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原來她也會為情所困

第十九章 原來她也會為情所困

二十四層的窗口一看下去,就能看到南歌的身影在雨里慢慢前進。沈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怎麼就喝多了呢,他怎麼會讓自己那麼沒有自制力,讓Jamay又一次站在了他跟南歌之間。Jamay從身後抱住沈言的腰,臉靠在沈言的背上,貪戀地吸著沈言身上沐浴過後的淡淡清香,這個男人實在太讓她著魔了,所以就算自己因此變成一個壞女人,她也心甘情願。因為愛情里本來就是沒有對錯的,更何況,她從來不認為自己跟沈言的感情會比沈言跟肖南歌的感情要少。

「沈言,不要想她了,你也看到了,她那麼不理解你,你們在一起除了痛苦還有什麼呢,忘了她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Jamay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沈言煩躁地甩開了她。

他坐在沙發上,剛才南歌坐過的位置,手指插進頭髮里,像個孩子一樣手足無措。他太了解南歌,南歌如果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要想挽回就真的太難太難了,那個時候從巴塞羅那回來,他幾乎已經用盡全力挽回了她,這是第二次,可是南歌從來不會允許犯同樣的錯誤兩次的。

「Jamay,我們不要把感情跟公事混為一談好嗎,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威脅的。」

Jamay的笑僵硬在臉上,「沈言,你不會是想反悔吧,我們說好了的,你許我一個月,我把那個案子全權交給你沁爾集團,難道那價值十個億的項目,還抵不過你的一個月嗎?」

沈言終於抬起頭來看著Jamay。這真是一個被家裡寵壞了的孩子,以為什麼都可以用錢買到,而他居然該死的,讓金錢成為了他跟南歌之間的障礙物。

那個項目是Jamay父親公司一個重大的項目,沈言的親生父親在生前就很想得到,但是時間還沒有允許,他就已經先離開這個世界了。

所以沈言想,這是他能幫父親做的唯一也是最後一件事了。可是Jamay提出來的要求卻是給她一個月可以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一個月後,他們和平分開,那個項目的合同會準時送到他面前。

對這件事情志在必得的沈言,就那麼稀里糊塗地答應了。他以為一個月夠短,不至於讓南歌,甚至別人知道什麼,可他還是想錯了,他算到了一切,卻沒有算到南歌會來找他。

沈言終於還是飛快地起身拿了外套跟鞋柜上的鑽戒準備追出去。沒想到Jamay一把抱住了他,她臉上幾乎已經滑滿了眼淚,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於心不忍,可是沈言知道,兩個人裡面他只能傷一個。

「沈言,你去了,不止是那十個億的大項目沒了,你以為現在的她還會原諒你嗎?」

「我不去的話,我跟她之間,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Jamay忽然殘忍地大笑起來,她扳過沈言,讓他看著自己,「沈言,不要再自取其辱了,你太了解肖南歌了,你認為她會原諒現在的你嗎?她那樣驕傲的人,眼睛里一點都容不得沙子的,那麼聰明的你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沈言視線驟然一眯,他冷冷地看向Jamay。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南歌的性子,並且利用這一點,讓她徹底地離開我,對不對?」他的聲音冰冷得聽不出一點暖意,近乎發狠。

Jamay低下頭,慢慢地蹲了下去,「沈言,我也只是因為太愛你而已……為什麼,我的愛明明不比她的少啊……」

G市的機場候機室,南歌一個人坐在冰冷的鋼椅上。機場來來往往的人,只有她孑然一身。原來很多事情都是騙人的呢,原來蘇玲也會有說錯話的時候,有時候人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只有自己的眼睛才不會騙人。

手機忽然一陣震動,她拿出來,是蘇玲的電話。南歌猶豫了半晌,不知道該不該接,這麼狼狽的時候,該不該讓蘇玲知道呢。最終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我說南歌,你到了那兒沒,跟你家小布丁有情人終成眷屬沒?咱這還關心著呢。」蘇玲的聲音十分喜感,南歌聽得出來旁邊還有蘇蘇。

「蘇玲,我跟他吹了,咱一拍兩散,從此再沒有瓜葛了,你恭喜我脫離苦海吧。」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下來,機場大廳十分嘈雜,可是南歌還是可以清楚地聽到電話那頭蘇玲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良久之後蘇玲才憋出一句話來:「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跟他過小日子去的嗎,怎麼整的分手了?」

「蘇玲,我現在才知道,我們之間橫亘著的根本就不是距離,兩個相互都不信任的人,要怎麼在一起呢。」

南歌在放下電話的時候,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她抱住自己,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大聲哭了起來。在離開沈言公寓的時候她沒有哭,在看到沈言跟Jamay在一起摟摟抱抱的時候她沒有哭,在聽到蘇玲的聲音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哭。

可是現在靜下來,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喧鬧候機室里,她不顧一切地哭了起來。眼淚像是斷了線似的不斷滑落。其實南歌從來不是這麼矯情的人,她不愛哭,從來也沒有這麼用力地哭過,可是沈言始終是她心裡的一個疤痕,要怎麼樣,疤痕才會痊癒呢。要怎麼樣才能告訴自己,那個在自己心裡二十多年的人,現在已經真正的離開自己身邊了呢。

南歌一直以為,就算所有人都會離開她身邊,但至少沈言不會,可是到最後她才發現,沈言不是不會離開,而是他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註定還是要孑然一身地過,當所有人都找到自己的幸福的時候,她肖南歌,只能站在一邊默默地祝福他們呢。

旁邊的人都奇怪地看著這個哭起來一發不可收拾的女孩兒,南歌也不管不顧,她只知道現在的自己需要發泄,需要好好地讓自己痛快哭一場,把那些不快樂都哭出來,她的心裡就會好受一些了。

機場廣播終於開始播報準備登機,南歌紅腫著眼睛,眼淚早就已經在剛才流幹了,她拉著行李去安檢。很諷刺的,她把眼淚都留在了這個對她來說很陌生,卻有著沈言的城市。南歌告訴自己,回到自己的城市的時候,她依舊是那個愛笑並且快樂著的南歌,她依舊是可以跟蘇玲沒心沒肺地相互嘲諷著的南歌,沒有誰可以剝奪她快樂的權力,也沒有人可以阻撓她追求幸福的道理,沒有。

南歌回到A市的時候,蘇玲跟蘇蘇在機場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她記得那個時候從巴塞羅那回來,蘇玲也是在這個地方,哭喊著說她一定要沒事。現在又多了個蘇蘇,其實有朋友,真的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呢。

南歌輕輕推開她們,「你們別整的跟個探病人似的,我沒事兒,不就是一拍兩散嗎,還愁我找不到個更好的?」

「就那林沐陽?不是姐說,丫連小布丁一半都沒有。」蘇玲立刻楊門女將下話茬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蘇玲居然成了沈言的忠實擁護者,很多時候都在幫沈言說話,可儘管如此,在聽到小布丁這三個字時候,南歌有一些怔住。

這是從前她跟蘇玲對沈言的愛稱,可現在這個稱呼像是一種無聲的諷刺,而那個男人也早就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蘇玲和蘇蘇嗖著南歌回了家,可能是不放心南歌,所以這兩個人怎麼都不肯離開。蘇蘇倒是還好,蘇玲因為肚子已經有三四個月了,哪裡經得住走那麼多路,於是一到南歌家就大聲嚷嚷著今兒個不回去了,就睡在這裡。

一半是怕南歌心裡過不去,另一半則是真的累了。

不過蘇玲這麼一嚷嚷,蘇蘇自然也要湊幾分熱鬧,「OK,蘇玲,咱就這麼定了,咱今兒個就在南歌這小破屋過夜了,到時候去買個啤酒烤肉什麼的,咱把酒千杯醉。」

南歌一下甩了蘇蘇一個暴栗,「親愛的蘇蘇,現在是我失戀,又不是你,你湊個什麼熱鬧。」南歌又叉著腰看向蘇玲。

「還有你,都是當媽的人了,一點兒為人母親的自覺都沒有,你不知道你睡這兒Gent肯定會擔心的嗎?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向你們保證,我不會尋死覓活的,不就一男人嗎?至於我消極成那樣?」

蘇玲跟蘇蘇面面相覷,顯然對南歌的話不那麼信任,南歌翻了翻白眼,什麼時候這兩個得理不饒人的女人也變得這麼拖拖拉拉的了。

她們最終還是拗不過南歌,不過南歌答應她們,第二天請她們吃飯,這事兒才算完了。

一個人的時候,南歌終於還是頹廢地窩在了客廳的沙發內。她馬頭擱在沙發背上,看著自己小小的公寓里的每一處,這裡倒處都有沈言的影子呢,很久了,她幾乎都已經把沈言當成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就算從前沈言在的三年間,南歌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心裡空洞過,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真真切切地感覺到,沈言真的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她看著整個客廳,沈言從前就喜歡站在他自己的房間門口,看著外面的她笑,南歌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什麼都會跟沈言兩個字牽在一起。

很多年前,她真的沒有想過,今後的自己,會跟沈言這樣牽扯不清。仍然記得很小的時候,她的父親把小小的沈言帶回家告訴南歌,這是她的弟弟,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可是最後,他們還是沿著各自的軌道,朝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走了呢。

南歌在黑暗中怔怔地盯著自己的房子發獃。

那個廚房,沈言曾經圍著圍裙做飯,並且很諷刺地跟南歌說他們家的廚具都快成擺設了,那個餐桌,沈言很多次都埋怨她吃得不多,老是浪費他的良苦用心。落地窗,沈言經常靠在那裡想心事,每一次都閉著眼睛不讓人看清他眼底搖擺不定的東西是什麼。

還有她跟沈言房間中間隔著的那塊空地,他們之間的爭吵和纏綿似乎太多都是發生在那裡的,南歌還記得有一次,沈言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邊喃喃低語道:「南歌,我要合你怎麼辦才好。」

南歌把臉埋在沙發上。其實沈言,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把我自己怎麼辦才好呢。

南歌一直以為她對於沈言的感情,終究還是沒有沈言對她的深的,可是直到今天才發現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那種熟悉感,那種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心裡想什麼的感覺,她是那樣喜歡並且貪戀著。

可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那個會對著自己純粹地笑著的沈言,現在懷裡抱著另一個女人呢。黑暗中的南歌想起來替自己倒一杯酒,可是膝蓋在碰到茶几腳的時候猛地摔倒,她趴在地上發起呆來,再一次,把臉埋在手裡哭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呢?明明,一切都不該朝著這個方向發展的,可是偏偏,他們都不是上帝,所以也就無法預知這樣的未來了。

第二天南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紅腫的熊貓眼,一看就是失戀哭慘了,要是被蘇玲看到,不知道會把她嘲笑成什麼樣子。

她請了一個月的假期,現在才是開始,可初衷卻已經改變了。南歌不打算去公司上班。從前的她,為工作拼死拼活,現在,是時候讓自己放鬆下來。享受一下人生了呢。

「肖南歌,振作起來,不就是一個沈言嗎,咱難道就找不到一個比沈言好的男人了?窩囊一次就夠了,吃一塹長一智。」她笑著對自己說,往自己的臉上擦上了厚厚的胭脂來掩蓋自己的憔悴。

蘇玲在見到南歌的時候,忍不住仔細地上下打量她,眼眶有些紅紅的,幾乎從來不怎麼化妝的臉上出乎意料地蓋上了一層薄粉。

「我說南歌,那粉當不了你的面具,你一看就知道一夜沒睡。」

「親愛的,你就不能不揭穿我嗎,人家十幾年來就失了這麼一次戀,還不許人家哭一哭?」

蘇玲一直都是外冷內熱的人,她是屬於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在聽到南歌那麼一說之後,一馬攬住了南歌的肩膀。

「沒事兒,姐允許你今兒再哭一天,但是從明天開始,你就得恢復原來的你,不就是一個Jamay嗎,我還就不信收不了她。」

「你別出餿主意了,我現在對這個名字的免疫力很低,所以盡量還是讓這個名字少出現在我耳邊,OK?」

蘇玲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抱著南歌大笑起來。南歌怎麼會不知道,蘇玲也只是想讓自己快點從這段陰影中走出來而已,只是這段記憶像是一個烙印一般已經狠狠地烙在她的心裡了。

對南歌來說,蘇蘇算是個好同事,也算是個朋友,但是在朋友前面卻加不上一個好字。她有太多的秘密是南歌不知道的,南歌覺得她最近越來越詭異了,而讓她開始有些擔憂起來。

「南歌,你真跟沈言就那麼吹了?這不是也太便宜其他人了嗎?」蘇蘇一口咬下手裡的蘋果,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南歌看。

南歌忽然湊近蘇蘇,「親愛的,你是想說,是太便宜Jamay那丫了吧?」

話一出口,蘇蘇像是忽然被那口蘋果噎住了,用力地指了指南歌,然後在蘇玲家的屋子裡來回跑著找垃圾桶吐了起來。

南歌跟蘇玲笑得前俯後仰,誰說不是呢,明明便宜的就只有Jamay一個人,哪裡來的其他人?等蘇蘇終於搞定之後,南歌認真看著蘇蘇。

「親愛的蘇蘇小姐,你要知道咱中國有一句古老的話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所以你現在是打算自個兒招了吧,還是要我給你用刑?」

蘇蘇一臉莫名其妙,「我說南歌,你抽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如什麼呀我。」

「招你瞞著我的那點兒破事兒唄。」

蘇蘇忽然沉默下來,就這麼一沉默,南歌立刻就看出來她心裡一定有鬼,要是沒鬼不會像她現在這副樣子。

長時間的沉默,還是蘇玲比南歌先急了,她忍不住碰了碰蘇蘇的胳膊。

「我說,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你倒是說說啊。」

蘇蘇深吸了一口氣,她清亮的目光在南歌和蘇玲身上轉了又轉,其實她壓根就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心裡總歸有一件事瞞著南歌的。

她小心地看了南歌一眼,「南歌,我先話說在前頭,這件事兒我那時候不說是怕你多心,可不是我故意的啊。」

南歌點了點頭。

「其實那時候,可能大概也是沈言剛去G市的那陣子,又一次Jamay忽然說有要緊的事兒找我,硬是把我叫去了G市,到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是Jamay跟沈言吵架了,至於吵了什麼我不清楚,當然也沒有問,只知道那次似乎吵得蠻嚴重的,以至於Jamay先離開了,後來沈言電話她去酒店照顧沈言,然後就又搭最晚的一班飛機回來了,就這麼一件事兒。」

南歌低著頭若有所思,這就對了,那時候她郵件里的照片大概就是這時候被拍下來的,並且是Jamay早就算好了的,故意把蘇蘇大老遠地叫去G市去,這個女人真夠狡猾的,為了達到上的居然連自己的好朋友都能利用,南歌實在是有些敬佩她了,她難道不怕蘇蘇知道這件事兒之一跟她鬧翻嗎?

不過那次她跟沈言是吵什麼吵得那麼嚴重,非要蘇蘇過去才行呢。

「南歌,除了這件事情,我真沒什麼瞞你的了,我發誓。」

「甭發誓了,我知道。」南歌對她笑了笑,「不過蘇蘇,我要是告訴你一件事兒,你准得抽搐過去。」

這下輪到蘇蘇瞪大眼睛了,她跟蘇玲兩個人同時看向南歌,那眼神讓南歌忽然泛起了罪惡感,瞧這兩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她就覺得要是再吊她倆的胃口自己就是罪大惡極了。

「蘇玲,借你的電腦用一下。」

南歌飛快地拿了蘇玲的筆記本放在茶几上,然後打開自己的郵箱。

「蘇蘇,你看了之後一定要鎮定鎮定再鎮定,知道不?」

「該不會是會讓我看了崩潰的東西吧?黃色照片?」

「那玩意兒我還給你看?」南歌翻了翻白眼,點開了那封郵件。

又是那些照片,那個時候南歌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讓蘇蘇知道的,但是現在Jamay既然可以用這麼無恥的手法,那麼她為什麼不能讓蘇蘇知道真相呢。並且蘇蘇也有權利知道自己身邊的那個被稱作是好朋友的人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南歌聽到蘇蘇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她看向蘇蘇的時候,蘇蘇臉色蒼白,一臉的不敢置信,倒是蘇玲淡定多了,她只是冷冷地哼一聲,很不屑的樣子。

「我就知道這女人背地裡一定搞了什麼鬼,不然你跟沈言那麼多年的感情能變成這樣?」

南歌朝蘇玲搖了搖頭示意她安靜,她們看向蘇蘇,此時的蘇蘇,眼裡閃著一片霧氣,不願意被人看清也不願意去看清別人。

「蘇蘇,我跟沈言已經分手了,我現在給你看這個只是想讓你知道Jamay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樣的人,是不是還值得你把她當朋友對待。」

許久之後蘇蘇終於搖搖頭,她笑了起來,像是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只是一個插曲而已,而她一點兒都不介意的樣子。

「南歌,你說得對,不值得了,她用我的手機做了那些事情其實我都知道,但是我沒想到她會那麼無恥地用這樣的方式來利用我,我真是被她的那些眼淚騙慘了。」

南歌把玩碰上自己的手機,「誰說不是呢。」

只是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所以南歌心裡在雖然難過,但是卻沒有一點遺憾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所以沈言有自己選擇的權力,她也無權再去干擾沈言的生活,這就是社會規律,永遠是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

夜晚的涼風徐徐吹散南歌的髮絲。她的頭髮已經快到腰了,長長的。她記得從前沈言說過,他最愛就是她漆黑的長發,每次看到心裡都會十分柔軟。

可是沈言,從現在開始,你喜歡的我通通不會喜歡。所以,我們也只能各自說著再見了。

南歌路過那家沈青竹住院的醫院,她在外面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最終還是低著頭離開了,她只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沈青竹而已,那個女人對自己其實一直都很好,只是南歌很害怕,那雙溫柔的眼眸里閃現出來的失落。

那是個比她母親更像母親的人,雖然她對沈言,也從來沒有盡到過作母親的責任。

南歌不知道,原來心裡越想忘記一個人,就會越能想起他們從前共同的回憶呢,一起走過的街道,一起吃過的餐館,一起逛過的商店,那麼多那麼多,這個城市有他們這麼多的回憶,那麼她要如何才能忘了那個已經盤踞在心底那麼多年的男人呢。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距離愛情26歲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距離愛情26歲
上一章下一章

第十九章 原來她也會為情所困

%