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四十七
我至愛的人是誰，
現在知道了吧？
你還記得嗎？
在海邊我給你講的朋友的故事。
我那個朋友無比珍愛的人。
那是在說我自己啊，
是我自己的故事。
我無法對你訴說，
怕傷害到你弱小的心靈，
於是，一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愛藏在心底。
已經十多年了。
我的愛，就是你——鄭多芽，
除了你，我的生命里哪裡還有別的女生呢？
就是你啊，
這個世界上我第一個愛上的女生，
正是你。
鄭多芽。
怎麼辦啊？
一瞬間，我的心好像堵上又突然鬆開，
眼淚一發而不可收拾。
原來，那時他在海邊講的朋友就是他自己啊，
眼神憂鬱地講述朋友的故事時，
就是在說他自己啊。
他凌晨不睡覺跑過來玩，
他說喜歡香蕉牛奶，
我給他介紹別的女生時，他大發脾氣，
他紅著臉說喜歡嬌小文靜，胖胖的女孩子，
去海邊玩我被海水淹沒的時候，他衝過來，把我從海水裡抱起來……
所有這些……
所有的所有，
原來都是因為我。
我真壞，
我真是個壞蛋。
對不起，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聖燦。
我太不了解你了，
不知道你這麼辛苦……
你受苦了。
然而……我是說然而……
我卻很高興，
因為你……
因為愛我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
所以我很幸福。
聖燦，謝謝你。
傻瓜似的小不點啊，
我為你擦去的奪眶而出的眼淚，
你噙在兩隻大眼睛中的眼淚，
你變紅的雙頰和鼻尖，
這些都是我美麗的珍寶。
忍耐許久的小不點，
終於讓情感自由宣洩，失聲痛哭起來，眼淚奔涌而出。
傻瓜，
傻瓜。
小不點，
現在不管發生事情，我都會守候在你的身邊了，
今天流多少淚，
明天我就會帶給你多少幸福。
善良的小不點啊……
我的小不點……
你是我的天使。
我真的很慶幸，
自己愛的人是你。
我愛你。
我們從現在開始就做幸福的情侶吧，
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都只愛你一個。
我有信心，
我真的有信心，
絕對不會再讓你哭泣流淚，
我發誓。
小不點……
我愛上你，真是太幸運了，
真的，太幸運了。
我們現在是戀人了。
朋友們一邊看著我們一邊笑，
我們的父母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而我們看到樹葉落下也會歡笑。
我後悔為什麼直到現在，
才明白會這麼快樂。
我們沉浸在相伴同行的歡樂世界，
流連忘返。
四十八
我們現在是戀人了。
朋友們一邊看著我們一邊笑，
我們的父母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而我們看到樹葉落下也會歡笑。
我後悔為什麼直到現在，
才明白會這麼快樂。
我們沉浸在相伴同行的歡樂世界，
流連忘返。
啊，小孩子在那邊高興地玩耍，
但我並不羨慕他們。
無論我現在見到什麼，都不會更高興更激動了，
可能我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今天我是第一幸福的人，
今天我是最幸福的人。
如今，我們真成了戀人。
面對同學們的玩笑，
小不點害羞地躲到我的身後，
看，這就是可愛的小不點。
朋友笑著問她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小不點的臉就立刻緋紅一片，
然後扭著身子說：
嗯，我是聖燦的女朋友。，
這麼可愛的小不點今天又讓我心動不已。
好久沒有笑過了，
心情好極了，
好比那蔚藍的天空，
不，我的心情比天空更晴朗。
天空固然蔚藍，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卻更加爽朗。
我笑出了聲，
原來是這樣啊，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即使安安靜靜地坐著，也好像非常充實，
即使有人沖我發火，我仍然微笑，
即使有人打我，我還會保持微笑……
相愛是一種無法言表的感覺……
這種心情，真想抓住別人，
大聲對他們呼喊大家都來談戀愛吧！。
嗯……
我會告訴你們一樣好東西，要不要試試看？
什麼？
大家都來談戀愛吧。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不再需要補充維他命營養葯。
動不動我會這樣想：
我們真是在談戀愛嗎？
這個問題我問過自己好幾次。
我偷偷注視他的時候，
常常這樣問自己。
只要我站到他的身旁，
心裡就像揣了個小兔子，七上八下跳個不停，
偶爾還會有點害怕。
有點怪怪的感覺，彷彿自己從屬於某個人了。
與他在我身邊的時候相比……
他在遠處的時候，
他打籃球，踢足球，
或者和別人聊天，
這種時候……
了解真實的他的時候……
哇，我愛的人竟然這麼帥，
哇，我正在和這麼帥的人談戀愛。
我會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哈哈，真是奇怪啊，
只不過是出現了一個人，
我的世界煥然一新，
所有的一切都打不相同了。
世界啊，
竟然有這麼美！
四十九
您好，
這是我女朋友。
嗨，好久不見了，
打個招呼吧，這是我女朋友。
我雖然習慣和認識的人打招呼……
但我最近的生活態度已經發生了改變。
無論去哪裡，
無論見到誰……
我都想向別人介紹我的小不點，
我的嘴癢，心也在癢。
甚至想舉著大喇叭跑遍整個小區……
鄭多芽是李聖燦的女朋友，
鄭多芽是李聖燦的女朋友了。
您好，
這是我女朋友。
嗨，好久不見了，
打個招呼吧，這是我女朋友。
我無比美好的愛情啊！
以前，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叫我小不點，
每次他這麼叫我，
我都感覺自己的個子更矮了，
會特別煩惱自己怎麼長了這麼個小矮個。
然而，人是多麼善變的動物啊……
我現在變得特別喜歡聽他這麼叫我了，
因為這是他特有的辭彙，
只有他叫我小不點。
如今，這句話聽起來溫柔多情，
輕柔地飄到我的耳畔。
我喜歡聽他這麼叫我，
他的嗓音輕輕柔柔，
我會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哼唱起歌曲。
對我來說……
他的嗓音是世界上最美妙動聽的聲音。
他對我笑，和我開玩笑，
他慢慢撫摸我的頭髮，
他輕輕掐我的臉龐……
只要是他做的事情，
無論什麼，我都無條件喜歡。
我帶給你的世界怎麼樣……
怎麼樣啊？
一個美好的世界吧？
偶爾，我也擔心無法預知的未來令你感到不安，
在廣闊的現實社會中，我會成為一個無力抵抗的小矮人。
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而且都是需要你耐心等待的事情……
還有的時候，我會感慨，
如果你年紀很小，
而我年紀很大就好了。
現在，我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無知小子……
然而，
然而……
但是，我把自己唯一擁有的東西給你好不好？
我唯一擁有的東西，
就是我的心，
只有這個……
接，接吻？你說接吻？
突然被別人問起有沒有接過吻……
什麼？
我的臉紅了？
不是想入非非！只不過忽然有點熱……
對，就是有點熱才臉紅的。
你不覺得這裡有點熱嗎？
不行，我要先回家了。
朋友們的玩笑我概不理睬，走到外邊，
他正沖我微笑。
我抬起頭仔仔細細看著他，像是要把他看穿。
他的眼睛這麼大，
鼻樑也很高，
還有……嘴唇……
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