狐狸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狐狸……用這個詞形容他一點都沒錯。
雖然他年輕,但是少年老成,有時候狡猾的就像一隻修鍊了千年的狐狸,在他剛登基的時候,不少自以為是的老大臣沒有少被他算計過。
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起伏,淡然回道,「那樓貴妃真是幸福。」
側過臉,對上一旁白若梨的眸子,輕笑道,「陛下,您也知道若梨的身子不好,臣想先帶若梨回去休息……不知道陛下可否應准?」
「呵呵……當然可以!」倉諾笑道,「若梨可是朕的妹妹,你可要好生照顧才是!」
「是……陛下,勞你費心,今天真是謝謝陛下了。」
完向倉諾行了一個君臣之禮,便率先離開。
白若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急忙從位置上站起來,對著倉諾抱歉道,「陛下,他……就是這樣的性格,還希望您莫要怪罪。」
倉諾深深的看著她,表情非常的奇怪。
揮揮手,「罷了罷了,你們都走吧!」
他轉過身,坐回了龍椅上,開始大杯大杯的喝著美酒。
殿上又熱鬧起來,好像古相和相夫人離開了並沒有影響他們的情緒一般。
直到自己喝的醉醺醺,倉諾眯著眼睛看著那兩處空蕩蕩的座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快活還是不快活。
殿堂下面,大臣們齊聚,他看著將軍,大人等等其他大臣,忽然覺得非常的寂寞,就像置身千萬人里,也覺得只是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些笑容,這些熱鬧都是那麼飄忽,虛幻,明明就在眼前卻總是太過遙遠。
再也沒有人提及樓丞相,大家都裝著沒事人一般,生怕惹禍上身。
他想起最開始離開的畫樓,她和古晨簡直是一個性子,從來不會巴結討好自己。
不像眼前的這些人一般,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不敢有一絲一毫違逆自己的心意。
為的是什麼?不過是仕途,官位。
可是為什麼偏偏處身跟他們在一起,他反而顯得空虛寂寞,和畫樓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是個真正有血有肉,會大笑會生氣的正常人。
他知道,自己是皇帝,是天子,也就以為著他是孤家寡人,怎麼能跟正常人相比?
他一杯接著一杯,別人只道是陛下今天心情好,卻不知實則他是如此的苦悶。
深秋,風中透著些許凄涼之意。
靜靜的屋子裡,阿紫將寢宮的窗戶輕輕的關了起來,瞥了一眼床上睡的安穩的小人兒,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相對於長生殿的喧嘩,七宮殿顯得平和而安寧。
畫樓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聽著阿紫離開的聲音,雖然疲憊,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用小時候母妃教她的數山羊的方法讓自己入睡,迷迷糊糊里,彷彿睡著了,在做一個非常遙遠的夢,也不知是什麼夢,然後,驀地睜開眼睛。
一股撲鼻的酒氣,伴隨著一個有些跌跌撞撞的身影。
「呯」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起,然後那個身影走到床畔,定定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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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諾酒醉的時候跟畫樓單獨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嘿嘿……親們記得拿
著臉盆接鼻.血哈……待會兒還有一更。
陛下……放過我
「陛,陛下……」
畫樓迅速的從被子里竄了起來,將衣服披了起來。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倉諾會突然出現,心下有些慌張,亂的連鞋子都穿不穩。
倉諾看著她那雙雪白的玉足,長長的小小的,十分嬌小,纖細。每個腳趾都像是潤玉一般他的注視下通透無比。
他看的口乾舌燥,恨不得撲上去捉住那玉足啃上一口。
「陛下你喝醉了嗎?」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臉色,他,他幹什麼老盯著她的腳看,真……真變態!原本她應該生氣的,可是看見他氣息不穩的樣子竟有些心疼,但內心也隱隱的有些不安。
「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他不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像是黏住了一般,眼睛直直的盯在她身上。
畫樓見他的目光黑油油的,好生嚇人,急忙站了起來,「陛下……你要是想休息,我先出去了……」
我先出去了……
酒意燒紅了他的眼睛,他晃了晃頭,似是有些茫然,然而就在她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忽然伸出手,牢牢的捉住她的手,「不許……不許走!」
滾燙的手,撲鼻的酒。
畫樓心裡一震,小手微微的掙扎,「陛下你不要這樣,你醉了……」
「醉?朕沒醉!」
「你……啊……」
他手一用力,已經將她拉到懷裡,牢牢的禁錮住。
頭沉重的順勢低下,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像是找到了歸屬感,如釋重負。
她身體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梨花香,總能讓他感覺到安慰,那身上的酒意竟慢慢的便成了滾燙的熱意,幾乎想要將懷裡溫熱的軀體生生融化。
畫樓滿鼻子都是那濃濃的酒氣,嗆得她幾乎要不能呼吸了。
而且他的身體如此的悶熱,像是著了火一般的,燙的她的小臉也跟著通紅一片。
這樣的情況她不是不熟悉的,彷彿又回到了那些他迷亂的時候,自己被壓制在他的身.下,不能呼吸,不能動彈。
她驚慌的大聲叫起來,「放開我!你放開我!」
他不依,將頭深深的埋了進去,貪婪的吸聞著她身上的味道。
那灼熱的呼吸噴栽她肌膚上,引起她陣陣輕顫。
那越來越強烈的心跳像是要脫口而出一般。
畫樓的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心裡知道在這樣下去就要出事的。
她忽然重重的一推,這次他似乎一點防備都沒有,竟被她推得釀蹌幾步。
她呆了呆,急忙趁機跳的老遠,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口的衣裳,隔著單薄的衣裳她感覺自己心跳的飛快。
他茫然的望著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畫樓恐懼了,顧不了什麼,赤著腳就向門外跑去,只要脫離他的視線範圍,她就安全了……安全了,她在心裡對自己講。
門是關著的,她費了就牛二虎之力才打開,
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人在倉諾來之前都被屏退了下去。
畫樓赤著腳跑了出去,顧不得腳下冰涼的地面,心裡有個不安的聲音在叫:一定要逃,一定要逃,否則她會萬劫不復。
可是北國皇宮這麼大,她能夠逃去哪裡?
人呢?七宮殿的人呢?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阿紫呢?阿紫去了哪裡?
原來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也許更多的是不敢吧。
茫茫午後,連太陽都躲進了雲層里。
她因為跑的急切,腳下不小心被石子割破,差點摔倒在地上,可是她還是強忍著疼,跌跌撞撞的,只為逃離魔王設置的囚籠。
前面是巨大的門,眼看希望就在前方,卻在倉諾的暴喝聲之下,侍衛當著她的面緊緊的關了起來。
「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忍著疼跑到冰冷的大門前,使勁的敲打著門,敲痛了手,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理她。
她手一抖,脫線一般的垂了下去。
跑不了了,這個皇宮裡全部都是倉諾的人,他們的主人是北皇陛下,沒有人會幫她,擯棄了貴妃的身份,她只是一個可憐蟲。
她靠著門,慢慢的轉過身,看著對面,追出來的倉諾,血紅的眼睛看著他。
他怒了,他又被自己給惹怒了。
這樣的一個午後,沒有太陽沒有溫暖,有的只是冰涼的怯意。
他的眼睛因為酒醉顯得有些迷離,一陣冷風出來,吹在他的臉上,他打了個寒戰,微微的清醒。
遠遠的,她就像是一朵盛開的梨花,潔白的一朵,被風吹亂,被花香纏綿。
他大步的踏出去。
她眼睜睜的看他走過來,一步一步,可是她卻再也無路可退。
「陛下……放過我……放過我……」
她低聲求饒。
可是他依舊直直的走著,來到她的面前,眼睛熾熱的,聲音卻淡淡的:「畫樓,朕有沒有過,你就像一朵梨花一般的純潔……」
她心裡一震,徨然,無措,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酒醉的還是清醒的。
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撫摸他的俊臉,卻被他的下一句話震的心痛絞碎,「畫樓,留在朕的身邊,不要像她一樣……負心薄倖……朕會對你好,把最好的都給你……比若梨還要好……」
他是孤獨的,沒有人知道,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北皇陛下是孤獨的,人往往越是站的高就越孤獨。
他只是想要一個人,陪在他的身邊。
就像需要母親的孩子,想要得到一絲安全感,一絲絲的真心。
然而畫樓卻誤會了他的意思。
心痛像是無名的手攪著,鑽著,甚是比腳下被石子割破的傷口還要疼。
午後長吻
倉諾卻不知道,此時的他只是迫切的需要一個人在身邊溫暖他寂寞的心。
「畫樓……我的小東西……」他忽然走前一步將她摟進懷裡,這一次是輕輕的,溫柔的。
他看她的眼神那麼的溫柔,聲音充滿了磁性:「小東西你不是喜歡梨花嗎?那麼朕就天天陪你去看好不好?只要你不離開朕,不離開……」
聽著他溫柔的言語,儘管心裡有傷,但那瞬間,畫樓也失神了,只能默默的任由他抱著。
她單薄的身子只披了一件白紗,赤腳站在落葉繽紛的地面上。
他一身黃色的龍袍,戴著高高的冠冕,身材挺拔,那俊美的容顏里滿是深邃的柔情,他的雙臂抱著佳人,風徐徐吹動落葉,就像是一副美麗的畫卷。
那茫茫的七宮花園,站著一代帝王懷抱著慵懶如貓一般的女子。
梨花的清香,加上他身上的酒味,如催情的毒藥,慢慢的延續在他們周圍。
「畫樓答應朕……快點答應朕。」他迫切的想得到答案。
畫樓自己都茫然了,腦袋裡一片空白,如何能夠答應他?
而醉酒的他就像一個討不到糖的小孩,拚命的粘著她,「畫樓你快答應,小東西,你快答應朕!」
「不……」她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嘴巴就被他堵住,那寒風冰冷的唇瓣徹底的封住她所有的拒絕。
她不可置信,大睜著眼睛,可是雙手卻被他牢牢捉住,無法反抗。
他引導著她分開雙唇,她不曉得他想做什麼,也沒能力去判斷。
他貼著她的唇,很輕的吻著,吮著,她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可是她知道自己實際上是不討厭這種感覺的。
然後……他的舌又跑進她的嘴巴里,不出的震撼讓她死死的抓著他的臂彎。是顫悸的,迷茫的,還有絲絲的歡悅。
倉諾沉迷在她的唇間,她是那麼的甜美,讓他想一再深嘗。
她是那麼的美好,美好的令他狂亂的幾乎迷失了自己……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唇瓣才稍微的離開了她,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身體微微的顫抖。
他徑自沉醉的厲害,一道彩虹霍然而起,在他的腦子裡直穿雲空,散發強烈的器材光芒,一道,兩道,三道……無數光在在眼前流轉,那般甜蜜的溫柔,美好的讓他簡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只是,他忽略了,她是否也是這樣的感覺,絢麗繽紛,亦或者是它的反義詞?
在她還沒有呼吸夠空氣的時候,倉諾一伸手,就抱起了她,緊緊的抱著,那麼用力。
他轉過身,大步的朝著寢宮的方向走去。
「開門!」
低沉的聲音帶著帝王的威性。
那是他新坐落的寢宮大門,吱呀一聲便打開了。
許是從來沒人住進過,那裡顯得那麼冷清,卻又因為他們二人而顯得那麼火熱。
寢宮守候的人,關上了門便識相的退了下去,沒人敢多看一眼,都低垂著頭。
倉諾一邊走一邊低頭,凝視著懷裡的人,她的睫毛長長的,撲閃撲閃的,在那潔白的臉上落下漂亮的剪影。
人皮面具早在他的親吻中被摘取,此時的她美麗的讓人無法呼吸。
「畫樓畫樓……」他痴痴的叫著,不住的親吻著她的臉頰。
畫樓小腳丫上的鮮血寂寞的滴落在地毯上,染紅了潔白的茸毛,頭因為失血有些眩暈,分不清究竟是現實還是在夢中。
倉諾的寢宮,空曠卻溫暖,滿滿全是北皇陛下的愛好,彷彿他已經住在裡面許久。
香爐里點燃著淡淡的香薰,不是梨花香,卻有催情的作用。
畫樓被吻的迷濛的,彷彿置身於夢境當中。
他將她放在床.上,奇異的看著她紅彤彤的臉,腫腫的唇,眼睛不知為何染上了一層霧氣,水濛濛的。
他伸出十指試著戳戳她粉嫩的臉,似乎想要確認一下她是不是真實的。
許是他手上的指甲戳痛了她的臉,畫樓委屈的扁扁嘴,淚眼汪汪。
倉諾突然哈哈大笑,按著她的肩頭,凝視著她美麗的臉,帶著心滿意足的神情。
那白色的輕紗村托著她彷彿如仙般的脫俗,那是他親自挑選的,是他最喜歡的顏色。
鼻息間可以聞見她身上淡淡的芬芳,喝著空氣中夢空的香氣,很輕易的就可以挑起人心裡所想的OOXX。
他輕輕的在她的耳邊吹氣,聲音沙啞的,「畫樓,朕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
然後,那霸氣十足的龍袍,那象徵著皇室高貴的玉帶,和那尊貴無比的王冠,忽然都變成了累贅,看起來是那麼的礙事。
畫樓迷糊的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魔雷的眼眸藏著無盡柔情,單薄的唇彎彎的,帶著教人難以弄清其意的笑容,他側著身軀,裸露上半身,面向她。
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再眨了一下,突然嚇的尖叫了一聲,想要翻起身,逃離。
可是她的四肢都被緊緊的束縛住,她掙扎,像無助的小貓。
倉諾狹長的眼睛盯著她,沒有生氣,卻笑了起來,灼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臉上,將她摟在懷裡,「我的畫樓……我的畫樓……」
腦袋裡空白一遍,這是哪裡?
她看著這陌生的環境,才想起這裡是倉諾的新寢宮,她怎麼會被帶到了這裡?
意識中緩緩而來,卻來的太遲……
「別……陛下,你放開我……」
「不,不放,你是我的小東西。」
「陛下,你弄的我好痛……陛下……」
「畫樓,小東西,答應我不離開我……」
「陛下!!!」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放開……救我……救我……」
「……」
「阿紫……救我……嗚嗚……」
唇瓣被他堵住,她拚命的掙扎。
「古……古晨救我……唔……」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眼神里,一種殘酷陰冷的風暴在席捲……
恐怖的掠奪
果然!
他們是有一腿的!
古晨,那個該死的,搶了他的第一個女人,現在又想要搶她的女人了嗎?
一種惡劣的憤怒浮現在倉諾殺氣騰騰的臉上。
就像是自己的妻子親口承認和情人私奔,他的自尊,他的傲氣都被踐踏了。
因為憤怒而布滿血絲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四周充滿了令人膽寒的低氣壓。
心被撕裂了
她騙了他!她該死的又騙了他!
怒火瞬間撩遍全身,嫉妒像千百隻小蟲啃噬他的心,他的聲音冷淡如冰:
「你願意留在朕的空中,就是為了古晨么?」
「……」
「你們這對狗.男女,你認為他能從朕手上把你搶走?」
「……」
「他算個什麼東西?你竟然如此不要臉的念念不忘!」
「……」
「我道不知道原來我的貴妃從來都不是什麼純潔聖女。」
他越加憤怒,已經口不擇言了。
看著眼淚順著她蒼白的臉頰緩緩流出,那種悲傷在他的眼底看起來就是一種褻瀆。讓他腦袋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她如此的反抗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為了誰?就是為了古晨么?
他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還可以跟他在一起?別忘了,你是什麼東西!你不過是南國最丑的公主,是一個不能用真面目見人的醜八怪!」
她嘶喊的哭叫起來:「混蛋!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我要回家,我要回南國……我就算是被火燒死,也不要你跟你在一起……放開我!」他怎麼可以這樣她!他怎麼可以!
強烈的怒意和嫉妒沖昏了他的頭腦,內心遭到巨大的背叛感覺讓他心如絞痛。
那赤.裸的背部,無數條醜陋的傷痕在昏暗的房間里紅的詭異。
「禽.獸?哈哈……原來朕在你的心裡就是這個樣子的?那古晨呢?是什麼?拯救公主的王子?哈哈……多麼的可笑,畫樓你多麼的可笑!」
他用力的吻著她,胡亂的要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他的印記。
「救命……放開我……你放開我……」她在他的懷裡激烈的反抗,「你這個魔鬼,你放開我……我寧願死也不要被你OOXX!」
倉諾黑眸一凜,狠狠的掐上她的脖子,徹底爆發,「好,你要死,你就去死!」
他重重的身體壓了下去,將她身上的衣服撕的片甲不留。
那潔白的身體像是月光一般的聖潔,他膜拜的看著,眼睛火熱熱的。
畫樓感覺胸口沉悶,彷彿被壓上了一快巨大的石頭。
此刻的她眼睛里只有絕望,聲音已經嘶啞難耐。「倉諾……饒了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後會乖乖的聽話……不再跟你吵架,你什麼我就聽什麼……求求你不要這樣……」
他心裡一震,可是,那微微的小到還沒有拇指大的憐憫已經被嫉妒和憤怒徹底的摧毀,只想要掠奪,只想要得到她……
晚了……一切都晚了……
「不……倉諾你會下地獄……我詛咒你會下地獄……」
如果要下地獄,朕也要拉上你!
痛……那種蝕骨的痛……
渾身像是被撕裂了,一片一片,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那猩紅的血跡緩緩在在床鋪上畫成一朵血紅的梨花……
畫樓從來都沒有這麼絕望過……心裡有個憤恨的聲音,殺了他……殺了這個魔鬼。殺了這個禽.獸。
可是,魔鬼卻不知道她心裡的恨,只是很快意,彷彿擠壓在心裡很久的管道終於找到發泄的出口。
她比白紗還要柔軟,比白紗還要迷人。
果然,還是只有她,那個在他第一眼就認錯的神女……只有她才能帶給他一樣的快感。
潛意識裡的佔有,終於在這一刻,如願所長。
憤怒逐漸被慢慢的愉快,興奮所取代。
也因為這樣,他的動作慢慢的放輕,粗暴轉化成柔情,那俊美的臉上滿是溫柔,彷彿青澀的少年擁有了自己最愛的女子……
可是,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柔情。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疼著。
身體里的血液像是要被流盡一般。
迷迷糊糊里,看到那張因為情而扭曲的俊臉,彷彿看見了那個如神一般英挺的他,他是那麼的美好,不會嫌棄她,總是遷就著她,就算吵架也總是讓著她,她是那麼的愛他啊……為什麼他要選擇傷害她,撕裂了她心中那純凈的愛情,變得如此的醜陋不堪?
意識逐漸在流失,她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渾身漸漸的輕鬆起來,就像漂浮在雲端,越飛越高……那是一種解脫……解脫……
她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許是她真的太過於另他沉醉。
他一遍一遍的侵佔,一遍一遍的掠奪。
當終於從激情中清醒過來時,身.下的人兒早已經沒了意識,身體冰冷的可怕。
他的酒意終於驅散,意識到不對勁,
「畫樓?畫樓?」
他翻身坐起來,將她抱在懷裡,她閉著雙眼,面色慘白的可怕。
「畫樓……畫樓……」他聲音顫抖,心裡失去她的恐慌讓他連氣息都不穩定,「畫樓,快醒醒……不要嚇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會這樣了,畫樓,你醒醒……不要嚇我……」
她依舊躺在他的懷裡,這一次,是真的乖乖的,沒有掙扎,再也不跟他反抗,不跟他做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